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浩, 柏慧敏
(上海大学体育学院,上海200444)
休闲体育文化的意义隐喻
陆英浩, 柏慧敏
(上海大学体育学院,上海200444)
采用文献资料法,探讨休闲体育的文化属性与文化意义。认为:休闲体育具有主观、结构、象征和制度4个层面的文化意义。通过对闲暇的时间悖论的论述,指出休闲体育中存在的身体异化及与其文化本因的背离。
休闲体育;体育文化;文化意义;文化悖论;隐喻
Author’s address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200444,China
从文化视角可以把休闲看作是人类的一种自由精神的体验,是支撑我们精神的文化底蕴,其价值是非功利性的,并不在于实用性,而在于其深层的文化意义。休闲是人们在可自由支配的闲暇时间里进行文化创造与超越、文化审美与欣赏和文化建构以及传承的生命状态和行为方式;因而,它被誉为是一种文化基础、精神状态及灵魂存在的条件。休闲具有文化精神力量,可以对社会发展进程以及人类的理智情感、行为观念、角色地位等进行平衡与推动、弥补与校正。休闲体育是城市新文化行为,表现为2个方面:一是休闲的体育化,形成休闲体育文化;二是体育的休闲化,形成休闲体育的普及化和大众化。在休闲体育所拥有的特殊社会语境中研究它们作为意义的活动和表征,而不是作为体育延伸的一部分,将使我们对休闲体育有更清晰的认识[1]。
因果与功能性的整合是社会结构的特征,逻辑与意义的整合是文化的特征。休闲必定是某种文化的休闲,而且休闲也可以成为文化发展与表现的场景。从古到今文化在自然和社会环境中便有双重意义:一是外在自然的人化;二是内在自然的人化。休闲文化就是人类在休闲活动中与自然界和现实生活发生关系,并生成意义的过程与结果。如果说文化追溯了一种重要的历史变迁,那么它也涉及了许多关键性的体育问题。
无目标的休闲是不存在的,同样体育中的休闲也具有一定的文化象喻。象喻是指成显的体育休闲活动中所索隐的意义。象喻是一种重要而独特的阐释方式,其最根本的特点就在于解释者借助一些表面生动具体的意象或意境来喻示、解释对象隐含的内在意义;因此,它从直观感悟角度对休闲体育进行整体上把握,在内容的丰富性、生动性和精微性上,均远胜于纯理性解说。休闲体育的意义不仅在于恢复体力,更重要的是在于精神的调整与升华,在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也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与休闲有很多共同点的体育才得以从休闲中成功地分离,并因此而成为人类文化中的一种特殊形态,并通过文化的整合功能感染和净化人们的体育价值观念,通过文化的导向功能融合和规范人们的体育行为,最终对人们的生活方式产生重要影响。
人们正是在文化的影响下赋予某种事物特殊的文化意义,而这种意义经常是多元化的。如由货币派生出来的贫富标准、社会地位等级等,它并不是货币本身所具有的属性,而是人们赋予它的一种意义。这种赋予事物以某种意义的社会机制则是某一特定社会的文化。
按弗洛伊德的理解,所谓意义就是指象征、意向、倾向及心理历程中的一个位置,而解释可发现现象背后的意义。格尔茨将“象征”界定为所有事物、行为表现、事件、性质以及关系都是传递某种“意义”的载体(vehicle)。任何一种物质、行为表现、事件、言语活动,只要它是传递某种意义,那么它就是“象征”。换言之,任何一种意义也都是由与其相应的有形的象征体来传递的,这种象征有机地结合而形成的意义体系也就是格尔茨所说的文化。象征是作为人们传递生存的知识和对待生活的态度并使之得以延续的手段,它所表现的概念在历史的传承过程中得以系统化,便是格尔茨意味的文化体系[2]。
2.1 主观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 这种休闲体育文化观认为,休闲体育文化主要由休闲体育思想、休闲体育情感和休闲体育价值构成。休闲体育文化是内在而不可见的休闲体育思想,属于同客观的休闲体育社会结构相对的主观休闲体育思想和休闲体育知觉的文化,即主观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这类休闲体育文化概念所导播的休闲体育文化功能包含两方面:一是形成休闲体育各阶层群体大体一致的休闲体育价值规范概念,以整合休闲体育秩序;二是形成个体主观的休闲体育经验,调控人的休闲体育行为。
