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会清
(江西省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003)
论毛泽东早期改造起义部队的思想
——以“宁都起义”部队为中心
杨会清
(江西省委党校,江西 南昌 330003)
在“宁都起义”之后,毛泽东自始至终参与了起义部队改造的指导工作。在这一过程中,他始终强调要坚持党的领导和政治委员制度,坚持民主建军的原则,以及坚持“团结—教育—改造”的基本程式,从而成功地将起义部队改造成为一支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
毛泽东;宁都起义;部队改造
1931年12月,参与“围剿”工农红军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军在江西宁都宣布起义。除驻扎在宁都城北石上的一个团因路远未能参加外,全军一个军直、两个师直、六个旅直、十一个整团,共17000余人在全部参加了起义,史称“宁都起义”。起义后的部队被改编为红五军团,下辖三个军、六个师。列宁曾经说过,“起义是一种艺术”[1]668,实际上,改造起义部队同样也是一种艺术。“宁都起义”后,毛泽东自始至终参与了起义部队的改造指导工作,并成功地将它改造成为一支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在这一过程中,亦充分体现了毛泽东这一时期改造起义部队的思想。
“宁都起义”后,起义部队奉命向苏区开拔。几天后,部队在瑞金附近的秋溪、壬田、九堡、西江一带驻扎下来,并在这里迎接即将到来的改造。对共产党而言,改造如此规模的起义部队还是第一次。改造得好,必将有益于中国的革命事业。但若改造得不好,它将会是苏区的一颗“定时炸弹”。而起义之初,部队中存在的问题确实不少:
一是生活不惯,情绪不安。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军,原为冯玉祥西北军的一部,官兵多为北方人。作为北方人,他们对在南方作战和生活多有不适。实际上,这种不适应在南下“围剿”红军时就体现得非常明显。当时,由于水土不服,部队内部疟疾横行,人员死亡不少。部队中更是广泛传着“出了北门望山坡,坡上埋的都是北方的老大哥,要想回到家乡去,大家一起来倒戈”的歌谣(这也构成了起义的一个背景)[2]55-56。起义后,上述问题仍然存在。肖劲光回忆道:“我们刚到部队的时候,起义官兵中患病的很多。打摆子的、拉痢疾的、生疮烂腿的都不少。他们多是北方人,到南方后生活不习惯,大米饭都做不好,加上北方人到江西,语言不通,出外采买副食品都有困难,伙食搞得很差。一到吃饭时就有人唉声叹气,牢骚满腹,想回北方去。关心和改善部队的生活,成了稳定思想的重要一环。”[3]103而李伯钊则回忆道:“他们是北方人,吃不惯江西的红米饭,吃了就拉稀,人熬得很苦,仗也不能打。”[4]74加上当时红军部队生活艰苦、纪律严格,起义官兵情绪不安,甚至部分人员出现思想上的反复。
二是缺乏了解,顾虑重重。因起义是由上层将领秘密组织的,大部分官兵在开赴苏区的途中并不知情,直到季振同、赵博生、董振堂等扯下帽徽、胸章正式宣布起义时才明白。所以,大部分起义官兵不了解起义的意义,加上对苏区、红军、共产党均不了解,思想上有很多顾虑,情绪也比较低落。对此,萧劲光曾回忆道:“思想波动最厉害的是军官。在军官中自觉起义当红军的,主要是赵博生、董振堂、季振同等暴动的组织者以及受党影响较深,思想比较进步的军官,这部分人数量不大。思想比较反动,认为来当红军是受骗上当,没有什么出路,坚决要求走的人,数量也不太大;……有些人认为,起义当红军已成事实,不得不干;有的怕从此回不了家,担心家里受株连。”[3]99-100在军官中,中层军官疑虑最大,思想动摇得很厉害。像十五军有个营长,在得知起义的实情后,即给军长黄中岳送来了一张便条,上面写:“本初(黄中岳字——引者注):我想回家。我把马送给你,请你给我一点路费!”[5]285-286还有一些军官,由于对共产党和红军有相当深的疑虑,以致生了病也不敢吃红军给的药,担心是毒药。当然,在部队的高层也有疑虑。像季振同、黄中岳等希望接受红军的教育和改造,但对共产党的方针、政策缺乏了解,显得处处谨小慎微,唯恐做错事受到批评。这种情绪,很容易感染下级官兵。
