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锋
(武夷学院 旅游学院,福建 武夷山 354300)
从景观凝视到生活方式:旅游的后现代转向
郭伟锋
(武夷学院 旅游学院,福建 武夷山 354300)
现代性背景下,凝视成为一种理性工具,规训旅游景观走向商品化和标准化,确立了以经济为中心的旅游价值体系。后现代旅游表现出对现代旅游的不同寻常的反思和逆转,反对中心化和标准化,引导游客从景观凝视向生活方式转变,恢复生活的意义,满足游客文化实践过程中的愉悦感和意义感。
旅游凝视;现代性;后现代;生活方式
旅游在现代社会已成为一种大众休闲活动,同时,旅游自身也正经历着标准化的景观凝视向多元化的生活方式转变,成为一种反映人类自我生存的“心灵图像”。在旅游过程中,游客始终作为一个“全视者”审视自然和人文景观,通过凝视表达心理诉求。1992年,英国社会学家约翰·厄里借用福柯的“医学凝视”理论,提出“游客凝视”概念,用以诠释旅游主客之间、团体之间“双向认识”和“双向支配”的隐性权力关系,已成为旅游学研究的一种重要理论工具。从研究方向上看,从厄里的单向“游客凝视”,到毛茨的“双向凝视”,再到“当地人凝视”、“专家凝视”、“隐性凝视”等,旅游凝视理论研究呈现出泛化态势。吴茂英(2012)把这些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能够相互作用的凝视范畴称为“旅游凝视系统”。[1]景观作为旅游吸引物,是游客凝视聚焦点,景观的符号化、影像化和艺术化已成为旅游凝视研究的热点问题。
景观是通过游客凝视这种隐性的作用力而生成的,是静态的视觉图像和动态的文化展示在空间上的重新组合。近年来,我国学者把凝视理论运用于景观创造和旅游地形象设计方面,认为景观凝视能够“强烈地影响游客的消费决策和体验”,进行一种“文化再生产”。[2]景观是一种旅游符号,旅游过程成为“由地方生产符号、中介传播符号、游客验证符号、收集符号的过程”。[3]从当前方兴未艾的民俗旅游和大型实景演出来看,凝视成为“民间艺术旅游展演意义生产的主要方式”。[4]也有学者对凝视的隐性权力做出反思,认为游客的景观凝视促成了“标准化旅游”,“旅游之于人类交流交往的精神意义和文化意义消失殆尽”。[3]
1936年,拉康沿着“符号学”的轨迹提出“镜像理论”,后作为一种认识论范畴被凝视理论所运用。凝视(gaze)不是扫视一个场域,而是切入一个关键点,直奔其对象。不过,凝视作为一种理性工具,最终却与现代性合谋,役使主体走向“异化和虚无”。福柯把这一概念借用至社会学领域,转义为“监视”或“监督”。福柯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监督网络控制着整体,通过这种监督,规训权力变成一种“内在体系”,“并从监督者和被不断监督者之间获得权力效应”,[5]成为有效治理国家和控制社会的重要工具。凝视作为主客体之间存在的一种隐性作用力,具有双向支配的功能,它不仅意味着权力和压制,而且也促进着生产和创造。
20世纪以来,大众传媒与信息技术快速发展,旅游也迎来了从印刷传媒向图像传媒转变。从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生成”,到海德格尔“世界图像时代的图像生成”,再到厄里“旅游凝视的景观生成”,西方学者以敏锐的社会洞察力观察着视觉文化的转向,“旅游凝视”成为倍受学术界关注的“问题域”。“旅游凝视”概念最早由厄里提出,但他却未作出明确的界定。厄里将旅游凝视分为“浪漫主义”和“集体主义”两大主要类型,在主客体相互认识和判断的过程中,旅游凝视又体现出反向生活性、社会性、符号性、支配性、变化性和不平等性等社会属性和文化表征。[6]这些属性对于认识游客的审美需求以及旅游地的景观设计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景观凝视是旅游凝视话语系统的重要范畴。近些年来,受功利主义的驱使,景观凝视呈片面性发展状态,现代旅游的局限性也日益明显。首先,景观凝视突出主题性,忽视完整性。为了满足游客的旅游偏好,在景观编码、视觉传达和广告宣传过程中,经营者选择性的突出主题景观要素,给游客带来视觉上的震撼。如迪斯尼乐园、世界之窗、欢乐谷等。但是,主题化容易割裂景观的完整性和关联性,使景点成为孤独个体。深圳的“世界之窗”,作为一个浓缩版的世界建筑主题公园,埃菲尔铁塔矗立其中。但是,游客如果想看埃菲尔铁塔,他想游览的地方不是深圳,而是法国巴黎。因为只有沉浸在巴黎完整性的人文情怀之中,才能感受到法国建筑文化的“优美”与“崇高”。
