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念
(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院,湖北武汉 430079)
论马克思主义文化观
俞思念
(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院,湖北武汉 430079)
马克思主义文化观表现了历史观与价值观的高度统一,是看待资本主义之后文化发展及其前景的望远镜,是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思想指导,是新的历史条件下树立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理论武装。坚持马克思主义观点和方法,认清文化的本质、内涵及其发展方向,把握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基本要求,对当今中国正在进行的“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伟大实践,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马克思主义; 文化观
对于文化的认识,是一个长时间里众说纷纭的论题。在马克思之前,关于文化的解释存在两种偏向,文化或则被放在可有可无的地方,忽视其对经济、政治生活的影响力,或则把它看成是少数特权者享有的专利品,将其与平民社会隔离开来。这样,作为观念的文化在人们的观念中却是失真的、失色的。只是在马克思主义创立以后,历史唯物主义关于文化的认识才揭开了文化的本来面目,将文化作为社会最基本的现象交还给社会本身。
今天,现代文化学关于文化的范畴及其细节上的研究是深入的,但其正确的思想指导却是由马克思主义关于文化哲学的如下要点所体现的:
第一,一定的文化既是社会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精神表现,又是社会经济政治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因此,文化的意义首先在于它是任何一个社会的构成因素。
历史唯物主义把人类社会看作由经济、政治、文化诸要素构成的社会有机体。三者既标示出相互独立的范畴,又相互依存为统一的整体。经济是基础,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文化则是经济和政治的反映、是经济和政治的产物;其中,决定社会面貌、推动社会前进的根本因素是生产力,是社会的经济基础。然而,文化对于经济、政治和社会的反作用又是不可或缺和不可估量的。
马克思关于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矛盾的理论,科学阐明了人类社会的基本结构,为正确理解文化现象指明了方向。马克思指出,“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成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过程。”[1]32这就是说,整个社会结构依据其社会功能可以分为“社会的经济结构”、“法律和政治的上层建筑”和“一定的社会意识”,即相应的物质生活、政治生活与精神生活三部分;在三者关系上,肯定了物质生活对政治生活、精神生活的制约性。马克思在这里未用到“文化”概念,但“精神生活”实际上指文化,是社会构成的主体内容,表明一定社会文化存在的性质和方式最终是由物质生产的社会结构和人对自然的关系所决定的。
因此,文化的实质在于它是一定社会经济政治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2]文化产品不过是对外部世界进行思维加工的结果,而社会存在最根本的就是人们的经济、政治活动及其社会关系,文化则是全部社会关系的产物,同时又成为全部社会关系(其中主要的是经济政治的关系)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所以,恩格斯也这样说:“每一历史时期的观念和思想同样可以极其简单地由这一时期的生活的经济条件以及由这些条件决定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来说明。”[1]335
毛泽东坚持唯物史观对于社会基本范畴的划分,不仅把经济、政治和文化三者并列为社会的基本结构,而且对文化现象作了深入的马克思主义阐释:“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一定形态的政治和经济是首先决定那一定形态的文化的;然后,那一定形态的文化又才给予影响和作用于一定形态的政治和经济。……我们讨论中国文化问题,不能忘记这个基本观点。”[3]663-664相对一定社会的经济、政治状况而言,文化概念是指建立在一定经济、政治基础之上,反映这种经济、政治状况的精神观念形态。文化反映着历史主体自身的经济、政治利益和要求,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倾向,如政治思想、道德法律、文学艺术、宗教哲学等,也反映着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的程度和精神成果,具有历史性和普遍性,如科学技术、艺术形式以及语言逻辑文字等。
文化的产生、发展、变化的历史,始终是与生产力的发展状况,与社会经济、政治的发展变革相联系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一种经济形态被另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所取代是一种必然过程,随之,政治、文化领域迟早也会发生相应的变革,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因此,马克思在研究精神生产和物质生产之间联系时,“首先必须把这种物质生产本身从一定的历史形式来考察。如果物质生产本身不从它的特殊的历史形式来看,那就不可能理解与它相适应的精神生产的特征以及这两种生产的相互作用。从而也就不能超出庸俗的见解。”[4]对于社会规律的理解和关于文化作用的认识相结合,是我们分析社会发展和文化变迁的正确方法。毛泽东在论述新民主主义文化取代旧文化的必然性时说,新文化“是在观念形态上反映新政治和新经济的东西,是替新政治新经济服务的”[3]695,就是把文化放在当时中国的一定社会背景和社会变革来看的。
