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研究述评

陈 锋

（钦州学院党委宣传部 广西 钦州 535000）

不断赋予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鲜明的实践特色、民族特色和时代特色，[1]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民族地区的宣传普及活动，推进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增强农民政治认同问题是当前中国政治学界研究和关注的前沿问题之一。笔者尝试把相关研究成果进行疏理并简评。

一、研究现状

国外对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研究并不系统，理论成果零星地散见诸于几位学者的学术观点。一是对认同问题的认识。正如理查德·詹金斯指出，在每一个地方，我们都遭遇、讨论认同话语及其变化问题，新旧认同问题不断涌现、复活，现存的认同问题正在发生变迁[1](P7)。二是对农村地位和农民认同问题的认识。亨廷顿指出，“得农村者得天下”，他充分肯定了在发展中国家维持政治秩序、政治稳定和引发动乱中农村所起的重要作用。在分析世界范围内众多的“革命”现象时他阐述道：“农村的作用是个变数，它不是稳定的根源，就是革命的根源。”[2](P267)“并特别强调和精辟阐述了农民在维护制度稳定和摧毁制度方面的特殊作用：“如果农民默许并认同现存制度，他们就为该制度提供了一个稳定的基础。如果他们积极反对这个制度，它就会成为革命的载体。”[2](P267-268)三是对政权合法性的认识。李普塞特认为，“合法性是对被统治者和统治者关系的评价。它是政治权力和其遵从者证明自身合法性的过程。它是对统治权力的认可。”[3](P55)揭示政治权力合法性，被统治者对执政者以及统治权力合法性的服从和认同。

当前国内政治学界对农民政治认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一是对农民政治认同类型、基础和逻辑进行分析；二是对特定农民群体，主要是农民工、上访人员、城市化进程中的失地农民等的政治认同研究；三是对农民政治认同的客体，主要有政党认同和政治文化认同方面研究；四是从政治认同的弱化甚至危机方面进行研究分析。目的是在增强农民政治认同的基础上构建良好的政治秩序、维护农村稳定和促进社会和谐，最终巩固党在农村的执政地位，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

目前，国内学术界对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研究主要围绕以下几个问题展开。一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当前学术界对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多数是基于历史或现实角度，对其内涵、意义和实现途径进行研究。但将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视为研究对象，从话语建构、理论文本、宣传手段、大众媒介等方面入手，从中揭示研究对象中存在着全国范围共性与民族地区个性，揭示研究对象的基本规律和农民政治认同机制，尚有待探讨。二是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研究。对于少数民族地区而言，农民是党在农村群众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民对党的政治认同意味着对党的信赖感和归属感。社会转型时期，少数民族地区现代化提速与民族地区发展相对滞后相矛盾，利益重新整合与民族地区社会政治问题相交织，价值多样化与民族地区国家认同状况相联系。“在世情、国情、党情发生深刻变化的新形势下”[5]，农民政治认同的主体、客体和环境要素都发生了深刻变化，这些变量交织在农民对党政治认同实践中。同时，农民对党政治认同的影响因素趋于多元化，并呈现出复杂性、层次性和区域性特点。三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农民政治认同、巩固党在农村群众基础和执政地位内在一致性研究。群众基础是党执政基础的基石，党的执政地位是否巩固，执政基础是否坚实，归根结底要看是否得到群众真心认可、真诚支持和衷心拥护。在少数民族地区，农民占总人口的绝大多数，赢得广大农民认同，就能巩固党在少数民族地区的群众基础。本论题以在民族地区农村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为手段，以赢得农民政治认同为核心，目的在于夯实党的群众基础和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二、研究重点和难点

大众化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和基本要求。列宁曾说，“最高限度的马克思主义二最高限度的通俗化”。[6](P467)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人民群众的政治认同、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具有内在一致性。扩大群众基础，加强政治认同，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最广泛最深厚的基础都在农村。而民族地区农民的政治认同，则是重中之重，难中之难。鉴于此，本论题有诸多重点要关注，难点待突破。

