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羽·泉组合已经成立15年了。15年来,他们从青涩到成熟,从懵懂莽撞到睿智内敛,他们一路坚守着自己的原创音乐梦,也都在各自的生活里,拥有着普通的幸福和快乐。乘着《我是歌手》夺冠的东风,2013年5月4日,首站“羽·泉‘在一起演唱会”在上海拉开帷幕。这对一起走过15年的“国民组合”,用他们隽永的歌声和铿锵的友情,为我们诠释了“在一起”的真正含义……
三见钟情:两音乐人惺惺相惜
笔者曾在2013年4月一次采访“羽·泉”时,先问羽凡:“海泉在你心里是制什么样的位置?”“白百何是我的幸,海泉是我的福!”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再问海泉同样的问题,他思虑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他累了我背他,我累了他拉我,恩恩爱爱,就跟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一样。”说完,两人相对大笑起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1997年,对于当时的情景,胡海泉至今仍记忆犹新。“当时我们是在北京菜市口105路车站见的面,羽凡看上去很标新立异。他扎着当年摇滚青年流行的马尾辫,戴着个大墨镜,一看就是个搞音乐的。但你一听他写的歌,竟又是那么的流畅、干净和纯真,和他的形象完全不同。”胡海泉说,初次见面很简单,双方签了个一起合作的合同。接下来,羽凡负责写歌,海泉“收货付钱”。货银两讫后,两人就各奔东西了。看起来很酷很潮的羽凡,根本就没和内向、不苟言笑的海泉擦出任何“火花”。
不过,在见了两次面后,羽凡就认定海泉是一个创作天才。一次,他到海泉家玩,发现他有一套专业的录音设备,当时,海泉正在做《爱浪漫》的小样。羽凡一下子被他的装备和歌打动了。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有了合作的念头。羽凡是用“相见恨晚”来形容他当时急切想和海泉合作的心情的。海泉则说:“我们是三见钟情!”一年后,他们一同进入滚石,正式“建组”,最初他们曾叫过“红棉袄和野孩子”,但最终还是采用了融合了他们两个人名字的“羽·泉”作为他们这个组合的名称。
1998年夏天,在海泉租的一间屋子里,两人正式开始合作,“尽管房间面积不小,但窗式空调发出的噪声,让我们无法安静地做音乐。于是我们关掉了空调,选择了在30多摄氏度高韫的安静房间里,一起汗流浃背地创作。”说起那段苦日子,“羽·泉”至今还有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为了凉快点儿,我们都穿着内裤,站着唱歌和跳舞。”那时,他们除了梦想一无所有,但因为志同道合,更加觉得吃苦和拼搏都别有一番滋味。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两人创作出了他们的成名曲《最美》。
《最美》火得一塌糊涂,可两人却穷死了。但这无所谓,因为他们都快乐、积极和单纯,所以贫穷就是贫穷而已,不会掺杂丝毫的潦倒。走在上海繁华的襄阳路,音像店、酒吧、服装店、咖啡厅里传来的都是“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许多年轻人嘴里哼着《最美》和羽·泉擦肩而过。他们会笑着互问对方:“羽·泉是哪两个家伙?你认识吗?认识的话帮我揍他们一顿!”
2002年央视春晚,羽·泉携红得不可收拾的《热爱》去了深圳分会场。结束后,多年前认识的朋友备好烟花为他们庆功,他们便呼啦啦地欣然前往。刚放了一个“钻天猴”,警察就神兵天降,没收了剩下的烟花,两人平生第一次被带到派出所。当晚4000块的报酬,3500块交了罚款。他们生怕被警察认出来,但最后人家还是认出了他们,拽着他们在派出所门口合影留念。那之后,他们对烟花又爱又恨。海泉说:“除非将来儿子吵着要放烟花,否则我再不碰那玩意儿了!”羽凡却说:“从此以后每年春节,我都要大放烟花,以纪念我们那段懵懂又单纯的青春岁月!”
