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践到生产
——哲学与现实的关系

2013-04-10 19:19陈方平
史志学刊 2013年3期
关键词: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

陈方平

从实践到生产
——哲学与现实的关系

陈方平

实践观点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有学者据此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有实践本体论倾向,是实践哲学。其实不然。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确立了科学的实践概念和现实关系的主导线索从而使其与旧唯物主义划清了界限,革命的实践是新唯物主义萌芽的基点。《德意志意识形态》由此指认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是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活动,从实践过渡到生产,从哲学话语过渡到现实层面,从而建构起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基本构架。

实践 现实的人 人的本质 生产 历史

实践观点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有学者据此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实践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有实践本体论倾向。其实不然。

马克思文本中最早使用实践概念应该是在其博士论文中:“在自身中变得自由的理论精神成为实践力量,作为意志走出阿门塞斯冥国,面向那存在于理论精神之外的尘世的现实——这是一条心理学规律。……不过,哲学的实践本身是理论的。”[1]这时的马克思还只是立足于青年黑格尔派主观唯心主义的层面寻求自我意识的自由,所谓的规律也仅仅是认识论层面或纯粹哲学的规律,实践概念仅仅是一个哲学实践或纯粹思想的实践,这里的实践是指以哲学为武器的批判活动,只是一种立足于自由的自我意识的批判力量。后来他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神圣家族》和《评李斯特》等文本中也使用过实践概念,但都远未达到1845年《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以下简称《提纲》)以及后来《资本论》阶段的实践内涵。

1845年春,马克思在《提纲》中确立了科学的实践概念和现实关系的主导线索,从而使其与旧唯物主义划清了界限。革命的实践是新唯物主义萌芽的基点。《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正是由此出发,指认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是解决吃穿住用的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活动,因此从实践概念过渡到生产概念,从哲学话语过渡到现实层面,从而建构起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基本构架,也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

一、科学的实践概念确立

《提纲》一开始就体现出科学的态度,马克思指出:“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感性的人的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此,和唯物主义相反,能动的方面却被唯心主义抽象地发展了,当然,唯心主义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的。”[2]这里,“一切”是指马克思之前的唯物主义。首先,马克思将自己的哲学思想以前的一切唯物主义相区别,将批判的矛头指向旧唯物主义的三个支撑点“对象”、“现实”和“感性”。“对象”存在于我们之外。“现实”强调客观性,即“客观存在性”。“感性”是现实的、具体的,能够通过经验观察到。他从两个角度指出了旧唯物主义三个支撑点的缺陷。一是从客体的角度指出旧唯物主义的物只是一种外在的客观存在;二是旧唯物主义的直观性。旧唯物主义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物只是一种感性直观的形态,马克思的“物”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关系,即现实世界客观存在的各种关系。其次,马克思主要是廓清与黑格尔的理念的主观的界限,黑格尔是抽象的主观的辩证法,他那里主体恰恰被消灭了,个人是被泯灭的、扬弃的环节。马克思在这里指出主体的能动性并非夸大为能动的唯心主义,而强调的是从人改变外部世界的活动即从实践出发,马克思在这里明确强调的是方法论问题而非认识论方面的问题,他在此处批判唯心主义,无论主观唯心主义还是客观唯心主义都是抽象地发展了人的能动性。于是马克思的哲学开始在本质上区别于黑格尔和费尔巴哈。最后,马克思清楚地表明:我们观察外部客观存在不是像过去那样从客观出发,而是从主体出发,表现为人作为人的感性活动的实践,也就是从人的实践活动出发认识外部世界。主体能动地认识客体是通过理性的抽象而非直达。马克思区别于黑格尔的唯心主义,从感性的人的活动出发,即从实践出发,外部的对象如果没有人的作用是不会自动反映到主体中来,即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正如后来皮亚杰所说的双向建构。这表明,根本不存在独立于主体之外的客观世界,客体是通过人的主体活动作为中介反映到主体中来。

