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勋,白月华,陈蔚
(1.华中师范大学 城市与环境科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2.汉口学院 旅游学院,湖北 武汉 430212)
旅游客源地即产生旅游者的地方,是旅游目的地存在的前提。通过抽样统计特定旅游目的地在特定时期接待旅游客源的状况,可以衡量当时当地的旅游客源地状况,指导旅游发展、旅游产品开发和市场营销等。
现代旅游客源地研究,主要有两种思路:一是采用中微观尺度,如以特定景区、城市或省份作为目的地,研究国内客源和海外(入境)客源状况①。二是采用宏观尺度,如以特定国家为目的地,研究海外客源的状况[1],但对国内客源状况的研究却不多见。
由于统计资料的局限,目前关于历史旅游客源地的研究较少,且多为定性研究。周振鹤通过统计对比明人文集中游记的多寡,研究了晚明的旅游风气[2],能较好反映当时哪些地区最易成为旅游客源地。魏向东和朱梅也以晚明游记为统计对象,在查阅大量史料的基础上,建立了晚明客流数据库,并以旅游者常住地或籍贯为客源地,研究晚明旅游者的空间集聚与扩散[3]。任唤麟利用其数据库,做了明代旅游客源地等级的划分研究[4-5]。目前,尚未见唐代国内旅游客源地的统计研究。
本文借鉴了学界同仁的研究思路,以《文渊阁四库全书》②为统计的基础资料,将两《唐书》列传人物的旅游常住地作为旅游客源地,以唐代全境为旅游目的地,研究唐代国内旅游客源地的等级分布与变迁,以期揭示影响唐代国内旅游客源地形成的基本因素,哪些地方最易产生旅游者,唐前、后期国内主要旅游客源地在空间上有何变化。
《文渊阁四库全书》收录古籍3 500余种、近8万卷,保存了丰富的古代文献资料,是研究唐代旅游最重要的古籍资料库,唐代诗文集如《御定全唐诗》、《文苑英华》等,笔记传奇如《太平广记》、《唐语林》等,个人文集如《白氏长庆集》、《柳河东集》等,基本史书如《唐会要》、《册府元龟》等众多史料,均涉及唐代旅游活动。
本文所考查的两《唐书》列传人物近2 000人[6]。经《文渊阁四库全书》检索,其中680人有旅游活动。笔者以这个群体为统计样本,乃是出于以下几方面的考虑:
第一,通常采用抽样调查方法获取旅游客源信息,就统计的可行性和科学性而言,列传人物是一个较为理想的群体。有旅游活动的列传人物不仅数量多,其构成也较为多样,当中既有太平公主、张说这样的地位显赫者,也有家贫无以自业的裴寂、王季友等人;既有仕途得意之士,也有难展抱负之人;既有隐于林者,亦有隐于市、隐于朝者;有文亦有武,有男亦有女,有僧徒亦有道人……这个群体能基本涵盖社会各阶层。
第二,列传人物以官宦居多,他们是唐代旅游的主流群体。首先,唐代的旅游主体多为社会中上层阶级,列传人物大多属于这一阶层。三年届满轮换制度促使他们成为唐代社会流动性最强的群体之一,“于是倐来忽往,蓬转萍流,近则累月仍迁,远则踰年必徙,将听事为逆旅,以下车为传舍”[7]。而不许“任本贯州县官及本贯邻县官”[8]的制度,使这种流动性更富旅游色彩,也增加了调查样本的随机性。其次,列传人物具有特殊的旅游便利因素。唐代官员调动,甚至是贬谪流放制度往往比较宽松,大多能使用驿传设施,亦无苛刻的赴任时间限制。同时,他们多能文善诗,迁贬的悲喜多借山水得以抒发,因而他们多流连途中景物,成为唐代最好游的群体之一。如郑絪不顾耽误公事,特地返回五六里,欣赏泉石甚佳的胜概[9]。杜鸿渐见嘉陵山川景致,便与从事登楼望月,行觞燕话[10]。白居易“日驰一驿向东都”,因沿途风光四百里[11]等。其三,列传人物多能享受政府对旅游活动的鼓励和刺激政策。在重要节假日,他们可获得政府的“专项旅游补贴”③,平常的休假也“例得寻胜地燕乐,谓之旬假,每月有之。……有司供设,或径赐金钱给费”[12]。