他们的第四张专辑《没你不行》,是在寂静、恐慌得让人抓狂的“非典”时期诞生的。他们各自窝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向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他们,也不怎么联络。但奇怪得很,多年的合作让他们像双胞胎一样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开始拜师学习厨艺,然后凭着下厨做饭跟家人、朋友套近乎。海泉做事很有步骤,比如做西红柿炒鸡蛋,他会事先打好鸡蛋切好西红柿和葱末,再按照菜谱一步步地来;但羽凡却天马行空,每次炒出的西红柿鸡蛋都不一样,先放西红柿还是先放鸡蛋、放不放糖或葱花,全凭他当时的心情而定。两种完全不同的西红柿鸡蛋,没想到却博得了各自家人的喜欢。后来他们又互相炒给对方吃,两人竟又是不约而同地道:“咦!你这西红柿鸡蛋真好吃!”多年后,羽凡专门给海泉写了一首诗:“我是风,无色、无味。我愿跟随你,我愿跟随你快乐的脚印,做你的背影。”有人笑道,怎么跟男人写给女人的情书似的?羽凡笑了:“海泉就是我的‘情人啊,除了不会像恋人那样叽叽歪歪,他是能给我带来最大快乐的最好‘情人!”
他们是彼此心中的一颗朱砂瘴
从成立之初,羽·泉就多次被传言要解散,对于这个话题,羽凡和海泉从不忌讳,他们说其实也曾想过是否解散,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毕竟,当年的《冷酷到底》曾创下200万张纪录,但是2003年出新专辑时却只卖了80万张,2005年,就只卖了60万张了。那个时候,他们开始考虑,已经在一起7年了,是否真是到了“七年之痒”要分开的时候了?“我们把心都掏出来了,可市场却说这是一个大萝卜。”羽凡说当时他们很是动摇了一阵子。后来,两人终于知道了,他们是不能分开的,但可能要各自冷静一段时间。于是,他们选择了各自开公司。但在两人各自开了公司后,又不约而同地发现:两人可以有各自的事业,但组合必须一直存在下去。于是,他们又一起合作了巨匠娱乐公司。在两个人的公司里,羽凡主内,专心搞音乐,享受“太太”命;海泉主外,经营公司,赚钱养两个人的“家”。
羽凡感性,海泉理性;海泉爱安静,羽凡爱热闹。两人的性格大相径庭,在音乐理念上,也常存有明显的分歧。用白百何的话说,这两个人性格太不同了,但无论在音乐上有多大分歧,最后他们都会达成一致。
羽凡说:“其实,我和海泉各有各的生活圈子,彼此的生活还是很独立的,没有工作时,并不经常见面,也不一定每天打电话问候。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三年一坎、‘五年一关、‘七年之痒。”羽凡还说,在他眼里,除了长辈,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白百何和海泉。“有一次,我在外地拍戏,他搞惊喜来探班,我那个激动和高兴啊,就像长时间在外求学,父母突然来看我一样。高兴得我就知道对着他傻笑了。有时,在我心情特别沮丧时,突然接到海泉的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内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性格各异,而且一点都不热乎,但在内心深处,他们却是默契十足。他们不会在闲来没事时煲电话粥,也从未想过要在一个小区买房子,两家人也不经常聚会聊天。但他们有共同的梦想和事业。羽凡说:“一对幸福契合的夫妻,一定得有各自的秘密和空间,不容对方窥探和干涉。我和海泉便是如此,否则,我们不会在一起这么久还不腻。”难怪有人说:“谁说这两个男人不是彼此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羽·泉还坦言,他们能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也是因为有无数粉丝的支持,而他们自己也切身感受到了羽·泉的音乐给了很多人向上的力量。2000年左右,两人第一次去长春做签售,一个高中男生说:“你们在一次做节目时说,听着羽·泉的歌走进北大、清华的,才是好样的。我一定会考到北京去的!”两年后,他们在北京做签售的时候,那个男孩又出现了。这时,他已经是清华大学的一名学生了。再后来,他们每次在北京做活动,那个男孩都会去。每次见面,羽·泉都会问他:“你不会还在读书吧?”那男孩笑道:“是啊,我在读博士呢。”这个男孩,不仅见证了他们的音乐历程,也成了温暖和鼓励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我们是歌手。我们是“羽·泉夫妇”
2013年,参加湖南卫视《我是歌手》,并爆冷夺冠,出乎所有观众的预料,也让羽凡和海泉两个人都感到意外。有人说他们已经过时了,只不过是借这个节目炒作。但海泉透露,其实当初,他和羽凡就是否要参加这个节目产生过巨大的分歧。羽凡觉得参不参加无所谓,玩儿音乐呗。海泉却顾虑重重:“我觉得这样的赛制对艺人来说太难接受了,毕竟真淘汰了,谁的脸上都挂不住。”《我是歌手》早在2011年就开始筹备了,节目组率先想到的就是羽·泉组合。羽凡无所谓,海泉一开始就说不参加。为了说服他,湖南卫视的一个制片人,多次从长沙飞到北京和海泉见面,和他聊做《我是歌手》的初衷,最终,海泉被打动了。
海泉被说动了,羽凡却犹豫了。2013年,他的日程早已排满,剩下的时间是要拿来陪伴妻子和儿子的,哪里还有时间去参加一周举办一次,而且还要训练、彩排的《我是歌手》呢?海泉说服羽凡:“我们俩合作快15年了,在享受欢呼的同时,是否有勇气真正卸下偶像的包袱,赤裸裸地展示我们真实的状态,哪怕是弱点和不足呢?要不试试吧!”羽凡终于被说动了,他说:“好吧!迎接挑战,好好拼一把!就把参加《我是歌手》当成是我们组合成立15年最好的纪念吧!”
