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制度研究的尝试与突破——“中国现当代文学制度史”研究小议

吴 俊

关注中国现实的人已能强烈意识到，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发展正面临制度瓶颈；有学者更尖锐指出，如果不能推进制度改革，中国遭遇的"中等收入陷阱"有可能就会演变为"中等收入危机"。近年间，国家领导人也在国内外多种场合明确发出了推进、深化改革的政治信息，并且将此与执政党和国家政权的命运联系了起来。——这或许也是给有关制度研究的学术推进注入了新的现实力量。包括文学制度研究在内，广义的制度研究对于现实中国的紧迫性和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2011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现当代文学制度史"的学术竞标，可以看做是文学研究领域在前沿课题设计上呼应和反映中国现实重大问题的一种体现。

南京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在文学制度研究方面有着多年的学术积累，首席专家丁帆教授组织学术团队竞标成功（项目批准号11&ZD112），开始了向更高水平和学术目标的研究努力。蒙丁帆教授的信任和邀请，我也加入了他领衔的研究团队，与专业同仁一起协助研究工作，并负责诸多有关子课题的具体研究。早几年，本专业就已有相关研究成果和前期准备，近年又相继开设了有关文学制度研究的研究生课程，特别是教育部重点研究基地中国新文学研究中心也为此投入了相当充分的学术资源，因此，阶段成果已经十分可观。在我看来，一方面是课题本身的研究获得了相应的学术成果，另一方面或许是更加重要的，就是在科研实践中激发、培养了年轻学者包括在读研究生的专业研究兴趣和科研志向。

从严格的学术意义上而言，文学制度研究的基础尚未坚固，诸多工作仅属尝试草创；不管是个案还是宏观研究，整体水平都还有限。但从另一方面看，这既是一种限制，同时也是一种突破的机会，较之于其他相对成熟的研究方向，文学制度研究的发展前景或将更加远大。

本栏文章仅是结合项目研究所取得的少数收获，每篇文章涉及的案例都与具体文学制度的实践相关联；作者多是起步未久的年轻研究者——我认为这也是文学制度研究的最新成果的一种体现。我想借此机会在丁帆教授的支持下，利用《扬子江评论》的一席篇幅，刊发这几篇文章，既为就教于同道专家，也作为整个项目专题研究阶段成果的一点汇报。文学制度研究的更高水平成果的获得，将有赖于学界同仁的进一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