2.2 结构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 此结构是指非物质系统的结构,是指文化要素之间相对稳定的联结关系的总和。休闲体育文化由休闲体育行为模式、休闲体育生活方式及某些休闲体育关系结构组成。休闲体育文化的结构要素和种类的多样性势必造成其间复杂的相互作用。不同的相互作用方式、结合方式和协同方式,会使休闲体育在文化系统整体上凸显不同的功能。相对主观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概念、休闲体育模式、休闲体育生活方式、休闲体育关系所表征的休闲体育文化概念似乎较具客观整体的意义,是一种既定的、不易改变而镶嵌在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深层结构模式之中的、不同人群可以共享的行为模式。
2.3 象征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 休闲体育文化作为社会结构的象征表达,由一系列象征符号构成。象征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既是表象的,也是主观的。象征是将具体的东西表现为抽象的概念,具有多重性、变异性。在一个错综复杂的象征系统中,同一象喻对应着众多不同的意义,而反过来同一意义又可以通过不同的象喻来表示,这更加强化了象征意义的模糊性、不确定性、多元性、开放性。仪式作为象征的一种高级形式,其意识是现代国家的社会建构。戈夫曼认为:仪式是个人观察社会,改变个人的互动。象征意义的体育文化功能在于表达休闲体育中一系列的社会结构特征,在于解释休闲体育结构的意义或作为解释休闲体育结构的背景。
2.4 制度意义的休闲体育文化 休闲体育文化是由休闲体育习俗、休闲体育仪式、休闲体育道德、休闲体育政策制度和休闲体育规则等组成。具有外在于或独立于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个人或群体意识的“社会事实”的特征。
休闲体育文化系统包括休闲体育理念系统、休闲体育形象系统、休闲体育行为系统、休闲体育视觉系统和休闲体育象征系统。休闲体育文化在理论逻辑层次上可分为休闲体育文化的精神层、制度层和器物层。从空间结构上可以分为休闲体育文化特质(身体运动技能)、休闲体育文化丛结(休闲体育运动项目)和休闲体育文化模式(行为观念)3层结构。
休闲体育文化可以实现许多目标,如提高健康水平、拉动经济发展、丰富社会文化、促进人类发展等,但休闲体育文化的最终意义在于满足和幸福;因此,在休闲体育中寻求文化意义,是人类产生休闲体育行为的真正原因。
余暇时间也可以被称作自由时间。如果拿一天的全部时间来划分,去除生存劳动时间和家务劳动时间以及维持生理活动时间之后,那部分由个人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就是余暇时间[3]。这部分时间要么用来娱乐休闲,要么无所事事,但不能拿作它用,否则就不能被称作余暇时间了。这部分时间在人类创造精神文明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也是人们直接参与体育活动和接受体育文化的基本前提之一。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本性是能够安然地享有闲暇,而不仅仅在于能够胜任劳作。人必须要劳作,也必须有闲暇,但是闲暇是劳作的最终目的,而且是人生所追求的唯一本原[4]。马克思则将闲暇本身看作是代表着人的一种理想和追求,“余暇时间本身就是财富”是马克思的一个基本命题,他所展望的共产主义社会就是将余暇时间代替劳动时间而成为一个衡量财富的尺度[5]。
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也证明了余暇时间随着社会的进步而不断增多。大约1万年前,当人类社会进入农耕时代时,人类只有10%的闲暇时间。在公元前6000年至公元1500年,工匠和手工业者们的出现,省下了大约17%的时间。到了18世纪70年代,动力机器使得生产力水平得到了提高,因而将闲暇时间增加至23%。到了20世纪90年代,电子化的动力机器提高了工作的速度,使得人们能将生活中41%的时间用于追求娱乐休闲。预计到2015年前后,知识经济和新技术的迅猛发展,人类将有50%的时间用于休闲。每周工作时间持续减少,从1700年的72 h到1859年的69.8 h,直到20世纪90年代的不到40 h[6]。