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灵气的凝结 ——东北作家美学思想新探

2012-08-15 00:44宋喜坤
文艺评论 2012年9期
关键词:端木蕻良萧军黑土地

○宋喜坤

作为一种地域文化,“黑土地文化”已经成为东北文化的特指。所谓黑土地文化,是指生活在东北地区的人们所创造出来的全部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同其他地域文化一样,由异域文化、移民文化和殖民文化融合而来的黑土地文化有着自己独特的小传统,这传统为黑土地文化打上了固属于自己的烙印。作为从白山黑水中走出的、受黑土地文化熏陶成长起来的东北作家,自然地就成为这种文化的代言人。他们的身上充盈着白山黑水孕育的灵气,这灵气凝聚在东北作家的作品中,诗意地升华成一种独特的美学思想。

一、白山黑水的美学诠释

在中国古代物质观中,“山”属土,与“水”同属五行,是构成世界的基质。因水、土分列首尾,故土能掩水,在属性上相克。在色彩学中,黑白互为反义且涵义不同,是阴阳的代表色彩。然而白山黑水打造的黑土地文化中的这两组对立元素,在对传统的继承中突破了传统文化的禁区,实现了创造性的发展。在黑土地文化中,与“山”文化对应的是粗犷、豪放,这种文化孕育出来的文学多表现出一种野性的美。与“水”文化对应的是温婉、清丽,这一文化培育出来的文学体现出的是一种诗性的美。这两种美虽然各不相同但却互不妨碍,和谐共存于黑土地美学花园之中,各自喷薄斗艳。

在现当代文学研究领域,野性美是学界公认的黑土地文学的一个美学特征,它是区别“东北文学群体和其他流派的重要标志。①东北地域文学中,很多作家的作品都闪耀着这种野性美的光芒。他们作品中描写了东北地区野性的自然环境,人们野性的生存方式和野性的精神状态。旧社会的东北,“三人行,必有一匪”,②所以东北黑土地文学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土匪叙事”。萧军的《八月的乡村》中的铁鹰队长和《第三代》中的海蛟,端木蕻良的《遥远的风沙》中的煤黑子及《科尔沁旗草原》中的天狗,萧红《生死场》中的李青山等都是土匪的典型,他们身上具有原始而粗犷的野性美。不光是东北男人身上体现着野性,东北的女人也不让须眉。东北女人粗犷泼辣而不拘小节,野性十足。东北作家笔下从不缺少充满野性色彩的女性形象,萧军《八月的乡村》中的李七嫂、萧红《生死场》中的王婆,苏群《秘密的故事》中的青子,迟子建《白银那》中的卡佳、《世界上所有的夜晚》中的蒋百嫂、《逝川》中的吉喜等女性身上都呈现出一种原生态的野性美。

同野性美相比,由水文化幻化而成的诗性美则更多地出现在女性作家身上。当然并不是男性作家的作品中完全没有这种美,端木蕻良的作品中就时有诗性美闪现。端木蕻良是一位有着诗人气质的东北作家,“是一位野性的不合规范的创作家,是一位充满浪漫情怀的诗人”,③他的小说是一种诗性小说。在端木蕻良的身上,诗性和野性共存。只不过与萧红和迟子建相比要淡化一些罢了。萧红和迟子建,尤其是萧红,甚至创造出一种诗样的文体。她的小说《呼兰河传》、《小城三月》,与其说是小说倒不如说它是诗体小说或散文体小说更为贴切。迟子建的每一篇小说几乎都是用心在进行诗化的表述,她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几乎就是一首现代版的鄂伦春民族史诗。

长白山的雄奇和黑龙江的秀美孕育了东北黑土地文学中的野性美和诗性美,然而令人咋舌称奇的是这两种风格迥异的美却能和谐共存,并且可以完美地体现在同一作家的作品中,萧红和端木蕻良的小说就是这样。在萧红的创作中,其前期小说《小城三月》的风格柔婉缠绵,显现的是一种诗性美。而到后期《旷野的呼唤》的时候,则变得豪放苍劲、野性十足。对于端木蕻良而言,前期的《大地的海》的美学风格显得野性张扬,而到《新都花絮》时则变得细致恬淡。

