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浩,季 浏
(1.华东师范大学“青少年健康评价与运动干预”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241;2.美国马里兰大学身体文化研究中心,马里兰 20740)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保持了年均10%以上的增长速度,到2009年底上升到世界的第二位,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但不可否认,我们的发展仍然是一种传统发展观下的不全面、不协调、缺乏可持续性的发展,随着人民需求结构的改变以及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这种发展受到的挑战越来越多。正是基于此,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立足于我国的基本国情,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的战略思想。党的十七大指出:科学发展观,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方针,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和贯彻的重大战略思想[1]。在《“十二五”规划建议》中,党中央再次提出:要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以科学发展为主题,以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为主线,深化改革开放[2]。那么,发展观是如何演化的?科学发展观又是如何提出的?为什么要进行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科学发展观对这种改革又会起到怎样的战略指导意义?这是本文所要论述的问题。
发展观是指对事物是否发展变化和怎样发展变化的根本观点。一般认为系统地成为学说的发展观是在人类进入工业革命以后才开始出现的,是在西方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产生的[3]。1776年,亚当·斯密发表的《国富论》,标志着自由市场经济发展观的形成。这种发展观认为:市场是调节经济的最佳手段,反对政府以任何形式干预经济。其优势在于充分地激发了市场的作用,促进了生产力的提升,但由于其缺乏政府的宏观调控,难以兼顾社会稳定、公平、环境承受限度等方面的要求,导致了贫富悬殊、环境污染等问题的出现。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世界出现的经济大危机促使人们开始反思自由市场经济发展观。美国总统罗斯福则根据凯恩斯的理论,采取政府介入经济运行的方式,扭转了美国的经济颓势,其他国家也纷纷效仿,从而使人们跳出了自由市场经济的理想模式。二战结束后,世界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迫切需要恢复生产来解除贫困,于是,经济增长论成了这阶段起主导作用的发展观,其认为:经济的增长会带来社会的全面进步,政府的主要任务就是保障经济的快速发展。在这种发展观的指导下,各国的经济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但由于片面地追求经济的发展而忽视了社会的公平、环境的保护,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疏远,人与自然之间产生了对抗。
经济增长论给人类带来了丰富的物质产品,但是这种物质生产的背后往往是以破坏人类环境为代价的。正是基于此,1972年,以梅多斯为代表的罗马俱乐部未来学派提出了增长极限论,认为:地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而人类的需求是无限的,再加上人口的快速增长,人类的资源会逐渐的消耗殆尽,人类社会会因此陷入崩盘。故,应当合理地开发资源,提高资源的利用率,控制人口的增长,尽量维持人类的长久生存。增长极限论激起了人们对传统增长方式的反思,使人们意识到了资源的有限性,并积极地探索新的发展道路。在这种背景下,一些经济学家提出了综合发展观的理念,并认为:经济的发展并不是发展的全部,而是其中的一部分,国家除要保证经济的发展外,还要积极地采取措施促进社会的发展以及人自身的发展。随着人类对发展目的的讨论,人们不再局限于思考经济、社会、生态的可持续发展,而是延伸到人自身的发展上,于是就出现了以人为本的发展观。总之,从自由市场经济发展观到经济增长论,从增长极限论到全面发展观,从可持续发展观到以人为本的发展观。这些发展观从不同角度提出了自己的发展理念,也为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提供了理论借鉴。
如何发展,怎样发展也是我们党一直思考的问题。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集体从中国的国情出发,提出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两条腿走路”、“综合平衡”等方针,致力于正确认识和处理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若干重大关系,努力追求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4]。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在总结了国家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恢复和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做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施改革开放的重大决策。在1992年的南方谈话中,邓小平明确指出:“发展才是硬道理。”[5]。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更是将发展提升为执政党的第一要务。通过对国际社会发展理论的借鉴以及对中国自身发展经验的总结,以胡锦涛为核心的第四代领导集体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的战略思想。并在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提出:“科学发展观,是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方针,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和贯彻的重大战略思想。……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1]