三是军阀遗习,抵制改造。作为一支旧军队,官兵们受旧思想影响很深,帮派义气、乡土观念、军阀遗习都非常普遍。萧劲光回忆道:“冯玉样的部队一向以治军严而闻名。这种‘严’,不是靠政治工作,靠觉悟,而是靠惩罚。部队中军阀主义严重,官兵不平等,军官打士兵是常事,而且上级可以打下级,一级打一级。同时,军官剥削士兵,扣兵饷,吃空额。”[3]104对于上述情形,官兵早已习以为常,相反,对共产党所主张的官兵平等、政治教育、不准体罚、不许克扣兵饷等政策想不通,因而对改造采取抵制态度,部分军官甚至采取哗变或逃跑等极端方式来抵制。1932年1月下旬,第十四军有一个连(原二十六军特务营的一个连队)在少数反动分子的策划下发生武装哗变[5]286。还有一些官兵,则采取各种办法加以抵制。“如十三军一个师长领导部下公开提出‘反对建立红军制度’;十四军一个师长提出辞职;十五军发生殴打政治委员左权同志的事件;还有极少数人喊反对革命、反对共产党的口号。”[6]241-242
上述问题的存在,导致起义部队内部思想混乱,疑虑重重。一时间,各种议论夹杂着谣言,搅得部队很不安宁。面对上述情况,如果不能迅速采取措施加以纠正和引导,则可能产生更大的消极后果。对“宁都起义”部队的改造,就是在这一背景下进行的。
1931年12月22日,毛泽东以“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和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的身份到江西石城出席欢迎宁都起义部队的大会。在大会上,他不仅阐述了宁都起义的意义,而且强调了改变军阀制度、加强军队民主建设等任务,并提出要将新编的红五军团改造为无产阶级化的军队。实际上,这也为部队改造提供了一个总的思路。要了解毛泽东在部队改造中的贡献,我们先来看看相关人员的回忆。
一是肖劲光的回忆。宁都起义后,肖劲光被任命为红五军团政委,负责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他回忆道:“毛泽东同志对起义部队给予更为具体的指示。他对我说,对这支部队,要努力按照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古田会议决议)的精神办事,建立党的领导,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对起义的军官,愿留下的,欢迎。组织他们学习,进学校,搞干部教育;对要求走的,欢送。发给路费,来去自愿。在这些指示的鼓舞下,我们这批干部初步明确了工作方针和做这项工作的意义,统一了思想,以高度的革命热情和政治责任感,愉快地奔赴新的岗位。”[3]96-97正是在毛泽东的指示下,红五军团开始改变传统的领导方式,逐渐向红军建制和管理要求看齐:建立士兵委员会和管理伙食的经济委员会,搞军事民主和官兵平等,组织了军事政治训练班并向士兵宣传红军的宗旨、性质、任务,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以及发展军民关系等等。在对部队的改造期间,毛泽东还派了大批红军优秀政工干部到起义部队中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像聂荣臻,他代表军委到红五军团后的主要工作就是:“每天找些上层军官谈话,说明形势,讲清政策,晓以大义,使他们提高认识,安下心来当红军。”[7]136上述工作,对起义部队的稳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苏进回忆道:“由于从上到下注意做艰苦细致的思想教育工作,干部、战土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8]94
二是何长工的回忆。宁都起义后,何长工被任命为红五军团第十三军政委。由于起义部队的上层军官多为日本士官学校、保定军官学校和冯玉样西北军官学校的毕业生,他们非常看重学历、资历,特别迷信留洋、黄埔一期以及正规军校毕业的军官。有鉴于此,毛泽东在选派政工干部时特别注意挑选有改造旧军队工作经验和出国留过学的同志去担任各级政治委员。何长工回忆道:“一天,毛泽东同志在叶坪找我谈话,……毛泽东同志找我谈话的目的,是要我离开红军学校,到十三军去当政治委员。……他说董振堂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的学生,预备党员,是个纯正的人。但是他们那些保定生因毕业于正规军校,在西北军的历史也很久,自认为身份高,所以,我们派去的人也要有适当的身份。毛泽东同志还说我这个人很灵活,会搞上层的统一战线,对这些起义过来的将领,帮助可能会大一点。……毛泽东同志叫我首先要把十三军改造好,做个模范,影响十四军,争取十五军。因为十五军军长是五军团总指挥季振同原来那个旅的一个团长,是冯玉祥嫡系的嫡系,军里有许多保定军官生和日本士官生,人才比较集中,眼光也比较大。”[5]312-313从后来派遣的政工干部看,确实是按照毛泽东的上述指示去做的。像红五军团的政委肖劲光,是苏联留学回来的;第十三军政委何长工,是留法的;第十四军政委黄火青,是留苏的;第十五军政委左权,是黄埔第一期、也是留苏的。这些政工干部的到来,对加强起义部队的领导,推动部队的整顿和改造都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
