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贺,杨林香
(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在抗战初期,国民党在战场上节节败退,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削弱。据“1939年统计,战前国民党的52万普通党员仅余下28万”。[1]为重整国民党,争取青年信任,蒋介石以抗战御侮为名成立三民主义青年团。蒋介石为把三民主义青年团打造成全国优秀青年之先进组织,不惜利用政府的舆论优势和物质优势吸引广大青年,使全国青年统一于蒋氏父子领导之下。在这样的优势下,国民党为何最终失去青年的信任,其原因值得深入探究。
国民党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忽视民生,这是国民党失去青年信任的根本原因。国民党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忠实代表,切实维护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因此,国民党不惜牺牲人民的利益,以迎合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支持。抗战时期,国民党统治区的经济通货膨胀严重,货币贬值,物价飞涨,民生凋敝。例如,1940年“十一月十九日据中央社调查,重庆市物价与二十六年七七事变前六个月前之平均物价比较,已超过十倍,在三星期前尚未达八倍。”[2]而此时却出现了大批抗战官僚。王世杰在日记中写道:“今日马宣初 (重庆大学教授、立法院委员)在各处演说,力抵孔庸之、宋子文“发国难财”。”[2]245这些抗战官僚大发“国难财”,欺骗人民表面上高呼“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而实际上是假借抗战的名义,贪赃枉法,大发国难财,损公肥私。而人民一边受丧权辱国之痛,一边忍受本国官僚的搜刮。广大人民在水生火热中痛苦挣扎。此时的青年虽满怀一腔报国热情,面对如此不堪一击而又不顾及民生的政党,实感心寒。
国民党由于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的阶级属性而失去青年的信任,这是其失去青年信任的内在原因。蒋介石和国民党的其他高级将领都有提到过,国民党和三民主义青年团的缺点中存在与人民相脱节,需要与人民相结合的类似话语。可这并不能改变其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的阶级本质。例如,在三民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发生的“免孔建议”。有一些地方代表认为孔祥熙既无才又无德,而且还贪污无能,只是由于裙带关系才担任行政院长一职。所以,他们提出要罢免孔祥熙的行政院长一职,以肃政风。这件事最终也是不了了之。其中,不可忽视的原因是国民党与四大家族唇亡齿寒,互相依存。而孔祥熙恰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个代表。可见,国民党是无法改变其阶级属性,克服自身与人民相脱节的弱点,以赢得青年的信任。青年是革命热情最盛的一个群体,在国破家亡之际,对不能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自然不能为青年所信任。这是由国民党的阶级属性决定的,也是其失去青年信任的根本原因。
全面抗战爆发,国民党未能处理好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的关系,这是国民党失去青年信任的最重要的外部原因。随着国民党抗战政策的改变,青年对国民党的态度由认同逐步转向失望。
在抗战前夕,国民党的组织十分涣散,与群众严重脱节,政令无法正常的上传下达,即便是再好的政策也变为一纸空文,整个党暮气沉沉,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中指出中央的命令“行道中层,便已变质,达到下层,竟成具文”[1]356许多有志青年不屑加入如此迂腐不堪的政党。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这突如其来的抗日战争,却又给国民党带来新的希望。国民党通过在政治和军事等方面的改革,保障青年的各方面权益,使青年可以通过公开合法的身份进行伟大的民族解放斗争。例如国民党在政治上进行了如下一系列的改革。国民党发布了抗战建国纲领,设立国民参政会,改善同共产党和其他民主党派的关系,建立以国共为中心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承认共产党的合法地位。开放了人民要求抗战的政治言论和自由。国民党在军事上进行的改革,如国民党积极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进攻,例如台儿庄战役。同时,也有与中共共同合作抗敌,例如忻口战役等。国民党在政治、军事方面的改革使广大青年在名义上获得了言论、出版、结社的自由,提高了青年的政治地位,增强了青年的民族认同感。同时,国民党也获得了青年的认同。