如果说野性美和诗性美对应着山水之美的话,那么黑白之美则是一种蕴涵哲理的色彩之美。从美术学的角度来看,“色彩”可以分为“无色彩系”和“有色彩系”两类,黑色和白色属于“无色彩系”。从阴阳五行角度来看,黑和白又分属阴阳。无论从哪一角度来说,黑白都与自然有着密切的联系。对于东北现代作家来讲,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文学诉求导致他们的色彩以黑和白为主,是无色彩系。而对当代东北作家来讲,则是有色彩系。然而,不管有无色彩,他们的文学创作都体现了黑与白的哲学本意。黑与白是自然的本色,表现了黑与白就是接近自然。基于此,东北黑土地作家在文学创作上都属于一种自然的、率真的无为写作,寻求自然的书写是他们美学上的一种执著追求。

二、黑土地文化的凝结:东北作家的美学思想

无论是通过文学作品向世界敞开黑土地文化之门的“东北作家群”,还是重又在中国文坛刮起了一股强劲“东北风”的迟子建、马原、洪峰和阿城等当代作家,整个东北作家群体因同受东北黑土地地域文化的熏陶,有着相同的生活环境和相近的生活经历,所以也形成了大致相同的文化性格和相同的文化理想及相近的美学思想。这种美学思想显示出了比较趋中的美学特征:

1.美学核心:以“真”为美

东北作家美学思想的核心是“真”。对于美的性质,东北作家有着与同时代美学思想不同的观点。当时,许多美学家认为“善与真必要以美为根底而后可”,④即美是真和善存在的前提。而东北作家的美学思想与之恰恰相反,他们认为“真”是美存在的前提和基础,只有真的事物加上善的本质才能产生美,否则美无从谈起。关于真和美的关系,萧军在《‘青年问题’和〈文化报〉》中说得非常清楚,“只有‘真’,才是一切最好和最美的根源!只有‘美’才是人生最高和最后的努力”。⑤萧军提出“一个连真话都不敢讲的人,还当什么作家”?⑥一个作家要懂得自己的任务和价值,为了文学的“真”,可以做一个殉道者。在将艺术家和政治家比较的时候,萧军认为“一个艺术家需要暴露自己,一个政治家却要隐瞒自己,他们需要狡诈和假装,就相同一个艺术家需要真实一样”。⑦可以看出,萧军认为“真实”对于艺术家是至上的需要。在文学创作中,萧军的这种美学主张也显露无遗,《我底生涯》就是完全按照自己的经历创作的,没有进行艺术的夸张和想象,这种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得到了完美结合。在《鲁迅先生书简》中,萧军仍然是用“真实”的态度如实地记述了同鲁迅先生交往的历史事实,这种严谨态度在作品中表现出一种厚重的美感。不仅在作品中,生活中的萧军一样坚持真实,他对自己日记的要求是,“我的日记,应该日日求真,事事求真……不能有一点虚饰或顾虑,这是纠正和洗练、坚强我灵魂和行动唯一的锻炼”。⑧这种对“真”的执著追求也被带进了他的文学作品中,因萧军在东北作家群中的影响,以至于“真”成为整个东北作家群的美学思想的核心。