马克思的实践概念成为新世界观的切入点,不同于过去抽象的实践活动,实践是其全部哲学世界观的基点,他把能动的方面和客观的物质活动联结起来,此处不是简单的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加黑格尔的辩证法,这时费尔巴哈和黑格尔都是马克思的批判对象。《提纲》最重要的是实践活动导致革命的意义,也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在动力,即变革世界的实践活动推动人类历史的发展,革命的实践成为新唯物主义萌芽的基点。从具体的社会实践出发,在《形态》中演变为生产力和交往之间的内在矛盾。然而,英国当代著名的社会学家和政治思想家吉登斯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对于任何试图理解18世纪以来横扫整个世界的大规模变迁的人来说,马克思有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分析仍然是一个必要的核心”[3]。但他却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主要线索“现在也到了该最终放弃它的时候了”[4]。这无疑是十分错误的!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各种矛盾的突显,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方法依然具有不可替代的力度!

二、生产:历史性的现实活动

从《提纲》到《形态》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转换,即从实践概念转化为现实的生产概念。此时的马克思意识到实践概念只有建立在现代性的“生产”之上才真正合法。马克思在《提纲》中作为哲学总体范式的实践与《形态》中作为社会存在和运动始发基础的物质生产不能完全等同,物质生产是人类总体实践中最基本的活动,是其他社会实践的基始。《提纲》第一条最大的问题是非历史性,其实践概念依然是没有引进时间的,真正的历史性的实践概念不是抽象的实践,马克思在《形态》中一开始就讨论历史性的问题,人的感性活动必须是历史性的活动,只有在这一前提下,《提纲》的第一条才是科学的。第六条与第一条密切相联,第一条确定了科学的实践概念,第六条则引出了历史的线索,批评费尔巴哈“撇开历史的进程,把宗教感情固定为独立的东西”[5]。指出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非历史性,其历史性的思路也因此而突显出来。

第一,整个社会的基础是历史实践活动。马克思主义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有效的现实真理,后现代理论中一切标准的消失才导致相对主义,马克思的理论价值指向是无产阶级革命,期望的是社会的公平与公正,从而使其理论面对现实并引导其理论旨趣走向现实,因而马克思主义从现实出发,对现实社会理解的思想的不断深入,始终会指向对现实的不断深入的理解,始终寻求如何才能真正改变现实,所以走向历史性诉求。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与历史唯心主义方法论由此分化。历史唯物主义是从唯物主义的因素获得对历史过程的理解,而历史唯心主义从人的主观本身出发寻求历史过程的动力。关键是人的观念本身并非真正的动力,探究人的观念本身发展的动力终究会滑向历史过程之外,导致神性的诉求。当代西方思想家转而从文化等线索进行剖析,英国的吉登斯一方面承认“马克思有关资本主义的分析却仍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和重要性”[6],另一方面又认为“阶级划分自产生之初就是物质和文化分层的最重要形式……国家权力变得与经济秩序相分离”[7]。吉登斯等西方学者从权力的分配不公及文化的因素维度分析社会历史问题而放弃了权力与文化背后本质因素的探索。从而通过“直面现代社会的不同制度性维度”[8]而寻求解决贫困问题、生态环境问题、权力分配与战争问题的途径,最终公开放弃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而滑向历史过程之外。而加拿大的艾伦·伍德则认为历史与政治具有随机性,在梳理了克拉劳到墨菲的观点之后认为:“历史纯粹是偶发的——或者根本就没有历史。也没有决定性的历史条件、关系与过程。”[9]而且“历史认知的对象,是充满偶发性和随意性的”[10]。这无疑会导致放弃本质层面的探究而浮于经验表象。

第二,马克思在《提纲》中彻底走出《手稿》时期费尔巴哈抽象的人的本质,指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他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1]。这里的社会关系即人与人之间现实存在的各种关系,即人们相互作用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一种有机的联系而非机械的简单相加。凡是有关系的时候都是有主体的,望月清司就指认了在社会关系中实际上是人的主体性作用。人的本质也只能在一定的现实的社会关系中才能被建构起来,人的本质是用不同的现实本质建构起来的。

