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学生的远程教育模式研究*——以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为例

□ 杨冬梅 Eric Zengxiang Wang

一直以来，人们提到远程教育就会联想到英国开放大学。的确，英国开放大学作为专门的远程教育机构，自1969年成立以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其开放教育对象、开放教学时空、开放教学方法和开放教育理念的“四开放”原则，对世界远程教育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1]作为与之齐名的另外一所远程教育机构——加拿大阿萨巴斯卡大学（Athabasca University，简称“AU”），因其在教学模式和支持服务等方面不断创新，始终坚持高质量的高等教育办学方针，近些年在国内外也享有较高声誉。2006年，经美国中部州郡高等教育委员会（Middle States Commission on Higher Education，MSCHE，是美国认证大学的六个区域组织之一）审核，AU成为第一所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所被美国高等教育认证机构所认证的加拿大公立大学。本文试图分析阿萨巴斯卡大学面向学生的远程教育模式与实践，从服务学生的角度窥探其促使学生成功的要素。

一、阿萨巴斯卡大学基本情况

阿萨巴斯卡大学是1970年成立于加拿大阿尔伯特省的省立公立大学，其使命是“为加拿大及全世界成人学习者消除进入大学的障碍，让学习者成功接受大学程度教育，创造更多的学习机会”。AU秉承着“卓越性、开放性、灵活性、创新性”的办学理念，被誉为加拿大远程教育的先锋。作为该省四所公立研究型大学之一，其整体规模排在全省第三位。学校拥有1,300多名教职员工，分别分布在AU本部、AU埃德蒙顿、AU卡尔加里及AU圣阿尔伯特。阿萨巴斯卡大学招生设有最低年龄限制，年满16周岁才可以申请入学；招生地域没有限制，AU的学生来自加拿大本土各省区及全世界90多个国家。目前在校生为38,000多名（大约相当于7,300多名全日制学生）。学生可按照自己的进度灵活安排学习时间和地点，能够同时进行有效的业余学习和从事全职的工作，而且考试时间不限。阿萨巴斯卡大学的质量保证机制和学科建立是由阿尔伯塔省质量理事会审查通过的，省政府授权阿萨巴斯卡大学理事会执掌大学事务，并负责授予学位。

阿萨巴斯卡大学向社会共提供50多个项目、900多门课程，包括本科生、研究生学历（硕士生和博士生）、学位和证书类课程。学科专业涉及应用学科（Applied Studies，主要包括会计、计算机与管理信息系统、电子商务、金融学、市场营销、健康管理等）、人文（Humanities，主要包括文化研究、英语、文学历史、法语等）、自然科学（Science，主要包括生物学、化学、地理、物理、数学等）、社会科学（Social Science，主要包括教育学、经济学、政治经济学、社会科学、人力资源与管理等）、博雅文科（Arts，主要包括英语、环境科学、音乐、心理学、法学、历史等）等领域。[2]

阿萨巴斯卡大学教育项目分为证书（Certifi⁃cate） 教育、学历 （Diploma） 教育和学位（Degree）教育三个层次，全部采用灵活的学分制，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和兴趣等选择课程，学校仅仅是通过选课范围和标准来间接地影响学生要学习的课程。学校对学生取得每种教育形式的总学分有明确的规定。如取得某个职业资格证书至少需要30学分，获得三年制的学位证书需要90学分，四年制的需要120学分。另外，阿萨巴斯卡大学还实行学分转换机制，由专门机构负责对学生在本校或其他教育机构已经获得的学分进行认证和转换。

阿萨巴斯卡大学的证书教育既可以作为一种学业资格证明，也可以用来作为通向本科学习的成绩基础。AU与行业技术协会以及专业机构保持着密切的合作，以确保课程能够满足行业的需求。AU很多证书课程还被用人单位承认具备专业资格，持有该证书的学生可以选择重新就业。如果学生想获得该领域的高级证书，例如注册会计师、注册金融分析师等，则必须要具有本科学位，并且另外学习所选行业认证机构要求的课程，考试合格后不能马上取得证书，必须拥有两年以上的从业经验才能获得高级证书。这一点充分体现了学术的独立性。

在阿尔伯特省所做的毕业生满意度调查中，来自AU毕业生的满意率超过省平均值5个以上百分点，历年都排名本省第一位，这表明学生对在AU学习期间各项经历是非常满意的（见表1）。

