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建立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效应——基于GTAP的模拟分析

李秀娥，孔庆峰

(1.中国石油大学(华东)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580;2.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一、引 言

随着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世界各国纷纷采取区域贸易自由化战略，其中约90%为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FTA)，因此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效应成为研究热点之一。在这一研究领域，国内外众多学者主要采用以下两种研究方法:(1)引力模型(Gravity Model)。自 Tinbergen(1962)[1]、Pöyhönen(1963)[2]把引力模型引入国际贸易领域后，Aitken(1973)[3]、Brada与Mendez(1985)[4]等人在引力模型中引进虚拟变量来测算贸易自由化对成员国贸易的影响。(2)可计算一般均衡(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CGE)，其中使用最多的是全球贸易分析项目(Global Trade Analysis Project，GTAP)，研究范围涉及亚洲、欧洲、美洲、非洲以及跨区域的自由贸易区。例如，Urata 与 Kiyota(2005)[5]、Park(2006)[6]、Bchir与 Fouquin(2006)[7]都研究了东亚区域贸易自由化的经济效应。Lee(2001)[8]用整合后18区域和15部门的GTAP模型对日本-新加坡自由贸易区的各种经济效应进行了评估。Kouparitsas(2001)[9]运用动态CGE/GTAP分析了加拿大-美国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效应。Manchin(2004)[10]研究了俄罗斯-欧盟自由贸易区的各种经济效应。Brown等(2005)[11]运用18部门22国家和地区的CGE/GTAP模型评估了美洲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效应。Lewis等(1999，2003)[12－13]、Andriamananjara 与 Hillberry(2001)[14]先后分析了南部非洲区域和多边贸易协定的经济效应。McDonald与Walmsley(2008)[15]评估了EU－南非FTA的影响。

中国也积极同各国(地区)开展自由贸易区建设以促进区域贸易自由化发展，中国与其他国家(地区)建立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效应也成为研究热点之一。Jin等(2006)[16]运用CGE/GTAP评估了中日韩自由贸易区对各参与国及世界其他国家的影响。Fung和Jian(2007)[17]研究了内地与香港更紧密贸易安排的经济效应。Weerahewa和Meilke(2007)[18]运用GTAP模型通过整合的10地区和4部门模型研究了中印自由贸易区以及SAFTA(South Asian FTA)的经济效应。薛敬孝和张伯伟(2004)[19]、李众敏(2007)[20]研究了东亚不同区域贸易安排的经济效应。杨军等(2005)[21]、周曙东等(2006)[22]对建立中澳自由贸易区进行了模拟分析。黄凌云、张伟(2007)[23]采用GTAP6.0数据库对建立中日韩自由贸易区进行了模拟。黄凌云、刘清华(2008)[24]使用GTAP 7研究了建立东亚自由贸易区的中国经济效应研究。黄鹏、汪建新(2010)[25]研究了中韩自由贸易区的效应及谈判可选方案。曹亮等(2010)[26]研究了CAFTA框架下的贸易流量和结构分析。胡超、卢江海(2009)[27]分析了自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启动以来农产品贸易快速发展的情况。周曙东、崔奇峰(2010)[28]研究了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对中国进出口贸易的影响。

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①南部非洲关税同盟(Southern African Customs Union，SACU)包括南非(South Africa)、博茨瓦纳(Botswana)、纳米比亚(Namibia)、莱索托(Lesotho)和斯威士兰(Swaziland)5国。SACU成立于1969年，在五个成员国中，南非国内生产总值和进出口贸易额占整个SACU的90%以上，在SACU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在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建设中，南非作为SACU的5个国家中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同时作为非洲大陆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也应积极发挥推动和主导作用。自贸区谈判已于2004年6月28日正式启动，但是相关研究却较少，在经济效应方面更是缺乏模拟分析。在这种背景下，本文选取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为研究对象，使用基期为2004年的GTAP7.1版进行模拟分析，将对双边贸易自由化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

本文通过模拟分析，主要回答以下两个问题，力图为政府谈判提供一定的政策建议:(1)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各成员国是否具有充足的利益驱动:各成员国是否是互利共赢的?(2)各产业将受何影响:自贸区的建立能够促进哪些产业的发展?哪些产业将受到负面冲击?