其次,景观凝视强调艺术性,偏离原真性。为了满足游客的自然凝视和文化凝视,经营者必须对景观精心包装和设计,同时,在广告宣传过程中,往往会经过“唯美化”和“艺术化”的处理。九寨沟作为世界自然遗产地,着意忽略地方文化和民俗风情,突出独特的自然风光。对雪山、飞瀑、翠海、彩林这些自然景观进行唯美化处理,勾勒一个童话般的“人间仙境”,成为触动游客心弦的景观所指。就人文景观而言,从周宪的“发明景观”到刘丹萍的“文化再生产”,再到孙九霞的“文化迁移”,“人为性”元素把景观虚化为“舞台化的真实”,然而,游客的旅游兴趣就会随着“原真性”的丧失而消减。因此,需要在现代性的背景下全面审视游客的景观凝视,并引导游客从景观凝视向生活方式转变。
“现代性”一词最早由法国文学评论家波德莱尔提出,现在已成为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一个核心范畴,人们用它反映“社会生活性质或状态”,甚至被理解为反映社会内在精神的“社会思潮”。[7]21世纪以降,旅游已成为现代性背景下的一种社会生活和人文思潮。然而,现代性悖论加速了社会的异化、环境的恶化和人的单向度发展,就将人置身于一个机械和技术世界之中。这样,旅游就成为“反映人们对现代性不满和怨恨的镜子”。[8]学者们将旅游视为“逸出”、“离轨”或“退隐”日常生活的一种途径。凝视的群体压力迫使旅游融入现代性话语系统,景观也呈现标准化和商品化态势。因此,有学者提出“旅游者凝视”就是现代性的凝视,是理解现代性的“钥匙”,也是反映现代人生存状况的“指示器”。[8]
(一)景观标准化
现代性追求“理性至上”,它主要体现在“理性化、城市化、纪律化、世俗化、均质化或标准化等方面”。[7]左晓斯认为,现代性的“理性主义、工具主义以及(资本主义的)利润最大化与标准化、程式化原则已渗透于社会的每个角落、每个细胞,深入到现代人的思想深处,本是现代性暂时避难所的旅游亦已逐步现代化、工具化、程式化了”。[9]在现代性统摄一切的背景下,游客的凝视和审美需求已经受到现代性的规训,他们被迫接受市场化、标准化的旅游广告和旅游产品,而旅游活动不过是“这一规训的实践而已”。[10]现代性作为隐性的作用力影响着视觉文化的走向。
观光游属于标准化旅游产品,主要满足游客两大需求:审美和静养。郭熙将山水视其为“养素”、“啸傲”、“隐逸”等休闲和修身养性之地。在这里,一方面,通过自己视觉感受天地之大美;另一方面,山水的“畅神”,丘园的“坐忘”,渔樵的“隐逸”,以及竹林、泉石、烟霞等景物的某些特征与人的品格异质同构,使人的生命律动体合自然、宇宙的生命节奏,使游客在满足视觉感受的同时,也体现着静态养生,陶冶性情的功能。现代性包含“制度结构层面的理性化和文化心理层面的感觉化”双重意蕴。[11]就文化心理层面而言,观光游本身带有荣格所说的“集体无意识”,在这个意义失落、心灵漂泊的异化社会里,逃避社会,回归自然,寻找本真已成为这一时代的“群体心理现象”,由愿望、原始冲动以及经验构成的“本能行为的模式”对观光游形成无意识的裁判权。[12]
然而,现代性的统摄和凝视的权力使得观光游成为一种浅层次的、单一的旅游形式。首先,观光游被设计为标准化、“麦当劳化”的旅游产品。目前,我国的风景名胜区、森林公园、地质公园、植物园等大多都是观光游产品,但却同质化严重,个性化不足。“黄山归来不看山,九寨归来不看水”,这句旅游俚语不经意间表达出了同质化旅游产品的市场失语。再者,观光游以满足静态的视觉感受为主,难以满足游客深层次的文化体验。游客驻足观赏和摄影,已被视为一种程序化的“游戏”,而不再是“真实经历”。[13]102显然,观光游不像生态采摘、滑雪和体育旅游项目那样,突出旅游的参与性和体验性。因此有学者将旅游凝视看作“研究自然风景旅游现象时的理论工具”。[6]
(二)景观商品化
旅游从标准化到商品化是一个市场运作与商业包装相结合的过程。景观包装、编码过程就是语境转换和意义创造的过程,也是旅游活动成为商品的过程。周宪提出,旅游景观“物的语言”,在接到凝视者的信息后,开始转换为“人的语言”。所谓“人的语言”,主要是指“对旅游者有所触动的语言”,能够诱发“旅行动因”、孕育“旅行想象”的语言。[10]通过文化碎片的遴选,旅游地被艺术化、唯美化,浓缩为潜在游客最感兴趣的旅游主题,通过旅游广告推向市场,实现旅游的商品化转换。武夷山“印象大红袍”的山水实景演出,以武夷山崇阳溪、大王峰、玉女峰等自然景观为场域,以山、水、茶为消费符号,包装成大型文娱演出,实现了符号和语言的转换,成为满足游客审美需求的视觉盛宴,从而获得经济效益。从景观符号到消费符号,游客和经营者均对目的地景观进行规划和设计,以达到买卖双方需求的标准。