表1 AU学生满意度调查表*

二、面向学生的远程教育成功要素

阿萨巴斯卡大学的毕业生之所以对母校有很高的满意度，是因为阿萨巴斯卡大学的使命就是服务学生并尽力清除学生追求高等教育的一切障碍，由此而产生出服务学生、方便学生的文化以及面向学生的“随时随地，一师一生（Anytim e,Anywhere,and One to One Tutoring）”远程教育模式。下面我们主要以阿萨巴斯卡大学商学院为例剖析其成功要素。

1.契约式学籍管理系统

阿萨巴斯卡大学商学院的学生自提出申请到完成学习任务直至毕业的各个步骤都由学院提供实时的管理服务。

如图1所示，当学生申请入学之初，学生学业咨询顾问提供学生在学业及心理等方面的指导，同时学校“前期学习经历认证评估”（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 and Recognition）中心独立提供学生前期学习经历认证评估的服务。经过这个环节之后，学院主管学生的学习项目主任则按照学生所选项目的规章决定是否录取，以及录取条件和可减免的学分等。项目主任对学生保证学校的招生规章、政策得到执行，同时为学生制定个人学习计划提供依据。一般情况下，学生一旦被录取，学生学习流程指导即在当天做出一个个性化的学习计划路线图，明确必修课程及学分、选修课程范围、总学分、必须在AU完成的课目及学分数。例如，商学学士学位规章要求每个学生必须在阿萨巴斯卡大学修满至少30个学分，并且必修AU“战略管理”课程才能有资格申请毕业。这个学习计划相当于学生与学校之间的契约，即当学生圆满完成规定的课目后，学校就会授予相应学历的毕业证书，学校对每个学生的毕业审核主要依据这个学习计划路线图。学校不可更改学习计划路线图上的要求，即使学生所选的学习项目规章修改之后，学校也不可以更改规章修改之前发出的学习计划。学校对学生的学籍管理也依据每个学生个性化的学习计划路线图。例如，当某个学生选修了AU以外的课程，想用所获得的学分转换到阿萨巴斯卡大学来满足学习计划路线图上所规定的课目时，这个转换必需满足预定的学分转换协议。如此契约式的学籍管理系统既方便了学生也方便了学校，同时既约束了学生也约束了学校，维护了学术的严肃性。

2.灵活的学分制

学校本科阶段各个教育层次都采用学分制，所有学科专业的课程都按照预备100（Preparato⁃ry100）、初级 200 （Junior200）、高级 300 （Se⁃nior300）和高级400（Senior400）四个层次的形式进行组织管理。预备级100和初级200水平的课程相对比较简单，一般在第1-2学年开设，特别是预备级100水平的课程，基本是英语、法语、写作和数学等课程，相当于入门级水平，主要用于学生学习语言、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一般AU的学生学习流程指导顾问会建议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选择预备级和初级水平的课程，以便学生熟悉和掌握自主学习的方法和技巧，为以后的学习打基础。高级300/400水平课程一般在第3-4学年开设，相当于传统大学3-4年级课程，难度比较大，是在初级200水平课程的基础上开设的。学校不仅对取得某一证书所需要的总学分有规定，同时还规定每个证书的必修和选修课程。

我们以AU金融学专业为例来说明，金融学专业是阿萨巴斯卡大学商学院在商务（commerce）领域下开设的一个分支专业，毕业总学分为120学分（见表2）。第1-2学年要完成36学分的公共必修课程和24学分的公共选修课程；第3-4学年要完成24学分的公共必修课程、21学分的金融专业核心课程、3学分的金融专业选修课程和12学分的公共选修课程。需要说明的是，上述学分中至少要有30学分是在AU获得的，而这30学分中必须包括ADMN404课程（战略管理，3学分），另外12学分要从第3-4年的必修课程列表中选择。从金融学专业课程计划表中我们可以看出，必修课程为60学分，占总学分的50%，另外50%为选修课程，可以从几百门课程中选择，虽然个别做了一些限制要求，但总体看还是给学生留下很大的选择空间。由此可以看出阿萨巴斯卡大学课程设置的灵活性以及对学生主体地位的尊重。