总之,《提纲》中的“实践”不再是一个经验性的抽象概念,一旦深入本质性的社会关系思路,则原来外在批判的抽象人本主义维度就会转入现实社会内在矛盾揭示的历史唯物主义维度,新唯物主义的思路才真正凸现出来。马克思新哲学的根基在于消解了传统存在的本体论而转入人类历史性的实践活动,即以人的当下活动作为观察的起点,而真实的实践图景只有历史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达到。因而,历史性的活动作为观察问题的支点,这种历史性是流动的,而人类最基本的实践活动是解决衣食住行等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这是人类社会得以存在和发展的首要前提,从生产活动才能真正揭示现实的实践活动和形成的现实关系。

实践涵盖生产,生产是实践的一种形式,但非其他形式可比。旧唯物主义者如费尔巴哈,虽然也讲实践,但仅仅限于生活实践。生活实践是经验性的实践,并不能决定历史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发现并突出生产实践在历史进程中的决定性作用,从而建立唯物史观。

那么,历史在何种意义上成为马克思哲学语境中的科学?

《提纲》两大亮点:实践概念的确立和现实关系的主导线索。《形态》正是由此出发,建构起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基本构架,也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

第一,《提纲》中的实践不再是笼统的人的实践,而是社会实践,即社会生活过程的实践,虽然由个人实践过程构成,但不由个人意识所决定。《形态》中的实践是从社会生产过程的角度出发,即从人类生活的物质条件的生产和再生产的思路去阐发,从而将感性的实践活动赋予历史性的内涵。《提纲》中的“革命的实践”在《形态》中转化为生产力和社会交往之间的内在矛盾。

第二,从“实践”到“生产”,马克思在《形态》中展开了对现实的社会关系的阐发,但这是建立在“交往形式”的概念的基础之上,马克思从现实关系角度去理解历史远远超出了费尔巴哈从抽象的人出发而进行的宗教批判。马克思此时的交往关系已经彻底立足于唯物主义的哲学立场,从而也超越了赫斯的唯心主义“交往”概念。马克思此时建立在现实生活中的交往关系具有了唯物主义的根本特质。

在批判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直观性时,马克思指出:“他没有看到,他周围的感性世界决不是某种开天辟地以来就已存在的、始终如一的东西,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其中每一代都在前一代所达到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前一代的工业和交往方式,并随着需要的改变而改变它的社会制度。”[12]在此时的马克思看来,真正的人类历史“始终必须把‘人类的历史’同工业和交换的历史联系起来研究和探讨”[13]。这表明马克思界定的人类历史实践与当时的现代化工业生产相联系,历史是建立在现实的社会进行的理论反思,是以现代性社会进程为背景的。

第三,马克思在《提纲》中第一次在新的意义上使用了“市民社会”概念,在《形态》中,马克思更进一步阐明:“市民社会包括各个个人在生产力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的一些物质交往。它包括该阶段上的整个商业生活和工业生活……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14]很明显,马克思此时的市民社会的概念已经完全立足于现实的生产方式之上,植根于生产力的发展具体阶段和历史过程之中,社会历史的概念在哲学的层面已真正确立了其丰富而又具有其独特本质内涵。

三、从实践到生产:突出哲学与现实的关系

自然对人类来说永远是先在的,这一点无须讨论。马克思认为自然相对人来说具有优先性,但马克思不是作为哲学本体论来谈论,如果作为前提即第一性,就是本体论。马克思并没有说过物质世界全部是人的实践活动的产物,实践本体论是非法的、根本不存在的。

马克思认为所有真实世界的出发点是实践,实践是马克思整个新世界观的起点,它区别于假象的惰性的物,又区别于黑格尔的观念,是客观的感性活动,故而是基始性的。

《提纲》还是在哲学层面讨论问题,进入《形态》,已经在历史与经济中讨论问题,此时他已经不是在哲学和形而上学的语境中讨论问题。从实践到生产,马克思才开始真正进入历史领域。从实践到生产实际上是马克思从旧唯物主义过渡到全新的唯物主义即历史唯物主义,最根本的是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突显出来。

