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根本动力

2013-08-15 00:42:13陈红娟
哈尔滨市委党校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中国化现实马克思主义

陈红娟

(华东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241)

一、反思与批判: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动力问题

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动力的研究主要存在以下观点:第一,意识精神论,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动力归结为主体的主观意识,如创新意识和民族精神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动力和依据[1]。第二,理论品质论,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动力归结为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的理论品质,如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是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在动力,而时代特征、中国国情和中国民族传统文化是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客观动力[2]。第三,时代主题论,将时代主题转换看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动力,如张晓东就提出时代主题转换构成理论创新的内在动因[3]。第四,群众实践论,将实践看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动力,如周连顺基于对毛泽东艰辛探索社会主义道路的分析,认为实践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根本动力[4];赵翔和田川提出“实践”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根基,“马克思主义不仅在本质上是实践的,而且在现实具体形态上是共性与个性的统一,是多样性与变动性的统一”[5];任平则指出“中国实践是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发展的主要动力。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来源于中国实践,同样,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发展,依然靠中国当代实践推动”[6];还有的学者从实践的角度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行定义,认为“所谓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实践化,实质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实践科学化,即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创立发展的基础上,实际地系统地解决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巩固与创新发展问题而获得的实际发展过程”[7]。

笔者比较赞同第四种观点,但笔者的“实践”与其他学者所论述的实践稍有不同,如周连顺基于毛泽东的艰辛探索进行分析,其实践概念是抽象意义上的实践;赵翔在文中提到的“实践本质论”中的“实践”是与理论相对而言,也同样是基于抽象概念的理解。笔者基于整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整体运作的视角分析,主要指人民群众的整体实践,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中国人民群众实践活动中不断积蓄力量呈现出理论发展需求进而得以发展。其他学者所提到的创新意识、主题转换以及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品质都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起到推动作用,但是作为发展根本推动力则有待考量。确实,创新意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推动力之一,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体的创新意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就不能实现自身真正的发展。如果有变化,要么是表面形式上的变化,要么是一种简单地演进,不可能实现真正的发展。然而,创新意识来自何处?什么促使其产生?领袖创新意识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在觉察到实践需求对理论发展的诉求中产生。主题的转换确实引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发展的方向,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建设再到改革开放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重心随着主题的转换而转换,理论也经历了革命到建设再到改革的转换。然而,理论主题转换如何产生?它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在社会经济变化基础上逐渐生成,而人民群众的实践是引起社会经济变化的主要根源,“从当年的解放思想到之后的理论创新是一个一脉相承、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过程,贯穿于其中的一条主线就是坚持彻底的马克思主义实践精神。这种彻底的实践精神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过程正好印证了胡锦涛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所得出的一个重要结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就是要赋予其‘鲜明的实践特色、民族特色与时代特色’。而民族特色与时代特色归根结底是一种实践特色、实践精神”[8]。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内在动力,这种动力之根源来自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自我审视和批判,而这种自我审视和批判并非仅仅是基于理性的内在逻辑,更多的是源于对理论的反思,这种反思的立足点还是架构在现实世界基础上。没有外部世界发展与理论相对滞后性之间的矛盾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时俱进提供外部的推动力,仅仅基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内部的批判与反思,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与时俱进就只能是理论内部的自我运动,而不是一种自我扬弃,其运动的结果最终只会指向马克思自己批判过的“神秘主义”,而偏离了其指向现实的原旨。外部世界或者说经济社会变化呈现的图景不可能是某个个人作用的结果,而只能是中国人民群众整体实践的结果。

二、演进理路:马克思主义原初理论中的“实践”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动力由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的实践哲学的内在发展理路所决定。