随着物质生产的发展,人类文化也将不断推向前进。尽管存在着精神生产与物质生产在发展上的非同步性和不平衡性,但文化归根结底是以物质生产的发展为轴心而起伏涌动的。文化的跃迁,只有从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变革出发,才能把握其真谛,才能在历史的本质中认识文化的本质。
人类历史归根到底不外是人的社会实践的总和。文化与经济、政治一样,其根源也在于人的社会实践。而实践的本质在于自觉地改造自然、改造社会和改造自我。所谓“自觉”,是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或在思想指导下(多多少少的规律性认识的指导)的实践。是否存在“自觉”成分,是人与其它动物本能的分水岭。在社会实践中,经济是人们改造自然以满足自身物质需要的活动及其结果,体现着人与自然的关系;政治是人们改造社会的实践活动及其结果,是围绕着人们的经济利益而展开的人与人、阶级与阶级的关系;而文化是人们改造主观世界和自身的精神活动及其成果。文化不仅来源和发展于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实践活动,而且又自觉地以其思想观念、科技知识来指导和推动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实践,从而不断推动社会向前发展。
因此,依据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结构的唯物史观,从文化与经济、政治的区别与联系中来考察文化,才能揭示文化的本质及其社会意义,才能客观地反映文化现象在人类社会中所处地位和所起的特殊作用,从科学的世界观和历史观出发,深化对社会发展规律和文化发展规律的认识。
第二,文化首先是民族的、阶级的、时代的文化,然后才有可能说到文化的本性和其他超出社会性的特征。文化研究不是一种脱离一定时间和空间的漫无目的的想象。
文化的产生不是凭空而来的,它是一定人群的文化和民族的文化,文化的民族性在当今全球化时代并没有消失。这是因为,全部文化都是由“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5]所创造的,而“各个民族之所以不同,不仅在于他们的生活条件不同,而且表现在民族文化特点上的精神形态不同”[6]。可见,文化的民族性是其基本特征,是指各个民族与其他民族相互区别的特点之一,其主要表现在于某一民族历史形成的语言文字、生活方式、价值体系、行为规范、风俗习惯、民族心理等精神形态的东西。民族文化是该民族成员达成共识和认同的依据,是维系民族的纽带和凝聚力,亦是民族存在的精神标志。所以,文化以民族的形式存在,民族文化在世世代代的传承中积累和发展,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历史延续性。
文化的民族性是本民族文化与其他民族文化之间交流的基础。一般来说,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之间既存在抵触的一面,也会在吸收其他文化的优势中,形成文化的新发展。狭隘的民族主义在文化观上往往贬低其他民族对人类文化的贡献,把本民族文化片面地视为唯一优秀文化,对其他民族文化成果采取一概排斥的态度和做法,这是与文化的发展相反动的。随着世界交往范围的扩大,文化往来越来越频繁,各民族之间在展示自己的独特文化时,又将彼此借鉴和吸收优秀的外来文化,以不断丰富和发展自己,形成民族文化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对于文化,“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表示的即是“文化在民族性与世界性上的统一”。当然,文化的民族性不因其世界性而丧失,毕竟决定文化民族性的主要因素是该民族长期赖以存在和发展的特定社会历史条件和共同的生活环境,而这种环境的改变不是一个可以设定的时间表。
文化在阶级社会里又惯常地表现为鲜明的阶级性。阶级的对立也在意识形态的对立上表现出来,阶级的统治也把统治阶级意识提到国家的意识,作为政治统治的工具。马克思、恩格斯多次提到,“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因而这也就是这个阶级的统治的思想。”[7]98在社会消灭一切阶级之前,涉及到文化问题的阶级分析方法都是不过时的。
从这一思想基点出发,列宁曾提出帝国主义时代“两种民族文化”的观点。“每个民族文化,都有一些民主主义的和社会主义的即使是不发达的文化成分,因为每个民族都有被剥削劳动群众,他们的生活条件必然会产生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但是每个民族也都有资产阶级的文化(大多数还是黑帮的和教权派的),而且这不仅表现为一些‘成分’,而表现为占统治地位的文化。”[8]336因此,笼统地说“民族文化”“就是地主、神父、资产阶级的文化”,避而不谈马克思主义在这个问题上最起码的基本的道理,实际上是用“空话”来掩盖“阶级鸿沟”,散布资产阶级的超阶级的民族文化信仰[8]337。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时代“两种民族文化”的观点,强化了文化研究的阶级论,坚持了文化考察的历史唯物主义立场。
毛泽东在分析中国新旧文化斗争的阶级性质时,进而提出了新民主主义文化纲领,表明当时中国文化的阶级分别。他认为,“五四”运动以前中国的新文化是旧民主主义性质的文化,属于世界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的文化革命的一部分;“五四”以后中国的新文化就是新民主主义性质的文化,属于世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的文化革命的一部分。由此,毛泽东从当时的中国革命实践出发,进一步深化了关于文化的阶级性和无产阶级文化的人民性思想。
