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政治权力结构变迁对体育的影响

2012-08-15 00:48李率文查吉陆余小平
沈阳体育学院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时期少数民族民族

李率文,查吉陆,余小平

(1.中南民族大学体育学院,湖北武汉 430074;2.江汉大学体育学院,湖北武汉 430046;3.武汉科技大学体育课部,湖北武汉 430081)

◂民族传统体育学

中国古代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政治权力结构变迁对体育的影响

李率文1,查吉陆2,余小平3

(1.中南民族大学体育学院,湖北武汉 430074;2.江汉大学体育学院,湖北武汉 430046;3.武汉科技大学体育课部,湖北武汉 430081)

运用文献资料、逻辑分析与考古等方法,综合分析了政治权力结构变迁对古代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体育发展的影响。从汉朝至明清时期一系列封建的民族政策,对古代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的影响进行了梳理和研究。其一,汉朝时期“初郡政策”不仅为各代中央王朝治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提供政策参考,也为中原汉族体育文化在南方初郡地区的传播奠定了基础;其二,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动荡,出现了大规模的民族迁徙对流,大杂居、小聚居格局的出现,推动了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衍传”发展;其三,隋唐至明清时期,随着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政治结构的不断改进与完善,汉民族与南方少数民族的进一步迁居、扩散,促进了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形式的丰富多样。古代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多元变异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多样性产生了巨大的历史作用。

古代南方少数民族;政治权力结构;体育;影响

在我国古代历史上,早在秦汉时期就形成了中央集权制的统一多民族国家。而汉朝时期的“初郡政策”开启了中央王朝治理南方少数民族(指云、黔、湘、鄂、川、渝、桂七省)地区的基本政策。“初郡政策”不仅在汉朝时期治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也为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等各代中央王朝所沿用与发展,成为汉朝以后各代中央王朝治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重要的基本政策和参考依据[1]。诚然,“初郡政策”是在没有任何借鉴的情况下,由汉王朝首创,开创了中央集权制的王朝统治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政策的先河。因此,也可以说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也只有从汉朝时期才涉及到所谓的政治制度,这也是本文为何从汉王朝时期开始论述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对体育产生影响的原因。

1 汉朝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及其体育状况

1.1 汉朝时期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

汉朝时期我国南方有数百个部落与少数民族,而且又很分散凌乱,部落与民族间发展差异较大,生产力发展水平低且极不平衡。如有的部落处于原始社会时期,有的部落不断迁徙游牧,还有的进入到了奴隶制社会时期。正是这样错综复杂的情况,当时的汉王朝为了处理好中央王朝与南方民族地区的关系,决定在南方初郡(西汉武帝至东汉光武帝时在西南、岭南、武溪等少数民族地区)推行一种不同于内地的特殊统治政策——“初郡政策”。

“初郡政策”是指汉朝在南方和西南夷民族地区第一次建立的17个郡,南海、郁林、苍梧、合浦、九真、日南、交趾、珠崖、儋耳、武都、牂牁、越西、沈黎、汶山、犍为、零陵、益州17个郡,始称“初郡”,所实行的特殊政策称为“初郡政策”[2]。“初郡政策”的内容广泛,涉及政治、经济与文化诸方面内容,归纳起来主要有七项,①“以其故俗治”的政策,是在不改变初郡地区少数民族首领统治地位和统治方式的前提下,由汉朝中央与当地少数民族地区首领联合统治;②勿赋税或轻税薄赋的政策;③厚赐缯帛的政策,将汉朝丰富的财物赐予南方少数民族酋长,与之建立隶属关系,吸引南方少数民族到统一多民族国家中来,保证初郡地区的社会安定团结;④移民屯垦政策,招募内地豪民、罪人、流民迁居到初郡地区屯垦;⑤选派廉洁官吏的政策;⑥开凿通往初郡地区的道路,加强与初郡地区的往来联系政策;⑦帮助初郡地区少数民族发展生产和文化教育的政策。“初郡政策”使汉族移民与南方少数民族之间增加了交流,加强了团结,出现了“夷汉相安”的局面,一定程度上给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带来了相对安定有序的发展环境,并使汉朝中央对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更加稳定与巩固,为形成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奠定了基础。