1.探求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视域下，民族地区农村政治认同与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地位的现实困境。民族地区自然环境相对较差，基础设施比较落后，贫困问题比较突出，社会发育程度、政治社会化程度偏低，经济和社会发展滞后，历史原因和自然条件等因素影响导致的封闭滞后的局面并没有彻底改变；我国体制转轨社会转型逐步深入，整个社会由同质向异质方向发展，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旧有格局的调整极易诱发社会不稳定因素。少数民族作为特殊群体，具有自身特殊利益诉求；当社会整合与其现有或潜在利益相冲突，或者利益权威性分配主体没有很好整合民族利益与国家利益关系时，少数民族对资源利益权威性分配主体的认同就会降低、弱化甚至消失，民族地区便出现政治问题，社会稳定存在隐忧；民族地区农村封建特权、等级专制、宗法行邦和男尊女卑等观念仍然存在，思想观念落后极大地阻碍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路径，不利于农民政治认同与党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地位巩固；民族地区农村民族风俗习惯具有广泛深厚群众基础，虽然民族风俗习惯具有积极意义，但也有消极影响，不利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开展；一些民族地区农村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组织不健全，战斗力不强，凝聚力很差，难以发挥领导核心作用，不利于促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和农民政治认同进程；由于历史和现实原因，民族地区农民接受新观念、新知识、新技术条件十分有限；且广大农民受教育程度低，文化素质不强，思想观念、科技水平以及获取信息能力较差，影响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顺利开展；民族地区农村缺少理论宣传的长效机制，组织不健全，工作缺乏人做，任务不落实；我国少数民族基本上都信仰某一种或几种宗教，宗教信仰的群众性、长期性和复杂性，导致宗教认同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认同冲突，不利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国外部分国家和反华势力通过经济援助、文化传教、地理考察等方式，向民族农村地区渗透，这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农民对党的政治认同，弱化了党的群众基础。

2.探求大众化与增强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巩固党在农村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地位的路径。推进理论创新，为民族地区农村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文本支持，不断赋予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鲜明实践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和地域特色；引导农民政治认同与民族地区社会转型的大环境相适应，突出体现适应利益格局的深刻变革，整合思想观念的多样变化，尊重少数民族宗教信仰，稳定民族地区社会秩序，促进党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地位的巩固；依照我国法律层次，对民族地区群众进行涉及民族团结的法律法规、部门规章、地方性法规、自治条例或单行条例等的教育，让民族地区农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知法懂法，自觉维护少数民族合法权益，自觉遵守坚持民族团结、反对民族分裂的基本原则；努力使民族地区农村群众共享改革开放的发展成果，使其经济利益不断增加，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政治权利和文化权益得到保障，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解释力、影响力和说服力，从根本上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增强农民政治认同；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要把农村当作“第一现场”，扎根农村，健全宣传机制，壮大宣传人才队伍，提高农村理论宣传队伍的政治地位，解决存在的突出问题。注重民族干部培养，坚持党管人才，建立使各种人才脱颖而出、人尽其才的科学机制，为基层民族党政干部和理论宣传队伍提供理论学习和实践锻炼的途径；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理论宣传上，要贴近民族地区农民群众、农民生活、农村实际。在宣传教育形式上不断创新，改善宣传手段，以增强吸引力；民族地区农村基层党组织是党在农村全部工作的领导核心，和农民群众关系最为密切。其自身形象如何，直接关系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关系到农民政治认同和群众基础的巩固；民族地区农村地域广阔，民俗多样，历史悠久。应发挥民族地区农村传统节庆日、民族风俗和历史传统的优势，做到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材施教；改变言之无物、语言无味、官腔十足、无的放矢的理论说教，取而代之是言之有理、言之有序、言之有物和言之有情、生动活泼、农民喜闻乐见的理论阐释和普及宣讲。在宣讲中，十分注重与少数民族农民的情感激励和情感沟通，关注他们的喜怒哀乐，有助于增进农民对教育内容的接纳与自觉实践的强烈欲望，增强理论的解释力、影响力和征服力。

三、研究评价

国内学界对作为现代化进程稳定阀的中国农民政治认同研究的现有成果，为理论提升、学术积累和政治实践发展作出了应有贡献，也有一定局限性。

1.深化了政治学界对政治认同问题的研究。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政治学者探讨了政治认同的内涵、内容、功能和构建路径，并且围绕巩固党的执政地位与建设和谐社会，考察分析了我国公民政治认同状况和原因，以及政治认同危机的防范和化解等问题。但研究者对政治认同主体未作层次区分，笼统地论述“中国公民”的政治认同。当前学界的研究限定了研究对象的范围，使研究内容具体化，学术性思考更有针对性。

