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消费型”特征的近代广府侨乡民居文化探析*

2013-03-30 06:09:26郭焕宇唐孝祥
关键词:消费型侨乡广府

郭焕宇,唐孝祥

(1.华南农业大学 水利与土木工程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2.华南理工大学 亚热带建筑科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广东 广州 510640)

近代时期,华侨投资国内的情况表明,首先,华侨投资数目巨大,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侨乡社会的发展和社会转型。其次,华侨投资于生产性行业,如农矿业、工业的资金比例是十分有限的,大量资金投入到房地产业、金融业、商业、服务业等“消费型”经济领域。其三,华侨投资房地产对侨乡城镇面貌的改变产生重大影响。近代广东华侨投资国内除具有上述三个特征外,其投资的经济活动分为初兴、发展、全盛、低潮以及新高潮和崩溃等几个阶段。①据《近代华侨投资国内企业史料选辑》的统计数据表明:初兴期华侨投资的重点是在交通业与商业,1919-1927年的发展期投资重点开始发生改变,房地产业居第一位,占52.95%。其次为金融业(13.00%),商业(10.05%),交通业(9.44%)。至1927-1937的全盛阶段,房地产业已成为华侨投资的中心,占全盛期投资的66.27%,其次是交通业(占8.24%),金融业(占7.32%),服务业(6.37%),工业(3.86%)。其中,江门、汕头、台山、梅县华侨投资房地产业的投资数量各占当地大约50%左右。资料来源:林金枝庄为玑.近代华侨投资国内企业史料选辑,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9:第42-67页。

从广大侨眷家庭的日常开支来看,侨汇资金主要用于生活消费而较少进行生产投入。侨汇的输入引发城乡市场繁荣并无坚实的本土生产作为依托,侨乡社会的生产型功能日趋薄弱,消费型的功能则得以发展。严重依赖外部经济保障城乡生活需要的消费型经济,使得侨眷家庭的独立生存能力较低,以至于在侨汇中断的战争时期,侨乡经济急转直下,饿殍遍地。以近代广州为例,商贸经济极为繁荣,但“作为最早开放的城市,广州经济始终缺乏强大的产业体系,唯有通过商业维系着畸形的繁荣,而消费,则是整个晚清广州社会变迁极为重要的力量,是理解城市文化的核心要素。”[1]214类似的消费型经济特征,在当时的台山、开平、梅县、汕头等侨乡同样突出。

本文基于“消费型”特征的视角,从侨乡民居的营建、侨乡民居的建筑特性及审美文化特性,以及侨乡民居的使用三个方面,针对广东三大汉族民系地区之一的广府民系文化区,论析近代广府侨乡村落的侨乡民居建筑文化及其在近代广府侨乡社会转型过程中的意义。

一、侨乡民居的营建

(一)营建主体

华侨业主成为主导营建过程的主体角色,通过民居建筑显示个体意志。

传统社会民居建筑程式化的营造方法,使得建筑的营建生产活动处于规范、严整的社会文化体制之内,建筑形式稳定、统一。风水师和建筑工匠作为营建生产的主体,是传统规范的具体实施者,主导民居建筑的程式化建造。因而在一定地域范围内,大量传统民居形式趋同而个性不足。作为使用者的业主个体,其个人或家庭的审美喜好一般仅限于通过装饰装修的形式,局部呈现。

近代侨乡社会经济秩序的转变,使得原本依附于传统社会的程式化建筑营造模式发生转变。建筑成为大众消费的“商品”,商品价值的实现必然以体现投资者、使用者的需求意愿为前提。侨乡民众作为建筑的消费者,对建筑形式的生产开始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他们不再是建筑空间单纯的使用者和空间形式的被动接受者,而是成为主导建筑生产的主体角色,建筑个性化风格的实现因此而成为可能。