第三,列传人物无法代表商业旅游者的说明。商人多居无定所,所谓“估客无住著”,“风水为乡船作宅”。史料关于唐代商人活动的记载,多依交通线和交通节点而论④,符合其流动特征,而这也正是列传人物的流动特征;而关于他们“旅游活动”的记载,多体现为寻欢作乐⑤,符合旅游概念的较少⑥,加之商人的流动以获利和谋生为目的,如王季友虽有丰富的旅游经历,但均非其贫困卖履时事。因此,统计商业旅游者的常住地,既无可能,也无必要。
本文的旅游常住地是特定旅游者在某次旅游活动发生前的常住地,以州府为单位进行统计,州府所归属的道依次以《元和郡县志》、《旧唐书》、《新唐书》为准,若三者均无记载,依次据《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的建制沿革判定,部分跨州山川酌情归入相应州府。旅游目的地的范围可大可小,大至数国的联合区域,小至一个景区,本文将唐代全境作为旅游目的地,除立意用宏观尺度研究国内客源地外,唐代旅游以近游为主⑦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经统计,列传人物的旅游常住地分布在全国187个州府,总计1 258个,其中不少旅游者有多个旅游常住地。唐前期108个州府作为旅游常住地484次,唐后期145个州府作为旅游常住地774次。前后期都曾作为旅游常住地的州府有66个,共作为旅游常住地1 033次,是唐代最易成为旅游客源地的州府。详见表1。
从长安经洛阳至汴州的沿河一带是唐代的一级旅游客源地。此区游风甚浓,京城更是“以不耽玩为耻”[13],“好事者赏芳辰、玩清景,联骑携觞,亹亹不绝”[14],杜奕云:“青门几场送客,曲水竟日题诗。骏马金鞭无数,良辰美景追随”[15]。重要节日里,“贵游戚属及下俚工贾,无不夜游,车马骈阗,人不得顾。王主之家,马上作乐,以相夸竞。文士皆赋诗一章,以纪其事”[16]。崔颢《上巳》描写了长安士庶“倾都”拔禊,然后郊游踏青、天黑也不愿回家的情景。洛阳也是“群公禊饮,于洛之滨。奕奕车骑,粲粲都人。连帷竞野,袨服缛津”[17],“美人竞出,锦障如霞。公子交驰,琱鞍似月。同游洛浦,……争渡河桥”[18]。
统计显示,该区旅游客源数量最多,唐前期以宫廷旅游者和陪游者等社会上层阶级为主,唐后期,社会中下层旅游者明显增多。不计近游,在唐前期,客源主要沿长安经襄州南下的交通线流出;唐后期,有3个主要流向:一是沿长安入蜀沿线流动,二是由长安经洛阳、汴州入运河沿线流动,三是由长安经襄州,沿长江及其支流沿线流动。浙西地区是该区客源最主要的流入地区,其次是成都地区和荆、襄一带。
浙西地区的润、宣、常、苏、湖、杭、越、扬等州形成唐代二级旅游客源地。此区游风也较浓,特别是重大节日,如“江南水寺中元夜,……翠鬟光动看人多”[19]。灯节里,“灯烛华丽,百戏陈设,士女争妍,粉黛相染,天下无逾于广陵矣”[20],圆仁亲有体会,“十五日夜,东西街中,人宅燃灯。……其灯盏数不遑计知,街里男女不惮深夜,入寺看事。……并从此夜至十七日夜,三日为期”[21]。杭州也是“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22]。润州“一城士庶,四方之人,无不酒乐游从,连春入夏,自旦及昏,闾里之间,殆于废业”[23]。
统计显示,该区旅游客源数量较多,结构较为丰富,以文士和地方官员最多。除近游外,唐前期其客源流动性依然有限,唐后期则非常大,其主要流向有:沿运河北上洛阳和长安,溯江而上到达长江沿岸地区,沿钱塘一线集于洪州后南下广州等。洛阳和长安是该区客源最主要的流入地区,其次是江州、广州、鄂州、洪州等地。
成都及其东北地区以及长江中下游地区的襄州—潭州—江州之间的区域并为唐代三级旅游客源地。成都自古“俗尚嬉游,家多宴乐”[24],自隋迄宋尤盛⑧,唐代更是“江山之秀,罗锦之丽,管弦歌舞之多,……扬不足以侔其半”[25]。唐代“蜀土尤尚二月八日、四月八日,每至二时,四方大集,驰骋游遨”,荆州“众聚如山,歌赞云会”⑨,届时僧俗官员齐集道场,百姓临街瞻仰、散施祈福,还有“踏歌”、“赛天王”等活动助兴[26],《斋琬文》载:“缁俗遐迩而星奔,士女川原而雾集。同睎圣景,望投尘外之踪”[27],颇能反映蜀中及荆州游风之盛。