由于文化的超凡特点,在理解文化的阶级性时,又不能生搬硬套地把所有文化形态统统插上阶级标签,不是说文化的一切范畴都是划分为阶级的。文化的阶级性也不意味着一定阶级的成员必定与代表本阶级的文化划等号,文化的阶级性并不排斥不同阶级文化分野中存在的某种共同的生活体验,如关于医药学知识、对自然美的追求等,就不一定与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相联系。文化的阶级性主要表现在统治阶级思想与被统治阶级思想的根本对立一面,但这并不意味着被统治阶级不接受统治阶级思想的影响,因为处于统治阶级地位的思想与文化基本上是社会的主流文化,对社会和文化的传延具有全面影响。只有当被统治阶级与统治阶级的矛盾激化或被统治阶级逐步走向成熟时,从思想上挣脱统治阶级文化影响的斗争才会尖锐起来,直至被统治阶级取得统治地位,使被统治阶级文化上升为统治阶级文化。
文化也与一定时代相关,是一定历史条件的产物,反映了时代的特征和文化到达的高度。所以,文化的时代性又集中表现在不同民族文化的历史制约性上。如前所述,文化的变迁决定于社会生产方式的发展,不同历史时期生产方式及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决定着相应的文化的发展,社会形态的演变及其区别又进一步制约着文化的时代性。恩格斯认为,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具有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9]284在人类社会经历的不同社会形态中,相应的文化形态在不同的社会形态下,其发展程度必然受到社会进程的制约,文化的演进也反映出各自时代的特点。
文化的时代性在近代以来表现为民族文化受到“世界历史”进程的影响。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随着经济市场化和科学技术的进步,各民族国家彼此孤立的堡垒逐步被民族间的往来和相互依赖所冲破,随着各民族国家原始封闭状态因为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分工而消灭得越来越彻底,“历史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7]88,物质生产、精神生产都与此类似,“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7]276他们从“世界历史”角度揭示了人类文明前进的方向,说明在工业革命推动下民族文化的发展不可能孤立于“世界历史”之外。作为一种时代的潮流和趋势,民族文化的发展总是被世界历史所裹挟,在时代提供的条件下实现其目的。
由于文化的以上特性,在文化的一般概念中抽象出其超社会的本性,将其放在现存规定性之外来宣扬,把文化研究与社会现实脱离开来、当作超出一定时间和空间的想象,是不符合历史本身的面貌的。
第三,文化在经济、社会与人的发展中表现出不可替代的推动作用。当一定时候,文化在社会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正是一种革命的飞跃,是先进的阶级和力量实现其历史使命的精神动力。
马克思主义在社会结构的关系中肯定经济对于文化的决定作用,同时又强调文化对于经济和政治的反作用。恩格斯特地指出,“政治、法律、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等的发展是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但是,它们又都互相作用并对经济基础发生作用。并非只有经济状况才是原因,才是积极的,其余一切都不过是消极的结果。”[9]732在一定社会结构中,文化的地位与作用体现在哪里?主要在于推动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与人们素质的提高三个方面。
首先,在经济发展中文化的作用表现在对经济规律的认识和预见以及智力支持上。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离不开社会各要素的共同作用,文化给予生产力发展的反作用,是通过科学技术的创新和转化而形成新的物质生产力的。现代社会,科学技术和教育在文化领域所占比重越来越大,“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进步成为经济发展的最重要的因素。如文化通过思想道德和科学知识的传播转化为精神动力,从而通过劳动者的积极性和组织性的提高而获得更大的生产力与劳动生产率,这就是马克思说过的“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7]9的道理。例如文化通过对社会体制的调整和矫正,实现经济制度、政治制度与生产力发展相适应,就能促进社会经济的巨大飞跃。邓小平提出的“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的理论,启动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从而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飞速发展。
其次,在社会发展中文化的作用在于全面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既与政治上层建筑的规范相结合(如营造法治的清明、法治与德治的相得益彰),又在社会的道德体系上搭建教化功能,还在文化的涵养上为社会成员的成长提供良好的氛围和条件,从而产生强大的社会凝聚力。我们看到,当一种旧的制度旧的体制无法运转下去时,文化对建立新的制度、新的体制的追求就成为社会变革的呼声,由新的文化精神为批判、否定和超越旧制度旧体制提供武器,并以一种新的价值选择以及建立新社会的理想为信念。马克思曾指出印刷术作为一种新工具、成为科学复兴的手段,并变成促进精神发展创造的最强大的杠杆[10]。而面临新社会变革的现代资本主义也逃不脱同样的命运,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灭亡的预言正在被理论与实践所论证,并逐渐变成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旗帜和思想武装。