人类在探求知识、建构知识体系时在取向上自觉地做了两种区分,一种是以纯粹抽象的求知为取向,一种是以现实实践重大问题为取向。与之相应,王南湜先生通观中西方哲学,将人们进行哲学思维的理路划分为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两种[9]。前者的“抽象”并不是指思维与思维者生存在世的处境相脱离,只是出于抽象求知的目的而从事思维。亚里士多德说:“古今来人们开始哲理探索,都应起于对自然万物的惊异……他们探索哲理只是为想脱出愚蠢,显然,他们为求知而从事学术,并无任何实用的目的。”[10]这种理论型哲学并不是从当前“有限”现实感性世界出发,而只能从通过超越具体时间和空间而抽象出来的“概念”出发,并将“概念”作为“有限”世界的根据。这种理论哲学的静观方式实现对人终极关怀的愿望,是以否认“有限”的、具体的、现实感的人的生活世界为前提,因而这种具有“无限”意义、对人的终极关怀不能以任何现实形式实现对人类现实感性生活的关怀,只能以“高高在上”本体论的抽象方式存在。在哲学史上,确实存在一些哲学学派,其理论是脱离或远离生活世界的“纯粹知识”,如希腊时期的斯多葛主义、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当代学院派的分析哲学等。在这些学派的理念中,哲学家为了解释世界合理性存在而按照自己的思维去遣词造句创造并完善一套自圆其说的理论,其中还有很多是哲学家自己创造特定词汇来表达思想。这种理论的演进多数是从逻辑到逻辑,从概念到概念。后者否定了前者的预设即理论有超越于生活的绝对自足性,它不仅将思维停留在解释或思辨的层面,不再单纯地研究逻辑、概念问题,而是以实践为指向,关注现实问题,以现实问题解决为理论发展目的。

马克思主义理论显然属于后一种类型。马克思本人没有将思维停留在解释或思辨的层面,而是关注现实问题,以现实问题的解决为理论发展的指向。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批判青年黑格尔派“没有想到迄今为止的哲学本身就属于这个世界,而且是这个世界的补充,虽然只是观念的补充”[11]8。马克思在评价黑格尔和康德的过程中,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将实践哲学作为其认识论的基础,提出“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12]。“一个哲学理论能够采取怎样的理论形态,不仅取决于它的理论内容,更取决于它秉承的本体论原则”[13],马克思将实践作为其本体论基础建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1845年的《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指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理论,自己思维的彼岸性”[11]55,“全部人类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解决”[11]56,“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11]57,等等。从中都能看到马克思对实践的关怀,他将实践作为基点,从实践的基本形式劳动生产着眼,探究在私有制下人的劳动异化本质以及怎样通过消灭私有制来扬弃异化,达到人类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可见,马克思以实践为基点分析制度问题以及意识形态问题,正如其在《哲学的贫困》中所指出:“经济范畴只不过是生产关系的理论表现,即其抽象”;“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率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会关系创造了相应的原理、观念和范畴”,“所以,这些概念、范畴也同他们所表现的关系一样,不是永恒的。它们是历史的,暂时的产物”[11]142。理论的逻辑必须以实践活动的逻辑展开为基础,理论范畴的联系和转化反映的是实践活动的联系和转化,即从一种活动向另一种活动的转化。理论的发展不可能脱离实践活动的发展,理论必然是指向实践而不应该只是个别人头脑中神经系统自我的酝酿。可见,马克思在发展自己的理论时并没有把自己的理论停留在空想层面,简单地追求词藻的完美或逻辑的自洽,而是将自己的视野放到了实践中,将概念范畴看作解释、改造世界的工具。现实生活中的问题、实践中的问题是马克思首先关注的问题,“‘马学’之为学,正在于其强烈的现实关怀即问题意识;离开了现实关怀,将其变为一种纯粹的‘学问’,无异于阉割其灵魂,使之成为一种固化的历史陈迹”[14]。

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内在逻辑发展来看,马克思主义的完整体系是以实践为逻辑起点和逻辑线索,以若干个中介范畴为纽结联系起来的。马克思提出“实践”这一范畴,解释认识社会生活的一般本质及其运动发展的总体逻辑;提出“物质生产”这一范畴,将其作为“第一个历史活动”,认为其构成人类历史的基础,运用这一范畴阐释社会有机体复制结构之间的逻辑关联以及社会发展的内在机理,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和趋势;在生产社会性的基础上,提出生产商品的劳动二重性学说,认为其是“政治经济学的枢纽”[15],并以此为基点构成理解资本主义全部经济现象的基础;提出“生产社会化”的概念,以生产资料的变革为起点,生产社会性的发展为中心线索,揭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矛盾机制和发展逻辑,并据此阐明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等等。而这些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的基础性概念都是实践概念的延伸,是以实践为逻辑起点和线索的转换,理论本身始终没有离开对实践本身的关注。可以说,“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而‘解放’是一个以实践为基础的历史过程,它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的总体范畴,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内在逻辑发展的基础。马克思主义的其他重要范畴是实践范畴的转化或派生形式”[16]。