经过专业训练的建筑承包商和设计师开始扮演重要的服务性角色,他们凭借显著的技术优势,根据华侨业主的个性化要求而量身定做各种方案。部分庐居、碉楼建筑作为专业建筑师的设计成果,其设计方案已较为规范和成熟。处于这一独特的侨乡建筑文化环境中,非学院派的乡土工匠通过具体的工程实践得到锻炼,也开始具备独立承接设计建造业务的能力。

同一时期广东近代建筑管理机构及管理制度发挥了积极作用,为侨乡建筑进入规范化、商业化建设轨迹铺设了轨道。类似于现在的城镇房地产的开发,乡村民居的兴建也需提交正式的设计图纸、申领建筑施工执照、上缴税收等手续方能施工。如开平县第三区古宅合安里“养闲别墅”曾申领一份“上盖执照”,民国十四年(1925)年三月由广东省财政厅发出,其内容表明:要上报的建筑须标明所辖区、位置、四至、造价、面积、楼主、楼名、税金等。[2]112-113再如《五堡双月刊》记载有: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四月,五堡的谭初华在村里与人换地建私房,事先就曾于二十五年底“绘定图式,向政府准领建筑照,依图比例,每寸作八尺,及四分做一尺建立”。[3]

(二)营建思想

崇洋喜新,中西合流的兼容性营建思想,使得侨乡村落的空间形式和空间秩序更为丰富多样。

兼容性是近代广府侨乡建筑艺术的发展原则,也是侨乡建筑文化不断开放的结果。它代表着侨乡建筑文化的自我反省和对新的建筑形式和建筑风格的积极探索。[4]

首先,侨汇的输入改变着华侨家庭原来的居住条件和居住模式。藉由充裕的侨汇资金支持,华侨家庭的分家析产行为日趋频繁,大量小型家庭从兄弟父母共居模式下的大家庭中分离出来。建屋活动作为家庭经济独立的标志,亦随之兴起成为社会潮流。社群急速的析分直接导致宗族组织的解构和宗法观念的淡化,人们在民居营建思想层面的宗族约束日渐减弱,作为宗族组织的标志,祠堂建筑在一些华侨新村内并未营建。再者,华侨于海外生活日久,深受西方技术文明浸染和文化熏陶,西式建筑风格为华侨所崇尚。在华侨及侨眷的合力推动下,洋化建筑语言与中国本土建筑传统相结合的大量中西合璧式建筑出现,侨乡村落的建筑形式和空间秩序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传统村落的既有风貌和格局,实现了多样化发展。

(三)管理制度

部分侨乡村落的开发及管理使用股份制模式。

因旧村落用地受限,部分华侨以集资形式购地开发建设新村,这些村落一般经过详细的测绘规划,并制定有建村章程。如开平蚬岗镇马降龙村的庆林里(又称庆临村、庆林村),保存有清宣统元年(1909年)的开村建屋章程文件《宣统元年吉立庆林堂起屋章程》和宅基规划图纸;台山端芬镇琼林里,制定有《创建琼林里股份章程簿》,同时附有有宅基规划图纸(屋地分布图)。此外,开平蚬岗镇锦江里、开平塘口镇赓华村、广州聚龙村等村落也曾制作类似的测绘规划和建村章程。

这些华侨“新村”的建村章程文件中所实行的“股份制”形式已体现出近代的民主平等的思想:村落规划整齐划一,宅基地尺寸均等,村民依股份形式进行投资认购。虽则村落格局仍然延续传统梳式布局,且传统血缘关系的影响依然存在,但其开发管理的背景已显示差异:传统村落“主要建立在权利、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之上”,而华侨新村“主要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在股份面前人人平等。资本主义的概念已经相当深入该地区民间社会”。[2]30

二、侨乡民居建筑的空间特性和审美文化特性

传统民居建筑空间特性,在实质上是伦理空间。传统的建筑形式生产为特权阶层所服务,象征特权阶层的统治,因此这类建筑更多的是一种文化创造的结果,而非文化商品;[5]129而侨乡建筑大量建造,每个人、每个家庭都可以平等地进行消费,尤其是独特的外观形式已经成为一种侨乡大众的消费品。建筑形式体现了商品和文化产品的二重性,建筑成为一种具有文化性的文化商品。

