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鲁迅小说的创作艺术

2013-08-15 00:43刘奇叶
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阿Q鲁迅小说

★ 刘奇叶

自第一篇白话体小说《狂人日记》的问世,鲁迅陆续出版了小说集《呐喊》、《彷徨》以及晚年创作的历史小说集《故事新编》等等。本文就鲁迅创作小说创作的思想性、题材内容的典型性和艺术构思的多样性、表现技巧的独创性、人物语言的独特性、人物命名的艺术性等五个方面谈一些自己的见解,以便更多的人更好地了解鲁迅的小说。

一、小说创作的思想性

鲁迅的创作属于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的文化。他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英勇旗手,是彻底反帝反封建主义的革命战士。从1918年到1922年鲁迅写的十四篇小说都收集在《呐喊》里。他把集子题名“呐喊”,意思是给那时的革命前驱者呐喊助阵,使他们更勇猛地战斗,同时也要喊醒在旧社会“铁屋子”里沉睡的人们,使他们起来为解放而斗争。这些小说以犀利的笔锋,对封建宗法社会的残酷统治,吃人的礼教,伪善的道德,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批判。表现了“五四”时代文化革命和思想革命的特色。

(一)鲁迅的思想文化建树开启了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鲁迅的小说在思想上使读者在小说戏剧性中看到其内在的悲剧性。他的思想虽然由进化论到阶级论,但其思想有着内在的统一性。他的小说主要采自那些病态社会里的不幸的人们作为描写与议论的对象,以从平常的社会现象揭示出社会生活中人们的痛苦,以达到各界人士的注意和呼唤大家共同起来疗救这种病态。

为了打破“瞒和骗”,他以独特的视角去观察病态社会里知识者与农民的精神痛苦,让读者与他的小说人物连同他自己一起正视人心和人性的卑污,以及承受内在精神的酷刑,从而在灵魂搅动中发生精神的变化,最终引起读者与小说在思想上的共鸣。

中国历史上第一篇短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把吃人的内容和仁义道德的表面看得清清楚楚,揭破了那些戴着礼教吃人的滑头伎俩。其思想忧郁深广。这篇小说揭露了社会到家庭的“吃人”现象,从而抨击了封建家族制度和礼教“吃人”的本质。这篇小说体现了他小说彻底反封建的总体倾向。

《狂人日记》在现实礼教“吃人”的同时还表现了强烈的反叛和革命的精神。狂人面对循数千年之久的传统思想,大胆地提出了“从来如此便对么”的质疑,这体现了大胆怀疑和否定一切的五四时代精神。狂人还面对面的向食人者发出警告:“要晓得将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这世上”。他渴望不再吃人的更“高级”的人出现,这就体现了想改变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朦胧理想。狂人还期望未来瞩目下一代,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喊。这更是一种向封建主义抗争的号召,向人们昭示了一条变革社会的途径。

再如《阿Q》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从一个落后的,不觉悟的带有精神病态的农民形象身上看到了:一、畏强凌弱的卑怯和势利,在受到强者凌辱时不敢反抗,转而欺负弱小。二、在革命时用传统的观念理解眼前的革命,从而产生一种封建传统观念和小生产者狭隘保守意识的合成产物。三、用夸耀过去来解脱显示的烦恼;用自轻自贱来掩盖所处失败者的地位,从而在现实上受挫,精神上却永远优胜。阿Q虽然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但是他身上的特点是当时大多数人共有的。他深刻地揭示出了当时社会的病态,从而引起疗救的注意。同时也清晰展示了其小说从外在喜剧性到内在悲剧性的变化。上述内容无不表现了“五四”时期以文化革命和思想革命来唤醒民众觉悟的特色,开启了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二)彻底揭露和批判封建制度及其精神支柱的孔孟之道

