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菁
我曾在6个国家做过义工,因此便有机会结交到不同国籍不同文化的同龄大学生。
在泰国的基金会里,我们27个国际志愿者,就有10个来自欧美。23岁的Deran毕业于美国名校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历史系,提及文凭学历,他总是笑道,这些都只是一张纸,真正让他有所收获的,是不断离开美国,去别的国家行走过程中的发现。
后来,Deran申请到了一个新加坡 NGO组织,算是以全职员工的身份“正式”参加工作了。不过Deran的这种生活方式,按他的话来说,在美国并不常见。和中国大学生一样,大多数美国学生在毕业后选择攻读研究生,或者立刻找工作。
另有一个丹麦的19岁义工,刚刚高中毕业。她告诉我,在丹麦,他们班上一共25个人,她是唯一一个到泰国做义工的,其他的23个人毕业后都不着急先上大学,而都找了份临时工作:银行收银员、车库管理员、送外卖的、送快递的……仅有一个直接去念大学。
我问她送外卖能学到什么,她说,上大学前去接触一下社会,和不同的人交流,以这种方式去了解他们的工作环境、工作方式,能够更加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在丹麦,大部分学生都这样。
我认识的,还有两位英国的大学毕业生,一个是英语文学专业,一个是教育学专业。在泰国干了6个月的志愿者工作后,他们一个留在泰国教英语,一个回英国继续当老师,算是都发挥了专业优势。他们说,在英国,很多年轻人高中毕业后,就去其他地方做义工。
不过,这样的“毕业选择”在英国并没有被捧上神坛,只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也有被“强制”做好人好事的。我和一群印度大学生在加尔各答一起参加过临终关怀服务。原来在印度,很多大学对于学生的社区志愿者服务都有学时要求,比如必须做满40个小时,才能拿到相应的学分,顺利毕业。
(摘自《壹读》2013年第9期,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