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苏区的社会问题与党的社会工作

□李春耕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 教学科研部，江西井冈山 343600)

1929年1月，毛泽东、朱德率红四军主力下井冈山开辟赣南、闽西革命根据地，1930年10月江西省苏维埃政府宣告成立，标志着中央革命根据地的形成。1931年中国共产党在江西瑞金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其所辖地区通称中央苏区，从此开始了中国共产党局部执政的初步实践。中央苏区党的社会工作是在毛泽东、朱德等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领导下，针对当时存在的大量的社会问题开展的社会革新运动，对巩固新生的工农政权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其成功经验也对今天我们党进行社会建设，搞好社会管理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中央苏区存在的社会问题

在中央革命根据地建立以前，中央苏区所辖的区域多是偏僻、落后的地区，地理环境闭塞，封建剥削制度严重束缚着农村的经济发展，再加上田赋、厘金苛重、自然灾害和战争频繁的影响，使得这一地区社会生态环境恶劣，社会资金短缺，文化教育水平低，由此造成这一地区的思想观念、社会风俗落后，卫生医疗条件极差，恶习很多。

(一)恶劣的社会生态环境

一是黑金政治转嫁给农民无穷的负担。中央苏区建立前，军阀连年混战，为了支付庞大的军政开支，各派军阀向农民筹饷如抽茧剥丝般越来越严重，“除原有赋税统税等正税外，其余的杂税竟有十余种之多……最近更为新奇，竟有喜捐丧捐与人头捐”［1］P2。不少商家和富户不堪重负，为逃避摊派，纷纷迁居异地。二是残酷的市场竞争环境使赣南闽西人民的生存状况更加恶化。近代资本主义市场与工商业大潮的出现在给赣南闽西人民带来发展机遇的同时，也给当地居民带来了破产的风险，使赣南闽西传统的手工业和山林种植业遭到了强烈的冲击。“因为手工业出品不好，成本又贵，比不上机器出品的又好看又便宜，所以，自帝国主义的工业品侵入以后，闽西的手工业便逐渐破产”。有的农民和工商业者“迫于生活无奈，不得不去当土匪”［1］P278。三是外来的新兴思潮和政党组织与地方固有的士绅明争暗斗、交互激荡，使这一地区的社会矛盾相当复杂。阶级矛盾、土客籍矛盾、宗族矛盾等等多种矛盾交汇在一起，形成社会不安定的洪流，深深地撼动着赣闽山区。

(二)陈旧的思想观念和风俗习惯

苏区长期受封建宗法思想的影响，民众的思想观念极为落后。特别是在对待女子方面，在大革命前的苏区流行着女子缠足、养童养媳、买卖婚姻等落后行径，有的地方妇女简直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毛泽东曾在《寻乌调查》中写到:“女子却仍然是男子的农奴或半农奴。她们没有政治地位，没有人身自由，她们的痛苦比一切人大。”［2］P240在社会风俗方面。这一地区一方面迷信活动多，程度严重，人们相信星占、卜签、风水、面相和鬼神，把自家的丁、财、贵、富都归因于住宅、祖坟的风水。每逢建房、婚嫁或丧葬都要先请阴阳家选好日期、方位，才敢进行;另一方面，赌博、嫖娼盛行，无业游民众多。赌博、嫖娼历来都是社会的恶习。嫖娼赌博者，往往弄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有的甚至卖儿卖女、偷窃抢劫、毙于狱中。毛泽东在寻乌调查中发现:“这个仅有2700人的小小县城”，“不工不农不商，专门靠赌博敲诈的游民和娼妓，即达432人，占全部人口的16．8%，依靠妓女养活者甚至达到 162 人”［2］P170。

