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者的关系强度、自我效能感与创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

2012-12-21 01:56钟卫东黄兆信
中国科技论坛 2012年1期
关键词:科技型初创创业者

钟卫东,黄兆信

(温州大学创业人才培养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创业者的关系强度、自我效能感与创业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

钟卫东,黄兆信

(温州大学创业人才培养学院,浙江 温州 325035)

创业者的社会网络关系与自我效能感是影响初创企业绩效的重要因素。本研究通过调查问卷方式收集中国企业孵化器在孵企业及创业者数据,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科技创业者的社会网络关系强度、创业自我效能感与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之间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发现:科技创业者的强关系对初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弱关系对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强关系与弱关系对创业自我效能感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科技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对初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强关系;弱关系;自我效能感;创业绩效

1 引言

一个企业在创建后的初期,其拥有的有形资源很少,组织架构还未明确,企业需要创业者的集权甚至独裁管理,企业才有凝聚力和生命力。处在这个阶段的企业具有创业者与企业合二为一的特征,因而以创业为主题的研究大多围绕创业者而展开。较早前对创业者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外层的创业者个人特征,如经验、身体因素、年龄和专长等[1]。随着资源基础理论(Resource-based Theory)的发展以及社会心理学向经济管理领域的渗透,人们逐渐关注创业者的心理特质、认知能力、社会资本等更深层的因素对创业过程与结果的影响。

在与创业者相关的很多特征中,创业者的社会资本和自我效能感尤其引人关注。许多研究表明,创业者的社会资本不仅与其是否决定创业的行为选择相关联,也与创业后的企业生存与发展状况存在显著关系[2-3]。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也是一个引起人们兴趣的词汇。自班杜拉(Bandura)从社会心理学角度提出这个概念以来,自我效能理论被广泛应用于社会科学研究的各个领域中,尤其当人们需要探究各种组织或个体绩效的影响机理时。有研究表明,在广泛的社会领域中,自我效能感能够预测人们在戒烟、停止滥用酒精、克服蛇的恐惧、运动训练、学习知识等方面的绩效[4];在企业管理领域中,管理者的自我效能感能够对管理绩效产生正向影响[5];在创业领域,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也能对创业行为以及结果产生影响[6-8]。

然而,现有文献较少专门针对高科技领域创业者展开的研究,也缺少对创业者的社会网络关系与创业自我效能感之间关系以及将两者结合起来考察其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方面的研究,尤其缺乏基于中国背景下的研究。因此,本文将以中国的科技型初创企业创业者为对象,同时考察其社会网络关系、创业自我效能感对初创科技企业绩效的影响路径与联结关系并进行实证研究,试图得出具有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的结论。

2 理论综述与研究假设

2.1 创业者的关系强度与创业绩效

社会资本是一种有助于个体在社群中发展的关系性资源。对于这种关系性资源的结构,Granovetter首先将社会网络中的关系划分为强关系(Strong Ties)与弱关系(Weak Ties)[9]。强关系是指那些情感上联系非常密切、接触很频繁、多重的社会关系。强关系社会网络中的成员彼此之间非常熟悉,信息传递迅速,但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维护和建立。弱关系是指那些情感上联系不是非常紧密、接触也不太频繁、单一的社会关系。弱关系能够使个体获得大量新的、不重复的信息和资源,而且弱关系的建立和维护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与精力。

尽管有很多研究表明企业家的社会资本与企业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但对于强关系还是弱关系对企业绩效更有效却存在争议。一方面,由于强关系建立在以家庭成员或亲密朋友为核心的关系网络中,成员之间存在较强的信任。企业家通过强关系可以加速信息的传递,促进解决问题的合作,进而能够直接促进企业的绩效[10],强关系通过彼此信任还能给企业的发展提供各种实质性的帮助。Luo[11]对台湾的小企业的研究表明,小的企业主家庭网络所提供的团结使小企业组织起来成为可能,而且他们也倾向于通过个人网络来获得资金和市场机会。另一方面,由于弱关系主要来源是社会的公共渠道、朋友的朋友、正式组织中的联系及工作环境的联系,企业家通过弱关系可以提供各种新颖的信息,如产品技术和市场信息,这些也将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Burt认为,那些界定不清的弱关系往往能够提供最为重要的商业机会,从而促进企业绩效的提升[12]。

