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琼
(西南政法大学 外语学院,重庆 401120)
邢福义(1991)区分了常体宾语和代体宾语。常体宾语与及物动词的搭配比较固定,一般需具备与动词直接兼容匹配的语义特征,如“吃饭”;代体宾语是代入常体宾语位置的宾语,一般不具备与动词直接兼容的语义特征,如“吃食堂”。本研究中的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指及物动词后所跟的处所名词不是动词的必有论元,但占据着宾语的位置,也就是处所代体宾语。此类结构中的处所名词主要包括两类:一类是直接表示处所的处所词,如“食堂、上海”等,另一类表示动作直接涉及的处所,即处所角色,如“沙发、墙、信封”等。
有关处所宾语的研究成果十分丰富,前人的研究主要涉及处所宾语的界定、分类、语义特征、句法表现、语用功能等。近年来,一些学者运用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对处所代体宾语的形成机制进行分析,如王占华(2000)和任鹰(2000)分别从转喻的角度解释了“吃食堂”类处所宾语的形成过程;谢晓明(2004)用“图形—背景”理论对宾语代入现象进行了分析;董粤章(2011)从认知语法的视角解释了以“吃食堂”为例的论元替换现象。但总体而言既有的相关研究未对结构中处所名词的内在语义特征进行分类说明,因而对该结构形成理据的探讨尚不够全面。鉴于此,本文拟在语法转喻的理论框架下剖析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的认知理据,试图为该类结构的形成致因提供较统一的解释。
我们在吴淑琼(2011)中,对语法转喻的含义和特征进行了较系统的描述和阐释。我们认为,语法转喻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从广义层面上看,语法转喻为语法系统中所体现的概念转喻;从狭义层面上看,语法转喻是对句法成分的分布或整体句法结构的形成产生影响的概念转喻。语法转喻的特征主要体现如下:(1)语法转喻具有概念性,是语法结构中所体现的一种认知机制和思维方式。(2)语法转喻具有语法效应,势必会导致语法结构的变化。
基于概念转喻的运作机制、语法转喻的特征以及Panther(2006:151)的基本转喻关系图,我们构建了语法转喻的运作模式,分析了影响其运作的基本要素(吴淑琼、文旭,2011:22)。语法转喻的运作模式图示如下:
图1 语法转喻的运作模式
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中处所名词有以下三种不同的语义类型:
第一类,结构中的处所名词是担任受事的名词实体所涉及的处所,而不是动作所发生的场所,可看作是受事的组成部分,因而是受事宾语的变体形式。例如:
(1)挂内科——挂号(挂内科的号) 揉眼睛——揉沙子(揉眼睛里的沙子) 擦两边——擦桌子(擦两边的桌子)
陪床——陪病人(陪病床上的病人) 剔骨头——剔肉(剔骨头上的肉) 熨衣服——熨领口(熨衣服的领口)
摇树——摇枣子(摇树上的枣子) 筛粮食——筛沙子(筛粮食里的沙子)
例(1)中,“挂内科”表示“挂内科的号”,“揉眼睛”表示“揉眼睛里的沙子”,这类处所名词与担任受事宾语的名词之间构成修饰语和中心语的关系,修饰语对中心语的场所进行说明,可以看作定中结构。
第二类,结构中的处所名词表示动作所涉及的场所,是以动作和宾语之间的语义关系为基础的,处所名词构成动作ICM的一个语义角色,可以转换为介宾结构。如“存银行”表示“在银行存钱”,在“存”这个动作ICM中,“银行”是处所角色,是动作所涉及的场所。这类处所名词被称作处所角色宾语(储泽祥,2004)或者事件处所角色(詹卫东,2004)。例如:
(2)存钱——存银行(在银行存钱) 塞布——塞嘴巴(往嘴巴里塞布)
写地址——写信封(在信封上写地址) 打蜡——打地板(在地板上打蜡)
碰头——碰墙(在墙上碰了头) 接客人——接站(在车站接客人) 寄信——寄上海(往上海寄信)
