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凡
(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广东潮州 521041)
中日常用汉字对比分析与对日学生的汉字教学
张 凡
(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广东潮州 521041)
汉字教学作为语言要素教学之一,是对外汉语教学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也是外国学生学习汉语的难点所在。日语《常用汉字表》与我国的对外汉语《大纲》的字表有很大的共性。《常用汉字表》中90%以上的字都被《大纲》收录,而大纲中60%左右的汉字也都被《常用汉字表》所覆盖。在字形方面,日本常用字中的很大一部分和中国现行汉字完全相同,但也存在一些差异。我们对比和分析中日常用汉字,就能够确定日本学生学习汉字时的优势和重难点,并采取具有针对性的教学方法进行教学。
对外汉语;汉字教学;日文常用汉字;迁移
汉字教学作为语言要素教学之一,是对外汉语教学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但汉字由于其表意的性质和特殊的方块形体而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和民族使用的文字有很大差异。且因汉字数量巨大,结构复杂,笔画繁多(平均12.8画),[1]还有繁、简体,正、异体的差异等,使得汉字成为汉语学习中的难点。不少初、中级学生存在着不同程度上的“语”、“文”断裂,即会说不会写,听得懂读不懂的问题。
给学习者造成心理负担和学习难度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汉字的庞大数量:表音文字通常只需要用几十个字母就可以书写整套语言,而汉字总量很大,有的字典收字超过8万字。[2]虽然现代日常所使用的汉字远没有这么多,但也应该在3000字以上。
《现代汉语常用字表》收录常用字2500字,次常用字1000字;《九年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要求学生认识汉字3500个,其中3000个要会写。现行的几种对外汉语教学大纲所收汉字的数目都在3000字左右。其中,由国家汉办组织编写,高教出版社出版的《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等级大纲》(以下简称《大纲》)是作为我国对外汉语教学总体设计、教材编写、课堂教学和成绩测试的重要依据的规范性的水平大纲。《大纲》共收汉字2905个,包括甲级字800个,乙级字804个,丙级字601个,丁级字700个。对于汉语学习者来说,初级阶段要掌握常用字2000到2200个,剩下的700到900多个汉字应在高级阶段掌握。[3]
《大纲》的字表是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方法制定而成的具有较高科学性的常用字表。但《大纲》中的汉字对于不同国家的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来说,难易度是不一样的。汉字文化圈内的日、韩等学习者对汉字的认识能力就远远高于非汉字文化圈或没有汉字背景的学习者。我们下文将以日本为例,简单介绍日语《常用汉字表》,并与《大纲》的字表做定量对比,分析日本学生学习汉字时的优势和重难点。
汉字传入之前,日本并没有文字可记载自己的语言。《隋书·倭国传》记载:“(倭国)无文字,唯刻木结绳。敬佛法,于百济求得佛经,始有文字。”可见,汉字是在公元2世纪之前,随着佛教的传播由当时的百济国(朝鲜半岛西南部国家)传入日本的。
公元285年,百济的王仁把《论语》、《千字文》带到日本,并为日本皇太子讲授,成为日本第一个汉语教师。隋唐以前,日本完全借用汉字记录本国语言、进行书面交际。现存最早的两部史书《古事记》和《日本书记》全是用汉字写的。在中国唐朝时期,日本在汉字楷书基础上设计出片假名,在汉字行书基础上设计出平假名。从此假名和汉字的混合文字成为日本的民族文字。日语中的全部汉字约有几万个之多,常用的也有几千个。
二战结束后,占领者美国提出日语改革方案,要日语变得简易,抛弃全部汉字,采用表音文字系统,推荐使用拉丁文字。此方案未被全部采纳,但作为简化日语的手段,日本开始大幅度地限制汉字数量。1946年内阁告示颁布了1850字的“当用汉字”和一些“人名用当用汉字”,规定除此以外的汉字不再使用,改以假名表记。这一政策使日本使用的汉字减少了六分之五以上。1981年,国语审议会在1850字的“当用汉字”的基础上新增了95个汉字,公布了1945字的《常用汉字表》,并声明这个数目不是使用汉字的限制,而是一个大致的标准。日本现在所使用的汉字远不止这1945个。
日语《常用汉字表》是日本科学教育和日常生活中使用汉字的标准,也是该国学生自幼习得的汉字。因此日本的成年学生在学习汉语之前,就已经有了接近2000字的汉字基础,这不得不说是他们学习汉语非常有利的条件。当然,日语《常用汉字表》和我国对外汉语《大纲》字表中的汉字并不是完全重合的,而是有着复杂的交叉对应关系。要分析日本学生汉字学习中的重难点,就有必要将《常用汉字表》和《大纲》字表做一个定量对比。