在北京奥运会总结表彰大会上胡锦涛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坚持以增强人民体质、提高全民族身体素质和生活质量为目标,高度重视并充分发挥体育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实现竞技体育和群众体育协调发展,进一步推动我国由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迈进。”[6]那么,如何根据胡锦涛总书记的指示解决好制约体育发展的瓶颈问题?这就要求我们要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对体育发展方式进行改革。
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要把发展作为第一要义,就是要以发展的眼光、发展的思路和发展的理念解决体育发展方式改革中遇到的问题。在中国体育推进市场化改革的过程中,势必会受到一些利益集团的阻碍而出现一些问题,如足球职业化过程中所暴露的“假球”、“官员腐败”等问题,导致足球竞技水平的逐渐下降,而相比朝鲜足球的强势崛起,中国一些学者开始呼吁停止足球的职业化进程,重新回归举国体制,这其实是一种“开倒车”的思维,并没有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中国足球的职业化发展。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其阶段性,它不可能超越成长的过程而直接达到成熟。对于足球也是这样,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就站在世界之巅,毕竟我们玩的是从西方舶来的东西,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去吸收、去培养[7]。对于一些在世界上普及程度低的运动项目,政府短时间内通过资金投入与行政干预或许可以使其竞技水平上升到世界一流,但是对于像足球、篮球这样的在国外普及程度高的运动项目,短时间的资金投入很难在竞技水平上获得较大的提升。所以在体育发展方式改革的进程中,要始终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出现的问题,要意识到发展的阶段性与曲折性,要扎扎实实地分阶段地推进各项改革[8]。
在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中,还要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之间的关系。改革是发展的动力,是实现长期稳定的基础;发展是改革的目的,是稳定最可靠的保证;稳定则是改革、发展的前提条件。关于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有两种提法,一种是渐进式的改革,即在旧体制“存量”暂时不变的情况下,在增量部分首先实行新体制,然后随着新体制部分在总量中所占比重的不断加大,逐步改造旧体制部分,最终完成向新体制的全面过渡[9]。渐进式体育改革的最大优点是不会导致大的社会动荡、不会导致竞技体育的大起大落,可以平稳地实现改革的目标。但其也存在一些弊端:在渐进式改革中每前进一步都会因顾虑某些既得利益,使得改革具有不彻底性,一段时间之后还需要进行修正,重新制定新规则、新政策,导致政策多变;渐进式改革还面临一种额外的、特殊的实施成本,就是“体制复旧”所造成的各方面经济损失,使体育管理体制陷入不断的“放权—收权—放权”的体制循环中,加剧了改革的不稳定性[10]。另一种提法是激进式改革,它强调理性设计、强制性变迁,强调整体推进,一步到位,对旧的利益结构进行根本性改造,因此,在改革总体成本上少于渐进式改革,实施改革的边际成本和摩擦成本较小。但其缺点是由于对利益结构的彻底打破与重建,容易引起社会动荡[9]。
百年奥运梦实现后,国人的金牌情结会有所减弱,这是加快我国体育发展方式进行改革的最好时机,但是这种改革不能以牺牲竞技体育的发展为代价,不能像日本、韩国那样迅速地转向群众体育,导致竞技体育的大幅下滑,所以激进式的改革在目前的情况下是不合适的。故,在改革中应采取整体渐进与局部激进相结合的改革措施,即在体育行政部门的放权让利上实行渐进改革,根据体育社团和协会发展状况逐步将具体事务的操作权转移给社团,将体育行政部门的职能转变为向社会提供公共体育产品和服务,运用经济、行政和法律等手段对社会体育团体和职业俱乐部实施宏观管理,保障体育社团发展的公平和自由竞争的环境,保障体育服务的消费者有在多元的供给者之间选择的权力和用以选择的资源[10]。在竞技体育的社会化、体育产业的市场化上要采取适当激进的方式,积极探索体教结合的新模式,建立多元化的竞技体育人才培养体系,以全运会为突破口对全国的高水平竞技运动赛制进行改革,积极吸收社会的资金支持,推动高水平竞技的职业化和商业化发展,进一步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提升国内竞赛表演市场的质量,带动体育消费的增长。
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要把以人为本作为核心,就是要把人民的利益作为一切改革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不断满足人民的多方面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随着我国社会由生存型向发展型的转变,人的需求也更多地向发展型转变,这种转变更加强调个人的全面发展,尤其强调个人身体的强健、心灵的健康和社会适应。而体育恰恰具有强健人的体魄,愉悦人的心情,增进人的交往的作用,故,在转型期,人们对体育的需求会更加的迫切与多样。体育的发展也应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把满足人们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文化需求作为体育工作的出发点。我国长期以来的体育发展是以竞技体育为优先的,金牌的获得可以提升国家的影响力,也可以使国家更好地融入到世界中,这本无可厚非。但是,这种优先的发展是以削弱群众体育的发展为代价的,这与国外一些发达国家对群众体育的重视正好相反。所以一些专家,如胡小明[11]建议:“按照体育界内部的认识,现有体制需要坚持和完善;对它坚持,是因为它在批量培养运动精英方面卓有成效,在奥运会获取的金牌已举世无双,这是需要珍视的成熟和优秀的部分;而对其完善,正是由于它在公共服务方面的明显缺陷而离民生越来越远,需要构建一个普惠全民的体育制度。”