2.拓宽了政治学界对农村政治研究的空间。20世纪90年代以来，政治学界的农村政治研究主要集中在：乡村政治社会与政治结构；村民自治与乡村民主；农民抗争行为等。采取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相结合的研究视角，侧重研究农民与国家农村政策和政治制度的持续性互动关系。

3.丰富了政治学的研究视角和方法。对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的研究需要从政治心理、政治文化、政治传播等诸多学科的视角进行拓展性研究。当前学界对农民政治认同研究的已有成果虽然称不上汗牛充栋，但体现了以上诸多交叉学科的研究视角，非常值得肯定。

4.有助于巩固党在农村的执政地位和构建和谐农村。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伴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完善发展和市场作为配置资源基础性作用的发挥，城乡差距在逐步拉大，同时乡村社会在民主政治、土地征用、房屋征拆、税费征缴、利益分配等问题上的矛盾和冲突越来越多，农民不满情绪和农村不稳定因素不断累积，维护农村政治稳定和促进农村社会和谐的形势较为严峻和紧迫，学界对农民政治认同彰显出从未有过的广泛关注和深入探讨。

学者们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问题进行了多层面多角度的研究和探讨，取得较丰硕成果。但目前在少数民族农村地区如何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高农民政治认同度的研究开展较少。一是关于民族地区农村大众化的研究。少数研究者开始关注少数民族地区如何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任务，主要从少数民族地区推动大众化的重要意义、遭遇困境、实现路径等方面进行宏观阐述。有研究者认识到少数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推进对维护国家稳定、确保社会主义事业长治久安，增强社会主义吸引力和民族凝聚力的重要意义；指出由于宗教因素、民族意识、国际因素及经济因素等影响，阻碍了马克思主义在民族地区的接受和传播；探讨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根本路径。有研究者从推动农村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思想文化制约性因素、方法，分析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对农村发展的意义方面开展研究。二是推进民族地区农村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加强农民政治认同的研究。少数研究者研究了政治认同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相互关系。有研究者开始关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政治认同的关系。一些研究者从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认同为出发点，论述西部村落社会的政治认同现状；提出增强农民对党和政府的政治认同的路径和方法，西部民族地区公民政治心理的变化，并提出从增强政治合法性基础的角度进行政治环境优化的对策，等等。

国内学界对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研究取得成果值得充分肯定，同时也要看到在有些方面尚有待拓展以及进一步深化。

1.深入、系统的研究不多。当前，国内系统研究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的论文、著作不是很多。从空间地域角度看，学者们选取片面性、数量有限的研究样本，难于全面反映某个区域农民政治认同的整体面貌；从历时角度看，研究改革开放前和20世纪90年代末至2l世纪初这一时间段面的相对较多，研究当前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开展以来这一时期的则相对较少；从政治认同主体类别看，研究者大多把“农民”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并未从民族类别、年龄阶段、教育水平、从事产业、收入来源、贫富程度、活动区域、生活阅历、享受公共服务情况等视角，进一步把农民群体细分为不同的亚群体；从政治认同对象看，研究者尚未对农民政治认同度变动的结构层级进行具体描述和深入分析；从所涉问题的深度看，对一些深层次问题进行了一些探讨，但是深度研究不够。

2.研究的哲理性不够。国内学界对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的研究，虽有田野调查与学理思考，但理论疏理没有达到一定高度。应站在哲学理论的制高点上高屋建瓴地深入探讨农民政治认同问题，把农民政治认同发生和认同度变化看作农民与政治制度、方针政策之间持续互动、不断实践和社会交换的过程，并把此问题投放到我国现代化改革建设发展宏大过程和壮阔视野中加以考察和认识。

3.研究方法有欠缺。在研究方法上，当前研究大多局限于书斋之内的臆想性研究，而应把实证性研究和规范性研究有机结合。在实证性研究中，一些学者往往先进行理论预设，再开展相关调研加以佐证，存在先入为主的“伪实证”之嫌，无论对于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的理论提升，还是对于具有借鉴价值的实证研究都有较大距离。“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7](P110)当前，要深化对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的研究，必须进一步在研究方法上完善和规范，切实开展大量的实地调研，依据大量真实可靠的田野调查材料，才能提炼出既有理论观点，又有实证支撑的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4.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的不足。从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还缺乏系统性，研究方法单调，手段单一，对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研究不多，把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农民政治认同联系起来研究较少且零散。多数研究者主要从宏观上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行研究，但从微观层面、立足于各地区特殊性的研究不多，对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行研究的则更少；多数研究者从理论角度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涵义、途径、方法、现状及对策角度进行学理分析，但缺乏系统性视角和实证研究；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面临的种种挑战、对策、长效机制和发展规律关注不够，对遇到的问题和障碍因素缺乏细致分析，提出的相应对策或建议往往流于空泛，缺乏目的性、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对国外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及其经验教训缺乏关注。