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中的休闲时间越来越多。现代社会余暇时间的增加主要来自于政府法定节假日的增加,社会服务系统的完善使日常生活必需时间缩短。这种发展不仅是空间上的扩展,而且也是时间上的超越。余暇时间的增加不仅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而且还为人类的继续发展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也为人类的现代生存环境或未来的生存境遇提供了一种补偿机制,使人们在高度发达社会带来的更多压力下依然可以放松身心地欣赏艺术、参与竞技、亲近自然。
从休闲学理论来看,闲暇具有2层含义:其一为一般自然性意义上人们所理解的空闲时间;其二是指文化性意义上人在生活中除劳作之外的存在状态。闲暇本身就具有特定的文化内涵,喻示着人的物质性生命活动之外的精神性生命活动。就时间的自然性来说,最初的时间概念是时间在一维方向上呈线性的流逝,时间不是人的所有物,更不能通过人的意愿塑造,时间永远不会被人所左右。就时间的文化性含义来说,在现代社会,时间被人类以标准化的方法度量,并赋予了重要的意义,这使得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控制着我们的生活。
工业化的最大目标之一是最终使所有人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排除劳动对人的限制和压抑,促进人自由、自觉创造性能力的发挥。事实上,人取代了自然界而控制了对时间的测量,被时钟测量的线性时间很快被赋予了文化意义而成为一种奴役人类的新形式。科学技术虽然具有缩短劳动时间及生活必需时间的显性作用,同时也具有占据人们余暇时间的隐性作用,人们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用于学习各种科学技术,获取各种信息,争取各种资源。在工业社会,对需求的“创造”使得时间变得日益短缺,人们的休闲态度在发生着改变,当人们把较少的劳动时间转化为可以用来休闲的自由时间时,却发现并没有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相反总是受到时间的制约[7]:151。
对休闲愿望的无意漠视和对休闲能力的有意遗忘的严重后果使现代人形成了错误的工作和休闲时间观[8]。人们似乎并不想要太多的休闲时间,或者说与希望拥有更多的商品相比,人们对拥有休闲的期望退居到第2位。我们为实现增加更多的休闲时间的理想目标而在拼命地消费着休闲时间,甚至是消耗维持生命所必需的时间。其最终的结果是现代人在改变着世界、破坏着环境的同时,也在改变着自己、退化着身体。
有效的休闲需求不仅包括可支配的收入、休闲需求的欲望,还必须拥有一定的闲暇时间。劳动经济学关于收入水平与闲暇时间关系模型为我们了解这种时间悖论提供了分析视角(图1)。
图1 收入水平与闲暇时间的关系Figure 1. The Relation of Income Level and Leisure Time
在一个经济不发达的社会里,假设个体受到生存约束U0的限制,为了保证最基本的生存他就必须利用全部时间进行工作,其收入水平至少要达到C0点的消费水平。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生活水平有了提高,不再需要全部的劳动时间就可以达到C0点的消费水平。这时他有2种选择,一种是保持最低消费水平不变,以增加闲暇时间。由于其收入未发生改变,他无法在闲暇时间里进行消费活动。显然,人们不愿意做出这种选择。另一种选择就是将增加的闲暇时间全部用于劳动,结果他的收入增加到C1,有能力获得更多的消费,但他已经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劳动,而已经没有时间进行消费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极端状态,很少有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人们更多地会在C0和C1之间做出一个抉择,以实现在闲暇时间和消费之间达到效用最大化,比如A点。无论怎样组合,都会受到随之向上移动的预算约束线U1的限制。为了达到消费预算,他必须减少休闲时间,要增加休闲时间就必须降低消费预算。于是,要想获得更高的消费,时间就成为最棘手的问题。
