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有关问题

马运义

中国舰船研究设计中心，湖北武汉 430064

试论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有关问题

马运义

中国舰船研究设计中心，湖北武汉 430064

以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为主线，系统阐述了工程设计、潜艇总体设计和潜艇总体设计理念等概念的基本内涵。依据国内外潜艇的研制实践和发展历程，论述了总体设计理念创新是潜艇装备和技术持续跨越发展的不竭动力。提出我国潜艇总体设计理念需从适应变革、概念创新、集成优化、隐身引领、用户至上、质量意识等12个方面与时俱进、持续创新的建议。

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

0 引 言

人类跨入21世纪，技术革命的风暴席卷着军事技术的浪潮，正推动着潜艇装备与技术日新月异地发展，同时也荡涤着潜艇研究设计的旧理念、旧方法、旧手段，促使设计理念、设计方法、设计手段不断创新和演进。减振降噪、新型动力系统、巡航导弹、大潜深、电子信息等高新技术正在或将被运用于潜艇，这不仅使潜艇综合作战性能大幅提升，使其成为未来海战的主要作战装备之一，显现出令人生畏的海基核威慑力和常规威慑力，受到世界各国海军的高度重视，而且也为潜艇研究设计者开拓思路，创新设计理念，促推潜艇装备与技术进步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本文阐述了潜艇总体设计、潜艇总体设计理念的基本内涵，论述了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源泉和动力作用，提出了我国潜艇总体设计理念持续创新的建议，冀望达到抛砖引玉、相互交流、加强研讨、促进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不断创新之目的。由于水平有限，文中不妥之处敬请读者指正。

1 潜艇总体设计概述

潜艇作为一个完整的全武器系统和极其复杂的工程系统，在其狭小的密闭空间内，集中了具有各种功能、物理特性而又相互关联的部件、设备和系统/子系统，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存在着各种矛盾。而当代高新技术的应用，又产生了诸如总体性能提高和设备增减与排水量之间的矛盾、技术需求与全寿期费用之间的矛盾，以及电磁兼容性、可靠性、维修性与保障性问题等，使得潜艇上的矛盾更加突显。这些矛盾和问题主要是通过潜艇总体研究设计来协调、解决。

所谓“设计”和“工程设计”［1］12-13现被诠释为：设计是一种把计划、规划、设想通过视角形式表达出来的活动过程。工程设计则是人们利用科技知识和方法，有目标地创造工程产品、构思和计划的活动过程。

据此，潜艇总体设计一般被诠释为：潜艇总体设计是研究如何应用船舶工程技术的理论及相关军事知识，通过周密的分析、论证，系统地策划、计算、绘图，设计出符合海军作战要求、反映当代科学技术成果水平的潜艇的一门学科［2］36［3］。其主要任务是：根据用户提出的需求任务书，拟定设计目标；研究潜艇作为一个系统工程的内部规律及其与外界相关因素的关系；提出战技指标分配要求和方法；给出设计方案，提供施工图样；研究、创新设计理论、设计方法；研究、编制设计规范及有关标准等。

潜艇总体设计是任何一型（艘）潜艇研制的基础和技术依据。它是一型（艘）潜艇从最初的概念设想，通过将先进的理念和技术及预先研究成果综合集成、优化，逐步过渡到最终实现研制目标的创新过程。

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促使潜艇总体设计的概念不断更新、演进，时至今日，已由传统的潜艇总体设计概念转变为具有崭新内涵的现代潜艇总体设计概念（详见本文第3节的第2）条“概念创新”）。

潜艇总体设计具有综合性、反演性和极值性的特点，其工作内容一般分为顶层论证、顶层设计（概念设计）、方案设计、初步设计、技术设计、施工设计、完工设计和维修设计等8个阶段［2］38-40。

我国潜艇50多年的研制实践使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潜艇总体设计是潜艇研究设计的综合集成技术和潜艇总体技术的主要内容，也是潜艇总体技术的核心技术和潜艇工程系统的“龙头”，在整个潜艇研制过程中起着决策、统帅的作用，是一型（艘）潜艇研制质量优劣的关键。但是，如果不与时俱进创新总体设计理念，仍然固守传统的总体设计理念，则难以起到“龙头”和“统帅”作用，也难以优化处理上述矛盾和问题、研制出高质量的潜艇。