一旦社会在实现历史性变革之后,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又具有维护和巩固这种社会制度的作用,文化成为统治阶级维护和巩固其统治地位的一种手段。一般地说,一定的经济政治形态衍生出相应的文化形态,而一定的文化和社会意识也维护着相应的经济政治制度,占统治地位的主流文化,引导、示范、约束人们认同和服从一定的统治制度,维持社会稳定和正常运行;又在其制度允许的范围内对社会现实进行自我批判,推动社会形态自身矛盾的解决,在自我调节中维持这种制度的延续。同时,文化是人们活动范围内的精神家园,文化氛围使生活其中的人们形成某种归属感,进而内化作维系民族精神的内在力量,传染着所在群体的社会认同感。
最后,文化培养了一代一代人们的基本素质,为人的全面发展和人的本性的复归形成长久的潜移默化的推动。社会的发展终将归结为人的发展,最后到达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未来社会。人们的素质的提高从根本上说是社会自身的追求。马克思注意到文化进步对未来社会人的发展带来的变化,在考察个人对于社会发展的作用时特别提到“社会个人的发展”[11]的意义。“社会个人的发展”,无疑是在文化的熏陶和教育下促进人的自身素质的全面提高。
应该看到,文化的社会制约性使文化对于人的发展所表现出来的结果是不同的,在不同社会制度下往往造就的是不同素质的人。在资本主义社会,就资产者个人来说,他们一般地说知识素质是比较高的,但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拜金主义等思想糟粕却遮蔽了他们的眼光,导致其思想的局限性;无产者往往被剥夺了获得精神发展的条件,他们的文化素养可能并不高。然而,湮没在“资本”枷锁中的人不可能获得自由,社会也难以获得全面发展和进步。只有在社会主义社会,广大人民获得了经济政治上的解放,成为社会的主人,作为反映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本质要求的文化,对人的教育作用才真正地体现在人的综合素质的全面提高上。由此,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的和谐发展才找到了走向回归的道路。于是,社会主义赋予文化在未来发展中对人的改造和培养的作用就更加重要了。
恩格斯说:“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第一步。”[12]虽然文化不是从现代文明发生之时才有的,但只有到资本主义时代,资本文明才开启了文化发展的新领域。在社会化的商品经济制度下,资本摆脱了文化发展的自然局限性,并摆脱了由自然局限性所决定的社会关系的局限性,资本创造的巨大生产力为个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可能性。马克思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认为资本主义为共产主义提供了物质前提,人类将进入共产主义的产品经济阶段,人的发展形态就摆脱了“物的依赖”而进入自由全面发展的“自由个性”阶段,这是一种崭新的文化形态。“文化”作为一个历史范畴,集中地体现为作为历史主体的人本身的发展上。
总体上说,马克思主义对于文化的认识或马克思关于文化的哲学表现了历史观与价值观的高度统一,表达了资本主义之后文化发展的远大前景,是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思想指导,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树立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理论武装。继续加深对马克思主义文化观的理解,在当代中国正在实现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战略任务中是十分重要的。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24.
[3]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2卷[M].第2版.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96.
[5] 斯大林.斯大林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64.
[6] 斯大林.斯大林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3:294.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8] 列 宁.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9]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27.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22.
[1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53.
[责任编辑:赵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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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6219(2012)03-0001-05
2012-03-2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当代中国文化软实力发展战略”(10YJA710079)。
俞思念,男,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