有异于传统民居所推崇的儒家文化,近代广府侨乡民居更多地表现以世俗伦理为价值指向的大众文化的审美文化特性:即世俗化、符号化和商品化。

世俗化:建筑形式成为普通大众审美消费的世俗化对象。

传统社会的伦理等级制度下,程式化的民居在凸显权贵阶层、精英阶层特殊地位的同时,严格限制普通民居的形式。高大、宽阔、装饰精美的建筑成为贵族阶层的特权象征,乡间大规模分布的普通民居则是工艺化的、单一化的固定形态。

近代广府侨乡地区,在社会经济、文化、制度悄然转变之际,传统精英阶层的话语权逐渐为具有经济实力和代表文化潮流方向的华侨阶层所掌握,广大华侨及侨乡民众开始成为社会文化的主导者。与传统社会注重建筑空间权力的贵族化、精英化倾向不同,新式的侨乡民居开始鲜明而张扬地呈现普通大众、平民百姓的个体需要,每个家庭、每位业主都拥有了通过建筑来彰显个性、表达情感的的可能。侨汇支持使得华侨家庭经济独立是这一转变的主要诱因,而近代民主思想和制度的建构则进一步促成了转变的发生。

侨乡村落面貌由此而改观。“当建筑与其他艺术形式一样从神话、集权和英雄崇拜中解放出来的时候,其形式话语便失去了以往的严肃与理性,转向自由、富强、幸福这些感性价值的追寻中。……可见,消费社会中建筑形式的价值取向已经不同于前消费社会的终极关怀,而是已经与世俗世界沟通,一切人为的森严等级、优美与粗俗、高雅与低级的界限以一种游戏式的反讽和戏谑消解掉了。”[5]94建筑的程式理性和宗法约束趋于弱化,建筑形式成为普通大众审美消费的世俗化对象。丰富多姿的造型,俗丽堆叠的装饰,不再是等级特权的象征,而是基于市井生活和世俗文化,迎合侨乡大众趣味的时尚产物。

商品化:建筑的商品化满足了侨乡新兴阶层对新式生活和西式文化的向往。

如前文所述,侨乡民居“商品化”一是指建筑本身的开发营建过程市场化,营建过程的市场化为实现建筑的商品化提供了制度支持。二是指建筑具有了商品和文化产品的二重性,是一种文化商品。作为商品,其使用价值首先在于满足侨乡民众的生活物质需求;而同时作为文化商品,其文化价值在于通过具体的建筑形象满足华侨及侨眷阶层的文化诉求。代表着新式生活方式和文化的西方建筑形式,满足了当时人们物质和精神层面的双重需求,成为最恰当的选择。

“商品化”的侨乡民居建筑,其文化价值的实现主要取决于于侨乡民众的独特审美取向和审美趣味,而非传统的宗法理念。广大华侨对各种海外信息积极传播,并投以大量侨汇资金支持城乡建设;海内外专业设计师和工程公司直接参与设计施工;乡村建筑工匠在实践中对自身的营造技术进行适应性调整,开始研习制作西洋建筑构件的方法。中式民居形象向西式风格靠拢,折衷中西的建筑形式最终形成风靡广府侨乡的建筑消费文化。

符号化:建筑语言符号化,给人以直观、感性、轻松的审美体验。

当侨乡民众的审美诉求在建筑文化世俗化和商品化的过程中得以实现的时候,伴随海外汇款而来的西方建筑形式成为人们竞相追逐、品味鉴赏的对象。这些建筑形象以各种具体的视觉形式,通过明信片、广告、图纸乃至建筑实体广泛传播,西式建筑符号深入人心。民间自发、自主营造的建筑跳出传统建筑程式的窠臼,开始以最通俗易懂的形态描绘自己的审美趣味。那些拼贴式的建筑语言成为典型代表:取材于古今中外各文化系统的建筑符号堆积在一起,虽然大都不具有学院派的专业水准,但其异彩纷呈的、丰富热闹的景象在当时公众的眼中却是时尚并令人愉悦的形式。