第三类,结构中的处所名词具有歧义,既可以表示动作所涉及的整个事件发生的场所,也可以看作是受事名词实体所涉及的处所。作前者理解时,处所名词是动词的语义角色之一,为处所宾语;作后者理解时,处所名词为受事宾语的变体,实则为受事宾语。如“教大学”可表示“在大学教书”,“大学”是动作“教”所发生的场所;同时,“教大学”也可理解为“教大学的课”,“大学”为受事宾语“课”所涉及的处所 类似的例子如下
(3)抢银行——抢钱(抢银行的钱;在银行抢钱)
掏鸟窝——掏鸟蛋(掏鸟窝里的蛋;在鸟窝里掏蛋)
吃食堂——吃饭(吃食堂的饭;在食堂吃饭)
教大学——教课(教大学的课;在大学教课)
上补习班——上课(上补习班的课程;在补习班上课)
喷果园——喷果树(喷果园的果树;在果园喷果树)
综上所述,“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体现了三种不同的动宾语义关系,因此其认知理据自然也不一样。我们认为,第一类是担任宾语的名词实体发生转喻所致,其形成归因于语法转喻“容器代内容”;第二类是语义角色发生转喻所致,其形成归因于语法转喻“处所代受事”;第三类具有歧义倾向,包含了第一类和第二类,因此是上述两类转喻共同作用的结果。
第一类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的形成归因于该处所名词与担任常体宾语的名词之间的转喻关系。当两个名词实体处于同一个认知框架时,一个实体可以担任认知参照点,为另一个实体提供心理可及。由此,不同的名词可以与同一个动词搭配,对同一情境进行描述,从而构成一个动词后跟不同宾语的现象。如“陪床”和“陪病人”,动词“陪”可以与两个不同的名词搭配。“陪床”中的源概念“床”可以激活并通达目标概念“床上的病人”,“床”的概念结构中包含多个语义侧面,置于动宾结构后,动词“陪”促使读者从众多的语义侧面中提取“床上的病人”这一语义,这两个宾语之间体现了“容器代内容”的转喻关系。这类动宾结构中的名词与动词之间通常存在语义冲突,动词的语义要求迫使对名词进行转喻解读。我们认为,担任受事宾语的名词的本体知识是转喻发生的概念基础,视角化是转喻操作的具体机制,句内语境对转喻操作起调控作用。这类宾语变换的语法转喻操作是基于名词本体知识的成分视角化。
Paradis(2005)指出了本体在意义建构中的作用。本体源自人类对周围世界范畴化的方式,在本质上是概念性的,不完全是传统的百科知识和语言知识。它包括内容结构和图式结构两个方面,通常内容结构和图式结构是交织在一起的。物性结构是图式结构的一种,是适用于所有名词内容结构的抽象表征。Pustejovsky(1995)提出了名词的“物性结构”(qualia structure),认为名词有四种区别性特质:组构角色(constitutive quale)、外形角色(formal quale)、功能角色(telic quale)和施事角色(agentive quale)。名词的“物性结构”说明名词具有复杂的概念结构,单独的名词所表示的概念实体具备多种特质角色,它编码了名词各个方面的属性,形成该名词所指称事物的百科知识集。这些属性在意义建构过程中可以得到不同程度的激活,是意义构建的原材料。
视角是“一种识解事件或抽象关系的方法,包括认知和情感 成分视角化是由Taylor(1995:125-126)提出来的,它指对一个整体概念结构的某一个语义成分的突显。以“食堂”为例,它的物性结构包含了该实体各方面的信息,但在具体的语境中,并不是所有的语义特征同时成为突显的焦点,如“找食堂、建食堂、拆食堂、骂食堂、夸食堂、吃食堂”等,“食堂”在这些结构中的语义实现方式是不同的,不同的动词突显“食堂”的不同语义侧面,从而形成多种表达。
对于处所名词实体发生转喻的动宾结构来说,转喻操作受制于语境因素的调控,具体体现为动词的语义对转喻操作的触发作用。当论元与动词的语义要求不相符时,语义冲突就会产生,名词就需进行转喻理解。动词的语义还决定转喻的具体所指,如“学电脑、打电脑、修电脑、擦电脑、买电脑”等,不同的动词搭配突显了“电脑”不同的意义侧面,动词的语义特征和组配要求是促使名词进行转喻理解的直接动因。