“初郡政策”是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政治结构的开始,不仅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统一在中央王朝的版图之内,而且使汉族的先进文化、先进技术得以在南方民族地区传播、交往与融合。

1.2 汉朝时期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体育状况

汉朝时期南方民族地区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人们为了维持生命和延续种族,为了满足温饱、自卫、繁殖后代的需要而产生了形形色色的身体活动。如1976年广西省贵县(今贵港市)罗泊湾一号墓出土的西汉漆绘铜盆(现存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该铜盆上描绘了丰富的四人一兽的狩猎、持械搏兽以及徒手搏兽等体育文化气息,说明奔跑、跳跃、攀登、爬越、投掷、泅渡等,都是为了“狩猎求食”与“搏兽攻防”[3]。正如在《中国古代体育史》中论述的:“据推断,当时人类的社会活动只能勉强区分为两类:(一)求食——采集和渔猎;(二)攻防——发起对野兽、对其他人群的进攻和自卫。这两类活动在教育史上被称为‘生活’和‘安全’。有时这两类活动之间的界限也不甚清楚。但是,无论是徒手的或是持器械的,其中有许多很可能就是体育的最早源泉[4]。”该书中还说:“最早人类在与野兽或同类的搏斗中,逐渐演化出一些徒手或持器械格斗的动作和本领,这又是体育的另一部分(与军事有关的体育)的源泉……发展到后来的拳击、拳术、兵器武艺、摔跤、手搏、擒拿格斗等实际上就是从最原始人类的这种徒手或手持石片互相格斗中发展起来的[5]。”其实体育是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发展而来的,更何况体育与生存目标融为一体,密不可分,加之当时南方民族地区人们的认识能力有限,对周围一切事物的认识还处于一种最原始的感性阶段。因此,“在当时实际上还谈不上‘体育’的正式产生和萌芽,当时有的只能是自发的对劳动动作的模仿、重复和出于身、心需要的自发的简单娱乐,这就是体育的最早源泉。”[6]综上,南方民族地区传统的“体育”在当时的作用是“满足温饱、”“绝鸟兽之害”和“以威四方”。但此时的南方民族地区人们对“体育”尚处于一种“萌芽”状态。

1.3 汉朝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对体育的影响

“初郡政策”中帮助初郡地区少数民族发展生产和文化教育的政策,为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与汉族文化的交流提供了有力保证,在初郡地区专门设立学校传播中原的汉族文化(包含体育文化),改革初郡地区落后的文化习俗[7]。据《后汉书·栾巴传》卷57中记载,栾巴在任桂阳郡太守时“定婚姻丧纪之礼,兴立学校,以奖进之”。常璩在《华阳国志》卷10中的史料记载,“立文学以礼让化民。”另据《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卷86中载述,锡光、任延在交趾、九真郡内“制为冠履,初设媒娉,始知婚姻,建立学校,导之礼仪”;益周郡太守王追“始兴学校,渐迁其俗”;“桓帝时,牂牁郡人尹珍自以为生于荒裔,不知礼仪,乃从汝南许慎应奉受经书图纬,学成还乡里教授,于是南城始有学焉。”

