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学不像天文学等科学那样,仍然属于非主流科学领域。这种状况有没有改变的可能呢?下面我们就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在天文学领域,美国政府每年资助的研究项目数以千万美元计,像哈勃空间望远镜这样的项目则高达几十个亿,可是飞碟学研究目前却连它的零头也别想得到。美国航空航天局老总古尔丁说,虽然美国航空航天局对天文学家不薄,但并不是支持他们,也不是要雇佣工程师和宇航员让飞船不断往返于地球和太空,而是为美国民众服务,因为是他们想了解宇宙,尤其想知道除了地球之外,有没有其他星球可以维持生命。当宣布发现处女座70和大熊座47有两颗新行星环绕轨道运行时,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竞相刊登,由此便可见一斑。
寻找生命起源以及其他行星系统是当今美国航空航天局的一项基本目标。古尔丁讨论了未来的计划:利用基于太空的大型干涉仪来映像其他太阳系。他希望天文学家找到途径拍摄其他太阳系里类似地球的行星上的云层和山脉,这可是立足于科学的雄心壮志。在他看来,美国的民众希望这样,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这里,飞碟学有一个教训需要汲取:如果相信公众形形色色的观点的话,会有很多美国人相信眼下发生的事多半与UFO有关。或许没有太多的人听说过哈勃空间望远镜,但是没有听说过UFO的却为数不多。如果事实确实如此,古尔丁在这里是给美国航空航天局上了一课。如果美国人民真正想要官方调查UFO问题的话,政府在不久的将来会这样干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一定是让美国航空航天局干。许多现象正好相反,在天文学家的眼里,UFO与太空可能没有任何关系。
怎样才能把政府资助的项目做成类似于天文学或其他科学那样的研究?古尔丁敦促我们替美国航空航天局的研究办事:撰写、呼吁、采访自己的代表和议员。赞助人的话通常很管用,这一点毫无问题。美国航空航天局之所以资助天文学研究是因为美国人民希望这样,即使大多数研究过于深奥,公众根本无法消化,但是像哈勃空间望远镜拍摄到的图像和首批太阳系外行星这样的精彩照片一旦出现在报纸杂志上,人们都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缴税缴得值。
这里还有一个重要成分,虽然人们把它排在第二位,而实际上需要把它移到首位,这一点如果不能变成飞碟学视野中的实际行动的话,公众的游说也就如同镜花水月。我们需要一道命令来支持这样的研究,让谁来具体做什么事。集体的力量是至关重要的,有了集体的努力,资金才会源源不断地流入。
对于飞碟学来说,障碍就在这里,国民政府的资金从来没有流入或者滴入的主要原因就在这里——本领域内缺乏集体协作互助。这里有许多因素,比如由于职业动机而观点不同,对于科学方法理解的程度不同等等。为了遵循客观和全面的原则,还必须承认官方或半官方假情报导致飞碟学中出现混乱状况的可能性,甚至还有UFO现象本身所引发的是非不清和真假难辨。
但即使这些隐秘的可能性真的存在,如果有人挂帅、大家能形成一致的意见的话,还是能够于下去的,至少是尝试性的,而且研究一旦启动,可能对它们进行重新评估。这就和驾车一样,即使行驶方向有误,甚至要走回头路,总归还是有一个目标,这总比没人发动让车辆上路的前景好得多!