从洋务运动为了“强国强种”将西方体育引入军事学堂到毛泽东通过“乒乓外交”巧妙地消融中美关系坚冰,从洛杉矶奥运会的金牌零突破到北京奥运会的金牌第一,体育总是被当做一种“为国争光”的工具,从而失去了其本身所具有的丰富的人文价值。随着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目标调整,体育的政治性已经淡化,对社会发展的作用点正在逐渐调整和转移,我国体育将从政治旋涡回归到文化层面,实现以人为本,走向以国家利益为重、关注个体和人类发展的立体层次[12]。在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上,中央高层提出了“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大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战略思想,用以从国家层面树立民族文化的自觉性与自信心,提升国民的精神素养与道德水平。体育在本质上属于一种休闲文化,其不仅可以丰富国人的精神生活,还有利于营造公平、公正的道德氛围,使民众在娱乐中得到教育。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13]也谈到:“贯彻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为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贡献是体育系统义不容辞的责任。”在这种背景下,体育的发展理念应完成从“为国争光”的工具主义向“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的转变。
全面发展是指发展要考虑到整个系统内部的各个部分,切勿盲目地发展某一部分,导致其他部分的发展相对滞后,从而影响整体的发展。但全面发展不是平均发展,全面发展是一种基于整体的发展,它强调的是系统的整体性,它允许在全面考虑其他系统的前提下,优先发展某些子系统,从而带动其他系统的发展。邓小平提出的“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其他地区的发展,最终走向共同富裕”的理论便是全面发展的典型应用。而平均发展强调各部分平均的发展,从而模糊了重点,把握不住主导事物发展的主要矛盾,容易出现“什么都抓,什么都抓不着”的局面。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为了更好地融入世界,宣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采取了优先发展竞技体育的策略,这在当时条件有限、国家需要在政治上回归世界的环境下,是一种正确的策略。但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我国的GDP总量已成为世界第二,国家地位也得到国际上的普遍承认。随着北京奥运会的华丽谢幕,国人的金牌情结会相对减弱,国家通过体育来证明自己的政治需要也会相对下降。而反观群众体育的缓慢发展,学生体质水平的逐年下降,体育产业的踌躇不前,有学者提出:“在后奥运的历史条件下,要进一步摆正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的关系,克服不少单位和个人存在的竞技优先的传统观念,顺应人民的愿望和需求,切实将全民健身作为体育工作的基础工作来抓。”[14]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刘鹏[15]也明确提出:“‘十二五’期间,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和社会体育资源相对不足的矛盾,仍然是我国体育事业发展中的主要矛盾。”其实,整个体育的发展是建立在群众体育之上的,群众体育不仅可以为竞技体育提供人才资源,解决竞技人才后备资源萎缩的困境,还有利于形成良好的健身气氛,转变社会对体育的认识,促进学校体育的发展,同时也带动了体育产业的发展。国务院将每年的8月8日设为全民健身日,并颁发《全民健身条例》保障群众参与体育的权利,就是政府向群众体育转向的信号。故,体育的发展应积极地向群众体育回归,但这种回归并不应牺牲以竞技体育为代价,而应是两者的全面发展。
协调发展是指社会各个领域、事业在相互开放的条件下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状态。系统论里面有个著名的木桶效应,即木桶的容量是由最短的木板决定,即确定整个系统发展状况的是发展得最差的子系统,而不是发展的最好的子系统,所以只有各个子系统协调发展才能实现整个大系统的最优发展。对于体育的发展也一样,只有处理好体育与经济、社会、政治的协调发展以及体育内部各系统的协调发展才能实现体育事业的最优发展。梁晓龙认为在当前情况下体育事业需要处理以下关系的协调发展:处理好体育与经济的协调发展,要根据经济的发展水平和速度来发展体育事业;处理好体育与社会的协调发展,要根据我国的社会需求发展体育事业,切勿因盲目地追求金牌而忽视民生体育的发展;处理好体育与政治的协调发展,要根据国家的政治需要来发展体育事业,切勿因过分强调体育的娱乐价值而忽视国家的政治需要;处理好群众体育与竞技体育的协调发展,找准体育事业内部各个方面协调发展的客观参照标准,根据国家的经济水平、社会结构、人民需要合理地对群众体育、竞技体育进行发展;处理好农村体育与城市体育的协调发展,要在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背景下,积极发展农村体育,提升农民的体育意识[16]。
