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林
(湖南大学 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南 长沙 410082)
基于两型社会知识谱系的学习型村落建设构想
唐松林
(湖南大学 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南 长沙 410082)
“两型社会”的知识谱系是一系列以人的发展为核心价值的知识谱系,它反映出的人与环境之间的空间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为学习型村落建设提供了理念依据与行动框架。学习型村落建设的紧迫性在于农民超越了自己作为一种关系的存在,与赖以生存的乡土社会根基日益疏离,深陷知识贫困与经济贫困的怪圈,对现代农业技术盲从和过度依赖,村落文化内聚性日益消弭等。因此,惟有通过自由生活,体现“天人合一”的理念;提升人力资本,改善农民心智模式;对话与交往,增进农民的团结意识;资源共享,形成崇尚学习的氛围;尊重生命,回归自然怀抱等路径,建立农民与环境、现代与乡土、技术与文化之间的对话机制,提高农民的素质与文化品味,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农村资源急剧耗费、生态环境失衡的危机。
学习型村落;两型社会;知识谱系;构想;农民
“两型社会”即指“资源节约型社会”和“环境友好型社会”两个基本概念。其实质是解决经济高速发展引发的资源急剧耗费、生态环境失衡两大主要问题。针对这两个问题,学者与政治家们的主流思想是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性转变,通过节能减排,缓解资源约束,减轻环境压力,走新型工业化道路。以笔者的理解,问题的根本解决需要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共同发现现代文明的精神危机,重估自身的生命意义、社会价值与历史责任。因为,这里的“资源”主要指物质资源,它蕴藏于广袤原野、莽莽群山、江河湖泊……苍茫大地之中,而它们真正的归属是坐落在那里的村落,它们真正的主人是那里的人民。其中的“环境”既包括人生活其中的蕴藏巨大物质资源的原野、群山、湖泊、大地等自然环境,也包括蕴育人的精神价值与心理能量的乡土中国的文化传统与人文资源。所以,教育,特别是针对与“资源”、“环境”直接相关的农村人口的全民终身教育应该成为“两型社会”建设的战略重点。从这一视角出发,笔者试图重新厘清“两型社会”的知识谱系,基于农民的知识状况与生存处境,建构联系与对话的学习型村落形式,把提高人的素质与文化品味作为“两型社会”建设的战略重点,以期从根本上解决农村资源急剧耗费、生态环境失衡的危机。
首先有必要对学习型村落的内涵做一个界定。学习型村落就是以“两型社会”的知识谱系为基础,坚守“自由”、“关系”、“和谐”、“生命”与“团结”的理念,以乡村学校为基地,以乡村教师为主导,以政府提供政策为保障,整合村落所有教育资源,为村落中的全体成员提供正规和非正规学习机会的组织。它是一个聚教学、咨询、改进、协作为一体,并关注个人生活、家庭生活与农业生活的开放学习机构;它通过激发农民的主体意识、独立精神与学习热情,使其在共同学习的过程中获得人、自然与环境关系的知识、态度、方法和价值,形成全新、前瞻、开阔的思维方式,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实现人、自然与社会和谐,促进自我身心自由与人生幸福。以下基于两型社会知识谱系,从理论依据、紧迫性、基本构想及价值取向等方面进行分析。
从教育哲学的视角看,“两型社会”知识谱系是一系列以人的发展为核心价值的知识谱系,它反映了人与环境之间的空间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关系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能够为学习型村落建设提供理念预设与行动框架。
“两型社会”的理念中隐含一个基本的命题就是人的价值。“环境友好”与“资源节约”的根本目的或唯一目的或最高目的就是人的自由与幸福。人不仅是一种自然生命现象,而且是一种社会关系现象,或者说一种生命的关系。美国生态学家巴里·康芒纳指出:“每一种生命都是紧紧地依附于它的物理和化学的环境,每一种生物都是靠很多其它的生命而生存的,不论是间接地通过环境中的各种化学和物理成分,还是直接成为食物或庇护所。在地球上的每一种生物中间,确切地说,在它每个单独的细胞里,都包含有另一个组织结构。”[1]人不仅包含于生态系统中,而且依赖于系统中的诸要素的协同作用而存在。人不能超越自己的生存关系而存在。人的自由发展不仅依赖于关系,而且其本质就是关系的发展。
自然乃天地之形式,亦天地之造化。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并通过劳动与自然发生联系;人类社会及其经济文化发展,始终依赖自然因素。然而,人的欲望与市场经济一起对自然宣战,造成了人类劳动的异化,使人失去了幸福的根基。马克思早就预言过:“我们这个世界面临着两大变革,即人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同本身的和解。”[2]进入现代化工业大生产以后,人类越来越相信自己可以凌驾于自然界之上。在城市化和工业社会里,人们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对自然界的依赖。然而,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与自然生态系统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因为自然生态系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先决条件。人类社会和经济的发展时时刻刻都需要来自自然生态系统的能源、资源。[3]“环境友好”的理念把人们带回到了现代文明中被遗忘的一个基本的价值观念:人与自然的和谐共融。