(三)简陋的卫生医疗条件和异常的社会恶习

在卫生医疗方面。中央苏区建立前，这一地区的人们非常不讲卫生，对肮脏的生活环境、不清洁的食物食器习以为常，生了病，也不去医院找医生看诊，而是让巫婆到家里张挂神像，焚香拜祷。每当流行疾病来临，则传播迅速、波及广泛，很快就危及苏区广大军民的身心健康，给生产和生活带来巨大影响。因此，迫切需要党和政府在苏区宣传教育民众，开展卫生防疫工作，进行社会变革。异常的社会恶习主要是指赣南、闽西地区吸食鸦片成风。吸食鸦片影响极大。一是大量的人吸食鸦片，使得这一地区鸦片的种植面积很大，占用了大量农田，严重影响了人们赖以生存的粮食生产;二是吸食鸦片，耗费了大量钱财，使本来就十分贫穷的烟民的生活状况更加恶化;三是吸食鸦片损害了烟民的身心健康，使农村劳动力不足，从而造成社会生产力下降。所有这些都迫切需要在苏维埃政府成立后，通过党的社会工作加强社会建设，改善医疗卫生条件，严禁鸦片的种植和吸食。

二、中央苏区党的社会工作

党和红军来到这里以后，针对上述存在的各种社会问题进行了思想文化教育革新、禁烟禁毒、改造流氓、解放妇女、保护儿童、卫生防疫各项运动，并相应地建立了一些社会保障制度，从而促进了苏区社会风气的改善。

(一)加强思想文化教育革新

面对思想文化极端落后的现实，在中央苏区建立时，党和苏区政府就号召“实行文化革命”，把反对封建主义旧文化，创建苏维埃文化，作为建立革命的新文化的前提条件。为了加强思想文化教育革新，党和苏维埃政府还从生产方式和组织形式上把群众团结在一起，领导苏区人民建立了各种各样的集体经济组织和群众性的政治组织，使群众在生产和生活的过程中逐渐产生了集体主义观念。这种集体主义观念不仅改变了苏区社会的人际关系和社会风俗，使人与人之间、家庭与家庭之间以及家庭内部各成员之间的关系逐渐趋于平等和谐;而且根本改变了苏区人们的社会交往观念。在苏区，地位高低和贫富差距不再是人们相互交流的障碍，人们相互之间的交往更注重的是个人品德、工作能力、政治觉悟以及道德水平的高低。与此同时，党和苏维埃政府还在苏区向人民群众进行了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通过教育，苏区群众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十分坚定，他们中的很多人表示要在艰苦的斗争过程中“不畏难，不怕死，为共产主义而牺牲”。

(二)开展禁烟禁毒和改造流氓运动

苏区政府自成立之日起就明令宣布禁烟，并把禁烟戒毒作为苏维埃政权建立后改变陈规陋习的一项重要措施。党和政府同群众一起封烟馆、惩烟贩、烧鸦片。惩戒与教育相结合，在惩戒的同时进行强有力的宣传教育，很快形成了一个广泛的群众性的的禁烟戒毒运动。不少烟民在强大的社会舆论以及苏维埃政府强有力的威慑与帮助下，折断了他们已经使用多年的烟枪，获得新生。在改造流氓运动中，党和苏维埃政府认识到，产生游民的主要原因在于农民失去了其赖以生存的土地，手工业者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作坊，其社会根源在于封建土地所有制。因此，在土地分配中，对流民一视同仁。在经济上，给予他们同样的劳动资料和工作机会，分给同其他农民相同的田地和生活资料;在政治上，给予同其他人一样的平等权利，一样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在思想上，加强对他们的教育改造;在行为上，采用一些强有力的政策措施强制其劳动，使他们在生产的过程中得到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三)开展解放妇女和保护儿童运动