可持续发展是指人类社会的发展应建立在人与自然相互协调的基础之上,当代人的发展不能以牺牲后代人的发展为代价,一个国家或区域的发展不能以剥夺其它国家或区域发展的权利为前提。谭华[17]认为:“体育的可持续发展,是指体育在最大限度地满足不同人群体育需求基础上持续发展的目标和过程。一国范围内体育的可持续发展,在时间上是指实现人类体育权利的代内平等和代际间平等,在空间上是指区域间体育发展机会的平等。”我国体育要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应把握两个基本原则,即效益与公正。所谓效益即产出与投入的比值。我国的体育发展其实走的是一条竞技体育优先发展的道路,而竞技体育的发展又是靠举国体制来支撑的,在这种体制下,国家通过加大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来获得金牌,这其实是粗放型的发展,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国家地位的不断提升,竞技体育所承担的政治效益也在逐渐减弱。如北京奥运会上的一枚金牌的政治效益与社会效益,已经无法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奥运金牌相比,而反观群众体育的缓慢发展、人民体质的持续下降,整个体育事业的效益其实在走下坡路。所以,建议国家的财政投入应适当向群众体育倾斜,竞技体育的发展除依靠国家资金支持外,也应积极地吸纳社会资金,推动竞技体育的社会化发展,从而带动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的全面进步,提升体育事业的整体效益。所谓公正是指公平与正义,对于体育而言就是要在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的协调发展上保持公正,在农村体育与城市体育的协调发展上保持公正,促进竞赛市场的公平竞争,保护弱势群体体育权利。与此同时,还要合理地开发体育资源,保护生态环境,使代内与代际间均能享受到体育发展的成果。
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要把统筹兼顾作为根本方法,就是要总揽全局,科学运筹,协调发展,兼顾各方[6]。要做到统筹兼顾需要坚持两个原则。第一个是真理原则,就是要求我们在制定政策时,要从我国的国情出发,既要遵从社会发展的规律也要遵守体育发展的规律,根据人民和国家的需要规划体育的发展,协调好体育与经济、社会、教育等的关系,协调好体育内部各系统间的关系。第二个是价值原则,也就是要弄清楚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是为了谁,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体育的发展也应把人民的需求作为根本出发点。竞技体育可以提升国人的自豪感,可以丰富国人的精神生活,所以要继续优化竞技体育的发展,努力提升观众喜爱、影响力大的运动项目的竞技水平;群众体育可以促进国人的健康,可以增进社会的和谐,要加大力度发展群众体育,构建完善的群众体育服务体系,吸引社会资金参与群众体育建设,为提升整个民族的体质水平服务。要做到统筹兼顾还要坚持两种思维。第一种是整体性思维,就是要把体育事业看成整个社会大系统的一部分,体育的发展要服从于整个社会的发展,切勿超越社会的发展水平而盲目地发展体育事业,还要把体育自身看成一个整体,协调好农村与城市、沿海与内陆的体育发展。第二种思维是过程性思维,就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出现的问题,在制定政策时,既要照顾到现实条件,又要深入地研究体育发展的规律从而能够预见其发展的趋势,扎实地推进体育发展方式的改革。
十七大报告指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要求我们继续深化改革开放。要把改革创新精神贯彻到治国理政的各个环节。”[1]在这种背景下,体育发展方式也应积极地进行改革,把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作为出发点,顺应经济、社会、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大局,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结合体育自身的规律,走一条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其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操作路径是整体渐进与局部激进相结合,主要完成几个转变:从粗放型发展向集约型发展转变;从竞技体育优先发展向群众体育、竞技体育全面发展转变;从“为国争光”的工具主义发展理念向“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发展理念转变;从“政府官办不分”的计划管理体制向“政府管、市场办”的市场管理体制转变。
[1]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N].人民日报,2007-10-25.
[2]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EB/OL].http://news.sina.com.cn/c/2010-10-27/204721364515.shtml,201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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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田雨普.新中国60年体育发展战略重点的转移的回眸与思索[J].体育科学,2010,30(1):3-9.
[15]刘鹏.迈出建设体育强国新步伐——在2011年全国体育局长会议上的讲话[EB/OL].http://www.sport.gov.cn/n16/n1077/n1392/n1765998/n1766013/1775716.html,2011-01-12.
[16]梁晓龙.当代中国体育若干基本理论问题探讨之六——当代中国体育发展中几个协调发展的关系[J].体育文化导刊,2003(10):3-6.
[17]谭华.关于实现体育可持续发展的若干理论问题[J].体育学刊,2000(5):1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