对于“真”,关沫南也在一些文章中表达了相同的美学思想。在《谈我们应该怎样表现》一文中探讨到“真实”时,他指出“真实”的重要性。关沫南认为,我们不需要“表面的真实,人人能够看到的真实,我们是要更深入一步,革命所要的真实”。⑨另一篇文章《谈直录“口头”及其他》中,关沫南又就“典型的真实”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将“不为时代或地点所限,而比较广泛又比较强烈的流布开来的传说,因其具有普遍性才成为典型的真实”。⑩这些文章中,关沫南把“真实”作为文学创作中主题、内容和典型存在的第一标准提出,显示出对“真实”的重视。除萧军和关沫南外,对《文化报》美学核心“真”的论述文章还有陈鷿的《谈文艺批评者的任务和态度——兼以此文就商于刘和民同志》、李学文的《跑到前边去——“评英雄的父亲读后”》等文。他们有的要求文艺批评要真实,有的提出“表现出什么是实际应该有的,什么是实际应该没有的,才是艺术的全部”。⑪这些关于“真”的倡导大都落在文学要素的真实性上,成为解放区时期东北作家的美学标准。这种以真为美的原则在许多作品中都能看到,如前面提到的萧军的《我的生涯》、《鲁迅先生书简》,陈鷿的《碧血丹心录》,双翼的《英雄的墓》和《狱中记》等文都是根据自身经历创作的,许多作品中的人名、地名,甚至连事件都是真实的。在当代,迟子建、阿城、洪峰等人更是将“真实”作为了自己文学的主旨,直面社会人生,反映底层民众的疾苦和大众的日常生活。在东北作家群的继承上,将真实又提升了一个层面。同前辈作家一样,迟子建的《原始风景》、《额尔古纳河右岸》、《一匹马的人》、《北极村童话》,洪峰的《生命之流》、《极地之侧》等作品也都是把“真”作为自己的美学准则。

2.美学特征:力求自然。

东北作家的作品既粗犷、豪放,又清晰、细腻,风格各异。在他们创作历程中有一个鲜明而突出的美学特征,这就是在创作方法上因“无为”而引发的力求自然的写作。形成自然写作的原因主要在于创作理论的失语。不同于当代东北作家,现代东北本土作家中除端木蕻良等少数作家接受过高等教育外,大多数没有受过中国传统文学理论和西方文论的系统教育,尤其是在伪满洲国封闭的环境中更谈不上国学教育和美学熏陶。先天的文学营养不良导致了他们文学理论的贫瘠。他们从乡村走向都市,从事创作之前大都没有受到专业的写作训练,萧红曾说:“有一种小说学,小说有一定写法,一定要具备几种东西,一定要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诃夫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蒋锡金《萧红和她的〈呼兰河传〉》)可见,萧红的创作不受外来影响。率真而为的她甚至文体不分,故其小说《呼兰河传》写得如同散文,无论称其为散文也好、诗体小说也罢,总之很好地体现了上面的特点。萧军也是如此,只有中学水平的他几乎也没有什么文艺理论可言,其创作几乎都是凭借自身的努力摸索前行,这一痕迹在萧军早期小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东北作家中,萧军等个别作家的艺术修养已经很高,文学创作上也具有了一定的理论基础,但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自然风格,否认外来理论的影响。萧军曾经明确表白,“在我的写作习惯上,对于任何伟大作品的影响全在我的排斥之列,但在客观上、潜意识上也可能受到某种影响,这是任何作家所难于避免的,也不必包罗万象,能论什么就论什么,我以为如此可以精彩些”。⑫基于这种思想,萧军在《文化报》上的作品都是率意而作的,从不考虑形式的东西。这种对自然的追求在后来的小说《五月的矿山》中也能看到其影子。与二萧一样,端木蕻良也有类似的观点。他认为艺术“多半是通过直观唤起来的,它不喜欢把概念做为起点……艺术的本身就意味着创造。艺术是在实践中成长起来的……”⑬在创作上,端木蕻良主张直观和创造,拒绝机械的对文艺理论的照搬,这与萧军和萧红的观点是一致的。

对于当代作家,尽管他们的文学理论修养已经很高,但是他们像萧军一样,从内心排斥外来风格和理论对自己的影响。迟子建的作品,尤其是早期的小说,更多的是注重按照内心的感受来进行创作。《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是迟子建在丈夫去世后因怀念丈夫而写的一篇代表自己风格转变的中篇小说;《原始风景》是对“不是月光下神情怡然的老人,他是月光选的精神苦役者”⑭的父亲的回忆。而马原更是独创一种属于自己的“叙事圈套”,在中国当代文坛产生巨大影响,成为年轻人学习的榜样。“马原的叙事圈套”也因此开创了中国小说的“以形式为内容”的先河,从而引发了一场小说界的先锋革命。

