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集萃
在经历国有中小企业改革和国有困难企业关闭破产以及2003年之后针对国有大企业的改革这两组改革后,政府财政不再为国企补充资本金或弥补企业的经营性亏损,国企资不抵债同样要依法破产或重整。目前,全国90%以上的国企完成了公司制股份制改革。从2003年到2011年,全国国企(不含金融类企业)营业收入、净利润、上缴税金年均增长17.6%、25.2%和19.4%;截至2011年底,中央企业境外资产、营业收入、净利润已经占到中央企业全部的11%、16.9%和11.3%;全国国企划归社保基金国有股权2119亿元,占全部社保基金财政性收入的43.1%。——1月31日接受新华网记者采访
雾霾已经覆盖了中国130万平方公里,中国所有重要经济区全都包含在内。面对现下,唯一的办法是让环保有利可图。政府在这方面大有可为:企业购买环保设备增值税可抵扣额大幅增加;资源性企业必须缴纳高额的环境税与资源税,足以弥补当地的环境损失;高峰时段、城市核心区域驾车者缴纳污染税;参照国际标准制订成品油与供水等标准;最重要的是,尽快让能源交易所进入实质性运作,低污染企业可以通过交易所出售碳排放、空气颗粒物排放量。低污染企业承担了高成本,他们有必要通过交易回收成本,否则,谁也不愿意充当活雷锋。——2月1日在《每日经济新闻》撰文
要切换用投资保GDP增长的发展思路。投资是由内需、外需的规模决定的,而不是说一定要达到多少比例、多大增速。没有需求和规模,就不可能有那么多投资。投资如果是虚假的,那就浪费了。政府可以考虑和决定的投资,是公共产品和基础设施的投资。产能投资是投资当中最大的一块,应由内外需来决定。房地产投资也应该由市场、需求决定。现在我们一旦经济发展不顺利,就用投资来推动经济增长,这种思路必须改变,否则环境会受到更多的污染。——1月26日在中国经济年会(2012—2013)上表示
矛盾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企业利润。2012年全国工业企业利润增长到了10月份才由负转正,10月份之前,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都是负增长,到2012年年底,全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同比增长3%,比2011年下降了21.4个百分点。还有一个是产品销售率。2012年比上一年回落了0.5个百分点,说明现在还存在着产能过剩的问题。产能过剩是过去的增长方式和经济结构的问题造成的。尽管我们稳增长、稳物价的任务完成很好,但是在经济结构的调整、增长方式的转变、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上面,还缺少重大的实质性的进步和突破。——1月20日接受经济日报记者采访
政策是由政府官员制定的,政策出台以后就要去执行,但官员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对很多问题尤其是细节问题可能没有认真考虑。作为学者就要补充和完善这些政策框架。比如房改,按照当时的设想,就是廉租房、经济适用房加商品房三个层次。但是,由于跟经济适用房相关的政策规定得不细,就出现了很多问题,使经适房分配领域成为腐败高发区。其实,有了经济适用房这么一个政策框架,相关的分配条件、管理办法等等,都得完善,得跟上。政策制定者往往考虑不了这么细,就需要学者通过调研提出建议来完善。——1月27日在“2013首都经济管理学界新春联谊会”上发言
对于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我的意见是初次分配为重点。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初次分配是以市场调节为基础下的调节分配,但中国市场经济还不完善,现在还没有形成市场经济规律下的分配。特别是农民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市场主体,土地收入受到多方面限制,农民多是土地寻租的受损害者。此外,农民工在城镇工作,因身份和市民不一样处于弱势;农民在农村种地,在农产品销售中也处于弱势。可见,无论在城市还是在农村,形成的初次分配都存在不公平。——1月26日在中国经济年会(2012—2013)上表示
推进城镇化还要合理分配城镇化过程中因改变农地用途而产生的土地增值收益。从土地指标来看,目前中国的城镇化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在于城市建设用地扩张、农村集体建设用地扩张和18亿亩耕地红线不能逾越之间的冲突。为了解决这个冲突,最有可能形成突破的有益改革将发生在农村集体建设用地的流转。从数据上看,中国当前耕地面积为18.3亿亩、农村建设用地面积为4.3亿亩、城市建设用地面积为0.46亿亩,通过“增减挂钩”、农地入股等不同操作模式在不减少耕地的情况下,将农村集体建设用地指标流转为城市用地指标的空间巨大,可以为下一阶段的城镇化提供土地供给。——1月20日在北京大学“博雅论坛——金融大讲堂”上表示