面对大众市场的大量消费需求,侨房楼宇不断进行着流行符号的复制与拼贴。个性化的需求使得各类风格的建筑形式语言如古希腊式、古罗马式、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以及古典主义、浪漫主义、洛可可等能够在侨乡民间开放包容的气氛中共存。这些外在的形式语言,成为附加于建筑功能本体之上,反映大众审美价值取向和消费观念的符号。

普通华侨和民间工匠非专业人士,对于西方建筑理解浅显,浮于表面是客观的事实;但实际在这些侨房业主的主观认识当中,中外建筑构件原本程式化规范化的严格的尺度、比例、乃至构造要求根本就无关紧要,他们所关心的和追求的只是构件符号所代表的文化及其带来的审美体验。符号化的建筑形式承载着侨乡民众追求的审美文化理想,成为引领潮流的文化景观。

三、近代广府侨乡民居的使用

民居建筑意义的实现首先在于使用。在消费型社会中,华侨家庭既是主导建筑形式意义的生产者,同时也是建筑空间的使用者,不同阶段两个身份的统一,保证了建筑从生产到使用,家庭的、现实的意义得到有效强化。张扬个体精神成为近代广府侨乡民居区别于传统民居的最主要特征。

在对建筑的消费体验过程中,一方面,建筑内部空间的使用注重提高家庭私密性和改善生活质量;另一方面,屋主往往通过个性化的楼名、建筑形态来彰显主体人格价值和个体审美趣味;通过装饰图案或传统楹联的形式,表达近代民主的国家观和强烈的对社会现实的人文关怀。

传统住宅空间着重渲染伦理教化,长于程式理性的述说。近代广府侨乡民居则重在个人自身情感的表达,强调现实生活的意义。因而各式住宅空间的装饰装修、题联题对,其形式及内容别具匠心,个性鲜明,从中可看到主人生活情感的流露和对社会时事的关心。

第一,以主人名字为楼庐命名,使之成为自我价值的鲜明体现。

五邑地区的碉楼、庐居等房屋建好后一般会题写楼名,位居顶层,异常醒目。命名方式有多种,或与地理位置有关,或巧妙运用数字,或用楼主的名字或号来命名。

取房屋主人姓名为住宅命名的个性方式,在潮汕和客家侨乡地区十分少见,但在广府文化圈的江门五邑地区却较为普遍,仅以开平地区而论,取材楼主人名作楼名者约占碉楼总数的30%。[6]潮汕及客家地区的近代侨乡民居,或取功名头衔,或取地名表明家族渊源,或取材儒学经典,其命名多延续传统,体现尚古崇祖之思和伦理教化观念。少数以主人名号命名者如大埔县三河坝镇的“健庐”,独树一帜,其建筑形制也异于邻里,洋化风格突出,然而从主人的描述来看,当地人对新潮的建筑做法仍心存芥蒂。

第二,个性化的建筑形态、装饰语言表达世俗情趣,张扬主体人格。

广府地区的碉楼既注重防卫功能,同时又以夸张的建筑装饰造型张扬地炫富。“人们愿意在突出村落民居水平线的碉楼上部下功夫,从造型到细部装饰尽施其力,不惜钱财,图的就是展现自己的经济实力、独有的审美情趣和爱好,以新、奇、异吸引人们的眼球,获得乡亲们的肯定和自身心理的满足。所以,开平碉楼的造型无一座重复,即使是所谓的姊妹楼,细观察也有区别。”[7]使用者介入建造活动中,建筑形式被要求符合华侨个体使用者的审美趣味和个性消费要求。丰富多样的建筑造型渲染着侨乡建筑文化景观的消费气氛。