2 总体设计理念创新是潜艇持续发展的不竭助推力

理念即思想观念，什么样的理念决定什么样的谋事路线、方针和策略、措施。这也就是常说的“理念决定方向，方向育定路线，路线酝出策略”的含义。

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亦称设计思想，它是潜艇研究设计者对潜艇这种客观事物的研究设计在意识中所构成的思路体系和方法。总体设计理念在潜艇研究设计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和极其重要的指导意义。可以说，若讲总体设计是潜艇研制的“龙头”和“统帅”，总体设计技术是潜艇最关键的技术，那么总体设计理念则是潜艇总体设计的“灵魂”。

“创新”（Innovation）是目前最热门的词汇之一。

“创新”的涵义可以理解为：在世界范围内，首次引入新东西、新概念，制造新变化。其关键内涵是“新”。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创新也是一个单位、潜艇装备与技术持续发展的灵魂和不竭动力。这些至理名言已逐渐被大家领会、接纳。

实际上，从1898年以“霍兰”号为代表的现代潜艇诞生至今天的100多年中，现代潜艇伴随着时代的变迁、战争的洗礼和科技的进步，在20世纪，以1944年德国建成的XXI型流线型常规潜艇［4］26-27、1953年美国建成的“大青花鱼”号水滴型潜艇、1954年美国建成的世界上第一艘核潜艇“鹦鹉螺”号和1996年瑞典建成的世界上第一艘AIP（不依赖空气的动力装置）常规潜艇“哥特兰”（A-19）号［2］4-8为标志的4个发展里程碑的发展历程，使人们清晰地领略到潜艇总体设计理念的不断创新是助推现代潜艇发展的不竭动力。

回溯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潜艇50多年的发展历程，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购买、引进、研仿到自行研制成功多代常规潜艇和核潜艇，技术水平得以一步一个台阶式的跨越提升，无不是我国舰船工作者总体设计理念不断创新、转变和由此获得的丰硕成果铸就的。可以说，没有科研、设计、建造、管理上的不断创新，尤其是总体设计理念的不断创新及其成果的应用，我国高性能的潜艇就不可能展示在世人面前！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我国潜艇装备经过50多年不懈的努力虽已取得长足进步，大大缩短了与国外先进潜艇的差距，但与国外先进潜艇相比，与我国海军战略转型的需求相比，仍有差距。究其原因，除了技术和工业基础等原因外，总体设计理念更新不够是主要原因之一。

鉴于此，这就要求我国的潜艇论证者、研究者、设计者要感悟总体设计理念创新，勇于总体设计理念创新，要站在适应国家海洋战略发展和海军战略转型需求的站位上，深入研究、认识、掌握潜艇装备和技术的发展规律，将总体设计理念创新转化为谋划研究设计高性能潜艇的正确思路、方法和手段，转化为引领我国潜艇装备和技术发展的总体设计实际能力的提升。

3 我国潜艇总体设计理念需继续更新的主要方面

我国潜艇的总体设计理念伴随着自行研制潜艇的发展历程，在不断转变、更新，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与国外潜艇强国的技术交流、合作和装备引进的不断加强，受国外先进潜艇设计理念、方法和技术的影响，总体设计理念转变、更新的进程明显加快，并已鲜明地体现在逐代新研潜艇中。但如前所述，与国外先进的潜艇设计理念相比，与我国海军对潜艇发展的需求相比，仍存在差距。为了促推我国潜艇装备和技术持续又好又快发展，我国潜艇总体设计理念需要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和演进。笔者认为应主要体现在以下12个方面。

1）适应变革

随着电子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战争形态正由机械化转向信息化，舰船装备的整体面貌将发生深刻变革，潜艇装备也将随之发生深刻变革。为此，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应适应或跟上这种变革，体现在：在总体设计上，应由以往以追求平台作战能力为目标的设计理念向以追求信息网络作战能力为目标的设计理念转化；在发展观念上，应由传统上追求单艇或多艇作战能力的观念向追求与各舰种、编队协同作战能力的观念，乃至作为网络战的水下平台或节点，与其它军兵种形成“海、陆、天、空”一体化的联合作战能力的观念转化。

