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洁
我今年45岁了。在“毓秀班”的学员中,除了担任领导的个别人年纪比我大,普通老师当中就数我年龄最大了。有人在背后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跟着人家年轻人“依依呦呦”,也不难为情!
我与有效教育的故事,要从我女儿说起。如果我说是有效教育拯救了我女儿,不了解内情的人肯定会说:“言重了吧!”但等着看完本文,你就会发现,我说的一点儿也不过分。真的,是有效教育拯救了我的女儿。
我女儿原本是一个聪明好学、活泼可爱的孩子,她是我家的骄傲。但是有一天,我发现,女儿掉头发很多。尽管医生也采取了措施,但是没有用,半年时间里,女儿的头发全部掉光,连眉毛也不剩。那一年,女儿还只是小学二年级学生。从那时起,女儿连年接受治疗。有时,她一天三碗汤药,加上西药,药量比饭量还大。让人着急的是效果还不好。她因此担心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整天抹眼泪,学习也有所下滑。不仅如此,女儿的生活离不开假发,因而总有那么一些缺少教养的人歧视她,取笑她,给她取绰号,有人甚至拿她的帽子当球抛。女儿因此变得自卑和自闭,不敢和同学交往,不愿进教室上课,还有过轻生的念头。
看到女儿的身心受到这样的伤害,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痛。我们四处给她寻医问药,但都没有用,越是这样,她越疑心自己得了绝症。后来我发现,女儿在精神上所受的伤害远比身体上的病重!我用尽办法保护她,我鼓励她坚强地面对这一切,我以教师身份教育她的同学友好对她,我又以母亲的身份恳求周围的人善待我的女儿,希望通过这些能抵挡一下她精神上所受到的打击。但是不管我怎样努力,我还是没有办法让女儿恢复往日的活泼和开朗。她勉强坚持着学业,上课总是低着头,说话也是怯生生的,不靠近点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担任她的历史课,在我的课堂上她也表现得很自卑。女儿常年这样,医生帮不了她,我们也帮不了她。我的心痛得不行。女儿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终日在想:若能救我的女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2004年,我校加入了玉林市玉州区有效教育实验学校行列。2005年秋,女儿成了我校052班学生。女儿的政治老师谭礼俭是我校首批实验老师之一。他在我女儿的班里搞起了学习方式训练实验。当时,大多数老师都不把它当一回事,我个人因为女儿的事身心疲惫,也提不起精神去理会它。后来有一天吃午饭时,女儿显得有点兴奋地对我说:“妈妈,政治老师今天让我做小组记录员和发言人!”我说:“真的?那你做得怎样?”“老师说我表现得非常棒,同学们都给我掌声鼓励。”“哇!那你以后可要表现得更积极,更踊跃哦。”“哎。”她父亲一回来,她又同样兴奋地把刚跟我说过的话给父亲重复了一遍。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女儿这么开心了。于是,我马上找谭礼俭老师了解情况,并告诉谭老师,我女儿的这些表现是个好兆头,她开始愿意与同学们一起学习了,希望老师能更多地关注她。就这样,那一个学期里,女儿的精神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她的话慢慢地多了,特别喜欢说政治课怎样怎样,然后在体育课中途休息时,有同学跟她来家里喝开水了。到后来,她说她要搬到宿舍和同学一起住。再到后来,她对班上每天发生的事都喜欢一一和我说。班里要准备文艺晚会节目,她告诉我她编了个小品给同学们表演。我知道女儿这方面有天赋,赵本山和范伟的小品她能一段一段地模仿得惟妙惟肖。我说:“你为什么不自己上场表演?”“我站到台上说不出话。”“那就先锻炼锻炼,下次敢说了再上。”即使是这样我也已经很感欣慰了。
自从参与有效教育学习方式训练后,女儿的自信心在慢慢地恢复,她喜欢这样与同学快快乐乐地学习。有效教育就像一剂灵丹妙药,它帮我把精神行将崩溃的女儿拯救了回来。我感谢孟教授,感谢有效教育,感谢将有效教育引进玉州的领导们,感谢女儿的老师谭礼俭同志。多年来我苦苦寻找着的能拯救女儿的药,原来竟然是有效教育!
现在,女儿已经是大一的学生了。她的头发还是没有长好,她还是离不开假发,但是她的心理是健康的。她刚进大学校园就敢参加学生会干部竞选,参加系里的绘画创作比赛,竟然拿了唯一的一个一等奖。她给我发回了不少与同学在一起的照片。看着相片里一脸灿烂笑容的女儿,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我曾经一脸绝望和无助的女儿!现在,女儿依然是我家的骄傲。
女儿的改变让我见证了有效教育。为此,我主动申请参加了有效教育实验,成为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实验老师。后来,我又有幸成为“毓秀班”的学员。近年来,由于经常接受有效教育的培训,经常听课、评课,我的专业能力得到了很好的提升。现在,我已经成长为学校里的学科骨干。最近,我还申请了有效教育咨询专家认证。如果有人还说有效教育是“依依呦呦”不务正业,我就会尽量消除他对有效教育的误解,给他讲我所知道的有效教育,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进去,我觉得我有义务这么做。
(责编 秦越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