二、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双边贸易关系

(一)双边贸易规模

自中非合作论坛正式成立以来，中国与非洲贸易关系日益紧密，进出口贸易迅速发展。在中国与非洲贸易中，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的贸易往来占有重要地位，2001－2011年期间，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双边贸易额在中国对非洲贸易总额中所占比重一直保持在20%左右(见表1)，进出口额从2001年的约23亿美元上升到2011年的468亿美元，出口额从11亿美元增至143.65亿美元，进口额从11.93亿美元增至324.41亿美元。正是基于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这种日益紧密的贸易关系，通过建立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削减关税开放市场，能够继续促进双方贸易更进一步发展。

表1 2001－2011年中国对SACU双边贸易

(二)双边贸易结构

具有互补性贸易结构的国家更容易建立自由贸易区，本文借助贸易互补指数、①具体计算公式请参考PITIGALA N.What does Regional Trade in South Asia Reveal about Future Trade Integration?Some Empirical Evidence[R].World Bank Working Paper，2005 No.3497.双边综合互补性指数②具体计算公式请参考李众敏.东亚地区贸易自由化的福利影响及前景展望[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7(1):75-80.和出口相似度指数③具体计算公式请参考GLICK R，ROSE A K.Contagion and Trade:Why are Currency Crises Regional?[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oney and Finance，1999，18(4):603-617.来考察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的贸易结构，进而分析二者是否具备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基础。

由表2可知，中国与南非、南部非洲关税同盟④鉴于博茨瓦纳、莱索托、纳米比亚、斯威士兰经济规模和贸易规模较小，本文只计算中国与南非、南部非洲关税同盟整体的三种指数。的贸易互补指数较小，仅为1左右，建立自由贸易区改善其贸易关系的空间较大。双边综合互补性指数为正表明两国在贸易结构上呈现互补关系，负值则表示竞争关系。中国与南非、南部非洲关税同盟整体的OBC为正值，表明贸易结构呈互补关系，通过建立自由贸易区推行区域贸易自由化可以更好地利用这种互补结构改进双方福利。出口相似度指数介于0～100之间，值越大表明竞争性越大。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各国以及整体的ESI值在50～70之间，竞争性偏小。三种指数共同表明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贸易结构整体为互补性且双边贸易关系改善的空间较大，因此具备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基础。

表2 2001-2008年中国与南非、SACU的三种指数

三、运用GTAP的模拟分析

(一)模拟假设

1.模型说明。本文使用GTAP7.1版，操作软件为GTAP Agg 7.1和Run GTAP 3.55(模拟求解)，政策冲击(情景模拟方案)表示为削减进口关税(外生变量的变化)，采用多步欧拉法求解进口关税变化对各国GDP、经济福利、实际进出口、贸易条件、进出口价格指数及各部门生产、实际进出口等的影响(主要以百分比变动形式表示)。

2.地区和产业分类。通过整合后本文使用中国(CHN)、南非(SAF)、SACU其他4国(XSA)、非洲其他地区(ROA)、美国⑤美国、欧盟27国、巴西、印度为正在同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进行自由贸易区协定谈判的国家(除上述国家外还包括被并入非洲其他国家的埃及、肯尼亚，并入东盟10国的新加坡)，在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市场上，他们与中国是竞争关系。(USA)、欧盟27国(EU-27)、巴西(BRA)、印度(IND)、东盟10国⑥东盟10国已经与中国签署自贸协定，澳大利亚、日本、韩国正在谈判或者研究与中国签订自贸协定，在中国市场上，他们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是竞争关系。(ASE)、澳大利亚(AUS)、日本(JAN)、韩国(KOR)和世界其他地区(ROW)共13个区域，9个部门分别为农产品、资源类、食品加工、纺织服装业、轻工业(主要为劳动密集型①如果将整个轻工业定为劳动密集型产业，重工业定为资本或技术密集型产业不够严谨，但是，由于Run GTAP处理数据的局限性，无法将57部门一一单列，只能进行一定的整合，这是用GTAP进行模拟的一个缺陷。)、重工业(主要为资本、技术密集型)、水电气和建筑、运输和其它服务业。②GTAP资料库的商品分类依据国际行业标准分类ISIC(International Standard Industry Classification)，而农业和食品加工业的分类采用主要产品分类CPC(Central Product Classification)。