人们对资源的理解往往更多地集中在自然资源上面,然而,人们必须清楚,生产力的最根本的要素是劳动力资源或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投资与个体经济回报及国民收入成正比,其作用大于其他物质资本的作用,其回报比土地、财富、货币等物质资本投资的回报更大更快,具有很大的增值空间与潜力。“环境友好”与“资源节约”概念的提出是人类知识能力的进步,它体现了尊重自然规律的基本精神。虽然可以讲,人不断学习或受到教育所获得的知识、技能和道德等素质的积累能够为个体与社会带来经济收益,但是,人们更应明了的是人力资本中必须包含人对于人与自然、人与资源等关系的知识结构。
技术直接来源于科学,是科学思想的实践表达。它与科学一起成为人类智慧的最高阶段,是人类文化的最辉煌的成就。技术价值的真正被发现源于文艺复兴以后,并一度成为人类最高的价值形式,受人崇拜与敬仰。“在我们现代世界中,再没有第二种力量可以与(科学技术)思想的力量相匹敌。它被看成是我们全部人类活动的苦战和极致,被看成是人类历史的最后篇章和人的哲学的最重要的主题。”[4]“两型社会”的伟大之处,并不仅仅在于它引发了一场壮观的、中部崛起的、经济发展模式的更新,更重要的是它所弘扬的思想为人们重建科技与人、科技与环境的关系点燃了一盏明亮的灯塔。“资源节约”与“环境友好”预示着“片面追求物质繁荣的科学事业并不能使人真正幸福,因而反诸自身,试图从内部心灵体验中寻找生活意义。”[5]因此,所有技术的创造与运用要秉承生命高于一切价值的正义信念。
在现代社会中,“最为稀缺的资源既不是市场经济中的生产力,也不是公众管理中的导向能力,甚至不是正在耗尽的自然资源,而是将被处于崩溃过程中的社会团结。”[6]这就要求“我们不把自然当作可以用技术来支配的对象,而是把它作为能够同我们相互作用的一方。我们不把自然当作开采对象,而试图把它看作生存伙伴。在主体性尚不完善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要求动物、植物、甚至石头具有主观性,并且可以同自然界进行交往,在交往中断情况下,不能对它进行单纯的改造。”[6]这就需要科学家、技术人员、领导社会的政治集团的共同反思以及普遍性的自由讨论,形成共识,随时随机地制定出合理的策略,以避免与克服滥用技术成果给人类社会及世界生态环境造成的灾难性问题。
从“两型社会”知识谱系的视角考察农民及其生存处境,很容易发现他们违背了自己应该遵循的“关系”、“和谐”、“教育”、“生命”与“交往”等理念或生存原则并忽视了随之出现的种种问题。这些问题的根本解决有赖于建立农民与环境、现代与乡土、技术与文化之间的对话机制,从而为学习型村落建设提供现实必要性动力。
现代社会的“资源枯竭”与“环境污染”的最大病根在于人超越了自己作为一种关系的存在,放纵自己的欲望与潜力,把自我利益放在一切价值之上。这一点也强烈地表现在农民身上。他们大多缺乏人与环境关系的意识,缺乏“天人合一”、“生态共存”的可持续发展理念。他们之中的一部分甚至虐杀生物,滥采矿藏,并以此作为其重要的资本积累方式。哈贝马斯针对人类的这种狂妄自负的不道德行为曾郑重告诫:“问题不是我们是否充分使用一种可以占有的或者可以发展的潜力,而是我们是否选择我们愿意和能够用来满足我们生存目的的那种潜力。”[6]所以,“两型社会”的建构只有通过教育手段,促进人对自身关系的全面认识,才能实现资源节约及人与环境和谐的社会形态。
近代工业革命以来,培根的“知识就是力量”、笛卡尔的“使自己成为自然的主人”以及康德的“人是自然的立法者”等信念引导人类在与自然的对抗中节节胜利,以此确证人类自身的存在,从而也导致了人类各种关系的疏离。这种疏离在农民身上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他们许多人或因生计需要或因仰慕工业文明与城市生活而背井离乡,但由于脱离了自我生存的母系环境,他们在工业文明中并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真正自由与幸福;另一方面,他们在利用现代技术与科学文明的过程中不断制造威胁自身健康与自由的种种事件,破坏了祖辈自由生活的自然环境,甚至部分消解了乡土中国的文化根基。于是,他们处在现代文明与乡土文明的双重失落之中。事实证明,农民寄希望于工业文明以实现自己的幸福的理想无疑是不现实的甚至是虚妄的。所以,要找到灵魂的归宿与人生的幸福,农民必须吮吸乡土气息,实行精神自治,依靠自主经营;必须自我建构一种自由生活与终身学习的环境,提升文化品味,完善自身人格。这才是农民幸福生活的无形大道。
从某种程度上分析,农村社会个体生活贫困与地位低下的主要原因是人力资本投资不足与社会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公。农民知识贫困与收入贫困互相影响,互为因果。其中,知识贫困是更深层次、最难改变的一种贫困。农民自身知识存量不足导致他们发现知识、获取知识、交流知识、利用知识的能力匮乏。“既无技术又无知识的人是完全无依无靠的。”[7]然而,在经济全球化与信息如此发达的今天,除了农村基础教育以外,农民难以接受其他有效的教育,他们的经济活动往往游离于自我生态系统,超越了自组织能力的范围。也就是说,他们缺乏自我终身学习的意识、环境与组织。这本身就是一种知识的贫困,也是知识贫困与经济贫困的真正源头。
