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危地马拉九寨沟 识潇洒快乐的胡安

2013-04-29 00:44:03魏同超
大众健康 2013年6期
关键词:危地马拉胡安九寨沟

魏同超

如果说我去年年末的中美洲之行,遇到一个最给我带来快乐的人和地方的话,那就是在危地马拉九寨沟遇到胡安和弗里德里希那对情侣了,在神奇的地方遇到神奇的人……

午餐桌上初识胡安

12月5日的早上,我决定坐车前往危地马拉九寨沟(Semuc Champey),据说这个处于危国中部山区的村落有着类似中国九寨沟那样美轮美奂的梯田式海子和地下熔岩洞。在加拿大,我曾读过一篇名叫猪蹄贱写的关于那里风景的文章,就决定亲身前往感受一下危地马拉的九寨沟是啥样子(尽管我连四川九寨沟都没去过)。

面包车向西行驶了近200多公里,中午我们到了科邦市,这是危地马拉中心地带的交通重镇。吃午饭时,我和一对中年夫妇坐一个桌子。点的午餐上来前,我掏出烟来正快乐地吸着,旁边的瘦高男子也拿出他自己的烟——一袋烟丝和一沓纸,卷完一根递给那女的后,又给自己卷了一根并点上。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他叫胡安,来自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只能讲一点英文,女的叫弗里德里希,是法国人……

胡安近1米8的身材修长,皮肤棕红,留着个马尾辫,消瘦的脸庞,明亮的目光,一看就是艺术家的气质。 他身上的蓝色牛仔衫永远有股淡淡香水味和浓浓烟草味,从一见面,我和这对情侣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胡安喜欢作怪相,让人大笑。吃饭仅半小时,他的幽默就让我产生了无限的好感,比如,他杂耍般突然从脖子后面带出一枚危地马拉金属币,然后就是把两张扑克牌插入手缝里又变没了;再就是把他女伴的长围巾围在脸上扮成老怄,拿着一根木棍走在各个桌子前向大家讨要钱。这对情侣自8个月前从西班牙出来,先飞到印度,然后是东南亚诸国,泰、马、印尼、菲律宾,再飞洛杉矶,南下墨西哥,进入危地马拉。他们准备南下到阿根廷结束这趟旅行。

日落的时候,我们进入SEN PREM山区。柏油马路消失了,泥泞的土路在崎岖的山上蜿蜒穿越,一望无际的密林。

直到晚上9点,我们才到了LINQIN镇,离SEN PEREY还有15公里的山路,这里是我们这班车的终点站了。

我已经决定在下面的旅程中跟着胡安两人。于是,我们三人又被接上另外一辆皮卡,摸黑又开了40分钟,才到了MALEE HOSTAL。胡安告诉我,这家旅馆的老板答应他住两夜的话,每人只收10美元,而且离“九寨沟”走路只需10分钟。

这是一排靠山而建的木屋,房门连锁都没有,我住的屋里有3张床,但那夜只有我一人住,胡安他们住另外一间屋。晚上8点后,发电机停止工作,我匆匆在后一排的洗浴室冲了个澡,便倒头入睡。

“九寨沟”与“坎巴洞穴”

Semuc Champey 意为“神圣的水”,但它并非水,而是位于危地马拉中部科班市(Coban)以东 61 公里外的朗奎因镇(Lanquin)的渡假圣地,是个钙化了的清澈碧潭,有点类似“小九寨沟”。对于喜欢探险的朋友而言,坎巴连体洞穴(Kamba Cave)是另一不错的选择,洞内漆黑一片,多处水位过头,进入洞内你会感到刺激非常,但必须注意安全。

早上起来,胡安在饭桌上开始了他的素描,他用碳素钢笔把四周的景色画下来。他说,以前自己是在巴塞罗那开艺术家酒吧的,后来经济危机来了,酒吧破产,让他赔了不少钱,关了酒吧,直至今天没正式工作。

看胡安出神入化的炭笔素描,我的敬意油然而生,为啥不把你的ARTIST BAR开到北京去?我问他。那里的人肯定喜欢来自加泰罗尼亚的艺术家,“高迪,达利,毕加索,还有胡安!”我由衷地赞扬他,他的才华。