四、研究前景

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首先要解决的是政治认同与政治信仰问题。多数研究者认为，政治认同是指社会成员在社会政治实践活动过程中产生的对现存政治体系、政治制度的情感倾向和心理归属感，是政治合法性的基础。它由主体、客体和相关变量等要素共同凝铸。农民是中国人数最多的社会群体，它对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认同程度，关系到党执政的合法性和执政地位的巩固，更关系到我国政治秩序维护和政治权力的有效施行。

民族地区是我国多民族、多种宗教和多样文化汇聚的大舞台，是事关我国民族团结、宗教和顺、社会稳定、边疆安全、国际交往、对外贸易的战略要地。因此，深入分析民族地区农民的政治认同，剖析当前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的特点，有助于引导和培育民族地区农民健康积极的政治认同，建立社会稳定的预警机制，加强民族团结，维护国家统一，人民安居乐业，促进社会和谐与繁荣。

进入新时期，虽然中央领导同志高度评价广西是我国民族团结、维护统一和稳定以及我国民族关系“三个离不开”的模范，是中华民族强大凝聚力的生动体现。[4]但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推进，在民族地区农村社会积累了较尖锐的矛盾和冲突，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农民政治认同的基础，影响了社会和谐的进程，腐蚀和弱化了党在农村的执政基础。因此，研究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问题对于促进社会和谐，巩固党在农村的执政基础有着十分重要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农民政治认同问题是当前我国政治学研究的前沿问题之一，研究成果较多。但国内学界对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问题的研究从时间深厚性和空间广博性看，都亟待深化和拓展。

1.应加强对农民政治认同与农民行为、中央文件、各种制度、政治稳定和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的相关性研究。在我国现代化进程中，如何实现民族地区农民政治认同度与农民行为、国家政策制度、理论普及、经济发展、民生改善之间良性互动，以维护广大农村政治秩序，推动乡村政治发展?值得深入研究。

2.应加强对不同农村社区有针对性研究。中国民族地区农村地域广阔，要对所有的农村社区展开田野调查不现实，必须在对民族村社地区进行分类基础上，撷取不同少数民族聚居的农村社区开展实地调研。在调查对象设计上，应注意以下问题：一是要调查分析分层农民的政治认同状况。随着经济体制深入改革和市场经济发展，我国传统农民阶级内部发生分化，产生许多不同阶层，农民群体在活动区域、从事产业、收入来源、生活方式、参与管理、享受服务等方面差异巨大；二是要调查分析年龄段不同农民政治认同状况。年龄段是不同生活阅历、政治认知方式和政治社会化程度的表征。农民工是构成农民的重要阶层，年龄段不同的农民和农民工的政治认同状况往往差异较大；三是要调查分析农民对政治系统不同层面的政治态度。如政治价值观和参与意识、政治共同体和制度、政党政策及其执行者等。

3.应加强对导引农民政治认同状况变化的机制和规律研究。应在推进民族地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中切实增强少数民族农民对中国共产党执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的政治认同，提高对农村执政者的认同度，必须探寻和把握影响我国农民政治认同度的生成机制和发展规律。相对于在个案研究基础上对农民政治认同状况所作的描述性和具体性分析，对农民政治认同度发生、形成机制和发展规律的探讨具有更高学术价值。

［1］胡锦涛.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EB/OL］..http：//www.Chinanews.com.cn/gn/news/2007/10-24/1058426.shtml，2007-10-24.

［2］塞缪尔·亨廷顿著，王冠华译.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89．

［3］西摩·马丁·李普塞特著，张绍宗译.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4］周永康.在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五十周年庆祝大会上的讲话［EB/OL］.http：//www.Sina.com.Cn，2008-12-11.

［5］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讲话［EB/OL］.http：//news，ifeng.com/mainland/special/jiandang90nian/content-2/detail，2011-07-02.

［6］列宁.列宁全集（第 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

［7］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