由于知识的贫困与教育的匮乏,农民与其他人群相比对技术更是顶礼膜拜。他们对现代农业技术的赞誉之声也融入人类技术成果的胜利凯歌中。他们在寻求解决农业问题的方法时,往往只把注意力放在对技术的依赖与盲从,他们按照专家的意图亦步亦趋,机械地执行技术的指令与程序。殊不知,这种生产、生活模式不仅忽视了“天人合一”的生存理念,而且也忽略了人的内心价值,更无视潜藏在理性下面的支配行动的无意识领域。于是,农民逐渐迷失自我,失去他们本应该有的想象与创造力。总之,农业技术并不能充分保证农民对自然环境和自然资源更有效和合理地利用和保护,并且容易导致新的问题,甚至是一系列影响农民自身生存的灾难性问题。
目前,经济全球化以及不断增长的人口流动性对个人消费和生活方式的影响日剧,人们的信仰正在与全球信仰相联系,乡土文明显现了徐徐蚕食之像,农民个体变成了“与生活在其中的人群的不相关者,民族性正在走向衰落。”[8]换句话说,传统乡土文明日益消弭,农民群的团结正在被破坏,与此同时,现代文明却并未真正深入乡土。按照哈贝马斯的说法,人类的社会文化发展模式从一开始是由两个因素决定的:一个因素是人类自身自下而上的日益增长的对技术的强烈要求;另一个因素是制度框架中理性目的功能的扩大,使个体对系统产生了被动适应。[6]一旦主体意识与和被动的适应之间出现不协调状态,人与环境之间的危机则不可避免。这迫切要求农民不只是仰慕现代文明,还要坚守乡土传统价值,更要具备现代农民的主体意识以及主动适应环境的个性。而这种个性的形成有赖于农民群自组织能力的提升及相应的文化机制的建构。当然,这种机制不是一种外在的强制指令,它发自村落乡土文化中自由、自主与联系的内部潜力。
“两型社会”建设所面临的问题与当前村落及其农民面临的生存问题的实质相同,即现代文明导致的农民的精神危机与生存困境。从根本上克服这一危机,需要加强农民教育,提高农民素质,克服其知识贫困,明确其历史使命,实现其精神自治,提升其生命意义。为此,必须建设学习型村落,在农村建构起一个联系与对话的终身学习机制(表1)。其基本构想如下:
表1 “两型社会”的知识谱系与学习型村落关系表
“两型社会”的知识谱系中关于人的理解使我们更加清楚人的自由、全面与和谐发展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价值。这一价值的实现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有代表性的观点:一是以卢梭、卡西尔等为代表,认为自由是人的本质,“为了欢享真正的自由,我们就必须努力打破把我们与外部世界联结起来的锁链。”[4]但马克思的理论中,人的本质是一种关系,人要真正实现自己的全面发展,就只有在关系中才能完成自己,也才享有真正的自由与幸福。其实,两者并不矛盾,前者是要求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和解,以达到回归自然的目的;后者是直接强调人的本质就是一种关系,要求人与自然及人与人的关系同一性的强化。学习型村落正是要体现这一关系的强化,如它“探索完整的福利,并且关心家庭胜于个人……代表着这个社区希望这所学校所要探讨的事物,以及一种把教育看作一个终生的过程,并把家庭包括在内的态度。”[9]所以,学习型村落是一个开放的、自由的、人际关系的终身教育平台,它尊重本乡自然风土,促进农村乡风文明,实现“人—家庭—学校”的和谐。
“两型社会”的知识谱系已经揭示,“改善穷人福利的决定性生产要素不是空间、能源和耕地,而是人口质量的改善和知识的增进。”[10]人力资本的投资表现为医疗保健、职业培训、各种教育、技术推广和就业迁移等。其中,关键是教育投资,即促进个体不断学习,提高个体素质。这无论对个体发展还是社会经济增长,均具有更高的贡献率。这就要求我们应该以终身教育为指导思想,通过启发农民自觉,使农民主动学习,从而使其形成独立思考,拥有较为客观公正的价值判断能力、思维习惯和正确的价值与信念;能够使他们将其付诸实践,提高其生计能力,享受人生的幸福与快乐。学习型村落建设,旨在提升人力资本,改善农民心智模式,使他们树立“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人力是最大资本”,“可持续发展”,“技术服从于生命”等理念,特别是具有关于“资源节约”与“环境友好”的思想意识,从而使他们认识到人类面对的一些共同性危机以及认识到经济社会发展应该考虑代际资源配置和树立代际公平理念,应该提高自然资源的利用率,以解决资源的有限性与人的欲望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
“环境友好”展示了人的解放和发展的主题,包括人类同自然的矛盾关系的和解以及人与人矛盾关系的和解。前者是现代文明对大自然无限制的索取与掠夺而造成的生态危机;后者是经济理性主导的商业市场带来的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以上两个矛盾的实质是人类的理性活动与自身生存环境的冲突或不协调。“环境友好”正是呼唤一种团结意识,力求通过交往与对话,探寻防止现代生产过程与生产成果异化的共识,以克服现代性导致的种种冲突及其恶果,从而以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建立既不会使资源枯竭,又不会造成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的、能循环使用各种资源的“循环式经济”模式。学习型村落建设需要通过对话与交往养成农民的这种团结意识。一方面,让农民之间通过互助平台,进行信息的求助、知识的分享与经验的对话,从而使他们主动地学习,不断提高自治的意愿,以持续的学习文化促进他们的创造力与表现力;另一方面,为个人、家庭、组织和政府提供对话与协作的互助平台,通过大家的对话与交流,共同谋划村落发展蓝图,创造美好的乡土文化与生活形式。
