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花开 张原铭

2013-04-29 00:44李红敏
艺术评鉴 2013年6期
关键词:江姐歌剧时空

文 李红敏

人生需要拼搏,需要色彩。

音乐时空:你最初在天津音乐学院学的是教育系,也曾经在艺术学院担任教师,后来怎么会单独出来发展的?

张原铭:对,我本科是在天津音乐学院,研究生在解放军艺术学院上的。本科毕业我就留校当老师了,那时候我才22岁,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当时也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人生需要色彩,年轻的时候可以多出来闯荡闯荡,吃点苦也不算什么,当我自己真正经历过很多,有了一些历练和经验以后,我觉得我应该会在学校里去释放自己的光和热,再度站上讲台,也才有真正的说服力。其实现在我也没有真正脱离教师这个职业,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给学生上课,在学生面前我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人,在唱歌这件事情上我是很严格的,一丝不苟,在学生面前我可以对他们滔滔不绝,很愿意交流唱歌的事情,我希望将我知道的所有知识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很快就能掌握。

音乐时空:听很多人说军艺的研究生特别难考,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原铭:有一点吧,我从本科毕业以后就没有松懈,一直这么努力着,确实也付出过很多努力,可能自己的努力都在点上吧。不过,我觉得确实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因为我考的那届只招五个人,我当时的成绩是专业课第一,文化课第一,音乐知识也是第一。考试的时候我还第一次看到评委给考生鼓掌。

音乐时空:评委给你鼓掌了?

张原铭:是的,我刚刚唱完,就看见李双江老师在鼓掌了。在考试的五首歌曲里要有一首中国歌剧选段,离考试只剩下两天的时候,我当时没有歌剧选段,在這之前我从来没有唱过歌剧,最终主任帮我定了《十里风雪》,歌剧《白毛女》中杨白劳的唱段。考试那天,前面四首歌我都唱得很好,最后一首唱的《十里风雪》,我唱着唱着就看见李双江老师哭了,这时候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唱完之后所有的评委都站起来鼓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

音乐时空:刚刚结束的青歌赛你也有参加,谈一谈你的感受。

张原铭:青歌赛对于每个唱歌的人来说,尤其是对唱民族声乐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追求,一个梦想,也是一个很好的平台,给了选手一个很好的展示机会。如果能被选拔上,大家都是努力的拼搏,参赛选手之间也有一种缘分吧。

音乐时空:参加过几次青歌赛,觉得自己在这个舞台上最大的成长是什么?

张原铭:青歌赛这个平台很好,给了大家一个展示的机会,我觉得在台上的一些表现或者思考的东西每届都不一样吧,一届一届下来,自己觉得在选歌、表演上都知道该怎么准备,没有第一届那么紧张了。选歌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不单要选择自己熟悉的歌曲、适合自己的歌曲,但也要考虑到听众的感受,这首歌大家会不会喜欢,受众面怎么样等等,都是需要考虑的。

音乐时空:很多人都说被你演唱的《儿行千里》感动得落泪了。

张原铭:这首歌是我上一届青歌赛的时候最后一轮唱的一首歌,我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晋级下一轮比赛了,在这首歌之前我唱的都是难度很大的歌,在比赛之前我就想如果这一轮我还唱一首大爱歌曲,担心听众会产生审美疲劳,所以我就想另辟蹊径,唱了一首小爱的歌曲、情感类的歌曲,最后确定就唱《儿行千里》,因为我上大学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而且这首歌大家都挺熟悉的,没想到反响还不错。

音乐时空:在演唱每一首歌曲的时候,其实都是歌手在对歌曲进行二度创作,你觉得二度创作的过程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原铭:我觉得二度创作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唱出自己的状态,大家都说要唱出真情实感,但真情实感没有一个硬性的标准,技术层面只是一个基础,每个音乐人都会力求将它唱准、唱好,抛开技术层面的东西来讲,就是要将自己的情感在诠释这首歌的时候即兴的融入到歌声当中,是不容你去思考的,你那一刹是怎样一个状态,那这首歌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状态,不可复制。一首歌第一次唱和第二次唱肯定是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刹那的状态,我觉得是最宝贵的,二度创作就应该是这样一种状态。如果你第一次唱是什么样,第二次唱还是那样,就没有人的灵性在里面了。二度创作应该是感情的厚积薄发,所有要表达的东西都是在一刹那的情感迸发之间自然地流露出来,所有的复制都没有意义。

音乐时空:那在你自己看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歌手?

