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神奇鲜见的随形灵壁石砚

李哲伟

多年前我在安徽安庆市逛古玩市场，发现一方石砚，上手感觉沉甸甸，坚紧而润泽，一时难以辨认是何材质。但厚实的包浆和古意盎然的造型令我心仪，购回后便把它珍藏起来，有待破解。最近与我市赏石界的一些朋友闲聊，当他们提起天下第一奇石灵璧石的石品特征时，顿有似曾相识之感，回来把此方石砚拿出来仔细观察研究，上网查阅相关资料，再把他们请来共同商榷，大家一致确定，它的材质就是灵璧石类中最佳之一的墨玉磬石。

我收藏的此方灵璧石砚长23厘米，宽17.5厘米，高5厘米。随形而琢，砚面釉黑发光，砚堂与砚池高低分开，边框围住融为一体，通过认真赏析观察此砚有五点神奇之处令人回味无穷。

神奇之一：纵观全砚，此砚的设计除了随形弯弯曲曲线条优美的边框和砚堂砚池的打理修饰外，不论从正面反面还是侧面来看，都保持了灵璧石特有的有棱有角的特点。底面和四周都未作任何处理，凹凸蜿蜒，层叠交错，全部保持了天然原貌。

神奇之二：灵璧石的声音是它的第一特色，早在商周时期人们就用灵璧磬石制成“编磬”，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播出的“东方红”就是用编磬演奏的。我试着用手指和裁纸刀敲击该砚发出的声音有差别，而用裁纸刀敲击砚的不同部位，发出的声音高低起伏，绵长婉转，清脆悦耳，充分显现了灵璧石的声之美。

神奇之三：在砚面顶部上留有多个指头印痕，是自然天成还是砚匠雕刻？代表着什么含意？俗话说十指连心，写字画画必须用手和心来为，想必有其用意吧！这一特别之处在其它砚上从未发现过。

神奇之四：该灵璧石砚最为突出的特征我们可以从砚背一睹为快。砚背除了使用的需要磨平了三个支撑点外，原始砚身嶙峋状分布，如山峦起伏，沟壑交错，有灵璧石天然石品核桃纹、龟回纹、弹子窝、树皮裂等等，沧桑百态，满目疮痍，达到了妙得天趣的最高境界。

神奇之五：此砚砚堂凹陷颇深，使用痕迹明显。我曾试着磨墨，稍滑但不涩，与歙砚竟无大的差别，砚主人当年把它搁之案头，朝夕相伴，如此坚石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磨成此状。

中华石砚，曾经用之凿砚的砚石自古以来据初步统计有300多种。除端石、歙石、洮河石、松花石等优质石材外，其它石种石砚并不鲜见。今天我们所见到的如此一方灵璧石砚，它集天然、古拙、适用、罕见于一身，它的珍稀价值和文化内涵实在不可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