企业处于初创期,产品不完善,市场未成熟,收入很少并且极不稳定,自我积累的方式并不可行。科技型初创企业拥有的有形资源少,也很难从正规渠道(银行等)获得借款。这样,依赖于强关系筹集资金如从亲朋好友处借款成为创业者资金来源的首要方式。同时,依赖于弱关系获得的各种信息对企业决策的影响也是相当大的。然而,这些信息对于科技型初创企业来说,转化为企业绩效需要一段时间,并且受很多其他因素的影响[13],因此,与强关系相比,弱关系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可能比较间接、比较不显著。

于是,我们有以下假设。

H1a:科技创业者的强关系对创业绩效有积极的影响。

H1b:科技创业者的弱关系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弱于强关系的影响。

2.2 创业自我效能感与创业绩效

自我效能感由美国心理学家班杜拉于1977年首次提出,是指个体在执行某一任务之前对自己能够在何种水平上完成该任务所具有的信念、判断或自我感受。自我效能感不仅在很多领域上被证明是人类实施某种行为的一个有效预言者,而且它也能对人类行为的结果进行有效的预测。Gist将自我效能感影响行为结果的机制描述为:个体的自我效能感水平越高,所设定的目标便越高。为了实现较高的目标,需要保持较高水平的努力,因此绩效水平也会较高[14]。Stajkovic与Luthans归纳了114项探讨自我效能感与工作绩效关系的研究,并对这些研究使用的21616个数据进行了元分析,结果表明自我效能感能够预测工作的绩效[15]。

自我效能感总是和特定领域相联系,个体对于不同活动任务的自我效能感也不同。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自我效能理论被引入到创业研究中。Chandler和Jensen的研究虽然没有直接提及创业自我效能感,但他们的研究显示,更多成功的公司创始人都认为自己具备识别商业机会,可以进行有效管理和具备适当技术知识的技能[16];陈昭全等人[17]、De Noble等人[18]、Lucas与Cooper[19]的研究对如何构建创业自我效能感测量量表作出了贡献;Baum与Locke则对建筑行业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与初创企业成长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在Baum早年研究的基础上 ,他们选取同一产业中的创业者和主要合作者为调查对象,在保留大多数原来因素基础上增加了创业自我效能感和相关的路径,发现创业自我效能感是诸多因素中影响企业进一步成长最为显著的因素[20]。

对高科技领域中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与初创企业绩效之间关系方面的研究,目前少有发现。在创业过程中,由于创业活动的多侧面性质及其与外部存在各种扑朔迷离的联系,创业者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尤其是科技创业活动,其面临的环境更加多变,各种影响因素更为复杂,仅靠付出更多的努力未必能得到较好的效果。具备高创业自我效能感的创业者坚定相信自己拥有成功所需的一切,在遇到困难时不会惊慌失措,能够继续以任务为中心,在复杂的决策情景中思维仍然保持着高效率,并选择有效的策略使付诸的努力富有成效,从而带来较高的绩效。相反,低自我效能感的创业者在遇到困难和挑战时,倾向于关注自身的不足,并将潜在的困难看得比实际严重。这种思想将产生心理压力,使其将更多注意力转向可能的失败和不利的后果,而不是如何有效地运用其能力实现目标,从而导致较低的绩效。

于是,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2科技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对创业后的企业绩效具有积极的影响。

