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负你

文 / 何少

我不会负你

文 / 何少

我还不知道怎么爱你，尽管我是那么地想接近你，抱着你。你小小的柔软的身躯，我生怕不小心触痛了哪里。

宝贝，原谅我天生的笨拙。我听见你的小屁股下面有了响动，也明白你眼神里的话语，我心急如焚，只能着急地吼着别人；当你终于又舒服地躺在那里，我开心地笑了，我试图去逗你开心，可是你已经准备安然睡去。

我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偷偷爬起来看你。你睡着的光滑柔嫩的小脸写满安逸，嘴角上还有昨天吃奶的痕迹，长长的黝黑的睫毛弯弯地竖在那里；你偶尔咧开没有牙齿的小嘴灿然一笑，让我的世界瞬间幸福无比，啊，宝贝，我终于体会什么是“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宝贝，上次我真生了气。你把自己能随手拿到的一切往嘴边递，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自己，眼角已经有红红的小点，我试图拿开你小手里的玩具，你居然抓住我的手直接放到了嘴里。我马上缩了回来，完全不去理会你的惊讶与期待。

而当我不忍心回头，再一次与你的眼神相遇，你的小嘴笑得好似粉红湿润的小菱角，双眼弯成两只蓝色月亮，发出高兴的依依呀呀声，居然整个身体都在兴奋地扭动。

好吧，我高举双手，认输——这不是你的错，你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随性地生活着，只是期待看到我的眼神，跟我说只有你才懂的话，你这么赤裸着自己的一切爱我，我不能负你。

宝贝，为了你，我最近常常发脾气。责怪别人，你睡醒的时候，没陪伴你；责怪房间太热，给你穿的衣服不适合你；责怪洗澡水太凉，让你打喷嚏；责怪让你坐太久，生怕累到你；责怪天气不好，不能带你出去……

你乖得惹人疼爱，十分懂事。如若有不是赞扬你的只言片语，你就会在睡梦中撅嘴；如果听闻是在夸你，你居然神奇地嘴角充满盈盈笑意。

近来你笑神经高度发育，颇喜欢与人有亲肤接触。无论是摸你的下巴脸颊处，还是让你的小拳头摸自己的脸和鼻子，你都能张开嘴，情绪饱满高涨地大笑出声，其音色发自内心，极具感染力。

我知道你不爱哭，即使是不高兴的时候，也只是呀呀地发出几声。但是，自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你玻璃样的眼睛里会有清澈的眼泪流出，一直流到眼角下面。有一次，你醒来后“呀”了一声，我们都没在意。后来去看，你的眼泪已充满发红的眼眶，眸子更见清澈，哀伤的眼神让人无比心疼……

我不知道怎么爱你。我只好拼命地给你往家买东西。抱不了你，我就准备了“抱抱熊”当辅助工具；买给你的玩具，你若不喜欢就丢到一边，我重新买新的去；我甚至已经选好了小脚踏车，准备你大些的时候带你去骑。

有人说，我上辈子的时候，就遇见过你。那我这辈子决不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