再一个是李伯钊的回忆。因受国民党长期的反动宣传,起义部队内部普遍比较反感共产党的政治宣传。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比较喜欢看戏。在这种情况下,李伯钊被点将前往红五军团演出慰问。她回忆道:“毛主席说,白军士兵两万多人暴动到红军里来,是史无前例。你们去,首先要稳定他们的政治情绪,他们过去是为军阀打仗,现在是要为苏维埃而奋斗,过去当白军,现在当红军。要想尽办法向他们宣传过去是为谁牺牲为谁送命。接受了任务以后,我、钱壮飞、胡底,还有军队里的一些宣传员,共有17人去五军团演出。……那时工作很艰巨,毛主席写信给我们,让我们在那里多待一些时候,给他们演戏,多做教育工作。后来我们还到左权的十五军,以及十三军、十四军演这个戏。”[4]74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他们编了一出戏,名字就叫《为谁牺牲》。内容是描写根据地内的一个青年农民,被国民党抓去当兵,家中撇下年轻的妻子和孩子。由于战争中残疾,他被赶出部队,回到已是苏区的老家,发现妻子成了县妇委会主任,儿子是少先队长,自己却成了残疾人,但政府还给他留下田地。为此,他深受感动,并认识到“为谁牺牲”的道理。由于剧情引人入胜,表演生动,加上无明显的政治宣传,官兵们看得津津有味,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宣传和教育。李伯钊回忆道:“把两万多人集中在云集区、关仓下、九堡三个地区,每天三场为他们演出,这个戏演到哪里,哭到哪里,只要演戏,下雨天他们也等着看,场场有人看,场场哭,收到了很大效果。”[9]218-219除演戏外,他们还深入部队,一面帮助战士缝补和洗衣服,一面同他们谈心,对其中的伤病号更是关怀倍至,使这些远离亲人又长期在外的官兵享受到革命同志般的温暖,从而拉近了他们对共产党和红军的感情。在这一过程中,康克清、贺子珍等人也奉命前往红五军团进行慰问和演讲,他们以身作则,努力向官兵宣讲,使他们亲身感受到红军的上下一致、官兵平等。当然,起义官兵看到红军总司令的夫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主席的夫人都一样地为革命工作,生活上也同大家一样,从而更好地了解共产党,了解红军,了解革命。
从上述回忆看,毛泽东不仅对起义部队的改造提出总体性要求,而且针对部队的特点给出建设性意见。除此之外,以毛泽东为代表的“苏区中央局”还特别关心起义部队的生活。像从老红军部队中抽调本地人、有经验的老司务长充实到红五军团,以帮助改善伙食、联系群众。萧劲光回忆道:“(军委——引者注)马上从红军各部队中抽调了一部分本地籍、有经验的老司务长及炊事员,充实到五军团帮助改善生活。对部队中的伤病员,则分别送到红军医院或老乡家去养伤治病,派人经常去慰问他们。当时红军的生活是很苦的,但党对红五军团尽力给予照顾。组织地方群众带着菜肉蛋禽来部队慰问,想方设法搞些面粉给他们改善生活。这在当时是很不容易的事情。”[3]103这些措施都为部队的改造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从毛泽东在欢迎大会上的讲话及他和萧劲光、何长工、李伯钊的谈话看,所有内容对部队的改造都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不仅包含了改造部队的基本原则和要求,而且对具体事务也有及时的指导,实际上也体现了他这一时期改造起义部队的基本思想:
一是改造起义部队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和政治委员制度。在改造之初,毛泽东就交待肖劲光要“按照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 (古田会议决议)的精神办事”[3]96-97,而古田会议的精神之一,就是要坚持党的领导和加强政治思想工作,消除非无产阶级思想对部队的影响。正是根据毛泽东这一指示,大批优秀的政工干部被抽调到红五军团,并根据红军的建设原则建立了政治委员制度,团以上设政治部,支部建在连上,实现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选派的政工干部包括:军团政委萧劲光,军团政治部主任刘伯坚,军团参谋长陈伯钧,组织部长张南生,宣传部长张际春,第十三军政委何长工,第十四军政委黄火青,第十五军政委左权等人。选派的师一级政委中有:程子华、李翔吾、高自立、唐天际、赖传珠、宋任穷。选派的团一级政委中有:余化民、王紫凤、李山关、赖毅等。甚至在连一级也配置了指导员。到达红五军团之后,他们日夜找各级官兵谈话,解决他们的思想问题,鼓励他们安心在部队工作。对此,苏进曾回忆道:“我们决定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多做开展、说服的工作。……两天以后,肖(劲光)政委给住在九堡的全体连以上干部上课,讲了帝国主义的五大特征。大家听了感到非常解渴、过瘾。由于从上而下注意做艰苦细致的思想教育工作,干部、战士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5]286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坚持“团结进步的,带动中间的,影响落后的”工作方针[3]101,以身作则,努力引导官兵进行社会调查,分清敌友,发现先进分子,做群众工作。这些举措对稳定部队的思想,加强对部队的领导起到了重要作用。袁血卒回忆道:“从改造二十六路军来说是有不少经验的。重要的经验是:建立政治委员制度,这样就从根本上把为军阀服务的军队转化为为人民服务的军队,把以信仰个人为中心的军队转化为信赖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把盲目服从、只管打仗、不问目的的野蛮军队,转化为政治坚定、旗帜鲜明的自觉的文明军队。”[8]45
二是改造起义部队必须坚持民主建军的原则。为把起义部队改造为新型的无产阶级部队,毛泽东强调要根据红军的建军原则来改造起义部队。根据毛泽东的指示,起义部队中实行政治、军事、经济三大民主,建立新型的官兵关系。它包括:建立士兵委员会,在部队中废除打骂、体罚士兵的制度,实行官兵平等。士兵有权批评和监督干部。在战士中间秘密发展党员,建立党的小组、支部,并把一些思想进步、技术熟练的士兵提拔为基层干部。建立经济委员会,实行经济民主,定期公布账目,关心士兵生活,不准克扣军饷等。这些做法,从根本上动摇了旧军队的遗习,从而在士兵中引起极大的反响,使他们真正感受到解放了、翻身了。在这一基础上,部队还开展了“忆比”活动,从“回忆对比红军与白军有哪些不同”等浅显的道理入手[3]104,启发士兵的阶级觉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与此同时,部队还经常组织政治学习,进行阶级教育,或参观根据地的各项建设,慰问工农群众,学习红军作风和团结战斗的精神。经过短时间的整顿与改造,部队官兵的政治觉悟、军事素养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逐渐成为一支无产阶级的革命部队。姬鹏飞等人曾回忆道:“经过短时间的教育、整顿和改造,部队面貌焕然—新,不久就以崭新的姿态和兄弟部队并肩战斗,活跃在反‘围剿’的战场上。一九三二年,年青的红五军团先后参加了赣州、龙岩、漳州、水口等重要战役,均取得重大胜利。”[8]3
三是改造起义部队必须坚持团结、教育、改造的方针。对于起义部队的思想问题,毛泽东始终坚持团结、教育和改造的方针。1932年1月中下旬,起义部队中先后发生了一些军官逃跑、士兵反水的事件。特别是第十五军中,一时谣言四起,军官要求离队,连队开始放警戒哨。对此,党内有人建议武力解决,毛泽东坚决反对。萧劲光回忆道:“毛主席说,怎么能用武力去解决问题呢?只能通过教育改造,争取他们革命,只能用‘剥笋’的办法(即将真正反动的剥掉),而不能用‘割韭菜’的办法(即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割)。……毛主席对我说,你马上回去,对他们说是我讲的,宁都暴动参加革命是你们自觉自愿来的,我们表示欢迎,这是一。第二,如果你们认为这儿不好,愿意回去,我们表示欢送。”[3]108当萧劲光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后,红五军团军团长季振同非常高兴,当众表示要坚持革命到底,并要求大家分头做工作。对于那些思想不纯或坚决要走的军官都发给路费,很快稳定了官兵的情绪,化解了危机。之后,萧劲光又贯彻毛泽东“团结、教育、改造”的方针,要求各级干部除作好所属部队的政治工作外,还要注意作好同级干部的团结教育工作。而要实现这一目的,其基本要求是:“要尊重他们,注意工作方式、方法,不揭短,不提他们在起义前做过的错事,不讲带有刺激性的话。”[6]238-240正是在上述方针的指导下,各级政工干部以季振同、赵博生等为核心,团结了一批进步军官,推动了整个部队的改编、混编及改造。