张原铭: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情感型的歌手,我喜欢去挖掘歌曲对人内心情感的启迪,就是这首歌到底能给人传达一种怎样的情感,这是每首歌很神奇的地方,也是每个不同的人在唱的时候很神奇的地方。一首歌唱出来是怎样一种情感,并不会因为它是什么年代,什么背景而发生改变,而是歌手通过歌曲对自我内心的一种反观,我觉得这是音乐本身对人最大的启发。我特别愿意去挖掘这种音乐的情感,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一定会和别人唱的不一样的地方,并不是因为我的音色、我的节奏,那些都是定了的,只是这首歌或者音乐本身给我的情感体验不一样,所以我表达出来的也是不一样的,这才是我的。

音乐时空:你有总结过自己的声音特点吗?

张原铭:我觉得自己的音色不是民族地方风格的那种,我更适合唱那种大线条的创作歌曲,旋律比较连贯的那种,比如《儿行千里》、《大江南》等等,往往这种歌曲也容易展现情感性的东西,包括我对音乐的理解都是这样,所以我觉得我是一个善于表情达意的情感型歌手。也许有一天我不唱民族歌曲了,我也会从情感的角度出发,我觉得这是歌唱最重要的一个层面,歌声可以给人一种情绪,可以带动人的情绪,而不仅仅是音色上的呈现,情感上的碰撞才是最可贵的。

《江姐》是一部英雄史诗般的歌剧。

音乐时空:一说到“江姐”,很多人都会联想到著名小说《红岩》,在你看来这部歌剧借鉴小说的故事情节多吗?

张原铭:《江姐》这部歌剧是根据小说《红岩》的故事情节创作的,但也有很多区别,比如说《红岩》讲的是江姐一生的故事,记录了她的整个人生历程,而歌剧《江姐》只讲了江姐最矛盾的点,即她从重庆来到华蓥山看到自己的爱人老彭牺牲了,抑制住自己悲痛的心情继续革命,后来遭叛徒甫志高出卖,被囚禁在渣滓洞里,江姐为了掩护其他的战友成功越狱,自己牺牲了的故事。而且在歌剧中人物的名字也不同,在歌剧中江姐的名字叫江雪琴,在小说中叫江竹筠,她的爱人在《红岩》里叫彭咏梧,在歌剧里面叫彭松涛。

音乐时空:有很多艺术家都饰演过民族歌剧《江姐》,到目前为止你们是第几套演出班底?

张原铭:第五套,主要的演员都是第五代,包括江姐、华为、双枪老太婆等等,当然也有一些是之前演出过的老演员。

音乐时空:既然是第五套演出班底,你都有与哪些艺术家合作过?

张原铭:自2009年起,我在空军政治部文工团的保留剧目大型民族歌剧《江姐》剧中饰演男主人公华为,与第五代江姐王莉,著名歌唱家陈小涛,著名歌唱家黄华丽,伊宏远,曲丹等都有过合作。

音乐时空:你在剧中扮演的是华为,在你之前有好几个扮演者,每个扮演者都有自己独有的特质在里面,当你再去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到压力?

张原铭:我会看前辈们的表演,觉得好的地方我会向他们学习,会有所取舍。当然开始的时候是模仿别人,后来演着演着就会慢慢悟出这个角色原来是这样的!因为每一代扮演者肯定都要融入自己的性格,这个角色才能跟前面的有所区别。

音乐时空:你融入的是怎样一种特质?

张原铭:我这个人是很义气,是很适合干革命的那种人,就是无论怎么严刑拷打,我肯定不会出卖战友,我觉得华为这个角色就应该是这样的,包括作曲家给他的一些唱段,都是年轻有活力的那种,所以我觉得放在我身上,我可以将自己身上百分之八十的东西还原到这个角色当中。

音乐时空:在你眼中,华为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张原铭:华为这个角色无论是在小说中还是歌剧中都非常重要,他是江姐的战友,特别敬佩江姐。在我眼中他是一个热血青年,对革命无限执着,但也有他冲动和莽撞的一面。他和江姐从重庆来到了华蓥山, 在路上江姐看到了老彭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上,华蓥山上的游击队员也知道老彭牺牲的事情,他们怕江姐痛苦、伤心,他们在互相瞒着,其实江姐也知道了,但是华为不知道,最终这个点是被华为报出来的。他从屋里冲出来,冲到他的妈妈,双枪老太婆面前,“妈妈,怎么老彭他……”一下子就把所有人心中的担忧捅破了,双枪老太婆立马呵斥道“华为,你个不懂事的孩子!”江姐赶紧替华为解围“这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我已经看见了!”正是由于他的年轻和莽撞,所以他才会跑出去向妈妈喊这一声,而且还是当着江姐的面。他喊完就后悔了,因为他冲动,因为他还年轻。

音乐时空:这个点在整个歌剧的情节发展中非常关键,你是怎样处理的?

