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行车放进车棚,便往家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里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一定是来自德里妈妈的电话!”我想。我赶紧开门去接电话。
由于不习惯用手机,妈妈从来不打我的手机。通常,她只是周日才给我打电话。可今天刚周五,会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时打电话呢?
“斯瓦蒂,你好吗?”电话中,妈妈一如既往关心地问道,但嗓子听起来有点沙哑。
“我一切都好,妈妈。”我一边与她说话,一边打开冰箱,倒了一杯我最喜欢喝的橘汁。
“斯瓦蒂,帮我一个忙。苏玛阿姨给我送来一张今天晚上的请柬,她侄子今天晚上举行婚礼。当我表示不能前往时,她坚持让你去参加。你就替我去出席一下吧。苏玛阿姨也去,你不会遇到什么问题的。”妈妈像往常一样委婉地向我施压。
“可妈妈……”
“请一定去,斯瓦蒂。你到晨奈后,是苏玛阿姨帮你找到了新的工作,可不要说不去。你记一下婚礼的地址,就在考亚姆拜德市场附近的尼赫鲁大街上,举行婚礼的地方叫玫瑰园。另外……”她转换到另一个话题。
我对妈妈是非常了解的,凡是她吩咐的事情,只能服从,不能拒绝。
我从花店买了一束花,准备送给新娘新郎。我不想骑自行车去,因为路上的污染会把我喜欢的黑色薄绸纱丽弄脏。在与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之后,司机同意200卢比把我从住地送到考亚姆拜德市场。
很快,我们就到达考亚姆拜德市场,司机问我婚礼的具体地址。我说在尼赫鲁大街的玫瑰园。由于那条街上有很多婚礼场所,要找到我要出席的玫瑰园并不容易。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出租车司机问我新娘新郎叫什么名字。他说只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就可以很容易地从门口的装饰板上找到。可我太傻了,我连新娘新郎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让司机向附近的店主打听打听。于是,司机在一家药店前把车停下,询问了一下店主。他回到车上说:“就在附近了。”他一直把我拉到婚礼现场。
我拿上花束走进婚礼大厅。我在灯火辉煌和装饰华丽的大厅里寻找着苏玛阿姨。当我怎么找也没找到她时,我开始有点紧张和不安。我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却一直没有看到苏玛阿姨,我决定打她的手机。可我发现我的手机里没有她的号码。我心里暗暗责怪起妈妈,都是她让我如此尴尬。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8:30了。最后,我冒昧地加入到祝贺新娘新郎的队伍。我将向新娘新郎介绍我是苏玛阿姨的朋友。
在我走上台阶时,不小心把花束掉在了地上。
“给你。”一位年轻小伙捡起花束递给我,犹如向心上人求婚。只见小伙个头高高,英俊帅气。
就在我抬头看他时,他问:“你是加雅的朋友吗?”
“不是,实际上我是来自新郎一方。苏玛阿姨是我们家的朋友。”我说出苏玛阿姨的名字,是希望能从年轻小伙那儿得到认可。
“哦,是这样啊,你可以去向新娘新郎打招呼,并在这里用餐。”他有礼貌地对我说。
我糊里糊涂地随着年轻小伙来到新娘新郎跟前。
当我提起苏玛阿姨的名字时,新郎一副茫然的表情,让我很是不知所措。
婚礼快要结束时,年轻小伙主动与我搭讪:“亲爱的姑娘,待会儿我们一起走吧。我叫兰剑。”他自我介绍说,并主动向我伸出他的手。
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并与他握手。
“好甜的一个名字。”他看着我的眼睛笑着说。
让我惊奇的是,接下来的15分钟,我们在一起聊得很热烈,好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从聊天中得知,原来我们彼此住得很近。当他提出捎我回家时,我欣然同意。
“斯瓦蒂,你是怎么认识普拉卡什的?”路上,他突然问我。
“普拉卡什……谁是普拉卡什?”我问道。
“就是今晚的新郎啊。”他说。
“哦!他是苏玛阿姨哥哥的儿子。”突然我想起,我还一直没见到苏玛阿姨呢。
就在我们快要到达我所住的小区时,我引导他来到我住的楼房。“到了,就这里,紧挨黄门的那家就是我家。”我用手给他指了指说。
“介意去我家坐坐吗?喝杯咖啡再走好吗?”我问道。
“不麻烦了,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我改日再来。但我想告诉你,我是普拉卡什的弟弟。我们的爸爸是爷爷奶奶唯一的儿子。我们不知道‘苏玛阿姨。”
“什么?”我很是吃惊。
“我想你一定是进错了婚礼现场。”他笑着说。
“那不是玫瑰园吗?”我几乎叫道。
“不是,那是牡丹园。”
“真糟糕!”我红着脸说。
“没关系,我相信我们是有缘的。”
说着,他拿出一束漂亮的花(一定是他从婚礼服务台拿的),向我求婚,“斯瓦蒂,如果你接受这束花,我们就可以一起庆祝明天的情人节了,我感觉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面对小伙的突然求婚,我的心怦怦直跳,似乎周身都在涌动着暖暖的爱流。
摘自《河北青年报》2012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