汉时期的“初郡政策”使“与越杂处”的大批中原汉人迁居南方民族地区,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不仅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还带来了丰富的中原体育文化[8]。比较有代表性的例证,如前面所提及的1976年广西省贵县罗泊湾一号墓出土的西汉漆绘铜盆,该铜盆上描绘了丰富的汉时期中原汉族体育文化气息。其一,五人佩剑文化:秦汉时期,因为佩剑有“君主武备”和“可以爱身”之荣誉,刚开始有严格的规定,只有中原汉族官吏才可佩带刀剑,后来佩刀剑之风在中原汉族广为盛行,普通汉族老百姓也开始出现佩刀带剑之风,并且这种风气随着中原汉人南迁至南方民族地区,才得以在南方民族地区出现[9]。其二,角抵和手博文化:角抵是秦汉时期中原汉族对摔跤活动的一种称呼。秦始皇吞并六国后,在民间禁武,把角力(今角抵)变为一种只能在宫廷内娱乐表演的活动,至汉代,角抵之风盛行,在宫廷内是一种经常性的表演娱乐活动;手搏是汉代汉族人参军入伍的重要考核内容之一。据《汉书·甘延寿传》中记载:汉代的中级军官甘延寿是通过“试弁,为其门,以材爱幸”而入选的。另据《汉书·扬雄传》载,成帝征发京畿周围百姓捕捉野生,送至长扬射熊馆,“纵禽兽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上亲临观焉。”

综上,“初郡政策”使得中原汉族文化得以在初郡地区广为传播,并被南方少数民族所接受,显然这对中原汉族体育文化在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衍传”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2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及其体育状况

2.1 三国两晋南北朝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是社会动荡的时期,公元4~6世纪时,史家所谓的“五胡乱中华”,导致了大规模的民族迁徙浪潮,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分布格局被打破,大聚居区变成大杂居、小聚居的格局,如南方少数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产生了变化,一部分人开始和汉人相杂居,并缴纳赋税[10]。这一历史时期,中央王朝对南方少数民族主要采取了征服、招降、恩威并治的策略。第一,设置左郡、左县。据《宋书·州郡志》和《南齐书·州郡志》中记载,在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内刘宋时设有左郡11、左县25个;萧齐时有左郡38、左县118个。中央王朝采取集中治理,保持原有的社会组织形式和文化习俗特点,并逐步将其变为郡县的编户齐民。第二,由于南方少数民族地区间发展的不平衡,继续增加任用当地民族首领为地方长官,采取“以夷制夷”的方针,羁縻治之。如刘宋王朝册封西阳蛮首领梅虫生为高山候、田治生为威山候、梅加羊为捍山候、齐以田治生为辅国将军、虎贲中郎,还有的除封官职外,还封采邑。第三,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不断被压榨、讨伐。讨伐过程中被俘虏人口常被贩卖为奴隶。据《宋书·沈庆之传》中的史料记载:“元嘉十九年,雍州刺史刘道产卒,群蛮大动,征西司马朱修之讨蛮失利,以庆之为建威将军,率众助修之,修之失律下狱,庆之专军进讨,大破缘诸蛮,禽生口七千人。进征湖阳,又获万余口。”“四年(公元460年),西阳五水蛮复为寇,庆之以郡公统督军讨之,攻战经年,皆悉平定,获生口数万人。”“庆之复率众军讨幸诸山犬羊蛮,……蛮被围守日久,并饥乏,自后稍出归降。庆之前后所获蛮,并移京邑,以为营户。”被俘虏的“生口”,被充当营户或奴婢,营户要戊守、种公田、运输,终身服役,世代为兵,可以说这一动荡时期的南方各少数民族遭遇甚为凄惨。