如果说旅游凝视促成了景观的标准化,那么,现代性则成就了景观的商品化。景区明码标价,交给旅行社或旅游批发商进行买卖,经游客的参观游览而被消费。在我国旅游业发展30余年中,景区门票制度在旅游市场经营过程中起着主导作用,旅游商品经济已蜕变为“门票经济”。[14]但是,随着旅游生活化时代的到来,景观商品化所伴随的“单一门票经济”越来越受到社会的质疑。2013年4月10日,湖南“凤凰古城”景区的收费事件为社会提供了一个正确看待门票经济的窗口。“收费的凤凰不如鸡”这一网络评价也不得不引起我们对“单一门票经济”的反思。旅游商品化是现代性背景下旅游业发展的必然结果,尽管国内学术界呼声较高的是实现商品经济向产业经济的转型,从单一的门票经济走向旅游综合体,但是,仍然摆脱不了经济中心论的束缚。事实上,旅游的商品化导致了旅游的异化,纯粹买卖关系的旅游商品缺乏生活的体验,游客游览的只是景观商品,而不是充满意义感的“真实空间”,这就掩蔽了旅游的文化价值和生活意义。
总之,“凝视”是景观走向标准化和商品化的核心元素。在旅游过程中,凝视表现为“施加于承受客体的一种作用力”,迫使旅游地在时间上和空间上进行符号化构建。[6]这必然造成主客体的分离,游客游览的仅仅是认知预先设置的消费符号。随着后现代人文思潮的到来,单一的观光游旅游产品向多元化的生活方式转变,商业化模式向幸福模式转变,旅游成为提高人们幸福指数和社会满意度的重要话语指向。
后现代主义反对一切形式的元叙事、元话语,并在反中心性、反整体性、反体系性,重过程性、重意义的话语系统之上形成了自己的思维向度。格里芬说:“迈向一个后现代世界而不是试图回归到前现代的生活方式,以逃避现代性带来的恐惧的观念,意味着要吸收现代性的优点并克服它的缺点”。[15]34后现代主义反映着人们对现代性的批判和对未来的渴望,其总括性话语就是从现代性困境中解放出来,寻求一种更美好的社会发展境界。
(一)后现代旅游的文化指向
“后现代旅游”术语一出现,立即表现出了对现代旅游的逆转,它对现代经济中心论的旅游体系不断地发难和颠覆,并表现出以下几个方面的特征:
其一,后现代旅游的多元化和个性化。后现代主义建设向度的主要表征是“对多元的思维风格的鼓励”。[15]6该论题国内学术界关注的较多,研究成果也较为丰富。白光润指出,后现代旅游表现出“个性化、情感化、体验化、主动化和生态化”等特征,与当今社会广泛兴起的“背包旅游、自助旅游、探险旅游”等旅游形式相呼应。[16]侯满平(2009)把后现代旅游的特征概括为旅游形式多样化、旅游产品个性化、旅游服务人性化、旅游景区建设合理化等四个方面,藉此重构旅游话语系统。[17]
其二,后现代旅游的生活化和实践化。王伊洛(2004)把旅游视为“当代生活的隐喻”。[18]厄里也指出,标准化的旅游活动方式在欧美后现代的今日不再是热潮,游客凝视的“不是看风景,而是去亲身体验——去散步、爬山或骑自行车”。[13]123滑雪、攀岩、漂流、登山、宿营、划船、钓鱼、探险这些利用不同美学符号和体验色彩加工设计的旅游活动,以实践化为文化指向,形成充满生活气息和生产方式的发展状态。
(二)后现代旅游的生活化
后现代旅游的一个重要视觉文化表征是生活所指和意义所指。生命本体论的价值体系在后现代话语中受到拒斥,人类所依赖的“生命意志”这一超验基础已转向日常生活的意义世界,“人的活生生感性活动和非目的性的过程本身是哲学的起源”。[19]英国理论家费瑟斯通认为,后现代主义“把生活方式变成了一种生活的谋划,变成了对自己个性的展示及对生活样式的感知”。[20]后现代游客追求个性化和差别化,希望与众不同,不希望被视为大众化的无差别同类群体,这就强调了旅游发展中对生活方式的研究。欧洲旅游业高度发达,旅游已成为人们追求后现代的一种生活方式。欧洲多数游客不喜欢住宾馆、吃团餐,而是喜欢用生活向度的思维方式看待旅游,期待有一个生活空间,自己下厨做饭,像在家一样自在地生活。他们自我意识强,随意性大,不愿定位自己,喜欢在离规的行为中获得快乐。据此,就要根据游客的个性化和差异化需求进行旅游产品的策划和编码,构建旅游的生活话语系统。
后现代旅游的重要文化表征是生活体验。体验经济强调消费者的主体地位,重视游客的参与性、娱乐性和实践性。厄里指出,“我所称的‘旅游者的凝视’逐渐与所有的社会和文化实践密切相连,与这些社会和文化实践不可区分”。[13]102后现代旅游趋势是走向实践,体验生产、劳作、生活、消费等日常化的行为方式。“如果后现代旅游在当代具有重要性,那很明显,它会对现代的旅游者的实践产生影响。旅游的乐趣来自生产和消费的复杂过程”。[13]12320世纪90年代,随着乡村旅游的兴起和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生态休闲农庄得到了快速的发展,成为倍受游客喜爱的旅游产品。休闲农庄包含了诸多后现代旅游的文化元素,游客可以在这里采取打太极、练瑜伽、垂钓、攀岩、射击、荡秋千、漂流、喂养、采摘等活动形式,也可以露天烧烤、野炊、宿营,还可以在小木屋打麻将、品茗、炒菜煮饭,在QQ农场体验园偷菜、种菜。这种后现代旅游形式突出了游客作为生产和消费过程的主体地位,在活动方式上,实现了观光游的静态凝视向体验游的生活凝视转向;在价值和内涵上,后现代旅游进行生活方式的尝试和实践,从机械乏味、全面异化的技术世界转向自在自由、个性鲜明的生活世界,从“麦当劳化”的旅游产品转向淳朴的生活实践,满足了后现代旅游者重过程性和意义感的需求,同时,也实现了旅游的商业化向生活化的回归。