长期的封建社会使妇女的社会地位极为低下。党和苏维埃政府“为使劳动妇女能切实地享受苏维埃政府对妇女权利之保障，实际取得与男子享受同等的权利，消灭封建旧礼教对妇女的束缚，使他们在政治上、经济上得到真正的解放。”［3］P601931年11月，由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正式颁布了《苏维埃婚姻条例》，废除了强迫买卖包办的婚姻制度，规定结婚与离婚完全自由，并禁止带童养媳。1934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在《苏维埃婚姻条例》的基础上又制定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婚姻法》，并在同年通过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第11条中明确规定:“中华苏维埃政权以保证彻底的实行妇女解放为目的，承认婚姻自由，实行各种保护妇女的办法，使妇女能够真正得到脱离家务束缚的物质基础，而参加全社会经济的、政治的、文化的生活。”［4］P8这样就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了妇女在家庭中同男子一样的平等地位和权利。除了制定法律制度外，苏区政府还从中央到省、县、区成立了旨在提高妇女社会地位的办事机构。把禁止妇女缠足、实行妇女放足同反对封建礼教结合起来，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席卷广大城乡的放足运动。可以说，中央苏区的妇女在苏区时期完全获得了自由。“她们与男子的地位是平等的。她们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女工获得劳动保护，与男工同工同酬，而且生育期间还有休假与照给工资的优待;农妇分得和男子同样的土地，并且可以自己处理;婢妾娼妓和童养媳制度，孝顺贞节等道德，都已毁灭，结婚离婚一律自由……。总之，在法律上，已经消灭了一切男女不平等的痕迹。”［5］P167

为了保护儿童，防止弃婴、溺婴，苏区政府在1931年11月制定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婚姻条例》中做了特别规定:“离婚前所生子女归男子负责抚养，如男女均愿抚养，则归女子抚养”，“哺乳期小儿，归女子抚养”，“所有归女子扶养的小孩，由男子担负小孩必需生活费的三分之二，直到十六岁为止;其支付的办法，或支付现金，或代小孩耕种分得的田地。”其中关于对私生子地位的承认和对私生子的保护，更是单列一章给了特别注意，将私生子的地位等同于婚生子。而且为了防止儿童受到虐待，《条例》规定“愿养小孩的新夫，必须向乡苏维埃或城市苏维埃登记。一经登记后，须负抚养成人之责，不得中途停止或虐待。”［3］P34－35

(四)建立健全社会保障制度

苏区时期，在连绵不断的战争环境下不可能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体系，可以说当时连社会保障的概念都没有提出。但是，由于当时战争连绵不断、战争规模以及伤害程度一次次升级，广大群众在战争中受到了很大的损失，有的甚至家破人亡。再加上敌人所到之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弄得群众流离失所，凄苦异常，党和政府在苏区确实推行了一些具有社会保障性质的政策。这些社会保障政策对党和群众共同战胜战争所造成的灾难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第一，制定了劳动法。1931年12月，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1930年5月通过的《劳动暂行办法》基础上，正式颁布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劳动法》，规定雇主应拿出全部工资总额的10%－15%的资金支付社会保险金。社会保险金主要用于雇工的免费医疗、失业津贴、残疾及老弱抚恤金、婴儿补助金、丧葬津贴、工人家属贫困补助金等。该《劳动法》虽有些条款有“左”倾成分，但它是中国共产党以国家政权形式通过劳动立法保护劳动者利益的第一次尝试。第二，制定优待红军家属制度。为解决红军指战员的后顾之忧，使他们安心军事斗争。1934年1－2月间，中共中央和中华苏维埃政府连续颁布了《关于优待红军家属的决定》、《优待红军家属礼拜六条例》以及《优待红军家属耕田队条例》等，从而在法律上确立了红军家属应享受的优待和党和苏维埃政府在优待红军家属方面必须履行的义务。第三，建立社会救济制度。规定中央苏区及各革命根据地社会救济的对象，包括从国统区逃到苏区及各根据地的难民，战争中受难的民众，遭受自然灾害的灾民，仍然贫穷而发生饥荒者，以及各根据地内无人供养的孤寡老少，因生病无钱买药的失业工人，生活困难的红军家属，因不慎失火烧了房子的农民等等。