当然,这样说并不意味着请求人们挑选天文学家来牵头。这样说的缘由是,在当今资金预算的大气候下,天文学做得还相当不错,大致上可以满足美国公众的愿望,而且这个学科的专业结构、地位和表现都足以把那种命令变成可以得到资助的项目。事实上,大众的气候越来越愿意接受新概念,对于宇宙中可能存在其他智慧生命,包括当下我们能够看到证据的可能性,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可以想象,这能够转变成政府资助UFO研究项目的公开授权。但是,要想这样,飞碟学家应当效仿天文学界成功的范例。
真正做起来实在是困难重重。就拿博士学位来说,权威机构授予天体物理学博士学位,但不授予飞碟学博士学位。作为起步,有些事可以着手进行,比如说撰写真正的学术论文,让《科学探索》杂志等期刊刊登。期刊论文是吸引主流科学家的一种途径,而提高UFO研究水平的主要因素之一就是激发主流科学家的兴趣。
1977年,针对在《科学探索》杂志上发文的美国天文学家进行过一项民意测验,主题是“UFO问题是否值得进一步研究”,结果23%的人认为“当然值得”,30%的人认为“很可能值得”,27%的人认为“可能值得”,17%的人认为“也许不值得”,而认为“当然不值得”的仅占3%。有趣的是,本主题的阅读量与主张继续研究的观点之间呈现正相关。如果完全没有可靠数据作为支撑,职业研究人员很可能会失去兴趣。科学家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谁也不愿涉足不光彩的活动,因为这会玷污自己来之不易的名誉。这是一个主要障碍。
另外还有一种非线性的下行螺旋:科学家通常都极其繁忙,无暇顾及飞碟学,所以大多数科学家从来不看UFO证据,因而得出的结论是没有证据。如果环境适当,这种下行螺旋会被转变为一种有利的上行螺旋:如果有了可信的“证据”并将其提供给科学界,一定会引起科学家的兴趣,这样一来他们可能会“发现”确实有证据。
另外两个障碍是非理性和偏执观念。非理性因素是这类现象强制人们的意识发生变化的关键和目的,这种可能性是无法避免的。对于飞碟爱好者的资料多为大量细节以及所有那些绑架报道的表面价值来说,这不是一个好事情。科学难于应对,因为乍一看这是对科学的正面攻击。但是,也可以考虑一下20世纪早期出现的量子力学和相对论。量子力学和相对论是对当时经典的物理学的正面攻击,在当时许多物理学家的眼里,这简直是在发疯!现在,我们只是没有查看这方面的资料而已,课本中讨论的是爱因斯坦啦,普朗克啦,还有其他的天才,而不提及一大批“普通物理学家”,那些天才的看上去非理性的观点对于这些科学家的职业和世界观来说,一定是一种粉碎性的打击。可是,天并没有塌下来,而科学竟然还前进了一大步!
科学家对于正在调查的现象会被暗中操作的可能性肯定也不习惯。这可能是最大的障碍,因为这样做会使本来存在的某种可能真实性大为减弱。可能有大量的机密,这并不难想象,但这本身并不意味着掌握这些数据的人更了解这些现象的实质。《科学探索》杂志目前正在刊出20年前由美国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情报机构巨额资助的远观察项目(ESP)的保密信息,因此,一二十年前的高度机密现在已经公开化。
这一点显示了非常类似于UFO情形的正反两个方面:那些所谓的远观察保密项目的确有过,但是,那些自吹自擂的政府机构对于这种现象的实质拿不出更深层次的结论:当时如此,现在也一样。在众多的案例中,只有极小部分获得巨大的成功,可是不幸的是无法预先确定哪些是干扰信号,因此这些项目没有达到预期的操作性情报潜能。
在通常情况下,凡是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有一定量的证据存在,但是,在充满竞争、政治和墨守成规的现实社会中,对于UFO的辩论本身不会带来根本性的改变。证据需要进行适当的分析,然后利用尽可能接近主流科学的技巧和场所进行适当的介绍才行。通过对证据的组织即便不能得出真理,至少可以找到某种出路,比如说下一步怎么办,由谁来做计划,由谁来实施这个计划,如果有资金的话,如何把它用在合适的地方。其结果不是“答案”,而是逻辑上的下一个环节。如果这样一个科学程序得以启动,就会引来科学家,然后大众游说就会把目标指向现实的资助机会,成为下一轮竞选中满足大众合法要求和良好愿望的一个关注的焦点。
即使UFO现象会比我们想象得更深奥,即使它超越了我们所了解的科学,在我们生存的现实政治、经济和科技世界里,唯有通过科学的方法才能应对这种现象,才能完全不让它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飞碟学,你将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