日语《常用汉字表》中多是繁体汉字,而《大纲》中都是简体汉字,因此我们在本次对比中将繁、简体视为同一字的不同形式,不看做新字。《常用汉字表》中的繁体字与《大纲》中的简体字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一对一的关系;但也有一些多对一的情形,如《常用汉字表》中的“乾”、“幹”、“干”三字对应《大纲》中的一个字“干”、表中“后”、“後”两字对应《大纲》中的一个字“后”等;此外也有极少有一对多的关系,如表中的一个“錬”字对应《大纲》中“炼”、“链”两个字情况。因此,统计的结果,会使《常用汉字表》中独立汉字的个数略有减少,具体数目是:由1945个减少到1920个。统计后得到结果如下:
表1 -《常用汉字表》被《大纲》覆盖率统计[4]9
由此表我们可以看出,《常用汉字表》中绝大多数的字都被《大纲》所覆盖,其中91.25%的汉字被收在《大纲》之内,而《常用汉字表》所独有的汉字仅有168个。可见,日本的常用汉字与《大纲》汉字具有很强的共同性,日本学生在中小学时期学得的90%以上的汉字可以成为他们学习汉语汉字的基础。
《大纲》按难易程度把汉字分为四级,其中甲级字800个,乙级字804个,丙级字601个,丁级字700个。因此我们可以根据《大纲》的分级来更细致的分析日本的《常用汉字表》。
《常用汉字表》与《大纲》重合1752字,经统计,其中38.9%是《大纲》中的甲级汉字,31.9%是乙级汉字,17.3%属丙级,11.9%属丁级。
从此数据我们可以看出,重合的汉字中,大部分是《大纲》中最基础的甲级、乙级汉字,是汉语学习的初级阶段需要掌握的汉字。而丙级、丁级的汉字占的比率则较小。可见,越是重要的、基础的汉字,越是日本学生在中小学时期已经学习和掌握的汉字,这就大大减轻了日本学生在汉语学习的初级阶段的压力。
以上我们统计了《常用汉字表》被《大纲》覆盖的比率。我们也可以反过来统计《大纲》被《常用汉字表》所覆盖的比例。《大纲》与日本《常用汉字表》共有的汉字是1752个,这占《大纲》总汉字量的60.3%,换句话说,《大纲》中60.3%的汉字是日本学生在中小学阶段学习过的,是成年学生已经掌握的汉字。
表2 -《大纲》各级汉字被《常用汉字表》覆盖率统计
当然,我们也可以细致的统计《大纲》甲乙丙丁四级汉字分别被《常用汉字表》所覆盖的比率:
由表中数据可知,《大纲》中最基础的甲乙两级汉字,被《常用汉字表》所覆盖的比率非常高。在甲级中竟高达85%以上。即85%以上的甲级汉字和接近70%的乙级汉字都被收录在日语《常用汉字表》中,是日本的成年学生已经掌握的汉字。
根据上面的一系列分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日语《常用汉字表》与《大纲》有很多共有字。这些共有字大多都是汉语词汇中最核心的“根词”,它们使用频率高、构词能力强,是学习和使用汉语的基础。日本学生在已经掌握这些共有字的基础上学习汉语,显然能够事半功倍。
汉字在中日两国几千年漫长的使用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各种变化,因此日本的常用汉字和中国现行汉字在字形上存在不小的差别。要了解这些差别,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汉字的发展历程。下面,我们就从日本汉字的起源入手,分析两国汉字是怎样逐渐产生差异的。
日语中的汉字,按照其起源和发展,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完全借用中国汉字。在《常用汉字表》所收的1945个汉字中,完全借自中国的有1887个,[5]占97%。这类汉字又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日本借用的中国不同历史时期的正体字,如“我”、“安”、“赤”、“家”、“真”、“物”等;一类是日本从中国不同时期借用的与正体相对的俗体汉字。如“姉”是“姊”的隶变俗体汉字,“恵”是“惠”的俗体,“竜”是“龍”的俗体,“仏”是“佛”的俗体,还有“観”和“觀”、“蚕”和“蠶”、“国”和“國”、“酔”和“醉”、“剣”和“剑”等等。这些汉字中,有些我国沿用了其正体,比如惠、佛;有些采用其俗体作为简化字,比如蚕、国;有些用其他方式进行了简化,如龙、观,等等。而日语汉字则保留了这些俗体,未经简化。学生如果了解了这些正、异体的对应,就可以类推地进行学习。比如知道了日语里的“恵”在汉语里要写成“惠”,就知道“穂”要写成“穗”;“仏”是“佛”可推知“払”是“拂”;从“観”写成“观”也可推知“歓”写成“欢”、“勧”写成“劝”、“権”写成“权”;从“酔”是“醉”推知“砕”是“碎”、“粋”是“粹”;从“剣”是“剑”推知“倹”是“俭”、“検”是“检”、“険”是“险”、“験”是“验”,等等。
日语中的第二类汉字,是日本通过简化和改造中国汉字而产生的。日本1981年公布的《常用汉字表》的一大特点是:大量采用了简化字和俗字。其中比较有特点的日本简化汉字有:拝(拜)、渓(溪)、塩(鹽/盐)、発(發/发)、猟(獵/猎)、売(賣/卖)、実(實/实)、気(氣/气)、転(轉/转)、広(廣/广)、応(應/应)、桜(櫻/樱)等。①括号外是日本简体字,括号内“/”前是繁体汉字,“/”后是中国简体字。其中很多偏旁在学习中也可以起到类推的作用,比如由“売”是“卖”推知“読”是“读”、由“広”是“广”推知“拡”是“扩”、由“転”是“转”推知“伝”是“传”等。