张原铭:这需要一个巨大的感情积累,前一段,华为刚刚回到华蓥山看到自己的战友们,看到蓝大叔,看到自己的妈妈还非常高兴,他还信誓旦旦的对妈妈说“妈妈您放心吧,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回來的时候我们还经过了县城……”特别高兴,但是当他跟蓝大叔退到后房以后得知了老彭牺牲的消息,当他再急匆匆地冲上台去的时候,就得把所有的情感都展现出来,就一句话“妈妈,怎么老彭他……”这就是戏剧冲突的所在,所以这个点很关键,情绪必须积累到很饱满的状态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音乐时空:有很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那你在表达的时候是怎样把握每一种情绪的细微差别的?

张原铭:这就要靠平时去揣摩这个人物角色的特征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这样一种情绪,可能突然间我的眼神一变,又是另一种情绪,一个字、一句话之间,演员的情绪可能都不一样。实际上这也是一种节奏,“您放心吧,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回来的时候我们还经过了县城……”说到这儿,语速变了情绪也变了,所以这种思考是在台下不停的磨练出来的,并不是在台上一瞬间完成的事情。

音乐时空:80后的你在扮演一个抗战时期的人物角色时,为了让自己更贴近人物本身,你会做哪些准备?

张原铭:虽然说我们没有生活在那种大的历史环境中,但我想人的情感基本上还是一致的,我们可以想到这些人物的情感,实际上这种情感也不难去揣度,他们对革命的热情,对战友的情感,我们可能就会用到其他的一些情感去代替,可以将别的情感套用过来,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音乐时空:你在饰演华为这个角色的时候,你用了哪些情感去代替?

张原铭:华为对革命的热情可能就是我现在对事业的执着啊;他护送江姐上船,护送江姐从重庆来到华蓥山,实际上江姐就是华为的一个偶像,因为他有一段对自己妈妈的介绍“妈妈您看,这就是江姐,江雪琴同志!”他用到的这种情感可能就是生活中我对自己敬佩的人的一种情感;对战友的情谊可以类比为朋友之间的感情;对于妈妈的情感就更不用说了,任何年代对于妈妈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不管她是一个普通人还是双枪老太婆。这些都可以代替过来,人和人之间的情感都是差不多的,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音乐时空:歌剧《江姐》中有很多著名的唱段,你饰演的华为都有哪些唱段?

张原铭:《江姐》这部歌剧整个是一种悲壮的基调,所以里面阳光的、有色彩的唱段不多,华为在里面最有色彩的一个唱段就是跟江姐的二重唱,也是整部歌剧里面节奏最欢快的一个唱段,叫《青松林内红旗扬》,这是很欢快,很有色彩的一个唱段,是非常经典的一个唱段。第二场也非常棒,回家心切的华为唱上了“妈妈在召唤,妈妈在召唤”,我还跟江姐聊老彭“我还没看见我那姐夫呢,他长的什么样啊?”江姐很害羞,就开始唱老彭,紧接着就看到老彭的脑袋挂在城楼上……所以这部戏是从大喜到大悲,情绪大起大落,非常好。我本身也特别喜欢这一场,情节设计得太棒了,很多观众看到这场都会掉眼泪。

演出时余震不断,身与心的忘我投入。

音乐时空:你是怎么接触到《江姐》这部歌剧的?

张原铭:最早的时候,因为青歌赛的关系,我跟空政文工团有了一些接触,到了第一届“孔雀”杯全国艺术类高校声乐比赛的时候,空政文工团的副团长去看了,我那时候获得了民族唱法金奖,就是因为那次大奖赛,他们觉得我从形象上、声音上都很适合华为这个角色。我第一次接演《江姐》这部歌剧的时候,离正式上台还有十天,我还一个字不会唱,十天时间,我将全本歌剧背了下来。我们那时候早中晚都要排练,别人可能每次排一两个小时就结束了,我就接着自己排练,对于声乐的东西都是轻车熟路,关键在于舞台上的站位,刚开始演歌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站位,包括几步走上台去,是以一个什么造型出现在舞台上都是十分讲究的。所以就得不停的走,不停的排练,直到自己完全能融入到这部歌剧的血液之中,无论怎么跑都不会出错,你才能不顾一切的去表演。

音乐时空:在演华为这个角色之前你有舞台上的经验吗?