“GEORGE,我跟老板已经讲好价格了,今天我们只PAY 5 美元,他的店伙计就能带我们去钻山洞、爬高山、漂大河。” 胡安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容灿烂动人。

“我的钱包放哪里? 我能随身带着吗?” 我问。

“不可以,山洞很深,水会比你人都高!”胡安说。

“那这里有储存柜吗? 我自己带锁了。” 胡安像看外星人那样满眼充满疑惑。“把你的钱包交给咱们的朋友桑切斯就行。”

我靠,昨天晚上刚认识的店老板桑切斯,一夜间就成了我们的朋友!

我嘟囔着,看着胡安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钱包护照交给那个黑面桑切斯。我没办法,只能不情愿地把钱包用胶布封好,交给对方。

胡安和女友在前面,我和小导游LINDO跟在后面。这个胡安天生就是属于不安分、多动且爱招鸡逗狗的主。他先是把路上的一只花狗追得跑进树丛,然后突然看到一棵大树下站着只红冠火鸡,他就兴高采烈去跟那只鸡逗,同样想把它赶到树林里。出乎意外的是,那只火鸡做出怒发冲冠的决斗姿态,迎接他的挑战。很快,胡安败下阵来,落荒而逃。走了不到3分钟,他又把我叫到一棵树旁,指着红色樱桃般的果实说,GEORGE,这就是危地马拉的野咖啡豆,味道可好了,尝尝!

这个快乐的西班牙玩闹胡安,我真的对他太喜欢了。本来担心在会在荒野的山区遇到强盗,但突然想到,有快乐胡安在,我又身无分文,对方能把我怎么样呢?

午饭后,我们又花了近一小时,才沿着土坡和木头栈道登上了SEMUC CHAMPEY最高峰。向下望去, 三层梯田状、顺延流下的一泓泉水晶莹剔透,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射出宝石蓝绿色的灿烂光芒。而四周的青山和蓝天白云就是这幅美丽泉水的绝佳衬托,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配图:危地马拉“九寨沟”)

之后,我们又用半小时走下山,步行在泉水边上。这片地方虽然不大,但游客云集,四周过道入口站着两个持枪警察。 我换上泳裤,和胡安跳进丝凉的水中,挥臂畅游,这可能是我进入危地马拉最快乐的一天了。

怎么说呢,危地马拉的SEMUC CHAMPY具有九寨沟那样让人迷魂的梦幻水景,但又不像四川九寨沟景点那样堆满了如潮水般的游客。它至今仍是未被开发的处女地,这里有多种多样彩色的动植物种类、友善的村民、充满负氧离子的空气和清澈的泉水,低廉的住宿费用和消费成本也是吸引背包客前来朝拜的重要原因。

RIO DOLICE的水上宫殿

在“九寨沟”住了两夜,到离开的时候了,我跟胡安商量好,一起前往RIO DOLICE。这是靠近危地马拉加勒比海岸的内湖水上交通要塞,向东20公里是加勒比海的AAA,向南50公里通向洪都拉斯边境,向北200公里就是我曾经去过的TIKAL,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其实,去RIO DOLICE的动机是出于在ANTIGUA的彩虹咖啡馆的一段经历。当时,我的衣扣掉线了,就比划着问服务员哪里有裁缝。一个胖大妈从后屋走出来,拿出她本人的针线包让我自己缝。完事后,为表示感谢,我特地送她一个随身带的中国结,而她随手给了我一张店里出售的明信片——上面是一幢水上宫殿,夕阳下显得气势磅礴。我问,这是哪里?RIO DOLICE,她指向东方,12 HOURS BY BUS……

有快乐胡安在,我们在群山中蜿蜒的汽车之旅不再寂寞, 一路充满欢笑,日落前就到了RIO DOLICE。

胡安自告奋勇地下车和当地旅馆主讨价还价,最后告诉我,GEORGE,我找了家水上丛林旅馆,老板要过1小时才能开船到码头来接咱们,你住8人一屋的话,一夜要70Q,水上接送免费,你同意吗?“SURE。”我回答。