同时，现代舰船正在向以节能、低碳、绿色为核心的绿色舰船设计理念，以模块化、数字化造船等为创新表征的新型设计建造模式演进和变革，这也促使潜艇研究设计者应不断更新总体设计理念，以适应或跟上这种演进和变革。

2）概念创新

现代潜艇的总体设计概念随着科技的进步在不断更新，已呈现出崭新的内涵。

传统的潜艇总体设计概念通常是指潜艇的总体布置、性能、结构等的研究设计及其管理工作（现有人称其为“小总体”）。它是将任务需求转变为性能参数和技术状态的描述，进行工程方法的迭代，从而达到需求（或设计）目标的实现。

现代的潜艇总体设计概念［1］3［2］36则是对潜艇及其各构成系统/分系统、设备、功能部件进行优化配置的综合集成设计的过程，也可以说是传统的潜艇总体设计概念（“小总体”）与潜艇工程技术及工程管理技术的系统综合（现有人称其为“大总体”）。它是以传统的总体设计和工程概念为基础，通过时间域和空间域上的拓展来更好、更快、更省地实现需求（或设计）的目标。其特点为：一是在总体工程基础上，强调所有功能的、程序的相关性和兼容性，以及系统要求的优化平衡；二是系统要素除传统的总体性能参数外，拓展到了包括可靠性、维修性、安全性、保障性、测试性、风险性、经济性和人—机工程等有关因素方面；三是实施系统管理与工程技术的统一，实现工程系统的全系统、全过程、全寿期的全面控制和管理。

可见，现代潜艇总体设计概念反映了潜艇系统工程的完整技术范畴和管理形态，其实质是潜艇总体综合优化设计理论及工程控制和评估方法的综合集成。

由此，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要体现以“大总体”和全寿期设计为主要内涵的总体设计新概念。

3）需求牵引

潜艇装备研发的实践表明，潜艇装备的发展一靠需求牵引，二靠技术推动。需求牵引既体现在用海军（用户）的需求去牵引潜艇研发的客观规律，也蕴含着潜艇总体牵引其设备、系统研制和发展的内涵。潜艇总体设计就应有以需求为牵引，通过论证、研究、设计，提出满足用户需求的新研潜艇“最佳”设计方案的理念。这是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具有指导性的最重要的内涵，也给总体设计理念不断创新提供了拓展空间。实际上，国内外潜艇发展的历程也证实了这一点。如“一战”中，因当时反潜技术不高，又受水下能源制约，需要有在水面快速接敌实施攻击的潜艇，促使潜艇的总体设计理念由追求水下性能转向以水面航行性能和作战为主（以U-35型潜艇为代表）；“二战”中，随着反潜技术和反潜战法的发展，急需提高潜艇的隐蔽性，促使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又转向以水下航行性能为主，并应用了新型通气管装置等新技术（以XXI型为代表）；“二战”后，美国为适应其全球战略需求，要提高潜艇水下高航速和水下连续潜航续航力，从而促使潜艇设计理念创新，先后研发了水下阻力最小的水滴型潜艇（以“大青花鱼”号潜艇为代表）和核动力潜艇（以“鹦鹉螺”号潜艇为代表）等。

鉴于此，我国潜艇总体设计单位应主动参与、开展潜艇发展战略、潜艇作战需求、作战模式、新型潜艇概念图像等方面的论证和研究，依据我国独特的海洋地理环境、海军战略转型需求、技术和工业基础、经济实力等，并借鉴国外潜艇的先进设计理念和技术［5-6］，提出我国海军潜艇装备不同时期的发展战略规划、需要发展的潜艇及其标志性技术特征、应采取的策略和措施等论证报告和建议［7］，供领导机关决策参考。在论证、研究中，要突破定势思维，更新设计理念，例如，从适应海军战略转型需求和近海、中近海、远海作战海域出发，提出应发展的不同层次的潜艇装备体系；总体设计要据此凸显为适应需求，以不断提升隐蔽性、信息化、居住性及作战能力、生存能力，并注重以控制排水量、减阻增效、加大有效负载（含装备无人作战平台）等为重点的设计理念。这都体现出需求牵引着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不断地创新、演进。