统计显示,该区也有一定量的旅游客源,其结构类似浙西地区。排除近游,成都地区旅游客源主要沿长江流出,荆州、岳州、长安是主要流入地区;荆州地区的旅游客源主要沿襄州流往长安,也有一定量的客源沿江流向浙西地区和沿江重要交通节点城市。
此外,太原、桂州、幽州和兴元的旅游客源也比较多,但尚未形成区域化效应,而且其流动性非常有限。
唐前期北方大城市是唐代主要旅游客源地。
表1显示,唐前期旅游客源具有广泛而相对集中分布于区域中心的特点。全国108个州府均能产生旅游客源,但近乎一半(47.5%)来自关内道,而京兆府客源又占关内道的绝大多数(94.8%)。其他大城市也有类似情况,如河南道之河南府(62.5%)、河东道之太原(含并州共45.8%)、淮南道之扬州(87.5%)、剑南道之成都府(65%)等。这说明,唐前期的旅游客源多分布于大城市,城市的区域地位越重要,越容易产生旅游客源。
北方地区的旅游客源远多于南方地区。即使以青州—襄州—成都的连线划分南北,仍有81.2%的客源集中于北方地区。这表明,唐前期淮河以北地区,是人们出游最为频繁的区域,两京地区又是全国最主要的旅游客源地,南方旅游客源主要集中于江南道东北部。
另外,唐前期旅游客源地有“亲水”的分布特征。两京地区、成都、荆襄以及浙西地区均是由江河或运河串联而成的客源集中区域。
唐后期旅游客源地的分布在前期的基础上有较大的发展,尤其是南方地区。从点上看,长安、洛阳、成都、太原、襄州、荆州、润州、越州、苏州和桂州等大城市构成全国最主要的旅游客源地,除长安外,这些城市都有长足的发展,尤其是浙西地区的8个紧密相连的城市,同时成为全国重点旅游客源地。从线上看,唐后期的旅游客源地依然有沿交通线分布的特征,大运河沿线、江南运河沿线、长安入蜀和南下荆襄的交通沿线等,均是旅游客源较多的地区。从面上看,北方地区旅游客源更加集中于两京地区,而南方地区旅游客源数量和分布范围都有较大发展。长江流域,尤其是长江中下游地区依然是最重要的旅游客源地之一。总体上,已形成4个重要客源区域:两京地区、浙西地区、长江中下游沿岸地区和成都地区。
京兆地区一直是全国最重要的旅游客源地。唐后期,其客源数量虽较前期小有下降,但其构成更为大众化。统计显示,唐前期较为常见的宫廷旅游和陪游已很少见,上层社会的别业、园林游赏和赋诗等活动,也逐渐被其他更趋于平民化的旅游形式(如游访寺观、礼拜祠庙、跋山涉水等)所取代,反映了京兆府作为旅游客源地的成长和转型。唐代河南府一直是全国最重要、最稳定的旅游客源地之一,其前后期占全国的客源比例较为稳定。作为陪都的洛阳,其政治影响仅次于长安,河南道又是全国农业和经济发展最好、最稳定的地区之一,可以长期提供较为稳定的旅游客源。两京地区作为全国最大旅游客源地的地位较为稳固,唐后期,其客源结构更合理,分布更广泛。
浙西地区是全国旅游客源成长最快的区域。唐前期,该区的旅游客源还不到全国的5%,唐后期迅速成长为全国第二大旅游客源地。唐代经济重心和人口的南迁,得益最大者为浙西地区。该区不仅经济发达、文化昌盛、环境优美、历史底蕴深厚、旅游资源丰富,还有官河的串联作用。大庾岭开通后,该区成为沟通南北的重要区域之一。正如向达所言:“唐代由广州向中原,大都取道梅岭以入今江西,而集于洪州。……(至洪州后)南下或北上者多取钱塘一道,不惟富春江上风景清幽,足供留连,旅途实亦较大江为平安也。至江苏后则集于扬州,由此转入运河以赴洛阳……然后再转长安。”[27]由中原南下广州亦有不少取此道者。经济、交通地位的迅速提升,人口的增加,丰富的旅游资源,稳定的社会环境等因素均是促使该区成为全国第二大旅游客源地的重要原因。
长江中下游流域作为主要旅游客源地之一,在唐后期取得了较大的发展,尤其是长江沿岸城市的客源增加最突出。唐前期,除荆、襄、岳三州,其他地区的旅游客源极为有限。唐后期,荆襄二州的客源占本道的比例虽有下降,但依然是本道最大的旅游客源地,岳州的客源数量有所下降,鄂、潭、江、洪等交通枢纽的客源则增加不少,说明该区的旅游客源对交通的依赖更加明显。