国民党为凝聚广大青年,于1938年7月9日,以“团结御侮”相号召成立三民主义青年团。据统计,三民主义青年团从1938年的9207人迅速扩大到1939年的89664人。[3]在短短数月内,三民主义青年团的人数增长9倍之多,这与国民党的抗战政策是密不可分的。此时,就连毛泽东同志也曾鼓励一些左派青年加入三民主义青年团,以达到改造国民党的目的。
在战略防御阶段,国民党的积极抗战政策为抵御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蒋介石也因此成为全民族的抗日领袖,受全国青年的爱戴。
抗战相持阶段,国民党的抗战政策由积极抗战逐步转变为消极抗战。青年对国民党和三民主义青年团的认同度逐渐下降,直至失望。
1.青年反对国民党顽固派的妥协投降政策。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国民党作为执政党,大敌当前,而未能精诚团结。当面临敌人的诱降时,国民党出现了分裂。以汪精卫为首的亲日派公开投敌。广大青年为声讨汪精卫的卖国行径,在延安及全国各地普遍举行民众大会,不承认汪伪政权的合法性,并对其进行了强烈的声讨。面对日本帝国主义分化抗日民族统一的政策,以蒋介石为首的亲英美派出现了动摇,三民主义青年团出现反共、反民主的萌芽。例如,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确定了“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方针。此时国民党顽固派的抗战政策调整为“消极抗战,积极反共”。国民党顽固派不仅在理论上歪曲马克思主义理论,而且在军事上制造摩擦。1939年冬至1940年春国民党顽固派发动了第一次反共高潮。“企图削弱以至逐步消灭共产党在华北的力量,掌握对华北敌后的控制权。”[4]国民党顽固派还残害进步青年,如“近在西安附近有集中营之设,将西北、中原各省之进步青年七百余人拘系一处,施以精神与肉体之奴役,形同囚犯,惨不能闻。”[5]随着国民党抗战政策的动摇,三民主义青年团的性质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由凝聚全国青年抗战的组织向反共、反民主的方向发展。1939年9月5日通过的《本团对于社会青年之指导方针》,同年9月21日发出的《对于各级团部工作方针之指示》,这一时期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央干事会制定三青团的《训练要则》,都或多或少渗透出反共和反民主的倾向。例如,《对于各级团部工作方针之指示》中指出:要各级团部“发扬吾党立国之精神与固有之德性,以为青年思想及行为之规范”,对于“歧误的思想,堕落的行为”,要及时的纠正。[6]
青年通过合法的手段对国民党顽固派的投降妥协行径进行了斗争。例如,《中国青年》第一卷第十期转载的“陕甘宁边区学联会为请求制止非法扣押青年上蒋委员长书”中痛陈了宪警和特务百般刁难赴延安求学学生的事实,要求保障青年的权益。文中写道: “故念法理情实,均不容再事隐默,特迫切陈词,恳请我最高当局对此等摧残青年破坏团结之行为彻底查究严行制止。”[7]
国难当头,国民党未能处理好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的关系,受日伪对华政策的影响,自身发生分化,排斥异党。三民主义青年团也受其影响,开始出现反共反民主的倾向。心怀救国御侮的进步青年,面对国民党和三民主义青年团出台的方针、政策、《要则》和《指示》,国民党顽固派反共、残害进步青年、压制民主的行为,使青年开始怀疑、反思国民党的抗战政策。
2.青年批判国民党抗战政策的两面性。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形成,使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顽固派更加坚定地贯彻“消极防御,积极反共”的抗战政策,以保存实力,伺机消灭中共。投降的可能成为当前政治形势中的主要危险。主要表现如下,在军事上,国民党顽固派掀起针对华中地区根据的第二次反共高潮,皖南事是这次反共高潮的最高峰;在政治上,国民党顽固派大肆搜捕共产党员,破坏共产党组织,残酷镇压人民的抗日民主活动,甚至还提出“曲线救国”的谬论;在文化上,国民党限制进步报刊、书籍的发行。例如,在桂林、重庆出版的《救亡日报》、《国民公论》数十种进步报刊,先后禁止发行或被迫停刊。共产党的党报《新华日报》、党刊《群众》,也受到限制和压迫,文稿经常被删、被扣。