4）技术推动

如上所述，潜艇装备的发展一靠需求牵引，二靠技术推动，二者相辅相成。以往，我们对需求牵引较重视，而对技术的推动作用领会不深。实际上，需求是要依据技术来论证、确定的，没有相应的技术作支撑，需求论证得再好也是空的、难以实现的。可以说，在潜艇装备发展、研制过程中，如将需求牵引视作军方（用户）主导作用的体现，技术推动则体现着工业部门的主体作用。国内外潜艇发展的实践均证明了这一点。如因为有了核动力技术的发展和支撑，才发展了核潜艇；因为出现了“斯特林”热气机、燃料电池等AIP技术，才发展了AIP常规潜艇；因为研发和应用了低噪声推进器、优良艇体线型、低噪声机电设备、新型隔振等降噪新技术，才出现了安静型潜艇等。因此，潜艇设计师应深刻认识技术推动在潜艇装备发展中的源泉和动力作用，并将技术推动融入到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中，进而使技术的推动作用体现在总体设计中和提高潜艇综合作战能力上。同时，在开展预先研究的过程中，要善于开创性地提出并研发潜艇的先进技术、前沿技术、新兴基础技术等；在新型潜艇研究设计中，要敏锐地发现，进而精选、应用具有潮流性、标志性、实效性及经试验验证和技术成熟度评估的高新技术。这既是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重要内容，也是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重要标志。

5）集成优化

在总体设计中，应实施集成优化设计。集成优化设计的内涵可概括为：潜艇总体集成优化设计既是将各有关单位的预先研究及创新研发的相关科技成果，优选集成于新研潜艇或在役潜艇现代化改换装之中，又是将潜艇的各构成系统/分系统、设备、功能部件进行综合集成优化配置的创新设计过程，从而使潜艇的总体设计优化，战术技术性能达标、提升。可以说，集成优化设计既是“大总体”设计概念的核心内涵和要求，也是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具体体现，同时也是潜艇总体设计单位不断提高总体设计水平和集成抓总能力的重要途径。要实施好集成优化设计，潜艇总体设计单位就要注重顶层设计，发挥好“龙头”牵引作用和将在预先研究、型号专项研究等中获得的科研成果转化为工程应用的“转化作用”，处理好“得”与“失”、“有所为”与“有所不为”的均衡设计关系，力争使总体设计达到“目标明确，重点突出，主线清晰，特色鲜明”——获得“最佳”总体设计方案之目标，并体现在排水量有效控制、总体性能满足要求、系统与设备配置合理及功能优化分配［8-9］、显控台位减少、艇员编制缩小、生活设施舒适、操作流程更科学、全寿期费用降低、风险分析与控制加强、综合作战能力和生存能力以及总体综合保障能力显著提高等方面。因此，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应重点体现在强化和实施综合集成优化设计上。

6）隐身引领

潜艇作为一种以水下作战为主的装备，隐蔽性是其首要的战术、技术性能和最凸显的特征，对潜艇的综合作战能力和生存能力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2］249-250。潜艇总体设计单位在潜艇装备研制和技术发展中，要发挥好在隐身性工作上的“龙头”、牵引和集成优化的作用，以总体隐身设计需求牵引潜艇的隐身性设计理论和定量评估技术、高隐身性艇型技术、高隐身性机电设备设计与控制技术、机械噪声控制技术、推进器噪声控制技术、隐身性测试及验证技术、与隐身性设计相适应的潜艇建造工艺技术，以及新概念隐身技术等各相关技术领域的研究、发展及其成果的综合集成应用；在潜艇总体设计中，应体现以隐身性设计引领总体设计的理念，并以定量集成优化隐身设计为重点，实施“近期以声隐身性设计为重点，中、远期以综合隐身性设计为重点”引领总体设计的理念。同时，还要将这种设计理念融贯于潜艇研究设计的“毛细血管”各个方面，体现在潜艇研制的各个环节。这既是确保潜艇实现预定隐身性指标的重要途径，也是当代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标志性表征之一。

