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就1999年至2011年国内对《蝇王》的研究方向以及研究重心加以概括,并总结近十余年关于《蝇王》研究的弊端,试图为未来有关此文本的研究提供新的评论角度。
[关键词]蝇王;人性恶;女性主义:象征
《蝇王》是英国著名当代作家威廉?戈尔丁(WilliamGolding)的代表作,也是他的第一部作品。这部于198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在现代英国文学史上占有着重要地位。小说的题目《蝇王》指的是苍蝇之王,也就是小说中所描述的孩子们杀死的那只野猪的头,一只落满苍蝇的野猪头,它是人性恶的标志。《蝇王》一经问世就立即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我国学者对此文本的研究从1984年至今从未间断,目前在中国期刊网上能够检测到的有关《蝇王》文章达216篇。为能准确了解近十余年的研究动向并发掘新的研究方向,本文对1999年至2011年有关《蝇王》的学术论文做了一定的概括。
一、《蝇王》的四个传统研究方向
人性恶。纵观1994年至2011年有关《蝇王》的文章,其中“人性恶”是十分热门的研究方向,从《蝇王》发表至今,以研究人性恶为主题的文章一直没有中断。小说中“蝇王说‘你们别梦想可以将野兽捕捉和杀死!你知道吧,我就是你身上的一部分?……”这段话在很多文章中被引用以此来说明恶是存在于人性之中的,例如在李小芳《析(蝇王)所反映的人性观》中,就对这句话进行了详细的分析。而魏颖超在《童贞的泯灭——评威廉·戈尔丁的小说(蝇王)对人性阴暗面的披露》中更是大量引用原文,论述人性恶在小说中的体现。
叙事结构。除了“人性恶”这一热门话题之外,《蝇王》的叙事结构也吸引了众多学者进行讨论。“文学叙述理论以‘叙述为对象,题旨标示因直接关系着叙述意图的传达,是一种‘浓缩了的叙述,是一种凝聚着故事要义和精华的叙述。”根据这一定义,陈忠猛和戴红霞在《从叙述方式来看<蝇王>中人类生存的思想》着重对文章题目的叙事结构进行了论述。还有一些学者一直热衷于讨论《蝇王》文本的叙事结构,比如刘华的《从叙述视角解读威廉·戈尔丁小说<蝇王>中的希望之光——细读威廉·戈尔丁小说<蝇王>》,在完成这篇文章后不久,作者刘华又对《蝇王》的叙事结构进行深入解读,继而发表了《从叙述话语再看<蝇王>中的希望之光——细读威廉·戈尔丁小说<蝇王>》,可见从叙事结构这一方向进行研究是很多学者所关注并热衷的。
女性批评。有关《蝇王》的女性主义批评要以王卫新的《<蝇王>的女性主义解读》为代表作。王卫新在文中不断强调作者的性别不等于文本的性别,莱利说过:“《蝇王》有父亲和儿子,却没有母亲和女儿,这是一个令人瞩目的省略。”文中,王卫新引用斯蒂芬·林的话指出:“将人类分为男人和女人问题颇多,因为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从基因上讲,男性和女性之间都没有十分明显的分界线。决定两性的心理差别似乎更难,更难以把握。”从而论证《蝇王》这一文本的属性等。于开颜和朱利娟在《此处无声胜有声——为<蝇王>中女性缺席正名》一文中也是以女性批评为研究方向,对文本进行解读。从女性批评角度对文本进行分析在学术研究中是从未停止的。
神话原型。“文学的结构是神话式的。不同类型的文学构成‘一个中心的,统一神话的不同方面。”在《蝇王》这篇小说中,经过深层次的思考,是可以在文中找到痕迹与神话原型相对应。这就给学者们用神话原型进行分析文本的留出了空间。也就出现了胡蕾的《(蝇王)中的神话原型初探狄奥尼索斯的报复——(蝇王)之神话原型分析与重释》以及王晓梅的《灵动的现代神话原型王国——(蝇王)原型体系的建构与阐释》等。学者在这类文章中一直在探讨文章中的人物与希腊神话以及圣经中相关人物的映射关系。这一话题也成为研究《蝇王》比较经典的方向。
二、《蝇王》近年研究的新角度
除了上述的四个传统研究方向外,研究《蝇王》的视角和方向更多的渗透到其他更广阔的领域。虽然在数量上不及传统研究方向多,但是拓展了研究的范围,引起了不同研究领域学者的兴趣,因而对此文本研究现状有促进作用。下面我们来讨论下近些年出现的研究《蝇王》的新角度。
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学者开始关注不同领域间的交流与学习,用佛洛依德精神分析法分析《蝇王》是近些年新兴的研究方向。因为《蝇王》作为一个反映人性的黑暗并且文章的人物、语言、结构布局等具有深刻的心里喻意的文本,十分符合用佛洛依德精神分析学进行分析的要求。这方面的代表作有唐冬梅的《用佛洛依德的‘三我说解读<蝇王>》和黄愉的《本我与自我的抗衡——从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解读<蝇王>》。这两篇文章都从佛洛依德心理学的不同角度对《蝇王》进行分析。这种分析方法近些年来已经有所成果,代表了学术研究的一个新的发展动态。
象征手法。“象征作为一种创作手法把作品直接描绘的形象——人、事物、景等跟‘一个隐含的意蕴,通过比喻联系在一起。”戈尔丁在小说中构建一套象征体系,因此近些年对于小说中象征手法的讨论是研究的一个新的方向。从环境、人物、情节安排、事物等方面诸多学者都可以找到所象征手法的运用。刘新元的《从<蝇王>的象征手法看戈尔丁的小说主题》以及陈湘柳的《象征手法对<蝇王>主题的表现作用》等文章都说明从象征手法这一角度研究《蝇王》是一个热门方向。
讽刺手法。戈尔丁在小说《蝇王》中运用了讽刺手法来探究人性本恶,从而揭示了人类战争的根源。学者们基于这一角度对《蝇王》进行文学批评。近些年比较有代表性的文章是韩伟的《(蝇王)及讽刺手法的运用》。文中提出了对文本外在讽刺以及内在讽刺的分析,探讨戈尔丁如何使用讽刺技巧是的《蝇王》成为一部现代寓言小说。
三、结语
基于对于过去十多年国内《蝇王》研究的概括总结,我们可以看到有关《蝇王》评论是多元化多层面发展的,从传统文章主题分析、叙事结构、女性主义、文本和宗教结合到新兴的文本和心理学结合、象征手法分析、讽刺手法分析等,对于《蝇王》的评论是多层次的,但是在总结的过程中,可以发现有关将《蝇王》文本和语篇学结合的论述几乎是没有的,是空白的。语篇学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是以人类语言为研究对象的学科。探索范围包括语言的结构、语言的运用、语言的社会功能和法则例子,以及其他与语言有关的问题。《蝇王》作为一个文本,是由语言组成的,是被记录下的语言,当然可以成为语言学研究的对象。学者们可以从语言学的不同角度来研究《蝇王》,使得这一文本的研究方向更加多元化,更加丰富。对于《蝇王》的研究是不断发展的,我们在总结的过程中可以看到一些问题,就是传统研究过于集中,新的研究方向还有待开发,有关《蝇王》的研究和其它领域结合的还不够广泛。随着研究的深入,这些问题终会得以解决,从而使得对于《蝇王》的研究能够做到百花齐发,百家争鸣。
作者简介:丁喆(1988-),女,汉,辽宁省营口市,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