张原铭:真正去塑造一个人物还真是没有,塑造人物我都是在录音棚里面,通过声音去揣摩,在舞台上塑造一个完整的角色还是第一次。

音乐时空:那么短的排练时间,你第一次演出的时候表现怎么样?

張原铭:很狼狈,这部歌剧一共有7场,我有5场演出,华为这个角色总共要换三套衣服,之前我一直练习的是在舞台上如何走位,没有考虑到换衣服的事情。第一次彩排的时候特别狼狈,因为话筒我一开始是别在裤子上,然后从背后绕上来,这套衣服在换的时候我要都拆下来,第一场演完之后第二场必须换另外一套衣服,而且还不是只换一件,而是要全部换,时间非常紧。第一场演完之后我都不知道第二场的衣服在哪儿,脑子里全乱了,尽管之前看过,但第一次演很紧张。在正式演的时候,为了把时间赶上,我就把第二场演出要穿的衣服穿在里面,把第一场演出的衣服穿在外面,还好我不是特别胖,哈哈!

音乐时空:后来的演出你是怎样一个状态?

张原铭:后来我自己就弄了很多小设置,我会自己带一条皮带,扎在最里面别麦克用,这样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就不用动麦克。还有就是第三场的衣服特别麻烦,是在山上穿的,要穿三件衣服,中间有一条腰带,还有一个头巾,下面的裤子不是穿皮带那种,要在旁边系绳儿,穿的时候特别费时间的,从舞台上下来之后在很短的时间里都要穿上,所以我又想了一个辙儿,我事先就用别针将三件衣服别在一起儿,穿的时候“突噜”一下就都穿上了。这些想法都是我一场一场急出来的,真是急出来的。

音乐时空:你在进行角色扮演的时候,会通过哪些途径帮助自己入戏?

张原铭:每一次上台之前,我会提前拿上那些道具,提前把衣服穿上,在台上走一走,想一想当时的人物、环境、内心是什么样的。因为作为一个演员首先要感动自己,那就要事先让自己进入角色,进入环境,这样大家看着才是合理的。

音乐时空:这部歌剧到现在为止你总共演了多少场了?

张原铭:四十多场,将近五十场,在四川都演了12场。

音乐时空:同一部歌剧演了四十多场,演出或者说情感处于一种重复状态,有没有感觉疲惫的时候?

张原铭:还好吧,这部歌剧现在大约是两个小时的演出时间,但这也是精简了之后的,原来的版本有三个多小时。有时候同一天就有两场演出,情绪是该给的时候就给,能节约的时候就节约一点,有一点像运动员赛跑时的感觉,要把握好节奏,不能前半段冲刺了,后半段就没有后劲儿了。

音乐时空:你们演出最多的是在什么地方?

张原铭:《江姐》其实就是一部英雄史诗般的歌剧,其实哪里都可以演。四川去了,因为江姐本身就是四川人,重庆演了,因为渣滓洞就在重庆,还有广州等地区。去到不同地方的时候,在语言上会有一些调整,会加入一些地方的方言,比如到四川的时候,我们就会照顾当地的一些观众,能用上方言的就用上地道的四川话,这样观众就听得懂,效果也好,不是四川地区的,我们就又全部变成普通话。当然,我饰演的华为没有方言。

音乐时空:一部歌剧演了这么多场,你的演出足迹都到过哪些地方?

张原铭:全国各地吧,在国家大剧院、人民大会堂、湖南长沙大剧院、南充大剧院、深圳大剧院、广州黄花岗大剧院、四川自贡大剧院、宜宾大剧院、重庆大剧院等等都有过演出。

音乐时空:据说在四川的演出还遭遇了地震是吗?

张原铭:是的,在四川地区的演出还没有结束就地震了。早上我们还在宾馆就被晃醒了,我们当时就在自贡,地震当天,我们正准备奔赴宜宾,到了宜宾还是接着演出,每天都有余震,我们天天都在坚持。

音乐时空:那你们当时的心理状况是怎样的?

张原铭:还是挺担心的,很多人担心自己睡得太沉不容易醒过来,所有人晚上都去买啤酒,买啤酒的目的就是为了喝光了将啤酒瓶倒立在桌子上,如果晚上晃的话,啤酒瓶摔在地上,我们就马上起来往外跑。

音乐时空:在演出的过程中有感觉到余震吗?