7）“龙头”作用

总体设计理念创新还应体现在潜艇总体设计单位要努力发挥好以“四大作用”（“需求牵引、总体集成、转化应用、信息反馈”作用）和“三大能力”（“统帅牵头、集成优化、协调服务”能力）为主要内涵的“龙头”作用，从而将“设备服从系统，系统服从总体，总体服从需求，同时总体也要照顾设备、系统”的总体设计原则贯穿于潜艇研制的全过程。这是提高潜艇总体设计水平和集成抓总能力的关键因素之一，也是促进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不断创新的原动力。

8）用户至上

作为设计师要认识到：自己设计潜艇装备的任务是用户（海军）给予的，设计的成果是给用户使用的，设计、研制的潜艇装备质量之高低也是由用户评价的。这体现着用户对设计师及其所在单位的信任，也体现着设计师及其所在单位应尽的职责。因此，我们要将用户看作“上帝”，树立“研为战”、“建为用”的观念，以新研潜艇达到既具有先进性又“顶用、耐用、实用”为目标，以得到用户满意为衡准，将“用户至上”和全寿期技术服务的理念融贯于总体设计理念之中和潜艇研制的各个环节；将总体设计延伸至维修过程，开展维修设计，并在总体方案设计、技术设计、施工设计和完工设计中就纳入维修设计的相应内容。在设计中，既追求先进性，又注重综合保障性（含维修）设计和居住性设计，力求达到总体布置优化、战技性能达标、操作流程更科学、备品备件配置合理、维修方便、工作和居住条件舒适。平时，设计人员要多深入部队，多到部队调研，跟踪了解所设计潜艇的使用情况，倾听部队在使用中发现的问题及提出的要求，发挥潜艇总体设计单位的“信息反馈”作用，及时将问题反馈给各相关单位，抓紧自行解决或分别由相关责任单位研究解决，对某些一时难以解决需立题研究的问题要限期解决，并总结、吸取经验教训，为改进、提高潜艇的性能和设计未来新研潜艇积累设计经验。“用户至上”和全寿期设计理念作为潜艇总体设计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要不断增强，深入每位设计者心中，并由此不断丰富总体设计理念的创新内涵。

9）注重验证

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还应体现在潜艇总体设计中，应极其重视潜艇技术，特别是对被应用的重大关键技术或重大高新技术（如大潜深、单壳体、隐身技术，新型结构形式、动力系统等）的试验研究与验证，包括总体设计结果的仿真计算和验证、评估，同时慎析技术成熟度，由此充分释放技术风险，达到消除潜艇研制风险的目的［10］。剖析美、德、俄等海军强国潜艇持续跨越发展的原因［4］172-187，除认识到潜艇的重要作用，一直重视并从政策、经费、条件保障等方面支持、激励总体设计理念创新和对潜艇关键技术的自主创新、探索、研发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些国家极其重视潜艇技术的试验研究，尤其是对重大关键技术研究成果的演示验证，包括试验艇（甚至实艇）试验验证，并将其视作总体设计理念的重要内涵。他们的这种技术策略和总体设计理念是值得我国潜艇研究设计者和管理者借鉴与吸纳的。

10）对待“规范”

潜艇研制中所采用的“规范”、标准均是对多年型号研制、使用和专项研究的理论成果的集成及实践经验的总结，在潜艇总体设计和研制中，通常起着指向、提供设计依据等作用，应认真遵守。但是，作为潜艇研究设计者不能只满足于“设计达到规范、标准就行”，应追求设计最好。同时，由于科技不断进步，新技术不断被应用，以及海军（用户）根据未来作战需求提出新的、更高的战技性能要求，如果机械地遵守“规范”，将难以保证和体现出新研潜艇的先进性，故而在新研潜艇设计中，应对原“规范”中未涉及的某些新技术应用的相关要求，进行科学论证、研究试验并确定相关要求，可突破“规范”的某些条款，也可对现行规范进行剪裁，以适应新研潜艇装备的研制要求。实际上，国内外的舰船“规范”均是随着新研舰船装备的研制及其经验的积累而不断进行修订，或以原“规范”为基础编制适应新研舰船的新“规范”（也可先编设计指导性文件或设计规则，经研制成功，积累一定的经验后上升为“规范”）。既要正确对待、使用“规范”，又不被其完全束缚，追求最好的设计应是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又一重要内涵。