2.3 创业者的关系强度与创业自我效能感

尽管在很多领域,研究者获得了社会网络影响自我效能感的证据,但对于科技创业者而言,其拥有的社会网络关系与其创业自我效能感之间的关系却尚不明确。

班杜拉认为,自我效能感的形成通常有四个来源:个体掌握的动作性成败经验;替代性经验与间接经验;言语劝说包括他人说服性的暗示话语、建议、提示、劝告、评价以及个体的自我规劝;自我情绪与生理机能的影响[21]。显然,这四个方面的影响都与个体从社会关系网络中得到的社会支持程度密切相关。具有较多社会资本的人将得到更多的社会支持,更加相信自己具备成功所需要的各种必需条件,更有机会尝试并掌握动作性成功经验,容易得到更多的由榜样传递的替代经验,更容易得到他人肯定性的评价。此外,社会支持对个体自我情绪的合理调节以及生理机能的健康也将产生积极的影响。因此,具有较多社会资本的人也将具备较高的自我效能感。

为了获得成功,科技创业者需要经常评估外界环境变化将给初创企业带来的影响进行评估,而人际网络可以为创业者提供降低创业过程中不确定性的技能和知识[22]。创业者通过人际网络成员获取创业过程所需的各种有价值的信息和资源,帮助初创科技企业渡过各种难关。依据班杜拉的理论,如果科技创业者拥有较为丰富的强关系资源,那么在创业过程中便更可能运用这些资源来解决问题。于是,作为自我效能感来源中“最具影响力”的成功动作性经验的积累便越多;拥有较多弱关系资源的创业者,其广泛的人际网络使得其得到较多的替代性经验与更乐观的自我评价,也能使关系网络以外的其他人提高对其的评价。

考虑到与上文内容的呼应,也为了在研究过程中对强关系与弱关系对创业自我效能感的影响进行区分,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3a科技创业者的强关系对其创业自我效能感有积极的影响。

H3b科技创业者的弱关系对其创业自我效能感有积极的影响。

3 研究设计

为了验证上文提出的理论假设,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数据分析,分析过程大致按以下三个步骤进行。首先,对各变量的基本特征进行描述统计,并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以验证数据是否支持各变量的维度结构;其次,对各个测量项目的信度和效度进行检验,以评估数据的质量;最后通过检验结构模型的拟和程度以及路径系数的显著性来验证理论假设。

3.1 数据来源

本文主要利用调查问卷收集数据,选择的调查总体为中国企业孵化器内成立1年以上5年以内的在孵企业。调查问卷要求由在孵企业的主要创业者填写,调查时间在2009年10月到2010年4月。问卷采用孵化器管理机构代为发放和回收的方式获取数据。在问卷发放范围上,选择了上海、天津、广州、深圳、福州、厦门、宁波、温州、桂林、太原等10个城市,共发放问卷420份。从上海、福州、厦门、宁波、温州、太原6个城市得到响应,共回收问卷189份。在回收的问卷中有21份存在非创业者填写、严重漏填以及大部分选项填写同一个数字答案等问题,本文最终采用了167份有效问卷。

3.2 变量测量

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NVP)。本文以科技型初创企业成立以来总资产增长率、员工数量增长率、技术研发进展来衡量其绩效。对样本企业的总资产和员工数量,按照增长率的高低分别赋值转换为5等级的定序变量(Ordinal Variable);对企业技术研发进展,在整理数据时综合考虑初创科技企业获得的专利数、是否高新技术企业、获得的各种企业资质和承担政府资助的科研课题数,并按此四项数额的大小转换为定序变量。

创业自我效能感(ESE)。参考了Lucas W.A.和Cooper S.Y.的量表[19],并对具体的问项按照中国的语言习惯进行了调整和少量的修改。正式量表内容包括“能够采取合适的方法推广新产品”、“能够成功将产品或服务销售给新顾客”、“能够识别一个创意的潜在价值”等15个问项。各问项均采用Likert五尺度计分。

