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选自《中国文学经典》,周啸天编著,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
本文原为《世说新语·任诞》中的一则。王子猷雪夜访戴安道,到了门口却直接返回,人们问他原因,他答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一语道出东晋名士潇洒自适的真性情。眠觉、开室、命酒、赏雪、咏诗、乘船、造门、突返、答问,一连串的动作历历在目,虽言简文约,却形神毕现,气韵生动。由此,当时士人争相崇尚的“魏晋风流”——任诞放浪、不拘形迹的做派,亦如放电影般呈现于读者眼前,我们见到的就是王子猷这种不讲实际效果、但凭兴之所至的行为。
[读有所思]
结合本文和单元导学,你能深入理解王子猷和王子敬的手足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