对“宁都起义”部队的改造是中共历史上一个成功案例。通过改造,红五军团迅速成为一支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并以崭新的姿态活跃在苏区反“围剿”的战场上。不过,“在改造部队过程中,也受到当时一些‘左’倾思想的影响,有的不恰当地强调阶级成分,将一些可以通过教育留用的军官处理走,个别部队还发动士兵控诉军官。……党内一部分人对起义部队发生的这些问题看得较重,指示我们对部队进行‘坚决的’、‘无情的洗刷工作’、‘彻底肃清反动的、对革命动摇的投机主义者’,还有‘要兵不要官’的说法,甚至提出武力缴械的主张。这更加剧了部队的思想混乱。”[6]241-242当然,这与毛泽东改造起义部队的思想并无关系。毛泽东这一时期改造起义部队的思想,也为解放战争时期起义部队的大规模改造提供了借鉴和启示。
[1]列宁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2]革命史资料:第6辑[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
[3]肖劲光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7.
[4]李伯钊,陈强,等.我们的演艺生涯[M].北京:中国书店, 2008.
[5]陈毅,肖华,等.回忆中央苏区[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1.
[6]宁都起义纪实[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1.
[7]聂荣臻回忆录中册[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84.
[8]回忆宁都起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9]女英自述[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8.
Mao Zedong's Early Thoughts of Transforming Uprising Forces——Focusing on Ningdu Uprising
YANG Hui-qing
(Jiangxi Provincial Committee Party School,Nanchang,Jiangxi 330003)
After Ningdu Uprising,Mao-Zedong participated in conduc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mutinous troops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during which he stressed adhering to the leadership of CPC,the political commissar system and principles of democratically building the army,persisting in the mode of"Unity-Education-Transformation".Hence,the uprising forceswere successfully transformed to the people'sarmy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CPC.
Mao Zedong;Ningdu Uprising;transformation
A84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
A
1674-831X(2012)02-0006-05
2012-02-12
杨会清(1972-),男,浙江淳安人,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苏区史和中共领袖人物思想史研究。
[责任编辑:胡 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