国民党继第一反共高潮后,并没有停止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反而是变本加厉,继而发动了第二次反共高潮,迫害进步人士、限制进步报刊的发表、剥夺人民要求抗战的言论自由。对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皖南事变《中国青年》发表社论评论说“对于每个熟悉近年中国政治实际情况的青年,这个事变自然不是偶然的,而且每个青年的战士都深知和深信,亲日派罪恶的梦想,终将……变为粉碎的。”[8]这就说明广大青年已经认识到国民党抗战政策的两面性,认识到国民党顽固派的投降妥协危险。受国民党抗战政策的影响,三民主义青年团破坏抗战团结、统一的倾向已经十分明显。例如,1942年5月12日制定的《团员行动指导纲要》中指出:“团员在敌后战区发现有奸党破坏统一破坏抗战之事实,应毫不犹豫与之斗争,并动员群众,直接加以制裁”。[9]此处已经非常明确的把中共称为“奸党”,并且要求团员在行动上对中共予以坚决的斗争,明确了对待中共的态度。
广大青年对〛国民党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迫害中共人士和进步青年行径十分不满和愤慨,强烈谴责国民党顽固派不顾民族大义的行为。国民党的种种行为使其在全国的政治地位下降,蒋介石“民族领袖”的伟大形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同时,也惊醒了对国民党仍抱有希望的部分青年。青年不在受国民党表面政策的蒙蔽,开始认清国民党抗战政策的两面性。
3.青年失去对国民党的信任。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发生了重大转折。在抗战的关键时刻,蒋介石仍然坚持一党专政、反共反民主,将抗战最后胜利的希望完全寄希望于英美等国际力量。同时,企图消灭中共领导的人民力量,抢夺胜利果实。例如,1943年7月上旬,国民党军队向陕甘宁边区的关中地区挑衅,企图掀起第三次反共高潮。全民族抗日战争尚未结束,而国民党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不顾全大局,谋一党之私利,抢夺抗战胜利果实的行径,引起广大青年的反感。例如,蒋介石以抗战之名成立的对外作战的“十万青年军”中的青年,不愿成为蒋氏父子打内战的炮灰,纷纷要求退伍还乡。青年彻底失去了对国民党顽固派的信任。延安成为许多爱国青年向往的地方,认为延安才是“抗日救亡”之道。许多有志青年突破沦陷区、国统区的重重封锁,到达延安,为救国御侮而奋斗!
此时,三民主义青年团已经成为特务组织代名词,成为国民党顽固派反共摩擦的工具。在三民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中蒋介石特下一“团长手令”—— 《今后学校中青年运动之方针》中指出:青年团的任务,是“从旁协助党部学校当局消弭反动党派之活动”。[6]394明确三民主义青年团在反共中扮演的角色。广大青年对三民主义青年团与国民党顽固派同流合污十分的失望,更不可能同其一道反共反人民。在战后举行的一次党团问题座谈会上,代表们纷纷慨叹“现在一般青年对党、团很不满意,甚至以做一个党员或团员为可耻。”[10]
国民党自战略防御阶段至战略相持阶段,随着抗战政策的转变,青年的态度也呈现出由信任、认同国民党——怀疑、批判国民党——加入国民党和三民主义青年团以为耻的阶段性变化。
国民党设立三民主义青年团的目的之一,是想让三民主义青年团成为凝聚全国青年、引领全国青年的组织。为达此目的,国民党并不是通过“三民主义”来汇聚、凝聚全国青年,实现新民主义革命的胜利,而是通过不断树立蒋氏父子的权威,使蒋氏父子成为全国青年的信仰。例如,江西青干班中,蒋经国提出,要想成为先锋队中的骨干“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心一意听团长的话,要坚贞,要纯洁。”[11]在中央干校中,蒋经国秉承父训,干校的中心口号和办学方针中的一条就为:“中央干校的学生,必须以校长的意志为意志,以校长的行动为行动。”[9]221而蒋介石号召知识青年从军运动的宗旨,是把青年集合在他统帅的团体之内,做他的部下和“弟子”、“手足”。
加入国民党或三民主义青年团中的青年由于入党动机、入党方式等原因,使部分青年在不明确信仰的情况下加入国民党或是三民主义青年团。战时有大批青年军官、士兵、参加国民党举办的各种训练班的学员通过集体入党、团的方式被动的加入国民党或是三民主义青年团。例如,1940年春,李宗仁在湖北老河口公园举行的一次集体入党仪式上,一次就吸收了1万多名军官士兵入党,其后几天内,第五战区10万官兵都成了国民党员。[12]此外,所有的公务员必须加入国民党,否则将会面临失业的威胁。据统计,国民党中公务员党员占全体党员的比例从1929年的6.6%上升到1945年的29.1%。[3]347不仅如此,有的地方还强制教职员工和学生加入国民党或是三民主义青年团。例如,江苏省党部规定:中等以上学校教职员,均须征求入党;中等以上学校学生,均须征求加入三民主义青年团。[13]349这种集体入党、入团的方式引起广大青年的反感。有一位19岁的初中毕业生给《三民主义半月刊》投稿时讲到:“我近来对于有些人劝人入党入团 (尤其有些学校出以强制式的手段),填填表格就算入过党或是团的官样文章十分头痛。……就我说,对于这类事实行为十分的憎嫌。也许有很多青年俱有同感。[13]352国民党还采取“金钱收买”物质利诱的方式,打个手印给20元,也就算加入三民主义青年团,成为其团员了。加入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三民主义青年团,更不懂信仰什么主义,大多只是出于经济窘迫,迫不得已罢了!