个人情感的流露体现于建筑的装饰细节:开平立园的主人谢维立,曾先后娶有四位太太。毓培别墅内地面使用彩色水磨石,将四个心形图案连接成为组合图案,暗喻主人与四位太太的爱情。立园的乐天楼本为碉楼,虽担负安保功能,但仍书写对联“乐天乐土,天视天听”,豁达地直抒胸臆,令人顿生心旷神怡之感。开平地区还有“云幻楼”,顶楼横批“只谈风月”,对联:“云龙风虎际会常怀怎奈壮志莫酬只赢得湖海生涯空山岁月,幻影昙花身世如梦何妨豪情自放无负此阳春烟景大块文章”;以及“索居庐”的“盘溪甚水,农圃为家”等大量碉楼的楼名和楹联,成为个人情感的生动反映。[6]

第三,图文符号传递时政信息,体现华侨阶层忧国忧民的现实情怀及国家意识。

在民国时期修建的许多广府侨乡庐居、碉楼装饰中,民国政府旗帜的蓝白色彩成为建筑的装饰色彩;国民党党徽图案成为建筑外立面和内部天花的装饰符号;位于顶层的旗杆,有时还会悬挂民国旗帜。凡此种种现象,印证着孙中山所言“华侨是革命之母”,体现出广府华侨与近代国民革命的密切联系,更显示出华侨阶层所普遍接受和倡导的近代民主国家观。

须知此国非彼国,纲常伦理制度下“王朝”所指代的“国家”在此转换为民主国家的概念。国家代替了天下,在观念转变的背后,是社会、政治、历史的深刻变迁。新的“国家”观念和意识使得华侨阶层普遍更关注社会现实,注重现世生活的改善。此外,在楼宇命名及题写楹联的时候,建楼主人还以文字的形式表达自己对时政的理解,如“民权可贵,国体光荣”;“民歌盛世,国际太平”;“文明发达,世界维新”;“青年才俊,黄种图强”;“宗功伟大兴民族,祖德丰隆护国家”等。

总之,在近代侨乡由传统的生产型社会向消费型社会转变之际,广府侨乡民居建筑一度引领消费文化的潮流风尚,形成了中西合璧的建筑语言,实现了传统民居形式向近现代民居形式的转变。广府侨乡民居成为侨乡社会转型、华侨观念转变的见证。具体来看,表现在建筑的营建过程、建筑本身的空间特性和审美文化特性,以及建筑的使用等三个方面的转变(见表1)。就广东省内的三大民系侨乡文化区而言,广府侨乡村落在这一转变过程中表现的较为深刻,而潮汕和客家侨乡村落,其民居建筑文化在传承与转变之际,“生产型”特征较之于“消费型”特征更为明显,具有更为顽强的乡土性,是近代中外文化交锋过程中侨民阶层艰难抉择心态的深刻反映。[8]

表1 近代“生产型”与“消费型”民居建筑文化特征对照表

[1] 蒋建国.晚清广州城市消费文化研究[D].暨南大学文学院,2005.

[2] 程建军.中西合璧的侨乡文化景观:开平碉楼[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

[3] 张国雄.开平碉楼的设计[J].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04):30-34.

[4] 唐孝祥,朱岸林.试论近代广府侨乡建筑的审美文化特征[J].城市建筑,2006(02):80-83.

[5] 王又佳.中国建筑形式变迁[M].北京:中国电力出版社,2010.

[6] 李日明.开平碉楼楼名及楹联文化初探[M]//张复合.中国近代建筑研究与保护(4).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55-64.

[7] 张国雄.从开平碉楼看近代侨乡民众对西方文化的主动接受[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05):597-602.

[8] 吴妙娴,唐孝祥.近代华侨投资与潮汕侨乡建筑的发展[J].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01):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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