综上所述,从马克思主义学说系统的逻辑结构来分析,都能看出实践这一范畴在马克思主义学说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意义,马克思学说的发展不可能延续理论哲学的理路而必将是一种实践哲学的演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不可能依靠思维的自我运作,或者依靠正确科学的行为准则——这种准则被认为包括了所有构成最规范的科学场域行为,例如方法、观察程序等等,它不是一个从认识到认识、从理论到理论的抽象思辨过程,而是一个从实践到理论螺旋式上升的过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中国的发展,它也不可能是在以纯粹的抽象求知的知识论为取向,而必将是关注实践问题,以解决现实问题为导向,将实践作为理论发展的原初动力和发展的基本起点。

三、彰显“功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自身特质

邓小平曾指出:“我们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大党,我们自己不重视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不按照实践的发展来推动马克思主义的前进,我们的工作还能做好吗?”[17]以实践为起点是由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自身特质决定的。首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一般学科相比,突破口必定是人民群众的整体实践。“在某一科学领域中,当知识积累和发展到一定程度,可能产生重大突破。这种突破可能使某一科学领域的知识结构发生根本性变化,或使一门或几门学科得到迅猛发展。”[18]也就是说,学科的突破与创新可能是新领域的开拓,新问题的出现,也可能是知识结构的新变化,等等。当然,在一些学科中,它也需要在实践中发现问题上升到理论并在逻辑层面给予解答,它的成果也将直接地或间接地应用到实践活动中去。但他们的理论创新更多的是源于理论到理论、逻辑到逻辑的思考。在一些领域中,根据学科的需要,学者们的概念可以是片面的深刻,也可以是晦涩的,偏执的。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则不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对中国现实具有直接指导意义,这就“注定了它无论如何地‘形而上’,也不可能将其经验基础完全蒸发;无论如何地回归‘生活界 ’,也不可能成为‘个人的独白’”[19]。一般科学的创新主要是一种工具性更新,是一种解释框架(范式)的变换,因而可以“断裂”甚至需要“深刻的片面性”。然而作为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直接指导中国社会现实发展的理论形态,它不仅是工具,也是理想信念,不仅有认识论意义,更有处理各种利益关系的历史意义和实践意义。这也注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是抽象的学理,而是观察和解决中国社会前途和命运问题的理论武器,它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将具有深刻的现实性问题置换成抽象的理论问题,而必须以实际问题为中心,在实践中发现问题、把握特点、总结经验,从而不断推动理论发展,而不是用现有的原理去图解实践,企图“按图索骥”从本本中寻求答案。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其他马克思主义理论相比,它具有较强的“功用”性。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后,在西方有许多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流派,如法兰克福学派、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生态马克思主义等。虽然他们的研究方式是“学院式的”,但他们秉承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实际问题研究为指向的特点,重视现实问题的研究。何萍参加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反思马克思主义》杂志主办的“马克思主义2000”世界马克思主义大会时,深切感到这点,“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具有两个重要特点:其一,重视对现实问题的研究。全球化、现代性、后现代性、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主义问题都成为这次大会的主题。围绕这些主题,学者们还广泛地讨论了阶级、国家、民族、后殖民主义、当代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等问题。其二,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理解为关于现代经济、政治、文化的社会主义学说,力图从对资本主义批判和社会主义发展的高度思考和解决当代全球问题及其相关的现实的社会问题”[20]。有的学者甚至认为西方马克思主义“实质地说来还是马克思主义在当代处境下的具体化”[21]。西方马克思主义虽然从社会批判的角度为现代性“治疗”方面做出了积极贡献,但多数还停留在学术研究层面,“‘西方’所诉求的是将马克思主义纯粹学术化,并使之渐次经验化”[22],真正转化为现实政策的较少。它可能对西方社会发展起到警示的作用,却无法发挥理论成果应用于现实的积极功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之相比具有强烈的现实指导性,它直接地指导着中国十三亿人民的生活和中国社会的发展方向,这也决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可能像西方马克思主义一样停留在学术层面关注现实,必须从具有一定功用的角度考虑现实提出的问题。“作为政党的指导思想,不同于作为知识界的研究或宣传对象,也不同于作为一些知识界的研究或宣传对象,也不同于作为一些知识人个人的信念。作为个人的信念或作为研究或宣传对象,并不涉及事功问题,而作为政党的指导思想,就不能不问其事功了。这是因为,政党的首要功能是‘做事’,而非理论上的建树。政党固然需要理论,但需要的是能引导政党成功地‘做事’的理论,而不是只能用于清谈的理论。只能用于清谈的理论,即便再完美,也于政党事功无用甚至有害。但一种理论能够指导人们成功地‘做事’,就不能仅仅作为一种普遍性的理论而存在,而必须成为与实践者所处的境况相适应的能够对具体事态做出适当反应的实践智慧。”[23]从这个意义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可能与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者一样失去现实的依托,用一种“形而上”的思维去思考,那样,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只能成为“隔岸观火”的镜像理论。

