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金洞记

哑 木

在织金洞，滴水穿石这个词

要更正为滴水聚石

而聚石既成，是否可落井下石？

我愿意落井下石，并愿做一块

最不起眼的。但我做不了

我在上天布下的这个迷魂阵里

迷糊，魂不守舍，不知所然

而石头不言不语，即便罗汉堂里的

菩萨，也沉默至此。倒挂的琵琶

也喑哑了。可心里有一个声音

在拼命地喊：江山多娇

我不为王，且挂了头盔，卸了金甲

乌骓南山去，一切你说了算

上可陪你登南天门，上凌霄殿

下可继续下，如入无人之境

也可再一次返回人间，逢乱世

即纵横天下，逢清平年景，即让桃花开

桃花大的大小的小，大的一开天下红

小的开一朵，红的就是你处子的脸

……处子的脸吹弹可破，温润如水

水滴可聚石，石头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