不过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两人的表现却没有之前那么精彩纷呈。第一场演出时,海泉上台担任音乐串讲人,在后台的羽凡超级紧张。这是海泉第一次当主持人,羽凡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担心海泉出糗。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佯装镇定地跟沙宝亮打赌,说海泉绝不会给“羽·泉”丢脸。可是海泉上场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口误。羽凡再次打赌:如果海泉再出现一次口误,他就就地做20个俯卧撑。
结果在后来的多场主持中,海泉又口误了多次,尽管无人督促,羽凡每次都老老实实地就地做完20个俯卧撑。
《我是歌手》的首场比赛,羽·泉以一首《心似狂潮》赢得了第二名。在下一场比赛前,两人在选歌上产生了分歧。海泉倾向于《烛光里的妈妈》,羽凡却觉得改编这首歌有难度,而且之前演唱过的人水准都很高。两人为此还差点闹掰,但最后,羽凡还是依了海泉,因为在这个“家”里,到最后都是海泉说了算,因为他事无巨细都想得很清楚。结果证明海泉的坚持是对的。也就是在这场比赛后,羽凡意外地得知,妈妈在几天前重病住院了,为了让他和海泉好好比赛,家里人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当他匆忙赶到妈妈身边,“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妈妈就说:“你们《烛光里的妈妈》唱得真好,妈妈真为你们高兴……”
从不跟海泉说“谢谢”的羽凡,当即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了声“谢谢”,一切尽在不言中。很多明星都避讳谈及吓人的感情生括,但羽凡却非常坦荡,他的眼里,大家都是平常人,都过的是一样的柴米油盐的生活,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隐瞒的,顺其自然才真实。朋友对羽凡说,白百何是潜力股。但是羽凡却说:“我和她的幸福,并不是因为她在市场上的价值。当两个人心理、生理的欲望都不如当初那么强烈,却还愿意在一起牵着手,这就是爱情。我愿意交出自己,和她过一辈子!”顿了顿他看着一旁的海泉,又接着说,“胡海泉是我的福,白百何是我的幸。因为他们,我才会这么幸福!”
白百何曾给两人取了个有趣的名字:“羽·泉夫妇”。她总是说,羽凡和海泉两个人,就差有性别之差了。她还开玩笑说海泉是羽凡的男朋友、知己和情人。有时她在微博上写:“羽凡不在家,又去陪他‘男朋友了。”大家都知道,这个“男朋友”就是海泉。
15年前,两个热爱音乐的大男孩一见如故,认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搭档。漫长艰辛的音乐路,他们创作了多少耳熟能详的好歌,背后就遭遇了同样多甚至更多的迷茫与打击。但无论如何,他们这对兄弟,一起携手走过来了。回顾15年携手的欢笑和泪水,羽凡和海泉异口同声地说:“每个人一生中,都一定要找到那么—个人,无论那个人是爱人还是朋友。只要你找对了,他一定要和你有很多的不同和唯一的相同,那么,无论是15年还是100年,我们部能以最好的声音和脚步,去享受和经营属于每个人的‘最美人生!”他们还说,如果有来生,而他们—个是男人另—个是女人,他们一定还会成立一个组台,而那个组台的名字,一定会叫“羽·泉夫妇”……
张宁据《婚姻与家庭·社会纪实》乙泓/文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