国民党通过政府的舆论优势和物质优势等多种政府资源,欺骗、强制青年入党、入团,这种只注重党团员的数量,而忽视青年信仰的方式,反而引起青年的强烈反感,许多有志青年不屑加入三民主义青年团。
国民党内派系斗争由来已久,且愈演愈烈,并把这种斗争带入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国民党内的主要派系有汪精卫派、再造派和以陈果夫和陈立夫为代表的CC系,以康泽为代表的复兴社。1937年4月,在抗日战争爆发的前夕,蒋经国从苏联回到中国,他在赣南开疆扩土,逐渐培养亲信,巩固自己的力量。于是,出现了以蒋经国为代表的“太子系”。国民党内可谓派系林立,蒋介石意图通过各派系互相制衡,以稳固自己的统治。但是,蒋介石并没有实现自己的预期,反而使国民党更加难于控制。于是,蒋介石想以三民主义青年团来统一各党派和国民党内各派于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之下,亦即统一于他一人的统辖之下 。然而,蒋介石未能如愿以偿,而是把愈演愈烈的派系斗争带入了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因此,三民主义青年团自始至终的派系斗争也成为其一个显著的特点。
激烈的派系斗争,使得各派把选拔干部和发展团员,当成扩充势力的手段。这就使得一些善于阿谀奉承而又无才德的人进入团内,而那些一心报国的热血儿女却感报国无门,一腔热情由于无谓的内耗而逐渐削减,对团的期望和信仰也逐渐减退。
国民党的腐败现象十分严重,这是一个不可规避的现实问题。严重的腐败现象渗透到党政军的各级组织机构,可谓是遍及全身,甚至渗透到血液之中。例如,“行政人员好像只有派款收税是唯一的责任,保长们日夜奔忙的也只是促款子……有的县长一年三换,而这三任县长可以『长期』共同办理移交,据说做几个月的县长而办几年的移交,是数见不鲜的事——官吏们的贪污腐化,和人民的饥荒贫困;做成了使人啼笑皆非的对比!”[14]蒋介石虽然感到腐败现象之严重,但是也未能采取有效的手段加以制止。据统计,“抗战八年间,数百万党员中,受惩戒的总计不过3400多人,其中永远开除党籍和开除党籍者1600多人。被开除党籍者,90%以上是因为叛国附逆。”[3]362也就是说,党员不会因为贪污腐化而被开除党籍,受到严惩。贪污腐化已经成为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了。在抗战期间,国民党的腐败问题贯穿始终,这让全国的广大青年感到很失望,这是其不能争取广大青年信任的现实原因。
青年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谁赢得了青年的信任,就等于赢得了未来。在当今国际局势复杂多变、各种非主流意识形态的冲击下,国民党失去青年的教训警示我们要不断强化青年的信仰教育,加强对青年的思想政治教育。
注释:参考文献:
[1]王奇生.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国民党的组织形态[M]//中国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记录.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341.
[2]晓苇.王世杰日记选 (1940年)[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1:242.
[3]王奇生.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国民党的组织形态[M].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342.
[4]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 (1921—1949):下册 [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549.
[5]毛泽东.向国民党的十点要求 (一九四0年二月一日)[M]//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二卷.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23.
[6]周淑著.三青团始末[M]//三民主义青年团团史资料:第一辑初稿.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89.
[7]陕甘宁边区学生救国联合会.陕甘宁边区学联会为请求制止非法扣押青年上蒋委员长书 [J].中国青年,1939,1(10):44.
[8]本刊评论员.迎接艰苦和斗争[J].中国青年,民国三十年三月五日,第三卷第五期:2.
[9]周淑真.三青团始末[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90.
[11]王奇生.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国民党的组织形态[M]//本刊座谈会记录:党团统一组织问题.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352.
[12]周淑真.三青团始末[M]//台湾群伦出版社蒋经国系史话:第三,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205—209.
[13]庞盛文.抗日时期五战区国民党党团活动 [M]//襄樊文史资料,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349.
[14]王奇生.党员、党权与党争19241—949年中国国民党的组织形态[M]//江苏省发展中等以上学校党务计划 (1940年3月).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卷号:717(4).北京:华文出版社,2010.
[15]本刊评论员.陇南在饥饿中 [J].中国青年,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第一卷第八期: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