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请介绍你的工作与生活经历。
答:我于1965年12月出生在墨江县通关镇的一个小山村,1978年9月考入墨江县第二中学初中部读初中,1981年9月考入思茅师范学校读普通师范,1984年7月,自愿申请到西盟佤族自治县工作。当时,西盟县教师严重缺乏,我被分配到到西盟县第二中学任教,担任初二年级代数、初三年级代数和化学三个科目的教学任务。由于学历不合格(初中教师必须专科以上学历),参加教师资格培训后获得初中数学和化学两个科目任教合格证。1985年10月部队开始征兵,本来我已经转正为国家正式教师,不需要服兵役。但是,我一直向往部队生活,渴望成为一名军人。于是,我们几名年轻教师就瞒着县教育局参加征兵体检。没有想到,我顺利通过了体检、政审等各个环节。
县上要定兵的时候,局长亲自打来电话:“小李啊,你工作得好好的怎么要去当兵啊?你第一年就能评为全县优秀教师,是非常不容易的。二中不想在,我们可以把你调县城工作。”我回答说:“当兵是我的梦想,我还是想去。希望局领导支持。”在我的坚持下,局长批准了我当兵的申请。
到了部队后,我发现部队其实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好。就不顾部队挽留,在服役期满后,就退伍回到西盟教育局工作。先是搞招生考试工作,后来又到办公室任副主任兼秘书工作,1993年1月,当选为教育局党委副书记,开始走入政坛。1995年1月——2000年7月,在中共西盟县委宣传部任副部长,2000年7月——2004年11月,在中共西盟县岳宋乡委员会任书记,2004年11月至今任中共西盟县委老干部局局长(2006年8月起兼任中共西盟县委组织部副部长)。
问:请介绍你的文学阅读情况。
答:我虽然生在农村,但是接触文学还是很早的。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发现堂哥家竟然珍藏着《红楼梦》、《西游记》、《西厢记》等连环画,全部是繁体字的,我就借来看。虽然不能完全看懂,但是,基本的故事情节还是懂的。我看的第一部小说是《董存瑞》,是在墨江二中读高中的侄子带回来的。当时我读小学四年级,虽然有很多字不认识,我还是非常喜欢,就恳求他借给我看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我都是在煤油灯下看到深夜,三晚上我就看完了。还想看第二遍,可侄子催着我赶快还书,我只好依依不舍地把书还了。考入墨江二中后,图书室有很多藏书,我几乎每星期要借一本,在初中阶段我就看完了“四大名著”。进入思茅师范学校后,学校的藏书更多,我就每天到图书室看书。我当时最喜欢看外国作家的书,特别崇拜拜伦、司汤达、托尔斯泰。参加工作后,我依然喜欢看书。1989年9月,我成为云南广播电视大学中文系的一名在职视听生,开始学习文学概论、写作等文学理论。
近几年来,我阅读的书籍不是很多,但我喜欢看电视。每部电视剧,我都十分注重电视情节结构、人物刻画等问题。其实,只要用心看,电视还是能学到不少关于文学创作的技巧的。
问:请谈谈你对少数民族题材作品的写作思考。
答: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佤族,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一员,其文化独具特色。但是,由于佤族没有文字,很多故事、传说、习俗等都是靠口口相传。我在西盟佤山生活了近三十年,对佤族的生活习俗、神话传说有一定的了解。我就想把佤族这些独特而神秘的习俗写成一个个故事,向世人传递,让外界了解佤山、了解佤族。
正因为佤族没有文字,很多的习俗、故事、传说一般不为外人所知晓。把这些习俗、故事、传说写成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就容易增加读者的认同感,或者说能够吸引那些想了解佤山和佤族的读者。
当然,我对佤族社会的认知是比较肤浅的,写出的作品不一定能满足广大读者的需要。这也是我今后必须进一步深入佤山、深入佤族社会生活的动力。
问:请介绍一下你与周围的文学爱好者的交往。
答:我喜欢文学,对作家有一种天生的崇拜,对文学爱好者有一种特殊的亲近感。所以,我与身边的文学爱好者也是有很好的交往。
2006年4月,西盟佤族自治县文学创作协会成立,我被选为理事会副主席,几个月后接任主席之职。文学创作协会就成了我与西盟文学爱好者交往的平台。协会每个季度开展一次“评稿”活动,就是把我们大家的作品拿出来,一起研究、点评、修改。在这些人中,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李冬春、苏然、文清风等人发挥了引领、教化的作用,许多文学爱好者都是在他们的帮助下逐步成长起来的。我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是他们的鼓励、帮助,我才有了从事文学创作的信心。
人们常说:“文人相轻。”我们西盟的文学爱好者没有这种倾向。不论是省级作家还是初学者,我们都能很好地相处,大家互相学习、互相借鉴、互相鼓励,共同为繁荣佤山文学事业而努力。
本栏责任编辑 张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