晚上8点,我们到了这家叫TICO的水上旅馆。这是个建在湖中心密林中的度假中心,有专门的水道和船坞,占地约一亩, 前台兼酒吧就位于码头正前方,木制的走道以此为中心,通向四个不同的方向的宿舍区。老板是瑞士人,据说在10年前来这里度假后,立刻喜欢上这个山青水秀、蓝天白云的地方,1年后就把家迁到了这里。胡安告诉我,当瑞士老板带着家眷和在瑞士订购的建筑材料及旅馆设备,再次返回当初选好的酒店地址时,惊讶发现,由于夏天大雨,当初选择的木林沼泽地早被淹的无踪影了。无奈,他们只好重新选了更高的地势,建成了目前的旅馆区。

晚上,胡安又和弗里德里希仔细算钱。他戴上眼镜的样子让我感觉到了“正经”的含义。然后,他又不停地逗旅馆养的一只名为OBAMA的猴子玩。我问胡安,第二天是否愿意跟我去加勒比海边的LIVINGSTON,据说那里是当初贩卖黑奴的港口,至今生活着黑色皮肤的危地马拉人。胡安和弗里德里希商量了一下,说去那里要200Q的船票,太贵了,他们还是待在度假村享受日光森林浴吧。

12月10日早上,我告别了胡安,乘坐摩托艇前往LIVINGSTON。这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旅游线路,从RIO DOLICE到LIVINGSTONE被开阔的湖水连接着,每天有多艘轮渡前往,就是没有公路和车辆的连接。

向东开20分钟,我们就到了SAN FELIPE水上宫殿。水上宫殿建于1652年,在初期是加勒比海岛的大本营,后来又作过监狱。数次被摧毁后重建,目前它已经是危地马拉IZABAL地区的旅游地标性建筑。宫殿旁边是椰林高尔夫场。

船接着向东开了10公里,到了鸟岛。这片没人居住的、充满椰林灌木的荒岛,已经变成危地马拉最多样性鸟类的栖息地,南来北往的鸟群都在这里休息数日,养精蓄锐后继续它们的旅程。岛边一大片荷花池更为这蓝天绿水的世界增添了五颜六色。

(配图:鸟岛边的荷花池)

我突然觉得这里的地势非常像北京的龙庆峡,两岸奇石峭壁,大树苍天,远方的蓝天白云使得这里变成地球上空气最清洁的地方。

中午11点,我到了LIVINGSTON。这是个东临加勒比海的海边小镇,以黑人居多,是几百年前被贩卖到中美洲的非洲黑奴的后代。上岸后,我小心谨慎地沿着中心街道闲逛,买了几件木刻艺术品,并在一家有WIFI的餐馆吃了午饭,一条加勒比海的炸鱼,味道非常可口。

下午3点,我坐船返回,5点就回到了旅馆,正好碰到胡安划着单舵小艇刚出来,我上了小艇。我一边提心吊胆地掌握着平衡,一边看胡安谈笑着划小艇。

“GEORGE,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今天晚上,一个德国旅游团要来,有自助餐吃,我饿着肚子等着它呢! 烧牛排和白兰地,HAHA ! ”他高兴地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边划边说。

“KEEP PADDING,TAKE CARE。”我声音发抖,真怕小船翻了,随身带的钱包和相机就要“葬身湖底”!

晚上8点,吵吵闹闹的德国团终于来了,胡安也吃到了他一直盼望的BUFFET,喝着白兰地,大口嚼着鸡块牛排,胡安和弗里德里希高兴得手舞足蹈!

12月12日,是和胡安道别的日子。昨晚,他们告诉我计划去ANTIGUA,而我要去洪都拉斯。早上8点,吃完早餐,我们共同乘旅馆的船来到市区港口,胡安专门陪我去了趟银行换钱,并一再告诫我,在中美洲国家遇事要放松,别紧张。“GEORGE,我发现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他给我卷了只烟, 然后嬉皮笑脸地说:“这里不是天堂, BUT NOT HELL AS WELL。”

目送胡安坐的大巴西去,我依依不舍。一小时后,我也登上了向南前往圣彼得苏拉(洪都拉斯第二大都市)的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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