成都地区正在失去主要旅游客源地的地位。成都、梓州、绵州是该区的主要客源区域,前后期旅游客源数虽有一定的增加,但相比其他主要旅游客源地来说,还是非常有限的。唐后期成都地区受到吐蕃和南诏的骚扰较大,加上割据斗争等不稳定的社会因素,导致其旅游客源增幅有限。
总体上看,唐代主要旅游客源地有向东南迁移和向内陆集中的趋势,两京地区一直是最主要的旅游客源地,前期的旅游客源地以淮河以北地区为主,后期浙西地区的旅游客源迅速增加,并且形成全国第二大旅游客源地,其他地区较前期均有一定程度的发展,但依然呈现出沿江、沿运河分布的特征。
第一,唐代主要旅游客源地分布于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重要的交通沿线附近地区;第二,基本经济区和内陆地区也容易形成主要旅游客源地;第三,从长安经洛阳至汴州的沿河一带是唐代的一级旅游客源地;第四,浙西地区的润、宣、常、苏、湖、杭、越、扬等州是唐代二级旅游客源地;第五,成都地区以及长江中下游地区的襄州—潭州—江州之间的区域并为唐代三级旅游客源地;第六,唐代主要旅游客源地有向东南迁移和向内陆集中的趋势。
注释:
①最典型的是浙江省旅游局关于国内旅游客源地构成、分布等的统计研究。见华雨农《国内旅游主要客源地》,《浙江旅游年鉴2004》,中国旅游出版社;傅建祥《国内旅游客源地构成》、《国内旅游主要客源地》,《浙江旅游年鉴2006》,浙江教育出版社;方敬华《主要客源地分布》,《浙江旅游年鉴2007》,西泠印社出版社;杨建武《主要客源地分布》,《浙江旅游年鉴2009》,西泠印社出版社等。
②上海人民出版社,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开发《文渊阁四库全书》电子版,1999年6月。本文简称“四库全书本”。
③如“其正月晦日、三月三日、九月九日三节日,宜任文武百寮,选胜地追赏为乐,每节宰相及常参官,共赐钱五百贯文,翰林学士一百贯文,左右神威、神策等军,每厢共赐钱五百贯文,金吾、英武、威远诸卫将军,共赐钱二百贯文,客省奏事共赐钱一百贯文,委度支,每节前五日支付,永为例程”。见后晋刘昫《旧唐书》卷13《本纪第十三·德宗下》,四库全书本。
④除海陆丝绸之路的记载颇多外,吐蕃、尼婆罗通天竺道是“金玉绮绣,问遗往来,道路相望,欢好不绝”。见唐独孤及《敕与吐蕃赞普书》,载清董诰等编《全唐文》卷384,中华书局1983年11月版,第3903页。广州是“日发十余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贷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见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卷151《王锷传》,四库全书本。国内“东至于海,南至于岭,……夹路列肆待客,酒馔丰溢。东至宋汴,西至岐州,……南诣荆襄,北至太原范阳,西至蜀川凉府,皆有店肆,以供商旅”。见唐杜佑《通典》卷7《食货七·历代盛衰户口》,四库全书本。
⑤如唐王建《夜看扬州市》:“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唐施肩吾《大堤新咏》:“宜城贾客载钱出,始觉大堤无女儿”。分别见清曹寅等《御定全唐诗》卷301,卷494,四库全书本。《敦煌曲子词·长相思》提到“估客在江西,富贵世间希。终日红楼上,□□舞著辞。频频满酌醉如泥,轻轻更换金卮,尽日贪欢逐乐”。
⑥主要是商人到祠庙的祈福祝祷,如唐刘禹锡《贾客词》:“邀福祷波神”,唐陈羽《湘妃怨》:“商人酒滴庙前草”。见清曹寅等:《御定全唐诗》卷354,卷23,四库全书本。也有少数因景而游者,如“(商人郑绍者)行经华阴,止于逆旅。因悦华山之秀峭,乃自店南行可数里”。见宋李昉等《太平广记》卷345《鬼三十·郑绍》,四库全书本。