GDP生产出来后,大体上被划为三块:政府收入、企业利润、居民收入。居民收入占GDP的比重减少,就意味着政府与企业的收入比重在加大。要确保居民收入翻一番,除了要保持一定的经济增长速度之外,还要进行收入分配的大结构性调整,就是政府与企业要让利。这并不是要政府与企业减收,而是说他们收入的增长速度要降下来。十八大提出的要保持居民收入与经济增长同步。这个说法的另一面就是:政府收入与企业利润增长速度,也不能超过GDP的增长速度。否则对居民收入一定会有一个挤出效应。——1月31日接受《经济参考报》记者采访
发达国家同步实施的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对中国和其他一些新兴市场国家带来了新的风险。第一个风险是抬高了通货膨胀,第二个风险是形成了新的资产泡沫,第三个风险是造成了新的货币摩擦,所以世界各国都通过货币贬值来扩大出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采取的应对措施是高度警惕由于发达国家量化宽松政策带来的热钱大进大出,而且要加强对跨境资本的监管。——1月26日在中国经济年会(2012—2013)上表示
判断一国是否拥有人口红利,要看两个指标,一是劳动年龄人口,一是将劳动年龄人口作为分母、其他年龄组如年幼、年老者作为分子得到的人口抚养比。如果劳动年龄人口增长、人口抚养比下降,就会带来人口红利,反之就没有人口红利。过去相当长时间里,我国劳动年龄人口、人口抚养比一升一降,得到了人口红利。自2012年起,我国劳动年龄人口将逐渐减少,从2010年至2020年劳动年龄人口将减少2900多万人;与此同时,人口抚养比相应上升,中国的人口红利将趋于消失。“十一五”时期中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为10.5%。预计“十二五”将降至7.19%,“十三五”更是减为6.08%。——1月28日接受人民日报专访
政府考虑问题应更长远,物价涨幅普遍趋高,不存在衣食行价格全部趋涨、只有房价不涨的道理,因此限购政策效应已经减弱。如果让限购政策逐步退出,代之为房产税,使持有房产者负担加大,就将有效抑制高价房的炒作,平抑房价。虽然征收房产税会减少部分居民的收入,但其占居民收入比例较低,其实影响不大。各界对于增加税收普遍持反对态度,主要是我国税收返还率不高。最近北京房价出现新一轮上涨趋势,可以以此为契机,考虑让房屋限购政策适时退出,先在北京市高房价区域试点房产税,积累经验后,再逐步推广房产税。——1月21日在北京两会上发言
据统计,截至1月30日内地房企境外融资额已逾400亿元,内地房企境外融资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这些融资的大部分都用于买地和囤地,进一步推高土地市场的成交溢价率。房价和地价上涨的预期也进一步强化,地方政府和开发商获益,而这会让中国经济和楼市调控陷入窘境。如果中国的房地产调控政策再次陷入“空调”,房价进一步飙升,泡沫一旦破灭,外资抽离,后果将不堪设想。——2月1日在《每日经济新闻》撰文
市场一天上涨4%我都觉得不踏实,都觉得害怕。我们市场这样的变化是成熟市场比较少见的。最近股市好了,但个人投资者开户不是很乐观,有一些开始销户减持,这是个好现象。对于股市关键时刻应采取必要的行政干预,因为这是一个不成熟的市场,总的方向是要市场机制发挥作用,但这个过程不能简单地放羊,撒手不管,否则就是一个混乱的市场。——1月22日在2013年全国证券期货监管工作会议上表示
今天的中国经济形势正在遭遇冰火两重天。“冰”是指实体经济不景气、股市楼市低迷。“火”体现在高档楼盘、豪车、高档奢侈品、高档古董艺术品一片火爆。中国一直以制造业大国自居,但在产品研发、渠道物流、关键零配件这三个重要环节上却没有话语权,导致中国并没有掌握最关键的定价权。由于没有产品定价权,中国制造业利润过低,而且面临着税费过重、资金成本太高、劳动力成本优势不再三大困境。随着各地提高最低工资标准,中国劳动力成本快速上升,劳动力成本优势逐渐消失。中国制造业除了经营环境恶化外,还存在产能过剩问题。随着金融海啸和欧债危机的爆发,外贸需求大减,加剧了国内产能过剩,制造业投资环境进一步恶化。——1月19日在北京大学 “博雅论坛——金融大讲堂”上表示
如果有洞悉一切的平台,管理会怎样?举一个简单例子,如果每一台汽车都有唯一的电子标签,在北京的街道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摘掉牌照闯红灯的汽车,高速收费站也可以实现没有栏杆的通行。中国的信息化发展同样面临着严峻的风险和挑战,那就是技术受制于人、产业大而不强,应用无论是用户本身还是IT企业的支撑能力和发展能力都不够。我们会产生世界上最复杂的系统、最大的大数据,但能力还不足以支撑。应该认识到:信息社会、信息时代是历史发展的一个必然阶段,是中国实现第三个现代化目标的必要路径,是实现中华复兴的必要条件。——1月26日在中国经济年会(2012—2013)上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