强关系(ST)与弱关系(WT)。Collins和Clark[23]依据测量对象内外部人际关系中各项关系数目、接触次数、持续时间和亲密程度设计了包含8问项的量表,在强关系原有4问项的基础上,我们增加了“在您的公司遇到困难时,您的亲戚朋友能够帮您渡过难关”问项,并要求测量对象对各问项采用Likert五尺度计分。

4 研究结果

4.1 测量工具评价与相关性分析

对测量问卷中各个问项的因子分析和信度检验结果表明,测量问卷中各个潜变量的结构与在理论分析中预期的结构相当吻合,4个潜变量的测量量表也具有较高的信度。测量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NVP)所用3个指标,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只有1个,该因子可解释变异量的62.778%,而且,所有的因子负荷均大于0.6。在反映创业自我效能感15个问项中,只有1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第一主因子解释了变异量的53.076%,并且创业自我效能感所有的因子负荷均大于0.6。9个反映社会关系强度的问项,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有2个,分别解释了总变异量的47.13%和21.72%。上述所有问项的因子负荷均接近或大于0.6,说明各个潜变量的结构与本研究事先的预想基本一致。从各变量测量模型的信度(cronbach α值)看,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3个指标的α值为0.694,创业自我效能感15个问项的α值为0.935,社会网络关系的α值为0.794,单独计算强关系与弱关系的α值,分别为0.807与0.821。同时,每个潜变量的测量题项之间的相关系数均为正值,不存在互斥现象。因此,可以认为本文使用的测量量表具有较高的质量。

以问项平均值为基准计算出潜变量平均得分、标准差以及变量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见表1)。从表中的相关系数看,除创业自我效能感、弱关系与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相关关系不显著外,其余变量之间显著相关。

4.2 假设的验证

表1 潜变量的描述统计与相关系数(N=167)

采用Lisrel8.54软件,分析潜变量之间存在的关系。计算结果表明,在测量模型中,所有观测变量的因子负荷均为正值且显著,所有测量误差均为正值,未出现不恰当的解。在结构模型中,所有路径系数的标准化解绝对值均小于1,模型中未出现不恰当解。从计算出来的模型拟合指标上看,686/318=2.16,RMSEA=0.082,GFI=0.808,AGFI=0.764,NNFI= 0.937,CFI=0.943。总体来看,有2个拟合指标没有达到通常认为的标准,即AGFI没有达到0.8,RMSEA超过了0.08,但比较接近,这样的结果表明模型拟合得比较好。

通过计算得到潜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 (见表2),图1表示潜变量之间的影响路径。

表2 潜变量的路径系数

图1 潜变量的影响关系

为进一步对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进行验证,我们对结构模型所含潜变量之间存在的效应进行分解,计算出了各个潜变量之间的间接效应与总效应(见表3)。

表3 潜变量影响效应的分解

综合上述分析,本研究得出以下结果。首先,创业者社会网络关系中的强关系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总体上有正面的影响,且该影响是显著的,即假设H1a得到支持;无论是通过直接还是间接的方式,创业者社会网路关系中的弱关系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均不显著,这表明弱关系比强关系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较弱,假设H1b也得到支持。其次,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与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得到支持(p<0.1),即假设H2得到支持。最后,创业者社会网络关系的两个方面对创业自我效能感均有显著的正面影响,即假设H3a和H3b得到支持。

为了进一步验证上述研究得到的创业者社会网络关系、自我效能感与初创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本研究对温州艺杰传媒(艺杰网)的创业者进行了跟踪走访,访谈结果也印证了上述结论。

该创业者为在校大学生,近3年来前后开办过两家公司、服装店、摄影店、奶吧、录音棚各一家、发行过《艺JOY》校园DM杂志、承接商演近百场、主持校内外活动近百场,作为主要成员曾获得过挑战杯全国大学生创业计划大赛金奖、浙商孵化园最佳创业团队等多项荣誉。目前,其创办的艺杰网获得了100万元的风险资本注入。

