梅子丫
我把这篇稿子拖了很长时间,首先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没什么个性,喜好独处,又喋喋不休的女人;其次,我认识的人很多,但真正能一起吃饭,一起打闹,一起八卦,一起没心没肺的人确实很少;再次,我明显不關心国家大事,我只關注侠骨柔情和风花雪月,然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剧情都太狗血。
很长一段时间,我拒绝阅读别人的作品,拒绝走进任何人的文字游戏或者规则了,我开始讨厌用过多的形容词写作,我希望我的语句里,出现的只有名字和动词,就像我希望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是简单而粗暴的一样。但,我总是避免不了,我的文艺骚劲儿,我无法同那些我自认为美好的东西决绝,于是,我又忧伤又湿情。
今天下午,收到好友彩阳给我写的信,毫无疑问,彩阳是我的朋友里面最古典的,没有之一。牛皮信封+潇洒的笔迹+散漫不乏哲理的话语+俏皮幽默地表达想念,我时常想他,但却很少与他联系,非要等到遇见解不开的疑惑,心里堵得慌的时候才会给他打电话,同他说话的时候会紧张,会客气,会语无伦次。这种心情很美妙,他不是我的老公,不是我的情人,不是我的暧昧对象,我们却以一种正常不过的古典的方式交流。每当我想他的时候,我都觉得这种想念很干净。
活了二十几年了,总要经历一些人事儿才对,每个人我都不愿意往坏的方向想:我时常想EX算不算奇葩,朋友算不算奇葩,室友算不算奇葩,如果他们算,那也是朵朵可爱的不得而已或无能为力的奇葩。A是诗人,出生贫寒,每次创作后头会剧烈疼痛,时常想着自杀,想象死亡的美好和神奇,生活在城中村的屋顶,在屋顶种了小麦、向日葵和大麻,写了无数优美的文字,我觉得很惊讶,他在小小的屋顶完成了属于自己乌托邦;B的妈妈跟B的干爹是同事,而且有许多炮的交情,干爹是有家室的人,B觉得妈开心就好,B时常像教育小孩子一样同她母亲说话,B平时流露的性格也像个任性的孩子;C时常用第一人称给我讲故事,讲到悲情处泪流满面,我经常劝他讲故事不要那么投入,劝着劝着我自己也哭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在生活方式逐渐糜烂,性趣紊乱的世界里,为什么我的品宣总监是GAY,我的助理是GAY,我喜欢的乐队主唱是GAY,给我做造型的造型师是GAY,我喜欢的平面模特明显是GAY,他却不承认是GAY;前不久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对其有好感的男友,还被GAY抢了……那么多的爷们最终都成了我的姐妹儿,最后剩下的几个纯爷们,几乎都被凤姐一样的女人占据着。
这些不得不逼着我重新开疆辟土,我在想,我写的这些和奇葩有關吗?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快就会成为一个老娘们儿,我要装作很有内涵(最好让我有点儿风韵);我很快就没力气跟非主流和奇葩们耗了,我也不想耗尽毕生功力,最后连扯淡的勇气都没了,就此打住吧,就当我的标题在乱喊口号。我还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小清新+小得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