根据格语法理论,处所角色是外围格,外围格通常在介词的引导下占据状语的位置,那么处所角色是如何占据宾语的位置呢?张云秋(2004),唐依力、齐泸扬(2010)等都认为是处所格经历述题化或者宾语化的结果。我们认为,语法转喻操作是处所角色占据受事角色的认知理据。
在过去的研究中,不少学者提到语义角色之间的转喻,如Fass(1997:81-81)根据语义格对概念转喻进行了分类;Dirven(1999)用语义角色之间的转喻解释了词类转换现象;Panther&Thornburg(2002)从语义角色的角度讨论了英语中-er类名词形成的转喻和隐喻理据;Ruiz de Mendoza&Pe a(2008)基于动作ICM中语义角色之间的关系对英语及物性的转喻和隐喻理据进行了分析。国内学者如沈家煊(2000)、高航(2008)、杨成虎(2010)等在解释一些语法现象时,都涉猎了语义角色之间的转喻关系。
Langacker(1991)指出,语义角色是根植于人们日常体验的先语言的概念结构,是人们在与客观世界互动体验过程中形成的一些互相联系的概念原型。一个动作ICM包括众多参与者和场景,担任不同的语义角色,各个语义角色之间存在概念上的邻近关系,一个概念可以激活并通达其他概念。上述第二类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的形成是基于同一个动作ICM中,用突显的处所角色来激活通达受事角色,体现的是“部分代部分”转喻操作过程。就“写地址”和“写信封”来说,在动作“写”ICM中,“信封”是处所角色,“地址”是受事,但在一定的语境下,“信封”有更高的认知突显度,通过“信封”可以激活并通达目标概念“地址”,这体现了语义角色之间的转喻关系。该转喻操作导致对同一个事件或事态进行描述时,动词的宾语可以发生变换。但并不是所有的处所角色都有对应的处所宾语结构,换言之,并不是所有的动作ICM中的处所角色都可以通过语法转喻操作提升到宾语的位置担任受事,语法转喻操作受到句法语义和语境因素的制约 处所宾语形成的语法转喻运作模式图示如下:
4.2.1 语法转喻操作的句法语义限制
1)动词的语义与处所名词语义的关联度
从理论上说,动作ICM中的处所角色都可以通过语法转喻操作成为处所宾语,但有些介词结构没有对应的“动词+处所名词”结构,如“吃食堂”和“吃馆子”都是合格的,但“吃家里”和“吃寝室”通常是不合格。由此可见,语法转喻操作受到动词语义和处所名词语义之间关联度的制约。
就“吃食堂”来说,“吃”和“食堂”之间存在规约性联系,“食堂”是出售食物的场所,说到“吃食堂”就会让人联想到“食堂里的食物”,二者的语义关联度高。同样,“吃”与“馆子”之间的语义关联度也很高,“馆子”是吃饭的场所,吃饭是其主要功能。而“家里”与“吃”的语义关联度低,提及家里不一定会联想到吃饭,也有可能是“睡觉、洗澡”等其他活动。“吃寝室”这种表达也不合格,因为提供饮食不是其突显的语义特征,“寝室”与“食物”之间没有内在的邻近关系,如果没有特殊的语境,人们一般不会在二者之间建立起某种关联。由此可见,在介宾结构中,动词与处所名词之间的语义是偶发性的,动词不受限制,如“在寝室吃”、“在教室吃”、“在办公室吃”、“在家里吃”等都是合格的,但在“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中,只有动词的语义和处所名词的语义高度关联,处所角色才能担任认知参照点为受事提供心理可及,语法转喻操作才可能发生,才能形成处所宾语,而“吃寝室、吃教室、吃办公室”等都是个人性的偶发行为,因此可接受度低。
2)担任处所角色名词实体的认知突显度
在转喻操作过程中,始源必须有足够的突显度才能担任参照点为目标提供心理可及。能够担任处所宾语的名词通常与同类事物形成对比选择,潜在地隐含一个可选择对比集合。如“吃食堂”隐含着与“吃馆子、吃大排档”等其他吃饭场所进行对比。“睡床”在缺乏语境的情况下很少见,但“睡小床”的接受度很高,它隐含着与“睡大床”的对比关系。“教大学、教小学、教中学”都是合格的,但“教学校”不合法,因为学校是一个总称,没有对比选择性。同样,人们可以说“读大学”,但不能说“读学校”。这种对比选择有时在句中是显性表达出来的,例如:
(4)老人才坐沙发呢 我要坐椅子 百度网
由此可见,处所名词实体有一个选择对比集合,这赋予担任处所宾语的名词实体较高的认知突显度,使其能够担任认知参照点为受事宾语提供心理可及。
4.2.2 语境对语法转喻操作的调控作用
语法转喻的操作受制于语境因素的调控。一定的语言语境可触发语法转喻操作的发生。譬如,通过对举格式或者动宾连用式,一些通常不能通过转喻操作形成的处所宾语也变得可能。对举手段是汉语中一种常见的语法手段,既可以出现在词法中,也可以出现在句法中(刘云,2006)。受对举这种句法手段的影响,一些在语义上互不兼容的词语可以通过一定的认知方式组合在一起。例如:
(5)当年专职的编辑人员就我一个,从约稿、改稿、编稿、发稿、画板、跑厂以及寄发稿酬,都是我一个人干,刊物也一本本地印出来了。(谢晓明,2008:285)
(6)那时候,我无处可去,又患着重病。恰好学校停课,学生娃子就帮我住进了教室。差不多整整两年,我都睡教室,吃教室。(邢福义,1991)
(7)打个比方,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睡在家里,还天天骂家里,…… (百度网)
例(5)中的“跑厂”通常不能单独构成处所宾语,只能用介宾结构“往厂里跑”,但如果多个动宾结构连用,就会受到前面的“约稿、改稿、编稿、发稿、画板”的影响,从而形成“跑厂”。例(6)中,“吃教室”是一种不合法的搭配,但由于对举这种句法语境的作用,“教室”与“吃”可以临时性搭配在一起,“教室”这个处所角色可以作为始源为受事角色提供心理桥梁。例(7)中的“吃家里”和“喝家里”一般也是不合法的,但多个动宾结构并置后可以促使语义角色转喻操作的发生。
任鹰(2000:66)指出,“判断一个语句能否成立及可接受度的高低通常是以常规的社会语境为背景,语句通用范围的差异必然会导致可接受度的差异”。人们通常会说“吃食堂、吃馆子、吃大排档”,从语法转喻的角度来说,这些处所名词的认知突显度高,作为处所角色可以担任认知参照点为受事提供心理可及,而“吃餐厅”和“吃酒店”通常不被接受,这是基于常规语境作出的判断。事实上,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到酒店吃饭逐渐成为了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吃酒店”这种说法也逐渐普及,具有了较高的熟知度,人们可以在酒店和酒店的饭菜之间建立一种固定联系,因此可以通过语法转喻操作形成处所宾语。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语法转喻操作也受制于社会文化语境的影响。
从上观之,一定的语境可以让认知框架中不显著的成分变得相对显著,从而使不能成立的处所宾语通过语法转喻操作变得合格。
本文从语法转喻的视角对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 结构的认知理据展开了分析 研究表明 该结构中的处所名词存在三种不同的语义,因此三类语义结构的形成理据也有内在的差别。第一类是处所名词实体发生转喻所致,第二类是语义角色之间的转喻所致,而第三类具有歧义倾向,既可以看作是处所名词实体发生转喻所致,也可以看作是宾语的语义角色发生转喻所致。语法转喻“容器代内容”和“处所代受事”可以对该类结构的语义作出统一解释。本文还分析了语法转喻操作的句法语义限制因素以及语境的调控作用,再次例证了语法和转喻的互动关系和语法转喻操作的语境依赖性。语法转喻为解释非常规“及物动词+处所名词”结构的认知理据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和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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