在起步阶段,该创业者走的正是一条通过“强关系”积累资源,在经营过程中提高自我效能感并获得良好绩效的路径。两年前,该创业者创立工作室,通过同学关系建立起了模特及各类演员的资源网络,承揽各类庆典、商业演出活动中的模特演员中介业务,相继与中国电信、上海大众、青岛啤酒、凯莱地板、霸王、话机世界、联想等品牌进行合作。这些业务的开展不仅为创业者积累了“弱关系”,还吸引了一家投资机构负责人的注意,而这个负责人则是该创业者所在团队的一个成员亲属,这自然为艺杰网后来获得风险资本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此外,这些业务的开展使创业者及其团队成员的创业自我效能感得到显著提升,让他们认识到自己有能力胜任创业涉及的各种事务。还需要指出的是,该创业者还参加了校园中的各种创业比赛并获得了多项荣誉,尤其在代表学校参加浙江省和全国“挑战杯”创业计划大赛获得金奖的过程中,其作为主要演讲者,得到众多老师、评委的指导和肯定,这更提高了其自我效能感。自我效能感的提升使其在业务开展和融资谈判中伸缩自如,表现成熟,获得了商业伙伴的认可,从而得到了更多的业务并最终获得了风险资本的注入。

5 结论与启示

世界各国都在想方设法提升科技型初创企业的绩效,但是,现在存在的解决方案主要集中在科技型企业的外部,如对企业予以直接资助或税收优待等等。

本文通过对科技创业者的关系强度、创业自我效能感与初创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实证研究,不仅印证了创业者的社会网络关系、自我效能感对企业绩效具有正面影响的结论,还进一步揭示了创业者社会网络关系中所含的强关系与弱关系对科技企业初创阶段绩效的不同影响,分析了创业自我效能感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以及在社会网络关系影响企业绩效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本研究的结论还提供了另一种支持初创科技企业的途径。按照班杜拉的自我效能感来源理论,既然其对初创企业绩效具有显著影响,那么可以设法通过创业模拟训练来提高创业者的创业自我效能感进而提高其绩效。此外,本文的研究表明,科技创业者的弱关系对尚处于初创阶段的企业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但其对创业自我效能感的形成具有促进作用,而强关系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是显著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科技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只需要重视强关系,而忽略了对弱关系的建立和维护。本文的结论意味着科技创业者在运用弱关系时不能急于求成,需要耐心积累,尤其要注意使自己在较松散的弱关系维护过程中提高自我效能感,也可以将弱关系培植成强关系,最终增进企业绩效。

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还存在着一些不足和有待完善之处。由于研究数据主要采集自科技型初创企业的主要创业者,这个群体在企业创办之初往往身兼多职,事务繁忙,这使得针对他们的研究很难获得数量较多的有效样本,进而使一些更细致的研究无法进行。此外,本研究仅考虑了社会网络关系和创业自我效能感对科技型初创企业绩效的影响,还有更多的因素以及影响关系有待今后研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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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of Tie Strength,Self-efficacy and Entrepreneurs Performance

Zhong Weidong,Huang Zhaoxin
(School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Personnel Training,Wenzhou University,Wenzhou 325035,China)

Entrepreneur’s social network relationship and self-efficacy are main factors which effect the performance of new hightechnology ventures.This paper collects data of tenant firms and their entrepreneurs of China’s business incubators through a questionnaire survey,and conducts an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of entrepreneurs’tie strength and 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 and the performance of new high-technology ventures by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Results show that:The strong ties of high-technology entrepreneurs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performance of new high-technology ventures,while weak ties have an in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performance of new high-technology ventures;Both strong and weak ties have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Entrepreneurs’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performance of new high-technology ventures.

Strong ties;Weak ties;Entrepreneurial self-efficacy;Performance of new high-technology venture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资助项目(批准号:09YJC630099),2010年度温州大学创业教育专项科研课题。

2011-08-28

钟卫东(1970-),男,江西瑞金人,管理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创业研究与科技中介机构管理。

F014.1

A

(责任编辑 刘传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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