实践概念在《形态》中出现过几次?在什么语境下使用?日本学者广松涉用照相版的方式复原马克思的原始文本,我们从他编注的《文献学语境中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可以窥见实践概念的逐渐淡出和生产概念的逐渐突显。其中实践概念显著出现过五次,第一次是在该书的第16页开头:“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15]第二次在第20页第15行提到“实践的唯物主义者”[16],此处的实践与《提纲》中实践概念内涵最为接近,马克思明显感觉表述不准确,因此划掉!第三次在第28页第3行说:“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才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17]这里显然是一个常识意义上的概念。第四次是在第30页第6行恩格斯补入的。第五次在第30页倒数第4行“和其他民族的实践之间”[18],这里的实践类似于上一处。

在《形态》中,实践概念的使用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常识意义上使用,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操作性概念;第二类是类似于《提纲》的第十一条,强调实践变革现实世界的意义,起修饰词的作用;第三类是突出一种实践观点,即与生产相对应,从生产到实践,突出哲学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在《形态》中,实践概念的意义并没有消失,但概念本身在字面上却在逐渐消失,在讨论时只是作为原则而出现,在这一点上与《提纲》是一致的,马克思此时主要是形成一种新的关于世界的看法。《形态》主要是针对当时德国鲍威尔兄弟、赫斯等激进主义的批判,这本书的主要内容是批判当时正在欧洲流行的激进主义话语,认为他们所谓的革命都只是从概念到概念,鲍威尔和卢格等人均是如此。

其实,在导论中马克思已经道出了从实践到生产的所有秘密,“这些哲学家没有一个想到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关于他们所作的批判和他们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联系问题”[19]。这清楚地表明从实践到生产的过渡是为了突显哲学和现实之间的关系。有两个问题决定了马克思不再在哲学语境中讨论哲学,而是为无产阶级斗争服务,正如《提纲》第十一条所言改变世界与如何改变世界,即用什么方法改变世界和进入改变世界,而不再是用哲学及其话语。在社会存在中什么是最重要的?对这一问题的追问和反思促成了马克思经济学和历史研究领域,因此,马克思要反对在哲学话语中抽象地反对哲学观点,而是从哲学的空谈中跳出来,彻底走出纯粹的思想领域,转到现实生活本身,即物质生产领域。因为此时的马克思深知是社会生活觉得观念,而不是相反。如果《形态》中还有实践的影子,就应该是社会生活。

那么,马克思此时为何要摆脱形而上学的话语呢?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光是实践还不足以超越以往的一切旧哲学。物质生产实践被马克思当作人类社会生活的起点和前提。马克思将其作为一个重要前提,因为人首先要解决吃喝穿着。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我们所有的起点首先是物质生产实践,即首先解决吃穿住用,这是历史的发端,也就是全部哲学的发端。而这恰恰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所有其他哲学不同的地方,即真正的历史是从人的发端开始,这才是马克思新唯物主义的起点!

在《形态》中,马克思清楚地指出:“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饮食、居住、衣被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20]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最重要论断!在这里从实践到生产的过渡很清晰,抽象的实践概念已经淡出了,第一个前提是生产,否则就没有我们周围的世界。如此明确的表述清楚地表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并非实践本体论,不能简单地归结为实践哲学。从实践到生产有多种含义,但归根到底是终结了旧哲学的形而上学的讨论,而展开了一定历史条件下现实的具体的分析即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5.

[2][5][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4,56.

[3][4][6][7][8][18]吉登斯.郭思华译.历史唯物主义的当代批判[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1,6,7,10.

[9][10]伍德.尚庆飞译.新社会主义[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75,76.

[12][13][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48-49,33-34,41.

[15][16][17][19][20]广松涉.文献学语境中的《德意志意识形态》[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5.16,20,28, 30,14,22.

陈方平 南京中医药大学 讲师南京大学哲学系 博士研究生

(责编 陈锦慧)

※ 本文为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10SJD710003)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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