3.基准方案和情景模拟方案。考虑到敏感产品的存在、服务市场开放的渐进性③尽管根据自贸区的定义，自贸区各成员国之间实现零关税，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各国往往对农产品进行一定的保护，由于纺织服装能够吸收较多就业也往往被列为敏感产品备受保护，而重工业中的橡胶制品、纸及其制品等以及轻工业中的汽车及其零部件等也往往被列为敏感产品，同时，服务市场的开放也往往具有渐进性和过渡性，因此，自贸区的建立也是渐进性的，短期内完全自由化的实现会面临很大困难。以及双方经济实力和贸易规模的对比，本文设定情景模拟方案为:(1)中国对从南非、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进口资源类产品(中国战略产业)、纺织服装类(中国优势产业)单边征收零关税，而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对中国进口资源、纺织服装(重点保护产业)减半征收关税。④本文假设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不对等地削减资源类、纺织服装类进口关税，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中国纺织服装是中国比较优势非常突出的行业，也面临产业升级的挑战，而资源类产业是中国的战略性产业也是南部非洲关税同盟主要出口产业，且中国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进口资源类产品规模较大，因此，中国主动全面地开放纺织服装市场和资源市场具有一定的战略意义。(2)双方在其它产业互相减半征收关税。(3)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同其他国家进口关税不变，自贸区外国家进口关税不变。鉴于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完全贸易自由化的进程比较漫长，零关税情景模拟的现实意义较小，因此不对双方互相完全开放市场进行模拟。

(二)模拟结果

1.宏观效应

(1)经济福利增加。GTAP模型中经济福利为收入等值即希克斯等价变差(Equivalent Variation，EV)，单位为百万美元等值，EV包括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由表3可知，中国和南非在关税削减中经济福利增加较大，分别为17110万美元和8408万美元，而其他4国经济福利增加较小，仅增加547万美元。这说明通过削减关税并逐步建立自由贸易区对双方都有利，但是南部非洲关税同盟4个经济规模较小国家所获经济福利较小。

(2)实际GDP上升。中国、南非、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其他4国都获得正向实际经济增长。⑤自由贸易区能够促进成员国经济增长，可以利用经济增长理论中的各种基本模型来进行分析，自由贸易区通过影响生产函数的主要投入要素(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熟练劳动力、非熟练劳动力、技术等)来促进实际产出的增加。限于篇幅本文对此不作详细分析。具体来看，中国名义 GDP、GDP价格指数、实际GDP都有所上升，分别上升0.0386%、0.0381%、0.0005%。南非、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其他4国名义GDP有所下降，但由于GDP价格下降幅度更大，实际GDP会上升，分别上升约0.0625%、0.0717%(见表3)，上升幅度远远大于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各国所获实际经济增长效应明显大于中国。

表3 中国与SACU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宏观效应

(3)中国贸易条件轻微改善，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贸易条件轻微恶化。中国贸易条件有轻微改善(0.0266%)，但是幅度非常小，其影响可以忽略不计;而南非、其他4国进出口价格指数都下降且出口价格指数下降更大，因此贸易条件分别恶化0.0915%、0.0752%(表3)。由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贸易条件恶化主要由出口价格指数下降所致，在短期内反而有利于其出口竞争力的小幅提高。

(4)实际进出口量增加。除去进出口价格影响，双方互相开放市场将导致中国实际出口总量增长约0.052%，进口总量增长约0.085%。南非、其他4国实际进出口总量也有所增加。但南非进出口增长率(实际出口增长0.9184%，实际进口增长0.9220%)明显大于其他4国，其他4国仅分别增长0.0979%、0.0367%。

2.产业效应

(1)初级产品:中国农产品产出增加但出口优势下降，资源类产业受到一定冲击;南非及其他4国农产品、资源类产出增加，具有一定出口优势。中国农产品产出增长0.0106%，南非、其他4国农产品产出分别增长0.0716%、0.0993%(见表4)。削减农产品关税使得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农产品产出都获得正向增长，而后者增长幅度大于中国。由于中国对资源类削减关税更大，南部非洲关税同盟会增加对中国资源类出口(南非增长0.5955%、其他4国增长0.2341%)，中国资源类产业会受到一定的冲击(产出、实际出口分别减少0.0377%、0.1554%，实际进口增加0.2296%)，但是由于资源类是战略产业，从长期来看是一种战略发展需要。

(2)制造业:中国纺织服装、轻工业比较优势明显，食品加工、重工业受到一定冲击;南部非洲关税同盟纺织服装受到较大冲击，但重工业具有一定比较优势。南部非洲关税同盟食品加工业产出、实际出口增加，而中国食品加工业产出负增长0.0071%、实际出口减少0.054%(见表4)，中国食品加工业受到一定冲击。

中国纺织服装业产出增长0.3717%、轻工业增长0.0201%。中国纺织服装产业产出增长幅度最大，这是因为作为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纺织服装是中国突出的比较优势产业，贸易伙伴国的市场开放能够极大促进中国纺织服装的出口(实际出口增长0.5966%)，而贸易伙伴会受到较大的冲击(南非纺织服装产出减少4.2965%，其他4国减少2.8806%，南非纺织服装进口增加15.064%)。此外，对中国而言，轻工业中大部分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国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因此产出增加0.0201%，实际出口也增加0.1276%。南非在轻工业上也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产出增长0.1361%，实际出口增加1.6029%。其他4国轻工业不具有优势。