“由于具体社会矛盾的变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容和形式,也应随之变化,从而在指导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进一步充实和发展。”[24]就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而言,它始终伴随着中国现代化发展的过程,“中国现代化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规定了须臾不可偏离的历史主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反过来又深深地影响了中国现代化的模式选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现代化是在互动中不断向前推进的”[25]。这种互动性的存在也决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可能单纯从文本、逻辑角度发展自身,而必须将关注的视角放到现代化过程中去。同样,这种比一般理论更具有直接的方向性、现实性的特点也就决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可能与其他的理论一样不乏在话语体系对马克思主义元理论的承继,不乏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汲取,也不乏对中国式概念的阐发与挖掘,毕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概念不是自生而成的,但它决然不是要从某种僵化的概念出发去重新编织符合时代需求的理论体系,而是要研究现实社会生活,从中提炼出能够揭示当代社会生活的本质、能够引导和规范当代社会生活的基本理念,并逐渐将这种理念系统化。而且,与其他指向实践的理论相比,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是不追求理论哲学的普遍主义,而是更加追求实践哲学的境况主义,它的确定性不依赖于理性原则的确定性,而是依赖于具体生活事件境况的确定性。列宁说过:“因为具体的社会政治形势改变了,迫切的直接行动的任务也有了极大的改变,因此,马克思主义这一活的学说的各个不同方面也就不能不分别提到首要地位。”[26]这种与中国现代化的互动,与社会发展的直接联系也决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起点必然是人民群众的实践。

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历程来看,不管是农村包产到户、个体经济、集体经济的复苏,还是计划经济的改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盛行都是实践推动理论发展的实证。我们的改革开放,我们的经济道路的选择都是遵循着边做边探索的路径,往往是实践得以实行并取得预想效果才在理论上真正取得突破。比如说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提出,就是我们在学习国外经验过程中,在发展企业的过程中,引发了对计划经济和商品经济的思考;在发展经济特区的过程中引发了姓资姓社的问题;在农村自发地进行包产到户的实践中,我们开始重视农村改革,并提出了相应的理论,承认包产到户的合理性,等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绝不是某个个体、某个政党的主观意愿的结果,而是当代中国现实发展的迫切需要,是建立一个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和面向未来的社会主义中国深刻而真切的理论诉求与价值诉求,因为它关系到一个民族的生存权和一个民族的存在方式,关系到人民的根本福祉。这也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具有深厚的现实基础与根据。”[22]

因此,不论是从马克思主义与一般学科的不同,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比较,抑或是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自身发展来看,它都必须以实践为起点,人民群众的实践是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根本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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