3.科学的学分互认、转换机制

阿萨巴斯卡大学考虑到成人在职的学习特点，专门设有“前期学习经历认证评估中心”（PLAR，Pri⁃or Learning Assessment Introduction）负责对学生以前学习时获得的学分进行认证和转换。“前期学习经历认证评估”为学生提供了一个展示所学知识和行业实践相结合、相衔接的机会。为方便学生，AU所开设课程都拿到加拿大的其他大学接受其教授的评估，获得对方大学相应课程的学分。这样每个学生都可以把在AU获得的学分转换到任何一所加拿大的大学；反之，AU也接受从其他大学获取的学分。每年在超过100名评审员的帮助下，完成1,500-1,800大学学分的认证，相当于500至600门课程。任何一个学生都可查询AU的学分转换信息系统。这一环节一般在学生入学时提出申请（参见图1）。学生可以将这些转换的学分累计到获得某个证书所需的总学分中，但不能出现一个证书所需的学分全部来自转换学分的现象，学校针对每个证书都有专门的规定。例如在AU商学院的四年制商学士（Bachelor of com⁃merce）项目中，前期学习与实践评估认证的学分最多不能超过21学分；同时为了保证AU的课程学习，要求不少于30学分的课程是在本校获得。

另外，因为阿萨巴斯卡大学灵活的学习模式，使得在加拿大的其他高等教育机构注册的学生，也广泛使用AU的课程和教育服务，学生选修AU课程并考核合格、获得学分后，可以到本校代替相应课程的学分，帮助他们及时取得在本校的学位。像这种来自加拿大其他高等教育机构的访问生（visiting stu⁃dents）占到AU入学学生的27.3%。

灵活的学分制及科学的学分互认、转换机制有助于阿萨巴斯卡大学的学生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项目，以达到自己的学习目的。如图2所示，一个商学证书获得者，可以选择升读自己喜欢的学士学位，并且可以用其拥有的学分来部分满足学士学位的课程要求。当然，学士学位获得者还可以继续读硕士研究生直至博士研究生。

表2 金融学专业的课程列表[4]

4.多样化的课程学习形式

与其他远程教育机构所不同的是，AU的学生每月1号都可以进行课程登录学习，为了保证每月1号顺利登录课程学习，学生需要在上一个月的前10天内完成课程注册。阿萨巴斯卡大学为学生提供多种课程学习形式：个性化学习模式和小组学习模式。个性化学习模式对学习课程而言属于异步教学（非同步），小组学习模式对课程而言属于同步教学。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学习需求、学习习惯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见表3）。一般AU本科教育采取个性化学习方式，研究生教育采取小组学习方式。

（1）个性化学习（Ind ividualized Study）：AU大部分课程提供个性化学习模式，个性化学习课程的学生将会收到邮件或在线学习的资源包，在课程辅导教师（Tutor）的指导和帮助下独立完成学习。他们要制定自己的学习时间表，在6（3学分课程）至12（6学分课程）个月内完成课程学习。

传统个性化学习（Ind ividua lized study）：采取此种方式学习的学生主要以学习资源包为主，包括教材、手册、音频和录像带、实验工具、学习指南、在线资源和手册，学生在规定的时间内安排自己的学习计划并完成课程学习。

在线个性化学习（Ind ividualized study on⁃line）：AU许多课程都采用Moodle平台技术，学生不仅可以了解学习内容、完成网上作业，还可以在网上与教师及其他同学进行互动讨论。同时还可以浏览AU图书馆，数字阅读室和其他学习资源等。

（2）小组学习（Grouped Study）：AU还提供了一些小组学习的课程，作为一名选择小组学习课程的学生，可以同时收到来自教师的指导，像在传统大学的设置一样。小组学习的课程可通过网上或加拿大在各地和国外合作机构的教室、学习中心学习。采取传统的学期制，持续13周（3学分课程）到26周（6学分课程）。

传统的小组学习（Grouped Study（Class⁃room））：小组学习的典型方式是参加教室学习，在合作办学机构规定的时间内进行课程学习，也可以参加远程的电话会议和视频会议。

在线小组学习（Grouped Study On line）：一些AU研究生项目允许学生小组在线学习交流，与其他学生和教师在13周课程表内一起学习交流，小组学习课程于每年1月、5月和9月开始同步学习。学生通过邮件可以收到课程资料包。

表3所列学习方式中，个性化学习指导是阿萨巴斯卡大学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办学特色，并贯穿学生学习始终。从学生入学开始，学生学业咨询顾问（Stu⁃dents Counsellor）将对其阐明教育和职业目标、选择一个适合的学习项目、说明学习需要的时间和管理技能、识别并克服学习的障碍。确定所学项目后，学生学习流程指导顾问（Students Advisor）将帮助学生明确本科课程要求、选择课程的学习计划、解释学分转换和评估及AU的学习政策和程序、说明学生完成学习的费用情况。进入课程学习后，课程辅导教师（Tutor）通过邮件或电话帮助学生完成整个课程学习。课程辅导教师在学习期间指导学生选择学习素材，参与学生的学术研讨，批改作业，提供反馈，帮助学生准备考试等；学生还可以在任何时候给自己的课程辅导教师留下语音邮件或电子邮件，课程辅导教师会在2个工作日内做出回应。此外，AU商学院的许多课程为学生安排了呼叫中心（Call Centre）和学术专家（Academic Experts）的答疑。在课程开始之前，学生将收到一封带有呼叫中心免费电话号码的信件。

