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蓝
呼呼,坐时光机来回真的是多快好省啊。三位小当家吸收了这么多智慧,肯定要人尽其用啊,这不,谜之岛惊现几件惊天大案,需要三位来探寻真相。
既然是伪证,肯定存在漏洞,怎么会是无懈可击的呢?这是个悖论嘛!下面就让我们看看汤米和塔彭丝是如何解开它的。
汤米和塔彭丝正忙着分类整理寄来的信函。塔彭丝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有一位新的顾主。”
汤米说:“我看看,这位琼斯先生什么时候想与我们见面?噢,十一点半。”
准十一点半,一位和蔼可亲、坦率天真的高个子青年走进了外面的办公室。
“蒙哥马利·琼斯先生,”汤米简洁地说,“我们能荣幸地为你做点什么?也许你愿意简明扼要把来意说明一下。”
对蒙哥马利·琼斯先生来说,这似乎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件事令人摸不着头脑,也正是我想求教于你的。”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嗯——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着手去解决。”
“是这么一回事,”琼斯先生终于说道,“在一次晚宴上,我坐在一位姑娘身旁。她是澳大利亚人,是我见到过的姑娘中最富有冒险精神的。我也确实说不清楚那姑娘究竟对我产生了多大的吸引力。”
“琼斯先生,这我们能想象得到,”塔彭丝这时插了一句,“我完全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是啊。”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那样的姑娘确实让人不能忘怀。但是,她并不很喜欢我。从这件事上,我第一次认识到我还不太像个男子汉。要不是为了这样一位十全十美的漂亮姑娘,我还不会去想自己缺少些什么优秀的品格。”琼斯先生说道,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正因为如此,我非把这事办好不可,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真心祝你交好运。”塔彭丝和蔼可亲地说,“请原谅我还看不出你到底要我们帮什么忙。”
“啊,上帝!”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曾一起探讨过侦探故事,专门讨论了一个特别的案例,那是始终围绕着罪犯的不在场证据来进行的。最后,我说这种证据不可能伪造,但是她说这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成。我们争论得面红耳赤,最后她说:‘我打赌我能伪造出一个无人能识破的证据。我们当时就那么说定了,赌注是赢的人可以随便要对方做什么。”
这时,琼斯先生停了一会儿,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塔彭丝。“这件事对我至关重要,是唯一一次能赢得她青睐的机会。你们一直在做这类工作,我希望能有内行人帮助我。”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只要帮我揭穿她的伪证就可以了,我已准备好支付一切费用。”
“当然,当然。”汤米忙不迭地说,“这是一个我从未遇过的新奇的案子。”
蒙哥马利·琼斯先生如释重负般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他从背包里扯出一大叠文件,说:“她告诉我:‘我会给你送来证据,说明我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同时出现。有证人会告诉你,我曾一个人在伦敦索霍大街的邦·坦普斯饭店吃中餐,然后去了公爵剧院,这之后又和一个朋友莱·马钱特先生一起在萨伏依饭店用了晚餐;而另外一个证人则会说,在相同的时间里,我一直待在托基的城堡旅店,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返回轮敦。你必须查清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以及我是如何把假的安排得和真的一样。”
“这真是一个最新奇的委托案。”汤米说。
“这是尤纳·德雷克小姐的照片,她住在克拉奇斯街180号。”蒙哥马利·琼斯先生说。
“谢谢!”汤米说,“就这样吧!蒙哥马利·琼斯先生,希望我们很快就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汤米送走了委托人,回到办公室。“行了,现在来简单分析一下现有材料。”汤米说着,把那一叠文件拿了过来,“我们先从这张相片开始——嗯——这姑娘长得还真美丽,相片也照得相当不错,很容易辨认。”
汤米说:“先从伦敦那头开始,中午在邦·坦普斯饭店吃饭,然后去公爵剧院看戏,戏票的存根都保存完好呢。这之后,和莱·马钱特先生一块儿在萨伏依饭店用了晚餐。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和莱·马钱特先生见面。”
塔彭丝说:“如果他是在帮她的忙的话,自然会守口如瓶。”
“那暂且不论,现在就剩下托基地区了。”汤米接着说,“十二点钟从帕丁顿出发,在餐车里用了午餐,附有一张用餐付账的票据。然后在城堡旅店住了一晚,这儿也有一张发票。”
“我认为这些材料都不足为证。”塔彭丝说,“任何人都可以不用亲自到剧院就能买到票。那姑娘肯定去了托基,而在伦敦发生的一切全是虚假的。”
“如果情况真如你所推断的那样,那这事就易如反掌了。”汤米说,“但我们还是有必要和莱·马钱特先生谈一谈。”
莱·马钱特先生对他们的来访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尤纳耍了一场小把戏,是吧?”他问道。
“是个有趣的小把戏,莱·马钱特先生,”汤米说,“德雷克小姐曾在上星期二晚上和你在萨伏依饭店共进晚餐。”
“是有这么回事,”莱·马钱特先生说,“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二,因为尤纳当时特意强调了这个日期。”
“在那天晚上早一点的时间里,德雷克小姐在哪儿?你知道吗?”
“她去看了一场叫《红牡丹》的戏。”
“你能肯定那天晚上德雷克小姐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莱·马钱特先生不高兴地盯着他看:“那是当然,难道我不是一直在对你这样说吗?”
“也许是她要你这样对我们说的吧。”塔彭丝试探着说了一句。
“她确实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对我说:‘你以为你正和我坐在一块儿吃晚餐,但事实上我正在两百英里之外的托基吃饭呢。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老朋友迪基·赖斯居然说他真的看见她在那儿。”
“赖斯先生是谁?”
“噢,是我的一位朋友,他搬到托基与他的姑母一起住了。他说上周二下午吃茶点的时候,在托基看到尤纳了。”
“这真是太离奇了。”汤米说,“莱·马钱特先生,在萨伏依饭店吃晚餐时,周围有没有你们认识的人呢?”
“我们邻桌坐着奥格兰德一家。”莱·马钱特先生不假思索地说。
“那家伙要不就是特别会说谎,”在他俩来到街上时,汤米皱着眉头说,“要不就是说了真话。”
“我也觉得,”塔彭丝说,“我现在改变了原来的看法,感觉尤纳·德雷克那天晚上是在萨伏依饭店吃的晚餐。”
“我想我们该去邦·坦普斯饭店了。”汤米建议道,“在去之前,我们最好能设法搞到几张其他姑娘的照片。”
带着几张光彩夺目的美人照片,他俩精神抖擞地向邦·坦普斯饭店进发。殊不知,新的难题正等着他俩。
汤米费劲地逐一与那儿的侍者周旋,笑容满面地塞给他们小费,再小心翼翼地请他们辨认那几张照片。结果至少有三张照片上的姑娘被指认是星期二曾在那儿吃过饭的。他俩只好颓丧地返回办公室。
紧接着,塔彭丝又忙于从最原始的资料着手。
“十二点在帕丁顿,三点三十五分在托基,莱·马钱特先生的朋友大约在吃下午茶点的时候看见她在那儿。”
“别忘了,我们还没对莱·马钱特先生的话仔细核实呢。”汤米说,“那么,如果莱·马钱特先生是尤纳·德雷克的朋友,他就很可能编造出了刚才那个故事。”
“嗯,我们要紧紧跟踪迪基·赖斯。”塔彭丝说,“我预感莱·马钱特先生说的是真话。也有可能是尤纳·德雷克两头跑,虽然时间很赶,也不是不可能。下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乘明天十二点钟的火车去托基调查看看。”
(未完待续)
(原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