彻底揭露和批判封建制度及其精神支柱的孔孟之道,是鲁迅的两部小说集—《呐喊》、《彷徨》的重要思想内容。在作品里,鲁迅塑造了一系列受迫害的下层人民的形象,有被宗法制度和礼教摧残致死的祥林嫂;有被生活折磨得精神麻木的闰土;有受封建文化毒害的科举制度的牺牲者孔乙己;有经济上受到最残酷的剥削,精神上受到最惨重的毒害,最后被封建势力杀害的贫苦农民阿Q……。通过对这许多人物的悲惨命运的描写,使人们看到了旧社会,旧礼教的吃人本质。在小说里,鲁迅还塑造了各种类型的封建主义代表人物和孔孟之徒的典型,揭露了这些吃人者的凶残、伪善、丑恶反动的面目。这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就象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历史的画卷,真实而深刻地表现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的社会缩影。作为彻底的革命民主主义者的鲁迅,正是通过这些激动人心的小说,推动人民觉醒起来,冲破思想牢笼,走向团结和斗争,改造旧中国。充满着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精神,闪耀着强烈的反孔的战斗光辉,同现实的阶级斗争紧密配合,这就是鲁迅小说最现实最积极的思想意义。

二、题材内容的典型性和艺术构思的多样性

鲁迅小说在艺术形式上的选材不追求情节离奇与曲折,而是注意情节的深刻蕴涵。严格依据表达主题和塑造人物性格的需要来设置和提炼情节,使之显出严谨、凝练、蕴藉深厚的特点。在艺术上他大胆地借鉴西方小说的表现形式,另一方面有汲取了传统小说的长处,使历史的内涵、西方文化、和美学原则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他以“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办法,对生活中原形进行艺术集中和概括,使人物具有广泛的典型性。如在《祝福》中以“画眼睛”的方式,通过眼睛这一心灵的窗口来画出一个人物的特点;有时也采用了直接揭示人物心灵秘密的手法;在《孔乙己》中采取三重“看与被看”的模式等等,使作品对人物性格形成的原因的揭示和社会意义、时代意义的揭示都得到了强化;在《故事新编》里鲁迅采取浪漫手法和现实手法想结合,运用“油滑”的方法使其内容和内在含义描绘得栩栩如生。

鲁迅的小说,每一篇的“材料、写法,都有些不同”,表现了艺术创造的多样性。他总能找到完美的艺术形式,把深刻的思想内容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社会生活是文艺的唯一源泉。鲁迅在开始创作之前,研究过历史,对中国社会作过深刻的观察和研究,有丰富的生活积累。鲁迅认为创作必须以现实生活的为根据,而不是凭什么“灵感”就可以虚构出来的,但又不应当局限于真人真事,而且要在生活的基础上,进行概括和提高,这样才能进一步发挥艺术形象的作用。鲁迅的创作都是经过认真的提炼、高度的艺术概括,加以典型化了的。素材情节经过严格剪裁,因而不蔓不枝,既精炼而又不单调,寓意深远。如《狂人日记》里有一段话:“去年城里杀了犯人,还有一个生痨病的人,用馒头蘸血舐”。鲁迅把它“生发开去”,就成了《药》的主要情节线索。但是他并没有就事论事,仅仅借它来批判迷信思想,而是用来反映当时革命者脱离群众这样一个惊动动魄的悲剧,说明资产阶段不可能领导民主革命达到胜利。又如《一件小事》也并非就是鲁迅的亲身经历。但他的确曾经关心人力车夫的生活,注意观察他们,在他的日记里,多次记载了人力车夫的事。由于突破了真人真事的约束。鲁迅的小说就能“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地挖掘题材的意义,深化主题思想。

鲁迅不追求离奇的故事情节,也决不取可有可无的情节,只要主题思想传达出来了,就不再拖下去。如《祝福》最后有这样几句话:“她是从四叔家出去就成了乞丐的呢,还是先到卫老婆子家然后再成乞丐的呢,那我可不知道。”这里并不是知道不知道的问题,实际上,作者的意思是没有必要去写它了。

鲁迅是一个非常善于塑造人物的作家,在他的小说中,即使是稍一露面的人物,也会在读者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鲁迅从未专用一个做模特儿,而是采取“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方法塑造人物,这样就能“使作品的力量较能集中,发挥得更强烈。”鲁迅笔下的人物“每个人都是典型,但同时又是一定的单个人,”做到了充分的阶段共性和鲜明的个性的高度统一。同一类型人物,各有不同的个性特征,绝无雷同之感。如阿Q与闰土都是被压迫的贫苦农民,而且都是不觉悟的,但他们各自不同的生活道路和经历,两个人的个性就很不一样。