(五)开展卫生防疫运动

在中央苏区建立以前，赣南、闽西地区卫生条件极差，多种流行疾病，如伤寒、痢疾、天花、鼠疫等经常发生。一旦疾病来袭，很快就会给当地村民带来灾难，甚至失去生命。根据这种情况，苏维埃政府建立后，卫生防疫事业得到了党和苏区政府高度重视。一方面向广大军民大力宣传卫生防疫事业并广泛介绍开展卫生防疫的具体方法，号召群众自己行动起来开展卫生防疫运动;另一方面做了巨大的努力制定了一系列措施来改善苏区军民的卫生健康状况。为了让广大军民更好地了解卫生防疫知识，1933年2月，苏维埃政府内务部还制订了《苏维埃区域防疫条例》，3月，又出台了《苏区卫生运动纲要》，以法律的形式对卫生防疫事业做了明确规定。另外，在开展卫生防疫运动的过程中，还在瑞金专门成立了中央防疫委员会，并要求城乡各级苏维埃政府都要组织卫生委员会或卫生小组，负责所辖范围内的卫生防疫工作，并设立诊所以急群众之所急。为了使卫生防疫事业落到实处，苏维埃政府还专门成立了检查组，对各地的卫生状况进行检查。

三、中央苏区开展社会工作的历史经验

中央苏区的社会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并通过拥军优属、优待难民、以工代赈等措施，有效地保证了人民最低的生活需要，使苏区环境面貌焕然一新。苏区农民购买力普遍提高，交换扩大，农村集市增加;苏区工人免除了失业威胁，工资不断提高;久染烟毒、长期赌博的群众通过教育改造、资助就业等措施获得了新生，出现了“没有乞丐”、“没有失业工人”的良好局面。所有这些不仅保障了根据地军民的身心健康，有力地支援了战争前线，而且使苏区人民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思想观念和精神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对当时苏区社会的稳定、工农群众生活的改善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诚如毛泽东所言:“谁要是跑到咱们苏区来看一看，那就立刻看见是一个自由光明的新天地。”［6］P164通过中央苏区党的社会工作的实践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历史经验:

(一)社会工作需要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

毛泽东曾说:“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7］P469针对苏区当时的实际情况，他心系苏区群众的健康，指出流行的疾病是“苏区中一大仇敌，因为它减弱我军的革命力量”［8］P321，我们必须“组织军事的卫生疗治”，“发动广大群众的卫生运动”以保障广大指战员和群众的健康，这“同是对于革命战争有决定意义的事业”［9］P340。“卫生机关的组织应特别使之健全，办事人要找有能力的，不要把别的地方用不着的人塞进卫生队去。并要增加办事人，达到照料完备之目的。医生少和药少的问题，要尽可能设法解决。对于医生，应注意督促他们看病详细一点，不要马马虎虎。”［2］P112

(二)社会工作必须做到理论与实际相结合

马克思主义是解放全人类、促进生产力极大发展的科学理论，“可是这些书上，并没有中国的湖南、湖北，也没有中国的蒋介石和陈独秀。”［7］P139我们只能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从中国革命的实践中来认识和解决中国的社会问题。毛泽东不仅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而且也是一位杰出的社会学家。他曾说“共产党的正确而不动摇的斗争策略，决不是少数人坐在房子里能够产生的，它是要在群众的斗争过程中才能产生的，这就是说要在实际经验中才能产生。因此，我们需要时时了解社会情况，时时进行实际调查。”［8］P8正是由于毛泽东对中国国情的深刻了解，党很快认识到中国所要解决矛盾的特殊性。指出中国农村、农民和农业的特殊性决定了土地革命、武装斗争、根据地建设三位一体的工农武装割据是夺取全国政权的正确道路。

