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对抗死亡的抉择

2012-12-29 00:00:00康旻
飞碟探索 2012年9期


  于2006年11月中在美国上映的一部新片《真爱永恒》,试图通过穿梭于三个不同年代的三段情节,探讨人类对死亡历久弥新的挣扎、奋斗。
  500年前,西班牙,一位英勇的骑士托马斯·克莱奥,受心爱的王后伊莎贝尔的委托,整日奔波劳顿于寻找传说中的生命之树的旅途上。据说,这种生命之树的浆液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因此,为了心爱的女人和自己能永世相守,骑士克莱奥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生命之树。
  500年后,一位名为汤米·克莱奥的科学家,正全心致力于寻找一种对抗癌症的有效方法。因为,他深爱的妻子伊兹·克莱奥就是被癌症夺走了生命。
  又过了500年,汤姆·克莱奥已经成为了一名可以在宇宙空间中自由穿梭的探险家,并逐渐发现了这个他搜寻了1000年的秘密的真相。三个克莱奥的故事最终会聚于一点,这个有关爱情、生命、死亡和轮回的千年之谜渐渐水落石出……
  虽然这部电影只是跟科学有点关系,但两位编剧却都对科学议题很感兴趣,其中一位还有博士学位。《自然》杂志的编辑玛莉丝访问了该片编剧韩德尔以及编剧兼导演协戴伦·艾洛诺夫斯基(他也是《噩梦挽歌》跟《死亡密码》的导演),以下便是访谈录(玛丽丝以Q代替,被采访者以A代替)。
  韩德尔访谈录
  Q:可以说一下你的科学背景吗?
  A:我在纽约大学取得神经生物学的博士学位,但始终在科学与人文之间徘徊流连。我对科学写作跟科学教育非常有兴趣,当初去读研究所,就是因为想如果我能亲眼见识科学的大千世界,就能够成为更优秀的科学沟通者。
  Q:你算是本片的某种科学顾问吗?
  A:是的。我的角色,或是我的角色之一,就是作为科学、研究与学术精确性的发声筒,尽量力求妥善适当。我要关照、研究片中那些实验室科学以及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些情节,甚至还得负责一些宇宙飞船的设计问题。
  由于起初我对于拍摄电影的过程所知甚浅,我体会到一件事,那就是电影里有多少东西只是幻觉。整个电影世界都是捏造出来的,因此你必须掌控展现出来的整个宇宙,至少让它具有某种程度的内在一致性。
  Q:可能会有人觉得这部电影否定“科学可作为看透生死的方式”这种观点。这是电影意欲传达的信息吗?
  A:我会说这部电影对于科学的态度算是中立无偏。如果真有什么信息的话,那就是说企图了解、控制、操纵你所处环境里的万事万物,可能终归徒劳无益,不管对于片中的探险家角色、科学家角色还是航天员角色来说都是如此。这些角色试着掌控生命,但是稍稍放手一点可能是比较好的方式。科学带给我们许多关于生死议题的洞见,但万事无绝对。
  Q:你对于许多电影里的科学家,有什么大略的印象?
  A:电影里的科学家,经常不是夸大妄想、有点精神错乱的疯狂科学家角色,就是理性主义的堡垒,总是沉着地为所当为。我个人的经验则是认为科学家也是人类,我想要看到科学家被描述成一般人,因为科学是在社会里运作的,所以人们理应以平常心观之:这只是一群尽其所能的平凡人而已。
  艾洛诺夫斯基访谈录
  Q:可以说一下你的科学背景吗?
  A:我老爸在纽约市布鲁克林区的公立学校教地质学,我想你总是很佩服你老爸在做的事情。我在高中时参与了一个叫做“田野研究学校”的计划,这计划将一大群大学生跟一些高中生送到生态环境很敏感的区域进行科学研究。我在1986年跟他们一起前往肯尼亚,研究有蹄动物的水资源策略;然后我在1987年又跟他们一起前往阿拉斯加州的威廉王子湾,研究斑海豹的体温调节情况。所以,即使我在大学里没有学习科学,科学背景却始终留存在那里。
  O:把科学放进电影里,感觉如何?
  A:我们拍摄《死亡密码》时,用个数学家来当电影主角,感觉真的很怪,因为实在没有几部电影这样做过。我想情况稍微有点改变了,因为怪胎跟书呆子在许多方面功成名就。全世界最有钱的比尔·盖茨跟保罗·艾伦都是科学家,这点确实改变了身为一名科学家的涵义。
  Q:《真爱永恒》有没有否定“科学可作为看透生死的方式”这一观点?
  A:我不认为科学必须被否定。我觉得本片的重点在于,西方医学与西方科学在过去2世纪里,对于延长生命有了许多可观的成就;但就文化上来说,我们罹患了某种集体失忆症,忘记生老病死实际上也是身而为人的一部分。我们无法逃离死亡的命运,事实上倘若真有不死之法,也许我们根本不该参与其中。
  Q:这部电影里的种种“灵性”,可能会惹火某些科学家,你对这些人有什么话想说吗?
  A:科学与灵性并不互相矛盾。本片的真正信息只是在说“再生循环”而已:我们都是从大爆炸以后传承下来,物质与能源之泉的其中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