鲁迅创作小说在艺术构思时,高瞻远瞩,熔古铸今,以“主人”“吃人”为中心,着眼于人们心灵的改造。同样的题材、相似的内容,他均能进行锐利的观察、剖析、深入地挖掘,翻出与众不同的新意。如“五四”时期人力车夫的题材是颇受关注的,不少的进步作家均写过同一题材的文章,但他们均是从人道主义出发,以同情、怜悯的态度描写人力车夫的苦难生活。但鲁迅的《一件小事》却截然不同,它创造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人力车夫不是令人同情的可怜虫,而是令人赞美崇敬的高大艺术形象,作者通篇运用对比手法,将“我”与人力车夫进行鲜明对比,从对比中显示出劳动人民的高大和“我”的渺小,作品前后将“一件小事”与“国家大事”对比,从而肯定了前者,否定了后者,表明了自己鲜明的政治立场。而结尾“一件小事”成为了促进“我”前进的动力,它“催我自新、增长了我的勇气和希望”不仅深化了作品的主题,而且给人以勇气和力量。结构上使结尾奇峰突起、全篇境界为之一新。在描写农民的题材中的《阿Q正传》更是别具一格,作者通过对阿Q的阶级本质以及旧中国农村阶级关系的准确而深刻的描写,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的嘴脸,实在是难能可贵。

三、表现技巧的独创性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人用白话文进行小说创作并获得巨大成就的作家,他的小说在叙述方式和叙述角度上也打破了中国旧小说的模式,既有传统的顺叙方式,更采用了现代西方小说常用的倒叙、插叙;他的作品用第一人称叙述的较多,但表现形式却又是千变万化的,同中有异。《狂人日记》是日记体,通篇都是多“我”的内心活动,《孔乙己》也是用第一人称,“我”不是主人公,而只是穿针引线的次要人物。《阿Q正传》类似改革后的章回体,开头的序并不是脱离作品情节的序文,而是表现阿Q性格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鲁迅小说对人物的外形和肖像描写极为精炼,他用白描手法,寥寥几笔就勾出了人物的外貌特征,达到以形写神的目的。如《故乡》中豆腐西施杨二嫂:“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国的圆规。”有时更干脆用“圆规”指杨二嫂,既传神又幽默风趣。又如孔乙己“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穿得虽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这幅神态,完全符合他的性格和境遇。还有《祝福》中“柳妈的打皱的脸”,“笑起来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等,这些脸相各有特色,形象生动,比喻贴切。在鲁迅的小说中,除了以形写神外,大量的是通过富有个性特征的语言、行动和心理来揭示人物的神态。如阿Q穷极无奈到尼姑庵菜园偷萝卜,在人证、物证、事实俱在的情况下的诡辩,从中可以看到阿Q在纯朴,愚蠢中确乎:“很沾了些游手之徒的狡猾。”

鲁迅小说从谋篇布局看,善于以小见大,以实写虚。鲁迅创作小说时,往往从大处着眼,而从小处落墨,以实显虚,虚实相映。例如《风波》取材于1917年张勋复辟事件。辫帅张勋在黎元洪与段祺瑞闹矛盾时,率五千辫子兵乘虚而入了北京,演出了一场废帝溥仪重新登基复辟的丑剧。鲁迅胸怀全局,从大处着眼却从小处落墨,实写辫子,虚写复辟。他抓住航船七斤“辫子”的有无这一典型情节大作文章,并生发开去,以实显虚,以小见大,从一条小辫子反映了当时中国社会上的一场轩然大波。从而使得作品凝炼、集中、含蓄,篇幅短小而意味深长。

四、人物语言的独特性

文学语言的美并不在于词汇华丽,卖弄文采,而在于贴切传神,恰到好处,富有表现力。鲁迅小说的语言可以说是千锤百炼的,句中无余字,篇中有余味,善于少中见多,以少胜多,因此,它凝炼、冷隽、贴切、传神,是精粹的文学语言。同是到酒店买酒喝,阿Q与孔乙己的语言和神态迥然不同。“他走进柜台,从腰间伸出手来,满把是银的和铜的,在柜台上扔说:‘现钱!打酒来!’”。而孔乙己却是:“他……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扔”—“排”,—“打”—“温”显示出各自的性格和神情。阿Q“中兴”了,于志得意满中犹见其粗俗无赖;孔乙己虽已落魄,然而从迂腐可笑中仍不失其斯文。