我们的文化仍然把衡量幸福的标准主要建立在经济指标的基础之上,所以忽略了时间的稀缺。时间的稀缺给人们带来的心理压力恐怕是当今社会中的最大“杀手”。时钟上的时间会由于我们的时间感知而被延长或缩短;反之,这种感知也会被我们对它做出的经济性估价所决定。对时间的需求将取决于我们对时间的经济价值及我们愿意为求得个人满足而付出多少时间的判断。当时间的经济价值很高时就会导致时间短缺,而当时间的经济价值很低时就会导致时间剩余。
在现代或者将来,劳动时间在我们生活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小,但我们还是会感觉时间变得越来越稀缺。我们渴望着生活好起来,并不停地为此而努力,想去更好地享受生活。恰恰是享受生活转而成为一种无法企及的奢望。为了过上好生活,人们只好出卖自己的闲暇时间拼命地赚钱,尽可能地想获得最好的经济回报,然而没有时间去享受生活。于是,休闲时间成为一种弥足珍贵的商品。人们为了节约日益宝贵的时间商品,不仅加快了或将要加快休闲活动的速度,而且改变了我们怎样“花费”休闲时间的观念。原本有闲的富有阶层变成了无闲的富人,原本无闲的贫困阶层变成为有闲的穷人。现代社会的上层阶级真的有闲吗?自由支配的时间可以作为阶层划分的一个指标吗?
休闲的文化本义是平和宁静,反对物质主义的干扰;然而,由于现代社会里时间的稀缺性和有限性,以及物质主义已经侵蚀了休闲的文化本义,休闲的现时特征对于许多人而言也就成为有限时段下进行的物质商品与服务的消费。或者说,在最少时间里追求最大的消费享受是一部分人的休闲法则[7]:146-147。社会进化不能被看作是不可避免的强制性的结果,而是人类的价值观念和理智发展的产物。我们可以认定,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原则和民主制度都被过度绝对化了,因而虚拟欲望和消费主义膨胀,财富在很多情况下被看作一切的动力和唯一价值,从而使文化和精神价值被瓦解。问题的解决方法不在于贬低时间的价值,而是要改变我们的价值观。在这些变化中,最重要的是改变对最高消费的认可。只有减少消费并建立起某种限制,这种恶性循环才可能被打破。
人类的真正永久性的问题是如何面对自由的问题,我们并不是不朽的生灵,但是我们的行为应当时时体现不朽的特征。在知识可以改变结果的地方,无知便是一种罪恶。也许正如人们希望娱乐和休闲能够弥补生活中可能出现的盲目、无聊或不快那样,我们也希望休闲体育能够弥补种种缺失,帮助个人发展,促进了解,共享愉悦,使闲暇不至于又一次与自由“擦肩而过”。
批判结构主义(critical structuralism)理论认为,休闲体育在过度商品化的过程中被异化了。休闲体育是由社会中的经济力量和资本需求决定的,工业化社会中人们从事高度专业化的紧张工作与个体的社会价值产生冲突。于是,休闲体育成为受欢迎的、能满足娱乐需求的形式。通过市场经济利益的支配,把身体投入消费的过程,其结果是使身体在感性快乐之中深刻地被权力所控制,被资本所渗透,被物质所异化,使休闲体育成为营利工具,造成社会阶层的不平等。
应该以人的本质为出发点探讨休闲体育文化的本质,把人文性作为休闲体育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念,才符合人性的本质。在现实社会中,休闲体育却弥漫着大量与人的本质背道而驰的现象。在西方传统宗教文化中,人们把灵魂交给了上帝,把身体留给了自己,因此人们可以尽情地玩耍、消遣和娱乐。在中国传统儒教文化中,灵魂是属于自己的,需要不断地反省与修炼,而身体则是属于别人的,作为自己身体的自然属性逐渐弱化,社会属性逐渐得到强化。我们经常被告知要保护自己的身体,理由却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体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依靠。人们尤其是女性关于身体的错误价值观的形成与追求身体方面的高消费倾向,都显示着作为身体的主体性与客体性的对立。如果我们过于把关注的重心放在客体之上,而忽视了主体的发展目标,那么休闲体育或休闲文化都会失衡和失范。
追求全面发展是现代社会精细分工后人们的一种精神理想,然而,在现代社会的竞争压力下已经演化成一种文化象征,似乎与我们自身的现状失去了必要的联系。在这种情况下,因身体的异化现象而高呼发展人类身体潜能就显得弥足珍贵。