“艺术的创作可以分为心理型和幻觉型即有意识和无意识创作”,⑮东北作家便是这无意识的一群。东北作家的创作整体上呈现出一种“盲”性,一种文化上、知识上、文学修养上、创作经验上的贫乏而导致的“盲”——盲目,正是这种盲性使作家在创作上不受任何传统的和外来文化、哲学、美学等理论影响,继而可以自由大胆、无拘无束地创作和创新。尽管最初的作品显得比较简单且深度也不够,但是后来作家的创作道路却越来越宽广,作品的艺术价值得到凸显,这就是无意识创作所引发的有意识书写,是无为而为的有为。东北作家的创作自成一体,现代作家在创作理论上是失语,而当代作家则是对传统的叛逆和拒斥。无论现代还是当代,代表作家的创作恰如“一片荒原,一块雪地,一大片无人踏过的雪地”⑯可以任意描摹,每一步走的都是自己的脚印。这种自然的创作是纯粹的精神抒写,是朴实的心灵乐章,是未雕的璞玉,是大爱的张扬。

3.美学理想:崇尚人性。

东北地域作家的作品普遍都把崇高的人性作为共同美学追求,这与东北的地域性有直接关系。多灾多难的东北现代史反映在文学中的时候,作家们总是试图将伟大而崇高的人性从中剥离出来。在创作时,他们太喜欢用人性的这只眼睛观察事物,并将其打上人性的烙印。无论早期的东北作家群作家还是当代东北作家无不如是。从萧红的“王婆”到萧军的“李七嫂”,李无双的“秦淑”再到迟子建的“蒋百嫂”,使读者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这种人性的味道。《八月的乡村》中萧明和安娜恋爱是一种人性美,李七嫂被伤害得无法走路,唐老疙瘩耍脾气要不革命了也是一种人性美,铁鹰队长为了革命纪律要枪毙唐老疙瘩仍是一种人性美,但是这些美都是有缺陷的、不完整的,而以流弹结束唐老疙瘩生命才是作者所追求的真正完整的人性,这与李无双笔下的秦淑身上所表现出的人性如出一辙。在迟子建的小说中,这种人性美更是无处不在,甚至连《岸上的美奴》中弑母的美奴和《采浆果的人》中坚守自然规律的大鲁、小鲁傻子兄妹身上都具有一种残缺的人性美。东北作家崇尚人性,人性和道德抒写是迟子建、阿城等作家创作的重要母题。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妮浩萨满是一个见证生与死的人。她每救活一个不应该救的人,就要承受着自己的一个孩子死亡的事实。这表明,作品中的妮浩萨满身上的人性战胜了神性。不仅是人,迟子建的作品中几乎所有的动物,马、狗、熊等都被她赋予了人性。