5.独特的学分挑战机制

阿萨巴斯卡大学专门设有学分挑战机制，允许学生根据他们自身拥有的学科知识、专业技能等选择挑战相关课程，即学生可以不参加学习过程，直接进行考试。在此期间没有我们在前面所介绍的个性化学习指导。一旦挑战成功，即可以获得该课程的学分，学生只需缴纳考试的相关费用，大大降低了学习的成本。一门课程只有一次挑战机会，如果挑战失败，学生将会按照原有课程学习方式进行缴费学习。学分挑战机制的设立，体现了AU办学的灵活性和以学生为本的办学理念。始终把学习者放在主动的位置上，这样做充分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参与热情，让其从中享受学习的快乐和成功的喜悦。

表3 课程学习形式汇总表[5]

6.人性化的考试制度

阿萨巴斯卡大学课程最终成绩通常是由所有作业成绩和期末考试的加权平均数构成，每一门课程的考核要求在课程大纲中都有明确说明。为帮助学生克服考前的紧张和焦虑情绪，AU专门提供在线的考试应对策略咨询服务，编制了《应对考试焦虑（Master⁃ing Exam Anxiety）》的小册子，并提供在线辅导，主要是对学生焦虑程度的评估（考试焦虑的表现、我有考试焦虑吗、如何降低考试焦虑等）。通过咨询，很多学生因此受益并通过考试。对于采取个别化学习方式的学生，考试前可以和课程辅导教师沟通复习情况、存在的困难等。然后填写考试申请表，确定考试日期和时间，缴纳相关的考试费用。不同的考试类别对应不同的考试时间和地点（见表4）。

表4 个性化学习考试申请和完成时间表 [6]

目前，加拿大考试监考网络已经建立，学生不仅可以向阿萨巴斯卡本部、圣阿尔伯特、埃德蒙顿、卡尔加里的考试中心申请考试，也可以向AU认可的其他监考中心提出考试申请，这些机构是居住距离考试中心100公里内的学生考试的首选，居住在离考试中心100公里以外的学生可以选择离自己家较近的地点参加考试，选择的考试地点和监考人员要经过AU的批准。加拿大境外学生的考试一般是在加拿大在当地的使馆进行。对于小组学习课程的考试都要由任课教师安排同一地点、日期、时间进行考试，除非是经过批准的特例。

三、对完善电大远程教育办学模式的启示

通过以上介绍和分析可以看出，阿萨巴斯卡大学的教育模式具有高度的灵活性，学生入学、修读课程、学分转换、个性化指导和考试安排等环节处处体现以满足学生个性化需求为最终目的的办学思想。借鉴国内外成功经验，反思电大多年的办学实践，适应开放大学建设的历史使命和任务要求，我们应重点做好几方面工作。

要建立全面服务学生的理念与体系。以学生的成功作为衡量大学办学是否成功的标准，彰显了阿萨巴斯卡大学“卓越性、开放性、灵活性、创新性”的基本理念。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阿萨巴斯卡大学成功阐释了远程教育的内涵，同时，也为深化电大远程教育改革提供了有益的借鉴。首先要树立学习者第一的办学思想，以学生通过电大学习能否成功，能否成才，或者能否有进步作为基本要求和标准。第二要贯彻这样的办学理念和思想，就要求我们在教育哲学方面做出转变，从“教”学生转变成“服务”学生，尽最大努力挖掘、开发、发扬、利用学生自己的学习能力，体现学生“学”的特色。实现从“教”到“服务”、到“学”的转变，这将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创造和创新能力，切实保证远程学习效果。第三要建立全面支持学生学习的服务体系，关注学习过程的各个环节，服务学习的方方面面，使整个学习过程都是有支持的。