(三)社会工作必须深入群众，代表群众利益

中国共产党在苏区所从事的社会工作深深地扎根于人民群众之中，一刻也没有脱离群众。1934年1月，毛泽东在瑞金召开的第二次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上指出:“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7］P137他要求全体党员解决群众的穿衣问题、吃饭问题、住房问题、柴米油盐问题、婚姻问题。不仅如此，毛泽东还身体力行，“他为了了解中国佃农的生活情况，曾与佃农张连初一起长谈，细算了一个三口佃农家庭全年田收、喂猪、砍柴或挑脚、工食省余等4项收入，以及食粮、猪油、盐、灯油、茶叶、工资、种子、肥料、牛力、农具消耗、杂用等11项支出，其中仅农具消耗就排出了犁、铁耙、耙头、锄头、打禾桶、箩筐、络脚、鸢箕、撮箕、风车、晒谷用具、南盘、米筛、推子、碓等15种，逐年折旧，算帐精细，最后得出‘收支相抵，不足一十九元六角四分五厘五’的结论。”［10］同时，毛泽东也对不太关心群众生活的人进行了严厉批评。比如，他指出:“汀州市政府只管扩大红军和动员运输队，对于群众生活问题一点不理。汀州市群众的问题是没有柴烧，资本家把盐蔵起来没有盐买，有些群众没有房子住，那里缺米，米价又贵。这些是汀州市人民群众的实际问题，十分盼望我们帮助他们解决。但是汀州市政府一点也不讨论。”［7］P137

(四)社会工作必须多种途径、多种渠道并举

当时的中央苏区面临的社会问题诸多，如果仅仅采用社会救济、社会保障的手段来开展党的社会工作显然不能实现社会工作的目的。因此，在中央苏区进行党的社会工作必须将物质生活、精神生活和服务保障结合起来。只有配套的精神生活保障与服务保障，才能更好地减少社会匮乏，促进社会经济发展，协调人际关系。对此，党和苏区政府不仅制定了保障妇女自由和儿童成长的有效的制度，而且对游民、赌徒、娼妓在经济上给予照顾、政治上给予权利、思想上给予教育、文化上进行宣传等多种途径开展党的社会工作，并把对社会的改造和对人的改造结合起来，从而取得了显著的效果。

(五)社会工作要取得成效需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氛围

中央苏区党的社会工作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与其所营造的良好的社会环境氛围是分不开的。当时，除了苏区干部的带头作用为良好社会环境氛围的创建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之外，党和苏维埃政府还建立了十几个新闻出版发行机构，创办出版的报纸杂志130余种，出版各类书籍350余种，并成立了“八一”等各种剧团。1929年12月，共青团闽西特委还专门通过决议就新剧团的组织、演员、剧本、经费、设备等诸多问题作出了明晰规定。在1992年出版的《中央苏区戏剧集》中就收集了74个剧本。

(六)党的社会工作应当充分利用党的外围社团组织

中央苏区在党和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建立了赤色工会、共青团、农协、贫民团、反帝拥苏总同盟、革命互济总会以及妇女组织等。这些社会组织对党在中央苏区开展社会工作都起了重要的作用。在余伯流、凌步机主编的《中央苏区史》中就这样写到:“中央苏区各级工会组织，确实把广大工人团结到了自己的周围，从而为根据地内的土地革命斗争组织起一支强大的生力军。”［11］P623苏区工人不仅处处以主人翁的姿态积极投身到经济建设中，而且在中央苏区扩红运动的热潮中积极参加红军。

［1］江西省档案馆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上)［Z］．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

［2］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3］江西省妇女联合会，江西省档案馆编．江西苏区妇女运动史料选编［Z］．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

［4］厦门大学法律系，福建省档案馆编．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法律文件选编［Z］．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4．

［5］瑞金人民法院．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审判资料选编［Z］．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1991．

［6］王桧林．中国现代史［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7］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9］毛泽东军事文集:第1卷［M］．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

［10］童星．在新形势下继承和发展毛泽东社会调查的理论［N］．人民网，2003年12月23日．

［11］余伯流，凌步机．中央苏区史［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