我们今天的生活、工作、娱乐及文化活动,已经弥漫着后现代主义的气息。美国社会学家拉什在《后现代主义:一种社会学的阐释》一书中将后现代主义看作是一种文化范式(paradigm)。他认为,后现代主义表征的是一种非常特异的文化意义状况。后现代主义(post-modernism)的基本结构特征是消解文化差异,因此,后现代化的过程就是在文化领域消除分化和差异的过程。拉什在对文化经济构成诸要素进行分析后提出:“如果说文化的现代化是一个分化的过程,那么后现代化就是一个消除分化的过程。”
由此,反映到体育文化发展演化的过程,早期体育文化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维持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需要,强调体育对于人类肢体健康的作用,比较注重体魄的强健,从而适应社会生存的需要,并未形成自己的独立的文化形态,其对体育的物质层面的追求较为明显。现代体育运动的职业化、专门化是其发展的极致,这自然是由体育文化内在的自洽性决定的。在其演变的过程中,体育不再是一种娱乐和消遣,而变成一种文化范式和符号象征,一些运动成为身份的标志,奖牌的获得异化成体育文化本身以外的东西。体育运动也因其“差异外显”而失衡,因其“意义泛化”而失真。各类专业体育运动场所进出的不同身份的消费者正在暗示着体育文化后现代主义的一种倾向。
当代健身热潮可以被理解为是对后现代自我的追求,以及人们面对高科技、富足社会日益增加的威胁而寻求新生的反映。参与健身已经意味着个人以身体和精神财富为基础的生活方式的选择。现代主义制造了各类机器以节省人的劳动力,而后现代主义则正在建造各种体育场所来消耗人们剩余的精力和心力。
休闲体育的意义是由特定社会和历史的文化赋予的,人们在休闲体育中的行为表现就是在传达某种意义。笔者认为:休闲体育文化是内在于“心”的主观结构;休闲体育文化是某一特定社会可供选择的积极的生活方式;休闲体育文化是由各种身体活动结构特征编织而成的,具有社会、经济、文化等意义的象征符号体系;休闲体育文化是外在的休闲体育社会角色及其期望的休闲体育制度化体系。对个人来说闲暇时间是一种十分重要的社会资源。在现代社会中闲暇时间与经济资本根本对立,它使得休闲体育文化正由高度的商品化演变成过度的商品化,以至于休闲体育本身被代表它们的外显符号所涵盖。在过度商品化的社会背景下,人们参与休闲体育不是因为体育的传统意义,而是因为参与休闲体育本身意味着一种特定社会成员的资格以及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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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lture Metaphor in Leisure Sport
∥LU Yinghao,BAI Huimin
The study uses literature review to explore the cultural attribute and significance of leisure sport.It holds that leisure sport has subjectivity,structure,symbol and system,the 4 aspects of culture significance.The paper also points out the deviation between body alienation and the internal cause of culture,on the basis of the theory of leisure time paradox.
leisure sport;sport culture;cultural significance;cultural paradox;metaphor
G80- 05
A
1000 -5498(2013)02 -0034 -04
2012 -09 -27;
2012 -11 -23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09BTY011)
陆英浩(1972 -),男,上海人,上海大学讲师;Tel:13601980819,E- mail:luyh66@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