东北作家对人性的崇尚是强烈的,不同时期有不同表现。解放时期的作家们由于文学的转型,在用人性的眼睛审视外界的同时也开始用阶级的眼睛看待世界。由于视角难以对焦的原因,东北作家们的作品中即使运用阶级性来分析问题也难以掩盖住人性。萧军的《五月的矿山》、陈鷿的《碧血丹心录》、李无双的《英雄的墓》、《狱中记》等作品,尽管运用的是阶级分析的方法,也描写了敌人的狂暴和凶残的人性,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对凶残人性的批判不正是对完美人性的追求吗?在淡化人性的同时恰好又突出了人性。这种对人性和阶级性的恰当处理巧妙地突破了后来文学中以阶级性对人性的压抑。“一个人穿着合适的鞋可能会夹疼另一个人的脚,没有一个生活的处方适用于所有人”。⑰这种方法对东北地域作家适用,但对于党内宗派主义作家来讲,他们就很难用两只眼睛同时看世界了。虽然同样是左翼作家,同样从事无产阶级文学的创作,上世纪30年代的东北作家群作家和30年代的左联作家的创作却大相径庭。如果说二者都只用一只眼睛来创作的话,那么东北作家更多是用人性的眼睛看,是盲目的、无意识的、是无为而为的;而左翼作家也是一只眼睛看世界的,但却是用政治的那只眼睛,是有意识的创作,是有为而为。尽管都是一只眼睛来创作,结果却不一样。东北作家们是对人性的自然再现,是率真描摹、不受外力的约束,所以他们的作品经历了从粗糙到精细的过程,显示了比较长久的生命力。而上世纪30年代的左联作家的作品恰恰相反,开始就陷入公式和概念的框架中,所以作品后来大都很难被人想起。人们更多谈到的是《呼兰河传》、《科尔沁旗草原》,而早已忘却了《到莫斯科去》和《光明在我们面前》。就连那被时代标榜的莎菲,我们也嫌她过于雕琢做作、神经质而远没有翠姨的自然清纯可爱。到东北解放时期,东北作家群作家已经可以同时使用两只眼睛观察世界,而原左联作家们仍然只能一孔窥天。《文化报》事件,就是这种创作观念激烈冲突的直接结果。新时期,由于阶级性已经不再是文学批评的重点,人性的主题得以一枝独秀,代表作家的作品几乎全部都存在有关人性的探讨。

东北作家群的美学思想除了“野性美”和“诗性美”外,其“以真为美”、“力求自然”和“追求完美人性”的特点甚具独创性。另外,这种独创的美学思想还在东北作家群的领军人物萧军的身上单独得以体现,那就是他对“力”的追求。这种力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身体健康的力,一个是思想方面的力。萧军在自己的日记和作品中多次表达对健康的重视,他经常告诫“强健自己,竞取第一……我爱强者,生是战斗的,一切是力量,强健自己,竞争第一,有勇气对抗一切”。⑱在谈到新英雄主义时,他认为新英雄主义的思想内容是“首先是强健身体,其次是思想知识,其次是工作能力表现的质和量,一切所学为致用,这就是新英雄主义精神和具体思想内容”。⑲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萧军一直保持着强健的体魄,终生习武不辍。“身体是社会的基础,精神就是社会的装饰”,⑳物质的力量也相应地促进思想的力量。萧军的作品中时刻透露出一种“五四”时代曾有过的力的气场,这是一种精神的力量、时代的力量、一种健全而张扬的个性之力。

同上个世纪30年代的“京派”、“海派”一样,东北作家的美学思想只是其创作群体中个体作家美学观念的综合,虽不十分成系统却仍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对研究东北现当代的文艺美学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和借鉴意义。

①马伟业《大野诗魂——东北作家群论》[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98。

②刘军、周树兴《“放谈”东北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③马云《端木蕻良与中国现代文学》[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1。

④张竞生《张竞生文集》(上)[M],广州,广州出版社,1998。

⑤萧军《“青年问题”和〈文化报〉》[N],《文化报》,1947年1月5日第25期。

⑥⑦⑧⑫⑱⑲⑳萧军《萧军全集》(18)[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

⑨关沫南《谈我们应该怎样表现》[N],《文化报》,1948年1月1日第8期。

⑩关沫南《谈直录“口头”及其他》[N],《文化报》,1948年1月15日第11期。

⑪李学文《跑到前边去——“评英雄的父亲读后”》[N],《文化报》,1948年1月25日第13期。

⑬端木蕻良《艺术创作的广阔天地》[A],《端木蕻良近作》[M],广州,花城出版社,1983。

⑭迟子建《原始森林》[A],《迟子建文集》[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

⑮古斯塔夫·荣格《未发现的自我》[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4。

⑯J.希利斯·米勒《解读叙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⑰伍蠡甫《西方文论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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