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代电影电影游戏化,游戏电影化

2013-04-29 00:44
大学生 2013年7期
关键词:明星数字游戏

未来的电影什么样?

我认为未来的电影有两个重大变化。一是诞生数字明星,就是虚拟明星。不是现实的,不是范冰冰、李冰冰、姜文这样的,而是诸如卡梅隆的《阿凡达》中的“明星”,《功夫熊猫》中的阿宝等。1930年代的白雪公主可以说是虚拟明星,《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也是。但是,今后我们提到数字虚拟明星,跟这些还不一样。以前的、传统的虚拟明星是通过大量的手工作业完成的,未来的数字虚拟明星大量依赖计算机技术。另一方面,数字的虚拟明星更有生命力,它的复制、开发、延展设计会更方便,受众的年龄段也扩大了。原来的虚拟明星——米老鼠、唐老鸭等,受众的年龄段相对偏低,现在的阿凡达、功夫熊猫,市场空间、创作空间、受众空间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数字明星有几个特点:

1.它是无中生有的。

2.把人类的好奇可以发挥到极致,就是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计算机、数字技术技能做不到的,所以它更加赋予了人们愉悦的感觉。

3.它物美价廉,不会因为成了名,身价就无限制地上涨。

4.它(没有现实中大明星的弱点)可以没有绯闻,如果我们想让它不老,它可以不老,可以永生,等等。

未来电影第二个重大变化是我提出的交互式电影,是第三代电影。第一代电影是黑白默片,第二代是有声彩色。第三代电影,形象地说,就是电影游戏化,游戏电影化。

为什么说电影游戏化?游戏是玩家、操作者可以参与到情节当中去,这是游戏的特征。电影游戏化,我们采取这样一种思路:通过观众参与来左右电影情节的发展。而游戏电影化,就是把游戏参与感、互动感很强的娱乐形式变成了更加赏心悦目的大画面,画面更美,声音更震撼。现在电影的声音出现了全景声,将近六七十个喇叭在你的周围,就不是原来所谓高级的5.1就六七个喇叭,是十倍的喇叭,更加震撼。

但是,为什么它还是电影而不是游戏呢?它还是一块银幕,不像游戏,每个人是一块银幕。是很多人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一个仪式,即看完电影。变化的是,一个故事的开头有N个可能的结尾。靠什么确定哪个是“真正”的结尾?少数服从多数,可能有两个故事的结尾,也可能有三四个或者更多,但是在现场,几百个人看的还是一个,就是它只是A或B或C。这是不能改变的电影的仪式感。电影发展了一百年,是一种很好的艺术形式和商业模式,这些东西还是要保持的。如果失去了这个,比如一百个人选一百个结尾的话那就不是电影了,是纯粹的游戏了。

再说,如果是按照这样的游戏模式,“观众”可能玩十个小时甚至更多,游戏商就是要让玩家玩更长的时间来赚钱。而电影不是,电影恰恰是在一个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甚至二十分钟的时间段里讲述故事。二十分钟可以叫电影,不叫微电影,那就是电影。微电影仅仅是在网络上,因为受流量技术的限制。事实上,微电影显示效果差,因为手机屏幕显示效果达不到2K就是2000线,手机视频其实是500线、600线。所以在手机上放的不是真正的电影,我们的电影是必须放在大的银幕上看的电影。你也许会说现在的电视也能达2000线,但是我想说现在电影已经达到8K,8000线了。每秒钟可以拍近一万帧,就是你完全可以看到一根汗毛在起伏。当然现在的放映条件还达不到,巨幕IMAX为什么那么受欢迎,老排队,就因为它是4000线。我们一般电影院都是2000线,

用交互式电影左右电影格局

发展了一百多年的电影,目前是美国,是好莱坞在左右着这个行业的格局,我希望未来的50年,我不说100年,应该是中国人来左右格局。

所以,我提出我们要对整个电影行业进行顶层设计,要设计两个(顶层),一个给艺术家,给创作者设计的明星,就是数字明星。现在,一部电影中,明星片酬占整个投资的一半了。另外一个是给院线等,就是交互式电影。我们要创造一种模式,就是我前面说的交互式电影。

数字明星是我们给创作者提出一种创作素材。原来是选演员,可能只能选范冰冰、李冰冰,姜文,现在选演员可以不选任何一人,还是能拍出电影来。交互式电影是我们来做平台,而平台是非常关键的。就像奥运会,15天把项目赛完,产生冠军、亚军。奥运会这样的平台是西方人发明的,传统电影模式也是西方人发明的,交互式电影是我们来做平台,它是未来的运营模式,大家都按照这种模式去运营的时候,话语权就是我们的,我们可以去定如何分配投资比例。

大家现在抱怨电影票价太贵,当然表面看是票价贵,实际上是目前这种电影经营模式出现了问题。投资方很无奈,投资电影最高拿到票房的45%,拿不到大头,会觉得风险很大。但是,院线或者是国家主管部门,也都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房租非常贵、收上来的电影管理基金要扶持更多的艺术片等等。所以高票价看起来成了无解。

那么,如果我们有一条全新的院线,可以让投资人拿到65%,院线的房租又不那么贵,其中的矛盾就解决了。这就是我设想交互式电影的初衷。

所以我说,我们在实验室,在科研的地方,要寻找大突破,而不是简单地在一些创作手段上纠结。我谈到的这两个更多的是战略性的思考。

初尝试

我觉得美国人肯定也在思考这些,但是目前我看到的资料上,他们还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研究。我考虑,这对他们还是比较困难的,好莱坞八大厂正如日中天,总不能让他们把厂房废了,把传统的摄影改掉,来按新的互动式电影做,那可能会有近十万人面临失业。我们现在是船小好调头。

我已经开始实践,在一些动漫节上试运营,效果还蛮不错。新东西要出来肯定很难,我的想法在2009年时就已经产生了,实验室在2004年的时候就筹备了。真正困难的是要在社会上找到企业来合作,实验室主要是做一些理论性的储备、研究。

我们已经有了作为虚拟明星的主角,像《兔侠传奇》中的兔侠。兔侠的原型是北京的兔爷,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根据故事的情境、人物的性格、体型的特点进行设计。它带一点丑角式的色彩,憨态可掬,力大无穷。咱们说善有善报嘛,一个善良的人学功夫可以“不劳而获”,比如师傅直接传递功力给兔侠,也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兔侠并不帅气,但是可爱,比如说他也会摔屁股墩,胖子摔屁股墩一定比瘦子好看。我们在设计动作时,就尽可能把它独有的特点表现出来,这就很容易引起共鸣。融合了多种要素,兔侠就有了喜感。

制作交互式电影,可以用相机拍,也可以用摄影机拍,技术都是现有的、成熟的。我是把这些技术——原来的技术是123相加——把它变成乘了。原来比如说用摄影机拍一个人,而这个人最后变成了一个电视剧或者一个电影,就是1+1。我所谓的乘法,是用摄影机加上数字明星,制作出片子,通过三维的播放平台:一些芯片,再加上传统的投影仪,最后变成了第三代电影的播放器。这就是放映机,不是传统的、美国人的放映机,是我们全新的放映机。电影演到一定时候,通过观众座椅上的互动器,电影走向可以发生变化。座椅的改造其实很简单,就是里边一根线,连接主机上的芯片。

最近两年,我们将会推一些片子,实验性质的播放场所现在是在福建和山东,北京这边我们也在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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