2.2 三国两晋南北朝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体育状况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原始文化的变化,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原始体育活动形式逐渐丰富起来。如在这一时期的广西左江岩壁画上,有壮族先民沿用的环手刀、剑、棍、矛、箭镞、盾牌、头盔等图像,不仅反应了两千多年前壮族先民的现实生活,还展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壮民族中已形成的打铜鼓、耍飞砣、武术、赛龙舟、青蛙舞等丰富多彩的体育活动[11]。还有在宁明花山第一处第18组和岩怀山的画面有比较清楚的渡船图,反映了当时村民赛舟船的情景。再如,南北朝时期的贵州、云南、四川、广西等苗族地区传“舞吉保”,技击操练的通用语,即“操习武打”的意思,“舞吉保”具有苗族的显著特点和风格,与现代的南拳有着一定的亲缘关系,而且当时的“舞吉保”已形成了比较完善的套路和作为一项活动在苗区广泛开展。另外,南朝时期苗族地区的“角抵”和“五兵”,现在苗拳的雏形,南朝梁任昉《述异记》中说:“今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乐三三两两,头戴牛角而相抵。”“五兵”历来注解不一,据《苏氏演义》、《中华古今注》、《武梁祠后石室所见皇帝蚩尤战图考》等资料所注,含戈、矛、戟、弩、剑,各注大同小异。显然,在这一历史时期,随着汉族移民与南方少数民族之间渐进式的融合,南方民族地区的传统体育种类开始明显增多,传统体育活动中所蕴涵的文化内涵也日益丰富起来。

2.3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农村传统的政治结构对体育的影响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南方民族地区也陷入政治混乱之中,地方政治势力成为影响南方民族社会的重要因素。而这种地方政治势力所形成的文化,相对于汉文化而言,应是弱势的,次要的文化[12]。毫无疑问,处于这种地方政治势力下的南方少数民族体育,属于原生态的或在封闭性、局限性范围内滋生发展的民俗体育。南方民族社会的动荡,使相对较文明的汉族体育与南方民族地区土生土长的民俗体育发生碰撞、交融。一般情况下,是汉族体育对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挤压,甚至迫使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接受汉族体育,如汉代的舞蹈杂技、踩高跷、放风筝、舞龙、舞狮开始从汉族传入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但实际上产生的效果是双向互动的,这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汉族体育与南方少数民族体育的共同发展[13]。另外,在这一动荡的历史时期,引起了人口的交叉和迁徙,如中央王朝征调大量中原汉族人民到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服役、屯田、驻防、戎边和作战,形成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大杂居、小聚居、交错居住的特点,导致汉族与南方少数民族思想文化的互相渗透与交融,以及道教、佛教等宗教文化的参与,并建立了社会生活上的相互合作与相互依存[14]。无疑,这种互相影响和互相学习的关系,推动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民俗体育活动与汉族体育活动的演变与交融,促进了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繁衍”发展,也为唐宋元明清时期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体育形式的多样性、内容的丰富性、风格的各异性发展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3 唐宋元明清时期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及其体育状况

3.1 唐宋元明清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

隋唐时期,南方民族地区与汉族不断发生融合,处于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但是,地处偏远地区的部分地区仍处于相对封闭的状态之中,这表明,由于南方地区各部分民族群体经济文化发展的不平衡,民族处在不断分化的状态之中。唐宋时期,南方郡县制度更加巩固,在比较落后的少数民族聚居区,沿用汉代以来的民族政策——羁縻政策,同时辅以德化政策和武力征伐[15]。其中,为人熟知的南诏国和大理国,是在唐宋时期中央王朝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这一时期南方民族的社会政治经济都有不同程度的发展。从元朝时期开始,中央王朝为加强对南方民族的统治,在南方各民族地区设立了如内地的行省机构,同时又根据各民族地区的具体情况,推行了有别于内地的土司制度——在原来各族酋长管辖区,设立土司或土官,不变动地方上原有的经济体系和政治制度,承认原有酋长的统治特权,给以官职,归附中央王朝,保卫边疆。土司制度是一种封建的民族政策,是封建中央王朝民族政策的体现。随着土司制度的不断发展,其落后性、腐朽性、封闭性不断暴露出来,清朝时期,已经不能适应南方各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了,于是便废除了南方少数民族中世袭的土官,改为由中央王朝直接派遣的定期轮换的流官,实行和内地完全一样的统治——改土归流[16]。