⑦本文以是否跨出州府划分远游和近游。统计显示,尽管列传人物是唐代流动性最强的群体之一,但其跨州旅游次数不足他们全部旅游活动次数的四成,这是当时旅游可进入性、人口政策等因素影响的结果。
⑧如“多溺于逸乐,……贫家不务储蓄,富室专于趋利,其处家室,则女勤作业,而士多自闲,聚会宴饮,尤足意钱之戏”。见唐魏征等撰《隋书》卷29《地理志上》,四库全书本。又如“蜀中百姓富庶,夹江皆创亭榭游赏之处。都人士女,倾城游玩,珠翠绮罗,名花异香,馥郁森列”。见宋张唐英《蜀梼杌》卷下,四库全书本。再如“所获多为遨游之费,踏青、药市之集尤盛,动至连月”。见元托克托等撰《宋史》卷89《地理志》,四库全书本。
⑨(唐)道宣.《续高僧传》卷35《释德山传》,卷27《释会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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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魏向东,朱梅.晚明时期我国历史旅游客流空间集聚与扩散研究[J].人文地理,2008(6):118-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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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宋)王钦若等.册府元龟·卷六百三十·铨选部·条制第二[M].四库全书本.
[9](宋)李昉.太平广记·卷一百七十·知人二·郑絪[M].四库全书本.
[10](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五百八十三·乐部二十一·羯皷[M].四库全书本.
[11]转引自清曹寅等编修.御定全唐诗·卷四百四十八[M].四库全书本.
[12](明)胡震亨.唐音癸签·卷二十七[M].四库全书本
[13](唐)李肇.唐国史补(卷中)[M].四库全书本.
[14](唐)康骈.剧谈录(卷下)[M].四库全书本.
[15]转引自清曹寅等编修.御定全唐诗·卷三百零七[M].四库全书本.
[16](唐)刘肃.唐新语·卷八·文章第十八[M].四库全书本.
[17]转引自清曹寅等编修.御定全唐诗·卷八十四[M].四库全书本.
[18](宋)蒲积中.岁时杂咏·卷七·长孙正隐·上元夜效小庾体同用春字并序[M].四库全书本.
[19]转引自清曹寅等编修.御定全唐诗·卷五百九十[M].四库全书本.
[20](唐)牛僧孺.玄怪录·卷三·开元明皇幸广陵[M].北京:中华书局,1982:57.
[21](日)圆仁撰,白化文等校注.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校注[M].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2:97.
[22]转引自清曹寅等编修.御定全唐诗·卷四百四十三[M].四库全书本.
[23](南唐)沈汾.续仙传·卷下·殷文祥[M].四库全书本.
[24](明)周复俊.全蜀艺文志·卷四十五·至道圣德颂[M].四库全书本.
[25]转移自清董诰等《全唐文》·卷七百四十四[M].北京:中华书局,1983:7702.
[26]赵青山.敦煌地区寺院行像活动财政考[J].敦煌学辑刊,2007(4):367-377.
[27]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M].北京:三联书店,195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