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转身,寻找心中的清凉世界

2013-04-29 06:18蒙海虹景兴燕
艺术品鉴 2013年6期
关键词:画画荷花绘画

蒙海虹 景兴燕

张金玲,上世纪80年代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与刘晓庆、李秀明一起,被人们称为“北影三朵金花”,《渡江侦察记》中的刘四姐、《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中的三辣子、《从奴隶到将军》中的索玛、《大河奔流》中的梁晴……这一个个光彩夺目的银幕形象,让许多人至今难以忘怀。然而,正值事业巅峰的张金玲,却突然息影,回归家庭。二十多年后,当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国画大师娄师白的入室弟子、当代著名女画家。先后多次在国际国内举办个人画展。

人生从哪里开始,优雅转了一个身?

北京的春日,一个午后,张金玲向记者娓娓道来,讲述她非同一般的人生经历,以及她心中的清凉世界。

您在演艺事业如日中天时,突然息影,回归家庭。为什么?

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天意,顺从天意是福气,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梦想做演员的时候,恰好有机会做了演员。1970年,我考取了武汉的湖北省话剧团,成为了一名话剧演员;1973年,我有幸在文革以后的第一部电影——《渡江侦察记》里,出演了女主角刘四姐,又成为了电影演员;文革后复刊的《大众电影》第一期封面人物和《电影画报》创刊号的封面人物,也都是我;文革后,第一次代表中国演艺界参加日本电影节的出国代表团,就有演员赵丹、田华、陈冲和我。这几个第一次,我能赶上,除了老师的培养、自己的努力,就是天意、缘分和福气了。中国好演员太多了,换一个人也不一定比我差的。这福气又让我接下来出演了好几部戏:《大河奔流》的梁晴、《瞧这一家子》的嘉英、《从奴隶到将军》的索玛、《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三辣子、《黄英姑》的黄英姑等等。我真是太喜欢演戏了,我在艺术的海洋里畅游,也不怕吃苦,塑造了这些银幕形象,为此,有许多观众朋友直到现在一直关心我。

1980年以后,我就很少演戏了,因为有孩子了。孩子又特别爱生病,作为母亲,心思就自然而然转移到孩子身上了,这也是天意。女性有着自然的家庭责任,每个阶段又不一样,好像不能逃脱的。家庭和事业能兼顾当然最好,兼顾不到就要顾及最需要的那一头。这样,从电影到家庭,就很自然地过渡了。

有人问我:在你最漂亮、演戏最好、最辉煌的时候,离开了银幕,离开了观众,回归家庭,你不后悔吗?我说,我无怨无悔。当时,也总有导演来找我演戏,但自己又走不出去,心里确实有点难受。可一看到孩子,生活还是要面对现实。所以到今天,我非常坦然。对父母,我尽到心了,做了一个好女儿;对孩子,我也尽到心了,做了一个好母亲;对家庭,我也照顾得很好,尽到心了。

也正是这时,您开始接触绘画。

画画与我先生和孩子有关。我先生爱收藏高古玉,也喜欢鉴赏字画,又很了解我,常常说,金玲,你是为艺术而生的,不应该远离艺术。当我孩子6岁时,我陪孩子一起上书法班,先生看我拿起毛笔了,就建议我学画画。有一天,他把我领到了娄师白老师的家里,还为我做了一个正式的拜师宴,那是1990年。从那以后,我就跟着娄师白老师学习国画了。娄师白是齐白石的学生,齐白石在72岁的时候收我老师为徒,而我老师也恰恰在72岁的时候收我为徒,还是关门女弟子,这真的是我的福气。从此,我就与书画结下不解之缘了。原本是让儿子感受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没想到,最后我自己竟也身心相许,爱上了书画,

我从拍电影转到书画,也就这么自然了,是很有福气的。想起这些,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感激。

当时抱着一种什么心态来接触绘画的?

我学书画的时候没有任何心态,蒙查查的,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不懂笔墨、不懂构图,就一点一点琢磨。现在想来,是儿子改变我,先生影响我,老师鼓励我,才走到了今天。22年了,不容易啊!

现在不同了,我是非常喜欢书画了,是真心的喜欢,连墨香我也喜欢。只要有时间,我就去琉璃厂买纸买画册,或者进美术馆看展览。这支画笔对我人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是我后半生离不开的伴。它让我不怕老了,即便满头白发,只要能创作,就是年轻的,而不是通过画画想要怎么样,将来作品卖多少钱。所以,就心态来讲,用我们家人都信奉的九个字来说吧:普通人、平常心、常自在。

从演艺事业高峰转向相对沉静、有时甚至要甘于寂寞的书画世界,一开始适应吗?