“资源节约”的理念警示人们,就地球而言,人类对其资源的消耗速度和对生态系统的破坏速度都己经远远高于其恢复能力。因此,为解决资源的有限性与人的欲望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只有开源节流,降低消耗,资源共享,不断重复利用有限的自然资源,根除以往的掠夺式与占有式的经济行为,才能延长地球的运转寿命,使经济社会与人的和谐发展相协调。这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它强调既满足人们自身的需求,又不损害人类后代的需求。学习型村落不仅其学习的内容要体现资源共享、开源节流与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而且在自身建设中要从农村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战略高度,做好教育资源的优化组合,即依托农村学校,充分利用现有包括村落附近的图书馆、医疗点、庙宇、祠堂、教堂、文艺中心、企事业单位等硬件资源,创建一个良好的社区学习框架模式;利用农民闲暇时间,采取农民喜闻乐见的教育方式,调动农民整体的学习积极性,以最少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益,创造优越的学习环境。
“生命在任何地方都是完善的,不管是在最小的范围内还是最大的范围内都是一样,每一种生命体,即使是最低级的生命体,都不是在某种含混的意义上适应于它的环境,而是完完全全地符合于它的环境。”[4]甚至在马克思那里,“人直接的就是自然的存在物。”[11]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的自由只能是顺其自然,回归自然,热爱自然。“现在的科学技术革命时代,已经引起人们普遍深思的问题:究竟是科学为人服务,还是人为科学服务?”[5]面对农药对环境和生态系统的严重污染时,面临科技成果造成的生物和人体的损害时,人们不得不关注技术存在的真正意义。因此,人们运用科学技术时需要认识生命与自然的整体性与系统性,需要对资源分析,保护自然,为人类的幸福创造持续性的环境与条件。而这应该成为全人类共同追求的一种精神。学习型村落致力于“技术服从于生命”的价值承诺不是一种只顾及科学理性的呼唤而不顾及个体需要与乡土历史的技术行动。它满足农民学习的基本权利和终身学习需求,构成农民的一种永久性精神培育的基础,使农民在新农村建设中,在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重建天人合一的信仰,回归自然的怀抱,吸取乡土文明的营养,丰富自身的精神生活,享受人间的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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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umption of learning organization in village based on genealogy of knowledge in a resource-saving and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TANG Song-li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Higher Education,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2,China)
The genealogy of knowledge in a resource-saving and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focus on human development which embodies the spat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environment,the ecolog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 and the social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With the appearing of rural urbanization,learning organization in village has come up and will be the lifelong learning organization.The genealogy of knowledge in a resource-saving and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will provide guidance on one hand,and the theoretical frame of its action reasonability and morality on the other.
learning organization in village; a resource-saving and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the genealogy of knowledge; presumption; peasants
C912.82
A
1009-2013(2012)01-0033-06
2011-12-14
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重点课题(XJK05AZ008)
唐松林(1962—),男,湖南澧县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教育哲学、农村教育。
陈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