张原铭:忘了,忘了这事了,进入演出状态的时候就忘了这事了,也可能晃了,但我们都不知道。

音乐时空:观众是怎样一种状态?

张原铭:观众也没事,好像大家都比较习惯了吧,还是有很多人去看演出,而且非常热情,非常火爆,我们每场演完之后,所有的观众都会起立一起合唱《红梅赞》,这个旋律大家都非常熟悉,可以说影响了一代人。尽管题材和唱段都很老了,但故事情节的安排还是能引起人们的共鸣。

当你没有功利目的的时候,你会很开心,心里也会很纯净。

音乐时空:你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又是民族歌手,在诠释歌剧中的人物的时候,有独到的优势吗?

张原铭:那当然,演歌剧首要的因素就是要有专业的声乐训练,这是必须的,演歌剧在声音上不能有负担。在对人物的揣摩上,如果要说自己独特的优势,那就是说话,我比其他演员多说了十几年话。

音乐时空:据说,你还是优秀的配音演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配音这项工作的?

张原铭:不敢,不敢,我正式成为配音演员是在2001年,现在也还在做,只是没有以前的密度大了。其实严格算起来应该是1999年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配音这个行业了,我高考的前一个礼拜还在录音,我是配着音考的大学。

音乐时空:在配音的时候,要用声音去表达各种情绪会不会很困难?

张原铭:千万别忘了,配音是有画面的,即使没有声音,观众也能通过画面感受到演员的情绪变化,这个时候再加上我们的语言情感,这个人物形象就饱满了。但是配音演员也有好坏之分,好的配音演员是可以给人物增色的,比如说这个演员哭到了五分,那配音也要配到五分,这才是平衡的,如果这个演员哭的情感只有四分,配音演员也就要跟着去“贴”这个角色,就像你贴手机膜一样,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一样。

音乐时空:前不久的一次演出,你既是歌手也是主持人,对吗?

张原铭:是的,5月19日的时候,每年五月的第三個星期日是全国助残日,我随北京新春音乐会的参演艺术家走进了北京盲人学校,为孩子们送上了一台充满爱意的演出,陈钰老师是整场演出的艺术指导,我是主持人兼歌手,到场的每一位艺术家们都尽职尽责,和孩子们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对我本人来说,我也是很愿意做这些事情,不仅能够起到一定的社会作用,还能够结识一些新的朋友,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倾诉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交流。而且当你没有功利目的的时候,你会很开心,心里也会很纯净。其实对我自己也是有很大的触动的,参加的每一个活动都会有精神上的收获,会有很多感想,在诠释一个人物角色的时候,那种心理也是不一样的,它会引起你的很多思考。

音乐时空:你主持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状态?

张原铭:感觉很温暖,我开始主持的时候,很快就融入到了当时的环境中去,整场演出都是以一种聊天的方式进行,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拘谨,因为孩子们可能会相对敏感,我要通过自己的言行举止让他们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音乐时空:你既唱歌,又是配音演员,现在又接触到了主持行业,这三个行业对于你来说有没有某种共通之处?

张原铭:其实说到底这三件事情都是声音的艺术,可能歌唱的时候会有旋律,配音和主持是以语言为主的艺术。另外一个相通的层面就是三者都有自己的节奏,这是从专业的角度来讲。要说相互之间的影响的话,我觉得我从配音当中学会了解人物情感、掌控人物内心世界,因为我配音的人笑了或者哭了或者心情不好了,我马上要通过声音表现出来。其实唱歌同样是这个道理,这首歌是一首悲伤的歌曲,我就要马上通过歌声表达出来,并不是说声音悲伤,不是说节奏悲伤,而是真的在心里悲伤了才能唱出那种感觉,我追求的不是那种表面的悲伤,而是从我的内心可以传递听众内心的一种悲伤。

音乐时空:接下来除了有歌剧的演出之外还有哪些活动?

张原铭:接下来要去广西参加“大地飞歌,一生所爱”的民歌季活动,这档节目的娱乐性比较强,所以每期都会邀请一些大咖助阵,我那期安排的是齐秦,我个人也特别喜欢齐秦,而且当初考天津音乐学院的时候,也是唱齐秦的歌进去的。我还特定为这次节目选了两首歌,一首是齐秦的《往事随风》,另外一首是节奏比较欢快的民族歌曲《红红的太阳升起来》。当然啦,最近也在准备另外一首新歌——《太阳花开》,很棒的一首歌曲,希望大家到时候多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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