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旸
很多人认为这部《稻草之盾》是导演三池崇史的“改邪归正”之作。相比于他之前那些令人咋舌的经典“邪典”电影,这位被影迷称为“老妖”的导演,这一次的表现确实内敛了许多。很明显,三池崇史对于这部电影有着另外的期许,而不单单是展示暴力与血浆。
《稻草之盾》有着一个与真实社会生活息息相关却又游离于常态的设定。亿万富翁蜷川隆兴的孙女惨遭奸杀。悲痛至极的老人通过关系调包了一家发行量极大的报社的广告,将自己的悬赏令发布在报纸上,并开通了一个网站,声称任何找到并杀掉犯罪嫌疑人清丸国秀的人将得到酬金10亿日元。
这笔赏金让整个日本陷入了疯狂。窝藏清丸国秀的朋友首先向他举起了刀子,清丸国秀逃脱后为了保命不得不去自首。为了让这个连续强奸杀人犯得到法律惩处,警方必须将他从福冈带到东京送检。负责押送清丸国秀的团队一共五人,包括铭苅和白岩两位专门保卫重要人员的专训特勤。但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成为了一次亡命之旅。
邪恶的欲望被巨额金钱鼓动了起来,人们纷纷尝试着给予清丸国秀致命一击,为清丸国秀检查身体的医生、丧心病狂的黑社会、破产的小商贩、誓死一搏的赌徒都卷了进来,更可怕的是,护卫押送团队的警察和武装力量之中也隐藏着很多居心叵测的人。一路上,核心护送团队的人们一个个死掉,最终只剩下铭苅警官一人。
《稻草之盾》用这样一个疯狂的故事向人们发出了疑问。一个已知的罪大恶极之人是否值得用众多“好人”的性命为代价进行保护。这是一个涉及司法公正和程序正义的问题,任何凶嫌必须经过法律审判予以定罪,任何人都无权对其进行私法制裁,对于这个“恶人”的保护,其实是对于司法正义的保护。
但显然,“邪典”大师三池崇史决不可能仅仅把探讨停滞在这样的法律说教层面上。他通过这一次亡命旅程将逼问指向了众人的内心世界。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一次信仰崩塌与信念坚持的博弈之旅,金钱让很多人纷纷突破了心理边界成为越界者,而押送者警官铭苅所代表的一直是一个边界稳固的守护者形象,他所坚信的是自己的工作就是保护他人,无论这个人是国家要员还是人命案犯,而他一直将这个信念借自己亡故妻子之口说出,这个设定就把一种对于工作的坚持上升为精神的力量与信仰。警官铭苅的存在正是日本“一生悬命”精神的化身。
拨开《稻草之盾》用血浆、死亡和肾上腺素堆编织起来的帷幕,就能看到这一路上的逼问其实一层比一层刻骨。善与恶、生与死、伦理的破戒与守道、公平与正义的代价都在这一次旅途中展现无余。在绕开一次次流血事件的壮烈与牺牲者的悲剧之后,才会让人看到这个酷烈的故事中最容易被忽略的、也是真正的核心——罪犯清丸国秀。这个由藤原龙也所扮演的变态角色一直是个复杂而纠结的存在,他本身是施害者同时却是被保护对象,在这条注定通往极刑的路上,却有那么多人为自己的暂时偷生而丧命,在目睹了众多无辜者的牺牲、听闻自己的母亲自杀甚至最终被宣判死刑之后,这个人依然毫无悔意。其实这就是导演三池崇史的标志性符号。如果是另外的导演,这次亡命之旅注定也是一次精神洗礼,再罪大恶极的人可能也会被安排成一个深切忏悔的结局,但是三池崇史从未相信过恶人会向善的神话,对于人性之恶的坚信似乎无人能及。如果说警官铭苅是人性天平中善良的一端,那么清丸国秀的最终陈述则是人性之恶那一端重重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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