鲁迅是运用语言的巨匠,他极善于挑选恰当的字眼,以加强作品的表现力。有些极平常的字眼,经他精心选用,确有点石成金的特殊功效,如《社戏》中“大约那弹性的胖绅士早在我的空处胖开了他的右半身了。”这后一个“胖”用得极传神,好像真有弹性一般,使人读后顿觉妙趣横生,不由发出会心的微笑。

鲁迅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个把个性带入小说语言,并且形成独特语言风格的艺术大师。20年代,茅盾对鲁迅的小说有一个重要的评价:“在中国新文坛上,鲁迅君常常是创造新形式的先锋。”笔者认为,鲁迅不仅是创造“新形式”的先锋,也是创造“新语言”的先锋,其语言风格是极其多样的,绝非简单的一个白描可以概括。如: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祝福》)

他是一个短小瘦削的人,长方脸,蓬松的头发和浓黑的须眉占了一脸的小半,只见两眼在黑气里发光。(《孤独者》)

他一手拈弓,一手捏着三枝箭,都搭上去,拉了一个满弓,正对着月亮。身子是岩石一般挺立着,眼光直射,闪闪如岩下电,须发开张飘动,像黑色火,这一瞬息,使人仿佛想见他当年射日的雄姿(《奔月》)。以上这些无不显示出鲁迅的个性语言。

五、人物命名的艺术性

《阿Q正传》中的阿Q这个人名,从命名手法看,鲁迅运用的是视觉手法。“Q”的上半部分,更令人想起剃了头发的脑门前额,而下面的那一撇则像阿Q脑后拖着的那根小辫。这种联想或许显得突兀,但它首先是建立在鲁迅对满清政权强加给中国男子头上那根发辫的极端厌恶和敏感上的。《阿Q正传》是以暴露国民劣根性为主题的。在探讨国民劣根性形成之时,鲁迅的一个观点便是中国国民劣根性与异族的入侵有关。因此,阿Q这个名称中“Q”正暗示了这一点。

从鲁迅构思小说人物的习惯来看,他笔下的人物大都有生活的原型。原型自然也有自己的名字。鲁迅在把他(她)们写进小说时,小说人物的名字是对原型名字加以改造的结果。如《孔乙己》和孟夫子,单四嫂子与单妈妈,阿Q与阿柱,闰土与运水,普悌恩大夫与狄博尔大夫等,均表明小说人物的名字与真实原型的名字都有一定的关联。

鲁迅运用命名达到一种反讽的效果。比如“陈土成”这外名称,它暗喻的内容与故事情节的发展形成鲜明的反差。陈土成不仅没有因读书而成功,读书一考功名反而戕害了他的一生。

鲁迅善于根据人物的部分生理特征为之命名。如“豆腐西施”杨二嫂,“豆腐西施”这一绰号既点明了人物性别、职业、身份,又刻画出爱沾便宜的特性。再如“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蓝皮阿五”、“红鼻子老朽”等,均是按照人物的部分生理特征为之命名的。这些人物一出场,作者即抓住人物的生理特征对人物进行外貌描写,使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这样的命名,也正如韦勒克、沃伦指出的那样,是塑造人物最简便的方式。

鲁迅的小说中人物命名,还有的带有地方民俗色彩,如闰土、九斤、八斤、八三等,也是有象征意味的,如狂人、古元先生、华老栓、夏瑜以及《尔众》中的秃头老子、老妈子等等无不显示鲁迅小说中对人物命名的艺术性技巧。

读鲁迅的小说,感觉是在一个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的革命家的精神灵魂里深深的熏陶着和洗礼着。读完鲁迅,掩卷深思。我们新时代的青年,面对逼人的形势,要发扬鲁迅直面现实的精神,学习他的民族忧患意识、自强意识。鲁迅曾说:“唯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作为华夏子孙,谁不希望自己的民族强大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民族不断进步?然而,只要睁开眼睛,对现实生活有所省察,我们就不会盲目乐观。从某种意义上说,以鲁迅为代表的现代中国知识分子所积极倡导的启蒙教育工作仍没有完成,21世纪,这个历史任务又一次严峻地摆到我们面前。鲁迅将是不可淡忘的一面精神旗帜。鲁迅精神必将进一步激发全民族的觉醒与崛起,使这个古老的民族从此更加振作起来,在强手如林的世界舞台上成为一个“尚可以有为”的民族,唯有“他”发扬起来,中国才有真正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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