3.2 唐宋元明清时期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体育状况

随着盛唐时期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体育活动更加多姿多彩,如比较有代表性的南方傣族武术,唐朝时期,南诏地方政权统辖的傣族地区就有秋后练习武术、刀剑的军事制度。《蛮书》载:“每岁十一、十二月农牧既毕,兵营长行文书境内诸城邑村谷,各依四军,集人试柁剑甲胄腰刀,悉需犀利,一事阙即有罪。”《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载:“男子尽武术,除战争游猎养马外,不作它事。”唐朝时期的苗族每年正月初一到初八,都要进行唱歌、跳舞、吹芦笙、爬花杆表演,一直流传至今。宋元时期壮族的舞狮、习武与驱邪逐兽有密切联系,当时人们为了驱赶野猪、猴群,各地均设坛练武,合力围猎,之后有长者提议:“狮子是兽中之王,出猎时,带上过年的双狮围猎,定能获全胜。”后来众人效仿,果然奏效,人们便更爱舞狮习武活动。板鞋竞技是壮族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相传明朝瓦氏夫人领旨率兵赴沿海抗倭,为了让士兵的步调整齐一致,命令三名士兵同穿一副长板鞋齐步跑。经过长期的训练,士兵的战斗素质大大提高,挫败了倭寇,为壮族人们立了大功。从此,壮族人们效仿瓦氏夫人练兵法,在田头地角,房前屋后开展三人板鞋竞技活动自娱自乐,沿袭成俗,流传至今[17]。还有丢花包是贵州布依族青年男女非常喜爱的一项活动,在清朝康熙年间《贵州通志·蛮僚》中载:“仲家(明清两代对布依族的俗称)……于孟春跳月,用彩布编小球如瓜,渭之花球,视所欢者掷之,”说明至少在康熙年间布依族青年中丢花包活动已经盛行[18]。

3.3 唐宋元明清时期我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传统的政治结构对体育的影响

隋唐至明清时期,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政治结构的不断改进与完善,为南方民族地区传统体育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进作用。如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不断发展,南方各少数民族与汉民族不断的文化交流,逐渐产生了特色鲜明的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区域性体育文化,即此时的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具有明显的创新性和继承性。而生产力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使得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得到了全面发展,其活动内容更加丰富多彩,形式更加多种多样,参与民众也更加广泛,这一时期的体育活动在保留了劳动动作、生产技能模仿等的基础上,娱乐性、健身性以及军事实用性也开始凸显,呈现了体育多样性特色,一些健身性、娱乐性的体育活动更多地走进了民众的生活之中,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快速发展,实现了这一段历史时期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空前交融与兴盛。另外,这些经过创新和继承的区域性体育,也开始与宗教信仰和各种祭祀活动相互交往,尤其各种特色鲜明的民俗体育与不同的礼仪、宗教结合,显现出南方少数民族与中华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特色,并一同构筑了这一时期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系统,为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丰富多样、异彩纷呈发挥了重要作用[19]。直至清朝后期,由于执政者的昏庸腐败,国力的不断衰弱,对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也产生了一定的消极影响。有鉴于此,隋唐至明清时期,随着汉民族与南方少数民族的迁居、扩散,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体育文化的多元异变,对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多样性发展起到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

4 结语

汉朝时期的“初郡政策”给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带来了相对安定有序的发展环境,使汉族与南方少数民族之间在文化、技术等方面得以交往与融合,为中原汉族体育文化在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的传播奠定了基础。三国两晋南北朝是动荡的历史时期,引起了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人口的交叉和迁徙,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开始出现大杂居、小聚居、交错居住的特点,道教、佛教等宗教文化也得以互相渗透与交融,为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继承与创新、演变与交融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隋唐至明清时期,随着南方少数民族地区“羁縻政策”到“改土归流”等一系列封建民族政策的实施,生产力水平有了进一步提高,南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得到了全面发展,内容更加丰富,形式更加多样,形成了特色鲜明的具有南方少数民族传统特色的体育文化体系。

[1]胡绍华.中国南方民族历史文化探索[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237.

[2]胡绍华.中国南方民族史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140-141.