演戏是这样,当你断掉一两个戏的时候,后浪推前浪,很快,新演员就上来了,就把你推到岸边去了。开始也不太适应,需要不断地调整。那个时候,凡是和电影有关的电视、报纸、杂志,我一律不敢看。就怕看了,自己会不适应。你想啊,上面都是我的同事,他们塑造着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而我只能在家里买菜做饭刷锅洗碗。

但,也就是这种调整把我磨练得不娇气、不怕吃苦,心甘情愿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内心非常坚强。到目前,我没有什么遗憾,该做的都做了。父母、孩子、先生都很好,照顾他们的同时,也温暖了我自己,我付出的都得到了回报。非要说遗憾,最遗憾的就是我的电影没吃饱,我没有更好地多塑造几个人物形象。在这一点上大家到现在都还期待。

这个调整期大概有多久?

调整的时间也不短,因为不可能急刹车,还有人不断地来找我拍戏。印象中有一个西安的戏,好像40集,来北京找张金玲出演。当时跟我同名同姓的竟有20多个,当时信息也不发达,他们挨个找,找到了我,就是希望我去演。我琢磨琢磨,真是走不出去,孩子紧紧地拴住了我的心,我说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也不看剧本了,万一看了想去又去不了,不是更难受吗?这种过程确实经历了好几年。我就强迫自己不看剧本,强迫自己适应下来。改变自己也是需要毅力的。

我在演戏上没有吃饱,那么我在绘画上会补上自己的,因为艺术是相通的。

以前觉得,我这是干嘛呀,整天和一张纸打交道,现在觉得,太有魅力了。演戏是对一个人物的塑造,绘画是走进大自然,心胸开阔,天地都宽了。我认为,包括我的世界观、心灵、精神、视野都开阔了许多。

听说初拜娄师白先生为老师时,娄先生一开始并不看好您?

对,他不看好。他说,你那么漂亮,还学画画?画画很寂寞的。我不知道画画有多寂寞,当生活出现改变的时候,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只有一步步走的时候,才知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在演《大河奔流》的梁晴时,编剧李准老师说,我演得比他写得好。一个杂志社就约我写心得,写好后我拿给李准老师看,我说老了我也像您一样做个作家吧。他也说,你做不了,你太漂亮了。

1990年拜师以后,有一次我到上海,拜访了大画家刘旦宅老师。刘旦宅老师知道我在学画,他也说,你学不了,因为你太漂亮了。

当时对这些话,我没感觉。后来当画画很难,“齐派虾”总也画不出来的时候,便想起了这些话,我觉得“漂亮”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得到了太多“漂亮”的夸奖,自己就会不努力,见了困难就想退却。我就下决心,一定要把那只“虾”折腾出来。后来这一路走来,也在许多地方办了画展,也曾参加过韩国、伊朗、日本的电影人书画展览和中国广播电视总局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书画展;2005年,还有幸在深圳何香凝美术馆举办了“纪念中国电影百年华诞——张金玲书画展暨《张金玲白花集》首发式”;前年,在江苏无锡博物院做了由范曾先生题写的“张金玲书画艺术品展”等等,也算有点成绩吧。演员谢芳老师说:“金玲是赢在起点,贵在坚持,人才难得。”

娄师白先生为您布置的第一道绘画作业,是画一只齐派的虾。这一道题,您竟反复做了三年。枯燥吗?

当时师母也说了,凡是你老师的学生,都要从画虾开始学笔墨。我是从零开始,手跟墨、墨跟水,一开始根本就不听使唤。第一次交作业的时候,师母还说,有些人画虾像海参,你画得还像虾,不容易。

也是我太笨了,交作业时,不是这不行,就是那不行,反正是跟这只虾较上劲了,太枯燥了。画虾两年多的时候,连老师也说,金玲,不行你画点别的,要是你画得不开心,毛笔一扔,拿都拿不起来了。我当时就说,我还是画吧,老师什么时候批准了我再画别的,如果这个不行别的也不会画好的。后来,直到整整三年头上,老师才认可了我的作业。

有没有想过放弃?

我没想过放弃。我觉得,一只虾都画不对,画别的,还是个不对。我就一直画,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有毅力的,艺术也是,能做到极致最好。就像三年前,我在无锡办画展,承办方没有经验,我和我先生就做工作人员,请了杨在葆、谢芳、郭达、卢奇、汤加丽、刘馨鸿,还有无锡当地的文化界人士参加,又请范曾题名、陈铎主持、范圣奇演奏萨克斯,做了一台很热烈的晚会,大家都很满意。我觉得,做什么都要用心,就是你们来采访,我都做了两天的准备。

谢谢您的支持。您还记得第一道作业题——“齐派虾”终于过关,得到老师肯定时的情景吗?