后现代旅游蕴含了一个全新的时空观。就现实维度而言,现代人必然受现代性的驱使,陷入经济意义和物质追求所编织的网中,从而产生时空悖论。列斐伏尔将生活世界的空间特征概括为“一个狭窄、封闭、固定的天然共同体”;时间特征概括为“一个相对凝固、恒常的世界”。[21]19-21这是一种异化的时空场域,在这里,“日常生活世界被切割并被压缩到背景世界之中,内在于生活世界的自在价值和意义世界也随之被埋葬了”。[21]321后现代提出全新的时空观,强调对异化生活进行去蔽,寻找内在于生活世界的意义时间和自由空间,在旅游过程中寻求澄明。后现代的时间观强调对过去和未来的关心,不但有“乌托邦情结”,而且还希望回归传统,恢复生活的意义,重建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消除人我之间的对立。
在游客的凝视下,旅游由现代性的“经济中心论”向后现代的“个性化”方向发展,摆脱单一的观光游产品和团队游形式,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态势。旅游的多元化就是旅游过程的生活化、差异化和自由化。因此,它对后现代旅游的研究而言,不仅是一种知识性和研究方法,更是对视觉文化转向和旅游未来发展趋势的把握。后现代主义以创造、自由和开放的理论话语审视现代旅游的利弊得失,通过社会和文化实践丰富人们的感性世界,打破消费模式的“元话语”,突破经济范式的束缚,编码以休闲、娱乐、审美和体验为符号的多元化的后现代话语,丰富了旅游的社会价值和文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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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邓杰]
TheTourismPostmodernTurnfromTourGazetoLifeStyle
GUO Wei-feng
(Tourism College of Wuyi University, Wuyishan Fujian 354300,China)
As a form of recessive power, gaze is acting on the generation of landscape and turn of visual cultur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modernity, the gaze, a rational tool, has disciplined tourism landscape towards commercialization and standardization, and has established the tourism value system of economic center. However, the post-modern tourism is showing unusual reflection and reverse on the modern tourism, which also against the centrism and standardization, leading tourist from landscape gaze to life style, and restoring the meaning of life. It is very important for meeting the tourist pleasure and meaning in the process of cultural practices.
tour gaze; modernity; post-modern; life style
2013-07-13
郭伟锋(1975—),男,河南襄城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旅游学与旅游文化研究。
F590
A
1674-5248(2013)06-014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