要加强对学生的个性化指导。帮助学生掌握学习方法，克服学习困难和孤独感，一直是各类远程教育需要解决的重要课题，而个性化学习指导是阿萨巴斯卡大学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办学特色，并贯穿学生学习始终。电大开放教育是师生在现实空间准永久性分离状态下进行的，但是由于受教师能力素质所限，以及学生、专业、课程相对比较多，师生比不尽合理等因素影响，关注学生群体的学习较多，而关注学生个体的学习相对要少得多。在开放学习、个性化学习过程中，为实现教学相容、和谐相长，根据教学对象的不同，我们需要在教学过程中不断地设计和调整教学模式，特别要设计满足学生个体差异的教学指导环境，最终落实在学习者身上，满足学习者的需要，这是最根本的目的。就目前国内远程教育的实际情况看，真正实现个性化的学习指导和帮助还有很大难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具备这方面的意识是至关重要的。

要建立学分转换机制。从阿萨巴斯卡大学学分互换的经验看，完善对学生前期学习和实践成果的认证和转换机制，不仅是对在职成人学习者多年的社会工作能力、经验的肯定，也避免了学生自身时间、精力和资源的浪费。目前，我国已有的学分转换（课程免修）的一些作法还不尽如人意，一些规定还不是很合理，还仅仅限于一些规定的课程，或者是我们事先设计的转换课程，如各类资格证书学分转换等，还不能针对每一个学生不同的学习经历和成果，如岗位培训、职业培训甚至是休闲学习课程进行学分转换；同时，这种转换还被限制在一定类别的学校中，还是单向的转换而不是互换。所以说，电大系统的课程免修还不足以满足对学生各类先前学习的探究性、实践性成果的认可。建立学分转换机制是一项重要的系统工程，需要突破不同教育形式和类别，以及教育与行业、教育与社会之间的藩篱，可以先在一些技能性比较强的专业或课程进行“前期学习与实践评估认证（PLAR）”试点，待试点成熟后逐渐铺开，结合自身的特点制定相关管理政策。同时要制订电大自己的学分转换标准，通过对普通高校和其他远程教育机构的评价，使学生能较为方便地申请一定比例的“外部”学分转换。

要创新专业和课程的层级管理模式。相对于我们的课程层次分类，阿萨巴斯卡大学将课程分为预备100、初级200、高级300和高级400四个层次，并就各层次的资格（证书、学历、学位）所对应的课程比例做出相应的规定。电大应当学习借鉴这种方法，根据专业和课程的难易程度，进行归类分层，形成专业课程库，使证书、学历、学位教育的课程均来自本专业的课程库，形成一个由低到高的层次结构。在取得较低层次的证书学分后，在较高层次的证书学习中得到承认。这样就能够比较好地解决目前本、专科和补修课程与常规课程之间所存在的“断层”问题，为学生提供更多的选择，更好地适应其个性化的学习需要。另外，阿萨巴斯卡大学的不少“证书”都与职业资格挂钩，学生通过继续修读相关的课程，还能获得文凭或学位，一举两得，这也是吸引学生的一个亮点。

要改革考试内容和方式。阿萨巴斯卡大学人性化的考试制度，为我们的考试改革提供了思路。电大可以在条件允许的地方先行试点，允许学生根据学习目标、学习进度、学习习惯、学习时间和学习能力等因素，采取预约考试，并可实行分类考核、分阶段考核和多元评价。这样做不仅可以解决学生考试期间的工学矛盾，同时还可以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效率；最重要的是逐渐淡化电大系统大规模集中考试的影响，使考试工作转为常态化，逐步向随学随考的预约考试过渡。同时，在具备条件时，可以向社会开放电大的课程考试，类似于阿萨巴斯卡大学的学分挑战机制，让社会学习者根据自身条件和基础，选择需要的相关课程和学习方式，直接参加考试，考试合格可以获得单科学习的学分。这既是电大办学中经常遇到的学习需求，也早已经被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所应用，对于满足个别化需求，促进电大教育进一步开放，是大有裨益的。

[1]齐坤，张振虹等.远程教育课程体系设置研究——以英国开放大学信息技术专业课程设置为例[J].中国远程教育，2007，（9上）.

[2]Athabasca University Calendar 2011-2012,http://calendar.athabas⁃cau.ca/undergrad/current/.

[3]Athabasca University,Annual Report to Albert Advanced Educa⁃tion and Technology 2011.http://www2.athabascau.ca/aboutau/docu⁃ments/annual/report2011.pdf.

[4]Athabasca University Calendar 2011-2012,http://calendar.athabas⁃cau.ca/undergrad/current/page03_06_02_a.php/%22.

[5]Athabasca University Calendar 2011-2012,http://www2.athabas⁃cau.ca/course/delivery.php.

[6]Athabasca University Calendar 2011-2012,http://calendar.athabas⁃cau.ca/undergrad/current/page07_02.p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