太记得了。当时是在山东威海,海边的一个培训中心。我和先生去见老师,把三只虾的作业拿出来,老师一看,就笑了,说,这不错,金玲,可以卖了,但不要卖太贵。我好像没有太喜悦,就觉得心里酸楚楚的。三年,不是小日子,太不容易了。当时去的还有一位朋友,老师也很高兴,还亲自给朋友画了一幅画,题了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从画虾三年练习基本功到如今被赞誉有“白石遗韵”(范曾语)、“颇得白石老人之笔意”(娄师白语),这中间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最大的困难就是画不好。相比较而言,演戏是一个比较综合的艺术创作,除了自己要贴近角色之外,导演、化妆、剧本,甚至灯光、音响,都可以帮你塑造人物。画画就不一样了,你面对一张纸的时候,就是你和它,谁也帮不上忙。这个时候,你既是制片人、导演,又是编剧、演员,你把所有人物集于一身来面对一张纸,是很考验人的。画不出来时的那种纠结,只有自己知道。

有一次,我在生宣纸上连画了四天工笔,画了一张佛像。画好以后,我挂起来左看右看。就觉得,眼睛再画画,会更漂亮。就拿毛笔尖蘸了墨去描,这一描可好,毛笔尖上肉眼看不出来的水滴,把佛像眼睛晕散开了。画毁了,四天的工夫也白费了,当时,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当然,画得满意时,那种喜悦,也只有自己知道。

齐派艺术是以简练的笔墨,表达生命的丰盈,是化繁为简,是简中有神。以您的自身经验来说,化繁为简,需要退去的“繁”是什么?简中有神,画面传达的“神”又是什么?

在我的理解,任何事物都是有生命的,特别是宣纸铺在那,将要画的事物。我想在宣纸上看到春天的绿芽,让最美的花含苞待放,让我喜欢的人物在宣纸上定格——哪怕是虾、蟹、鱼、蛙、禾草、老枝,也要赋予它们艺术的活力和生命的灵性。只有心静下来,才能进入到生命中,心静不下来,肯定进不了画案。静下来进行艺术创作,“去”的其实就是内心的浮躁。白伯骅老师为我的佛像题款时,都要把手洗干净,上上香,让自己静下来,跪在那题字。

艺术创作的大写意,讲究构图,构图好、干净,美才能进入。你看齐白石的画,一只蚂蚱就是一幅画,周围什么也没有,画面极其干净,内容却很丰满。简单中带着神韵,让人回味,“神”就是一种灵性。

您的作品很有意境,不管是菩萨、仕女还是荷花、虾蟹,都有一种神韵。中国画讲究意境,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对您来说,作品中的意境是什么?

我原来以为是一种感觉,后来,老师为我画的一幅工笔大写意的莲花题词:“清凉世界”,一下就把我点亮了。那两朵白莲像从水中走出的,“清凉世界”莫不是形容荷花的呢?我觉得这就是荷花的意境,荷花也最在“意境”二字。我画荷花的时候,就想表达这二字。论技巧,大画家太多了,而“意境”却是自己的。荷花的意境是我的内心,也是我现在和今后所追求的方向。

有时候,我也画残荷。那残荷,躺在冰天雪地里,叶枯了,也烂了,就像人生一样,最后都要趋于凋零。画着画着,我就哭了。荷花的荣与凋就是人生的一个过程。

有时,我也稍作变化,把荷花画成黄色,就那么亭亭净植,很挺拔地长出来。画完以后,如果经得起看三天,就留下来,如果经不起看,就不留着。

现在,我每年都去一次北京的大观园、保定的白洋淀、苏州的荷塘月色欣赏荷花,我想后半生就围绕着荷花来画吧。希望在将来,荷花就是我,我就是荷花。

相比于一味求新的艺术家,您的选择是向传统回归。传统有一种力量,抚慰时代的焦虑、安定内心的焦灼,于是获得平静和纯粹。宁静与祥和,正是您的作品传达给人的印象,这是您所追求的方向吗?

对,我是追求宁静与祥和。有时候写书法,也喜欢写这几个字。它能让人安静下来,远离浮躁。我喜欢安安静静地面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艺术,不喜欢浮躁的东西来干扰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著名斫琴师王鹏的古琴,琴音瞬间走进我的灵魂,心也静下来。这是我想听的声音,心静画才能静。我希望,自己的画也能有这种正能量。

景德镇“悟泥斋”的瓷器上,亦留下了您的绘画作品,与宣纸作品同样精妙。瓷上作画出于什么机缘?