第三类汉字,是日本独创的汉字。这些汉字被称为日本“国字”或“和字”。这类汉字大约有百余个,但是被《常用汉字表》收录的只有7个,[6]比如表示“山顶”的“峠”、表示“旱田”的“畑”、表示“劳动”的“働”、表示“进入”的“込”等。很多“和字”是日本在明治维新后为了学习西方科学文化、翻译西方术语而创制的,这些字有些被我国借用,在相关领域广泛使用,如腺、吨、癌;有些曾经借用,现已不用,如糎、浬、呎、吋。
汉字在中日两国经历了不同的发展历程,从而造成了现在两国汉字的字形差异。但汉字总量庞大,且两国汉字同源,因此并非所有汉字都存在字形差异。下面我们就对两国的常用汉字做字形上的对比和定量分析。
我们将日本常用汉字与中国现行汉字做字形对比,可以将其分为“与现行汉字完全同形”、“是现行汉字的繁体形”、“是现行汉字的异体或旧字形”三类:
第一类:“与现行汉字完全同形”。这类汉字在日语常用字中所占的比例接近一半。这些字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中日都未简化的传承字,比如上、下、日、月、水、火、天、地等;一类是中日两国使用的相同的简体字,比如医(醫)、旧(舊)、属(屬)、国(國)、湿(濕)、乱(亂)、点(點)等。
第二类:“是现行汉字的繁体形”。这类字占日语常用字的两成左右。比如為(为)、馬(马)、車(车)、愛(爱)、遠(远)、協(协)、進(进)、選(选)、掃(扫)、無(无)等。
第三类:“是现行汉字的异体或旧字形”。这类汉字占日语常用字的三成左右。其中有的是规范汉字的异体,如淨(净)、災(灾)、徳(德)黒(黑)、焼(烧)、斎(斋)”等;有的是规范汉字的旧字形,如戸(户)、(直)、別(别)、(方)、(骨)等。
图1 -日本常用汉字和中国现行汉字字形异同统计[4]23
按照这种分类方法统计日本常用汉字与中国现行汉字的字形异同,可得到如下数据:
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日本常用汉字中,与中国现行汉字同形的字占的比例最大,达到44.5%左右,是现行汉字的繁体形的也占到33.7%,是现行汉字的异体或旧字形的则占到21.8%。
将日本常用汉字做这样的分类,对于研究日本学生的汉字学习很有意义。因为这些常用汉字是日本学生已经掌握的汉字,是已有的知识。已有知识对正在学习的知识会起到影响作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迁移”。其中起到积极、促进作用的叫做正迁移,起到干扰、阻碍作用的叫做负迁移。这三类汉字,对于日本学生学习汉语汉字有着不同程度的正迁移或负迁移。其字形、字义与汉语完全相同的部分起到正迁移的作用,其字形、字义有微小差别,容易被学生忽视的部分则会起到负迁移的作用。教师在教学中应该根据不同的情况来确定教学的重难点、选择适当的教学方法。
第一类汉字“与现行汉字完全同形”,日本学生已经掌握它们的形体,这无疑是他们学习汉语的良好基础。教师要做的就是带领学生做意义上的辨析。这些字来源于汉语,与汉语基本字义相同,但存在着细微差异。这些差异可以分为几种情况:汉语中的某个义项在日语中没有。比如“布”在两国语言中都有“布匹”的意思,但是在汉语“宣布”、“散布”、“布置”中的义项却是日语中所没有的。第二,日语中的某个义项在汉语中没有。比如“料”在两国语言中做名词时都有“材料”的意思,但在日语中还有“费用、代价”的意思,如日语“無料”是“免费”的意思、“入場料”是“门票费”的意思、“手数料”是“手续费”的意思,这是汉语所没有的。第三,意义相关但有差异。如“宿”在汉语中的主要意义是“过夜、住宿”,而日语中“宿”是“房屋、家、旅馆”的意思。第四,意义相同但用法不同。比如“本”在汉语和日语中都可以做量词,表示“个”的意思,但“本”在现代汉语中一般用于书籍、簿册,如“一本书”,而在日语中一般用于细长的条状物,如河流、绳子、裤子、树木等,如日本地名“六本木”的字面意思就是“六棵树”。此外,汉语和日语的某些同形字的“同形”是偶然因素造成的,只是形体相同,而意义毫无关系。比如日语中的“芸”字是“藝”的简化字,与现代汉语的“艺”相同,而和“芸芸众生”的“芸”没有关系。
第二类“是现行汉字的繁体形”的字在日语中也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在教这部分汉字时,我们要注意提醒学生不要写本国的繁体字,要勤练简体。《简化字总表》中可作偏旁用的简化字和14个简化偏旁,对于类推记忆简化汉字有很大的作用,可以教给学生。如日语中属于“言”旁的汉字就有120多个,属于“糸”旁的也有120多个,属“食”、“金”、“貝”、“馬”、“門”等偏旁的也不在少数,只要让学生理解这些偏旁在汉语中已经简化为“讠”、“纟”、“饣”、“钅”、“贝”、“马”、“门”,就可以类推出一大批简化字。此外,还应该注意两国汉字繁、简体的复杂对应关系。比如日语汉字中的“乾”和“幹”,现行标准汉字都简化为“干”,但做“乾坤”用的“乾”不简化;汉语中的“获”对应日语常用字中的“獲”和“穫”两个字,但在日语中它们的意义不同;日语中的“発”和“髮”虽然现行汉字中都简化为“发”,但前者是“發”,后者是“髮”。这些差异如果不加重视,就可能会对日本学生的汉字学习带来各种问题。