由于重工业大部分是资本或技术密集型，尽管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互相开放市场，由于中国重工业不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会受到负面冲击(产出减少0.0467%，实际出口减少0.092%，而进口增加0.0591%)。南部非洲关税同盟5国在重工业上获得正向增长，南非增长0.3444%，其他4国增长0.3188%，并且实际出口分别增加1.0008%、0.6334%。从制造业模拟结果看出，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具有比较优势，而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不具有比较优势，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主要是南非)优劣势产业互补，因此，建立自由贸易区能够使各成员国更好地发挥互补优势。

(3)服务业:中国出口优势下降，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出口优势上升。尽管在模拟情景中假设服务业进口关税暂时不变，但是在假设非服务业削减关税的一般均衡分析中，服务业也会因投入要素价格或相关产业产出变化等因素受到影响。中国水电气和建筑业产出增长0.0079%，其他服务业产出负增长，而且中国整个服务业实际出口减少。南非、其他4国运输和通信业产出分别负增长0.061%、0.101%，其他服务业产出增长，整个服务业实际出口增加，其他4国增加幅度大于南非(见表4)。

3.自贸区外国家所受宏观影响

在经济福利方面，自贸区外的美国和欧盟27国经济福利下降较多，这正是因为美国和欧盟也是南部非洲关税同盟重要的贸易伙伴，也正在与之进行自由贸易区谈判，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向中国开放市场，对其产生较大的贸易转移效应，因此其经济福利下降较大。此外，自贸区外国家在经济福利、名义GDP增长、实际GDP增长、贸易条件、实际进出口量方面都受到小幅负面影响(见表5)。自贸区外各国各产业效应较复杂，由于篇幅问题本文将不再做详细分析。

表4 中国与SACU建立自由贸易区对各产业的影响(%)

表5 削减关税的宏观效应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的主体部分运用GTAP对建立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的经济效应进行了模拟，主要结论可以归纳如下:

结论一:从国家角度看，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各成员国能够互利共赢，能够共同分享经济利益，经济福利增加(中国和南非经济福利增加较多，其他4国相对较小)，实际GDP上升，实际进出口总量增加，贸易条件轻微改变。但是，自贸区外国家会受贸易转移效应的影响，在经济福利、经济增长、实际进出口方面受到小幅的负面冲击，这些国家可能会采取一些对该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不利的行动。

结论二:从产业角度看，中国劳动密集型的纺织服装、轻工业、水电气和建筑等产业在贸易伙伴国开放市场后能够充分发挥其比较优势，产出和实际出口都有所增长，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受到较大冲击，尤其以纺织服装最为显著。大部分属于资本或技术密集型的中国重工业不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受到负面冲击而南部非洲关税同盟5国获得正向增长。此外，中国农产品、食品加工业进出口也会受到一定的负面冲击。

总体来看，建立自由贸易区能够更好地发挥中国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各自的比较优势，形成优势互补，促进宏观经济的发展。因此，应该积极促进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谈判以及自贸协议的签署。但在自贸区谈判过程中，中国政府及相关产业部门还应注意以下两个问题:

第一，中国不能忽视欧盟27国、美国、印度、巴西同南非或南部非洲关税同盟的自贸谈判。从结论一可知，各成员国具有较大的利益驱动，尤其是该自贸区的两大经济体:中国和南非。但自贸区外国家受到负面冲击，欧盟27国、美国、印度、巴西各国可能会加快其与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谈判。中国应主动并及时获取南部非洲关税同盟与欧盟27国、美国、印度、巴西各国的自由贸易开放表信息并准确计算在博弈中的利益函数，以争取在博弈中获得主动、有利的战略地位。

第二，中国应综合考虑各产业效应，通过双边谈判积极争取“有保有放”的贸易自由化。由结论二可知，建立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能够促进各成员国比较优势产业的发展，不利于非比较优势产业。在自由贸易区谈判中，应尽快为能够发挥比较优势的产业争取到较大的市场开放，如制造业中的大部分劳动密集型轻工业;而对于不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积极争取将其列入敏感产品或例外产品，积极为其争取适度保护，如农产品、重工业等。

本论文的主要不足是，未对自贸区外主要国家所受影响进行细致研究。本论文通过模拟重点研究了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各成员国的利益驱动以及成员国各产业效应，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重点研究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对自由贸易区外主要国家的宏观影响以及产业效应，从而可以基于全球视角更加全面地把握中国-南部非洲关税同盟的整体影响，有利于中国积极应对南非或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同欧盟、美国、印度、巴西等国家的自贸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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