在景德镇的“悟泥斋”,陶艺工艺大师余效团先生特别信任我,鼓励我大胆在瓷器上绘画。第一次,我也竟轻松自如地在瓷器上画了一只虾,感觉像在宣纸上绘画一样自如。当地的民俗每一次烧窑是要祭窑的,祈愿每一件陶瓷都烧得完美无缺,也真是上天太厚爱于我,是景德镇太厚爱于我,后来开窑,竟开了个满堂彩。后来,我又在瓷器上画了许多作品。我在陶瓷器具上画的每一件作品,还没有一件是次品,成了景德镇的又一佳话和佳作。

后来,我又有幸与山东光华陶瓷有了合作,推出了“金玲·荷塘”文化茶具、“金玲·书法”文具笔筒和“金玲·朋友”艺术看盘。连一向严谨,极少夸人的范曾老师,看到这些瓷器作品,也说很喜欢。这对我是一种认可和鼓励吧。我觉得,书画和陶瓷的结合很奇妙。书画所呈现出的书面安静和陶瓷所表现的立体灵动,书画艺术的严肃内敛和陶瓷艺术的厚重浓郁,两者结合起来,似乎就呈现了一种新的艺术形态。我很感恩能有机会尝试这一艺术形式。

潜心绘画二十几载,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最大的收获是不怕老了。如果还是一名演员,那我会担忧年龄,会在脸上做功课的。而现在却不需要,我很自在,能走进生活,走进大自然,为自己充电。如此能身心不老,才强大有力量。

暌违影视界多年,随后在绘画世界里,您完成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与之前的您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我。演电影,是真实的我;画画,也是真实的我,要说有不同,可能是比以前更自然,更坦荡了。

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用我先生的话说,是一块天然的石头,没有经过任何雕琢。我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大自然中,有一首诗《小草》,有时朗诵的时候觉得就像在说我自己,而那棵草就是我,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春天来了,发芽了,冬天来了,枯了,春天来了,又发芽了……冬枯春长,演绎自然的规律。就像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我一直都很感恩和知足。我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外界的诱惑对我来说很难的。我就是静静地做人、静静地画画,自自然然的,很随意。平时也买菜做饭,做家务活,抽空看场电影什么的,快快乐乐。

从影十几年,绘画二十载。回望这30多年的艺术生涯,哪一段经历您最为珍视?

哪一段我都非常珍惜,每一阶段都很在乎,即便是迷茫的时候,我觉得也是人生需要经历的不同时段而已。不管是陪孩子、陪父母,还是见朋友和你们聊天,每一块时间我都很珍惜。从影有从影的收获,绘画有绘画的收获,迷茫有迷茫的收获,思考有思考的收获,我都在认真对待自己

与您同时被称为北影“三朵金花”的刘晓庆现在依然活跃在影视圈,看到她的影视成绩,您有没有假设过自己当初要是坚持影视道路,会是一种什么生活?

我和刘晓庆关系很好,我们曾在一个团相处了好多年,我一直很欣赏她,她有四川人特有的那种精神。在艺术上,她是很优秀的,很认真的。她出书会送我,我出画册也会送她,彼此很关心。我曾送她一幅画,题字“送给奇女子刘晓庆”。

如果没有回归家庭,一直演戏,我相信我也是很优秀的演员,特别是演一些农村妇女形象,我很熟悉,也不怕吃苦。我曾在自己第一本画册的后记中写过这样一段话:如果再活一次,我还是愿意做演员,因为它能体味不同的人生。可是生活没有假设,生命不可以重来,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愿能活得有意义,珍惜拥有的,珍惜遇到的,从容淡定地生活。

您近几年又开始接触一些戏,与最初从事演员这一职业时的心态有什么不同?

我最近几年没有接戏,但是在看剧本,在选择,随缘吧。如果能遇到一个感动我,哪怕戏份不多,却能用心灵去表达的角色,我会接的。

您之前作品曾在多地举办过书画展,也出版过个人画册,下一站画展会在哪里举办?新近有没有画册出版?

我是觉得自己的画还不够好,想再好好沉淀一下,围绕“清凉世界”去修炼、去体会,出一本荷花题材的画册——《清凉世界》。白雪石先生健在的时候,已经给我提过这四个字,这也是我现在追求的一个境界吧——安静祥和、完善自己。之前曾在河北、山东、江苏、广东包括加拿大多伦多,办过画展。下一次画展想在北京办,算是一个汇报展览吧。

《艺术品鉴》杂志是一本面向社会精英阶层的典藏类文化期刊,内容涉及典藏、艺术、人文,您对杂志有什么建议?杂志的受众群体不仅是社会的中间力量,亦是艺术品收藏领域的大军,其中很大一批人是您的观众,对这一部分收藏群体,您有什么建议?

◎我觉得不错,文字和藏品都很好。我先生也说你们的刊物好,他看得非常认真,感觉你们做得很用心、很细致。你们的受众都是有一定品位的,文字比较适合他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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