11）质量意识

如同工业产品一样，潜艇质量的高低是衡量其设计、研制成功与否的标志。这种质量意识已深入人心。作为一名潜艇设计师，要品味“一笔千金”和“质量不好，等于自杀”的深刻内涵，树立质量意识和品牌意识，并将其融入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之中，使其成为潜艇总体设计理念的核心内容和衡量总体设计理念强弱的主要表征。在潜艇设计、研制中，要用现代质量观，把握住潜艇设计、研制各环节的质量，努力使自己设计、研制的潜艇每代、每型都呈现“新面孔”，具有一流的质量，达到一次成功，成为“精品”、“名牌”。同时，还要认识到质量和进度有着既矛盾又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要建立“进度服从质量”、“以质量促进度，由进度看质量”的观念，处理好质量与进度的关系。这既是潜艇总体设计师追求的目标和职责，也是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演进内涵的体现。因此，伴随科技的进步，用户需求的提高，应不断增强质量意识和品牌意识，促进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内涵不断更新、丰满。

12）学习借鉴

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还应体现在勤于学习、善于借鉴国外先进的设计理念、方法和技术，以及国内其他军工行业研制武器装备和本船舶行业水面舰船的总体设计理念和经验，为我所用，以不断更新自己的设计理念，提高潜艇的设计能力和研制水平。但在学习、借鉴国外舰艇先进的设计理念和技术中，一定要牢固树立自主创新的核心观念，坚持依靠国内科研队伍，以自力更生、自主创新研发为主，注重中国国情，处理好创新与继承的关系，同时充分利用当今较为有利的国际环境，开展国际间技术合作，并重视对引进资料的消化、吸收和再创新。另外，要注重通过自主创新研发和学习、借鉴他人科研成果与经验，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潜艇总体集成优化设计理论和可实现总体设计方案量化优选的所谓的“计算机辅助潜艇设计”（CASD）方法。只有有了科学的、工程实用的潜艇总体集成优化设计理论和方法，才能更有效地实现潜艇总体设计优化目标。这是潜艇总体设计技术创新极其重要的方面，也是潜艇总体设计理念创新的具体体现。

4 结 语

总体设计理念创新是潜艇装备和技术发展的不竭动力。人类已跨入21世纪，中国的潜艇也迈入21世纪。中国的潜艇在21世纪将面临大发展、上台阶的难得机遇，也将为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不断创新、演进拓展新的空间。让我们感悟总体设计理念创新，勇于总体设计理念创新，促推我国潜艇总体设计理念伴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海军的需求与时俱进，不断更新、演进，引领我国潜艇装备和技术持续跨越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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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Innovation in the Overall Subm arine Designs

MAYunyi
China Ship Developmentand Design Center，Wuhan 430064，China

In this paper，the overall engineering design，the submarine general design，and the basic con⁃notation of the submarine design theory are explained successively and systematically.Also，the detailed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submarines，both domestically and abroad，is presented，with the conclusion being that the innovation in the general design philosophy is the keymotivation behind the ad⁃vancement of submarine technologies.Finally，this paper gives out twelve suggestions to keep constant in⁃novation in the general design of submarines，which include adapting to the changes，innovation in the de⁃sign concepts，integrating optimization，stealth-orientation，customer focus，quality consciousness，etc.

submarine；overall design；innovative ideas

U674.7+0

A

1673－3185（2013）01－01－06

10.3969/j.issn.1673-3185.2013.01.001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42.1755.TJ.20130116.1144.002.htm l

2012－07－20 网络出版时间：2013-01-16 11:44

国家部委基金资助项目

马运义（1942－），男，硕士，研究员。研究方向：潜艇总体研究与设计。

马运义。

［责任编辑：易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