第三类“是现行汉字的异体或旧字形”的汉字,是教学中应该注意的重难点。由于它们和规范汉字往往只有很小的差异,因此很容易被学生甚至被老师忽略。比如和直、歩和步、抜和拔、庁和厅、圧和压,呂和吕,都只是多一笔少一笔的区别,別和别、辺和边,都只是笔画相交还是相接的区别,和骨、巻和卷、舎和舍、呉和吴、変和变的区别也都非常微小。认识和分析这些细小的差别,对于预见和及时纠正学生的错误有很大帮助。
综上所述,日语《常用汉字表》与我国的对外汉语《大纲》的字表有很大的共性。《常用汉字表》中90%以上的字都被《大纲》收录,而《大纲》中60%左右的汉字也都被《常用汉字表》所覆盖。这些共有字是日本学生学习汉语的良好基础。在字形方面,日本常用字中的很大一部分和中国现行汉字完全同形,学生学习起来也占有优势。日本常用字中是现行汉字的繁体或异体的汉字,其偏旁往往可以类推,学会一种繁简、正异的对应就可以类推出一批相关的字,这是日本学生独享的汉字学习捷径。要注意的是日本常用字中与现行汉字有细微的字形或字义差异的汉字。这些细小的差异很容易被忽略,会对日本学生的汉字学习产生负迁移,因此应该引起对外汉语教师和日本学生的重视。
总而言之,日本的常用汉字与中国现行汉字既有很多共性,又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在对日本学生进行汉字教学的过程中,对外汉语教师应该在了解这些共有汉字的共性和差异的基础上确定教学的重难点、制定科学的教学方案、采取具有针对性的教学方法进行教学,因材施教、因势利导、存同纠异,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教学效果。
[1]周健.汉语课堂教学技巧325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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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北京书同文数字化技术有限公司.中日韩常用汉字对比分析[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5]陈宝勤.日本文字与中国汉字[J].汉字文化,2001(3):47.
[6]汪树俊.漫谈日语中的汉字[J].日语知识,2003(1):18.
Abstrct:Chinese characters teaching is an important and yet difficult part of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Japanese also has characters,which are called kanji.They has aCommon Used Kanji Listwhich has many conformities with our characters list inHSK Syllabus.90%characters in Kanji List are included in our characters list,and 60%characters in HSK syllabus are included in Kanji List,too.As to the ideograph,many Japanese kanji are exactly similar to ours,but there are differences,too.So,by comparing and analyzing Japanese and Chinese ideograph,we can find out the key and difficult points in the Chinese characters teaching for Japanes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Japanese and Chinese Characters and the Chinese Characters Teaching for Japanese
ZHANG Fan
(Chinese Department,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Chaozhou,Guangdong 521041)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Chinese characters;Kanji;transfer
H195
A
1007-6883(2012)01-0098-06
2011-09-06
张凡(1985—),女,河南信阳人,韩山师范学院中文系教师,硕士。
责任编辑 温优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