[3]游伟民.广西贵县西汉铜盘漆画的体育文化考略[J].今日南国,2009(30):184-185.

[4]国家体委体育文史工作委员会.中国古代体育史[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90:10-11.

[5]国家体委体育文史工作委员会.中国古代体育史[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90:11.

[6]国家体委体育文史工作委员会.中国古代体育史[M].北京: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1990:12-13.

[7]胡绍华.中国南方民族史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138-139.

[8]李晓华.封建社会初期中原文化对云南体育的影响[J].体育学刊,2001(3):52-54.

[9]邢金善.中国传统剑文化考论[J].南方文物,2010(3):93-97.

[10]高照明.从国史之狱看北魏时期民族融合中的文化冲突[J].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3):56-59.

[11]谷跃娟.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南地区民族关系的变化[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社版),2008,25(1):115 -118.

[12]蒋雪涛,饶 远.对我国少数民族体育文化源流的多元探析[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10,42(5):105 -110.

[13]崔乐泉.从冲突走向融合[J].体育文化导刊,2007(7):23-30.

[14]王俊奇,吴丽莎.中国历史上的族群迁徙对民族传统体育形成的影响[J].浙江体育科学,2010,32(5):87 -90.

[15]崔乐泉.考古发现与唐宋时期的体育[J].考古,2008(7):70-84.

[16]王文光.中国南方民族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232-234.

[17]蔡春华,周 威.板鞋运动的开展现状与开发推广模式探讨[J].体育科学,2008,28(2):102 -105.

[18]徐玉良.中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307.

[19]黄 聪.中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研究[J].体育科学,2008,28(8):3 -15.

Influences of Political Power Structure Changes in Southern Ethnic Minority Areas of Ancient China on Sport

LI Shuaiwen1,ZHA Jilu2,YU Xiaoping3
(1.Faculty of P.E.,Southern China Nationality University,Wuhan 430073,Hubei,China;2.Faculty of P.E.Jianghan Univesity,Wuhan 430056,Hubei,China;3.Sect.of P.E.,Wuh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430081,Hubei,China)

The influences of political power changes on the traditional sports development in ancient southern ethnic minorities have been analyzed and studied in this paper by using historical documentation,logical analysis and archeological methods.A series of feudatorial ethnic policies from Han Dynasty to Ming and Qing periods have been investigated into and their influence on the sport development in ancient southern ethnic minorities has been concluded as follows.Firstly,“Policy of First County”of Han Dynasty not only provided every ancient empire from different generations with policy and methods to administer southern ethnic minority areas,but also laid the foundation of Han’s sport culture spreading in southern First County area.Secondly,The social unrest during the“ Three Kingdoms”,“Two Jins”and“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y”periods resulted in the massive ethnic migration and the pattern of“different ethnic groups living together over vast areas in concentrated community over small area”,which greatly accelerated the traditional sport development of southern ethnic minorities.Thirdly,from Sui Dynasty to Qing Dynasty,with the incessant improvement of political structure in southern ethnic Minority areas,Han’s people and southern minorities migrated to live together,thus making the styles of their traditional sport various and splendid.The multi-lement vari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sport in ancient southern minority areas has a great historical effect on the variation of China’s traditional sport culture.

ancient southern ethnic minorities;political power structure;sport;influence

G80-05

A

1004-0560(2012)05-0124-04

2011-03-11;

2011-04-19

国家教育部重点课题“对我国云南少数民族农村农民体育制度研究”(课题编号:08AJ850008);2012年中央高校基金课题:民族地区农村体育科学化发展与构建和谐族群关系互动研究(CSY12028)。

李率文(1978-),男,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

责任编辑:乔艳春

猜你喜欢
时期少数民族民族
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
特殊时期中俄文化交流持续在线
一个民族的水上行走
MINORITY REPORT
少数民族的服装
文艺复兴时期的发明家
我认识的少数民族
开心一刻
一战时期蛰豪战(10)
求真务实 民族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