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千年的Mick Jones是正能量代言人。21世纪初期,他从黑暗中归来制作了The Libertines的专辑,2007年我见到了他和他的新乐队Carbon/Silicon。在演出中,Jones一点儿也不急于被“重新发现”,他单纯地只是为了再次享受音乐。像他的乐队伙伴一样,Jones依然带着The Clash岁月的伤疤,原本就不愿谈及当年的不安感觉,更被Joe Strummer 2002年的去世加重。“这很奇怪,”关于The Clash风云迭起的传奇,他这样说道,“明明你还活着,却到了进博物馆的地位。”
和Strummer不同的是,Jones是个真正的“街头”人物,父母分居之后,他是被“3个老太太”在西伦敦的塔区抚养长大的——她们是他的奶奶和2个姑婆。如果Strummer是The Clash的驱动能量,Jones就是乐队的音乐主脑。“Joe会把歌词给我,”他告诉我,“然后通常我一读歌词曲调就来了,好像电灯开关一样快。”这在他们第一张专辑中对“Police & Thieves”的重新编排中就有所体现。从这里开始,The Clash故事的音乐部分就是Jones才华的发展史,他逐渐学会了将jazz、funk、rap和其他的一切都结合进来。
然而Jones还是常常被塑造为恶人,他的傲娇毁灭了The Clash。没错,他仅仅是因为女朋友Ellen Foley住在纽约,就在制作《Sandinista!》和《Combat Rock》期间把乐队的运作全盘搬迁到了纽约。他对hip-hop原型音乐的喜爱更让Strummer不屑地说他是“精神病发作”。“我过去对喜欢的事情态度有点儿粗暴,”他忧伤地承认道,“我肯定是很难相处,反戴个帽子,还有我夸张的beatbox。”在被开除之后的1983年8月的诺丁汉嘉年华上,回想起1976年他们分享过的暴乱的刺激,这种场景真是有些凄凉。“我蓄了个大胡子,”他回忆道,“染了金发,戴着黑色的墨镜。(长时间停顿)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一两年之后,Strummer在巴哈马群岛找到了Jones,为了Jones的乐队Big Audio Dynamite,两人又开始合作写歌。很快,Jones开始为acid house热心宣传,但是当BAD分崩离析时,他说:“我放弃了。我身体也不好(差点儿死于肺炎)。当时我仍然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却不知道那些东西合适不合适。所以我休息了几年,只是看电视,什么都不干。”虽然Carbon/Silicon并没有引发轰动,复出的Jones对The Clash的过去已经变得更为友善,在Damon Albarn的Gorillaz巡演上和Simonon再次合作。“这是为了做一些适合如今的我的事情,”他告诉我,“我不想到老了还在不停地追求某种幻影。”他再次笑起来,露出了标志性的大板牙。“那可就太难看了。”
文>Andrew Perry 译>Mirk 摄影>Alex L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