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阿巴斯(Diane Arbus,1923~1971)出身于纽约市一个富有的家庭,小时名叫黛安娜·内梅罗夫。她的父亲拥有纽约第五大街上的一家7层楼高的时装百货店,因此生活对她来说还是相当优裕的。18岁时,她不顾家庭的反对,和商店打工的阿伦·阿巴斯结婚,并成为合作的摄影师,后来为《哈泼斯市场》拍摄流行服装照片,成为流行样式的推波助澜者。然而随着她和丈夫生活方式和观念形态的变异,黛安·阿巴斯受到女摄影家莱斯托·莫多尔的影响,摄影方式和风格也随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试图进入人类心灵的深处,选择以不同于一般的纪实风格来表现那些城市中的两性人、双胞胎、侏儒、裸体主义者、白痴以及精神病院里的病人们。
阿巴斯的照片都是面对面拍摄的,似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却紧紧抓住了人物的精神状态,尤其是将一种处于变态和崩溃边缘上的生存样式,却以平和而安详的方式说出了种种悲剧。
《门廊上的耶稣,纽约,1964》 阿巴斯 摄
@崇真艺术
任何事从来就不是一般人所熟悉的那样,我所认可的是我从未曾见过的。——黛安·阿巴斯
@Rosmarin115
尤尔斯曼说:“黛安的摄影是诉诸心灵的,而不是诉诸眼睛的”。我觉得有时候残缺反而产生一种极至的美,那是真实而又直击人心的,黛安·阿巴斯所拍的人类常态的丑陋、变态与粗俗会让任何人都感到心灵的恐惧与不适,但真正丑陋的东西,常常伪装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
在她的这些照片中,她试图表达从20世纪60年代一直延伸到70年代美国人的反叛倾向、精神错乱和理想破灭,并将社会主流人物和边缘人的两面性在视觉上作了深入的探索。
阿巴斯在谈到她的照片时说:“我要想说明的就是:一个人不可能脱离自己的躯壳,跑到别人的躯壳里去……别人的悲剧与你自己的是不相同的。”但她却在某种意义上真正进入了别人的身躯,尤其是一些畸形的和残缺的身躯。谈到那些身体上异常的被摄对象时,她说:“大多数人活在世上总害怕他们会要经受创伤,这些人则生来带有创伤。他们已然经受了生活的考验,他们是第一流的人物。”她率直地表现那些几乎得不到社会承认的人们,以及那些被认为是“正常的”人,把他们在公众中的假面具上的裂缝鲜明地勾划出来,让观众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之中。在她的这些照片中,她试图表达从20世纪60年代一直延伸到70年代美国人的反叛倾向、精神错乱和理想破灭,并将社会主流人物和边缘人的两面性在视觉上作了深入的探索。她于1963年和1966年获得古根海姆奖。1967年,她的作品和另两位有影响的摄影家盖里·维诺格兰德和李·弗里德兰德的作品一起,以《新的纪实作品》为题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引起广泛反响。1970年,阿巴斯发表了只有10张代表作品的艺术集,那时,她已经享有国际声誉,被推崇为“新派”纪实风格的先驱者之一。
然而成功并不是一个孤独者的终点,就当她在摄影领域中走向高峰的时刻,却于1971年在纽约的格林威治村自杀。也许她认为在这样的一种境地中,她已经远离了她所熟悉的人们,也许只有死亡才对得起她所拍摄的人群。
在《黛安·阿巴斯传》中,有一段相当抒情的描写:
纽约,中央公园西街圣雷莫公寓的第十一层,十几岁的黛安·阿巴斯常常站在她父母房间的窗前,向着远方的绿树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久久凝望。多少年以后,黛安娜解释说:“我想试试我能不能看到它,很长时间了,我没有找到我的王国。”
最终,黛安·阿巴斯用照相机找到了她的王国。黛安·阿巴斯的梦想,是要拍遍全世界所有的人。然而,这个世界能理解她的人真的是太少了,黛安·阿巴斯只能在默默忍受孤独的过程中,和那些同样的“孤独者”默默对话。她的一生也诚如自己所说:“照片就是关于秘密的秘密。照片告诉你越多,你知道的就越少。”她留给我们一个孤独的背影,带走了多少秘密?
@fanyn
她的作品里几乎没有温暖(这是我喜欢的一个词,一般而言,也是一个格外适合女性的词),景物人物都是尖锐、冷漠的。裸体本是摄影艺术中常见的表现形式,可黛安的镜头里,裸体却如此丑陋,即便光滑的肌体,也因摄影师的直逼灵魂,仿佛温润的肌体都变得冰凉。然而,这却是掀开了帷幕后日常真实的另一面。
@Ms李楠
今天是黛安·阿巴斯的生日。她的影像与其说是社会性的:从拍摄对象的身份、阶层、价值、观念等方面展开阐述并由此产生意义,倒不如说是自然性的:她超越社会识别系统对每一个拍摄对象的本质矛盾进行尖锐的探究。她不回答:什么样的生命是好的?她只回答:生命本身是什么?那绝对是来自子宫的原始力量!
《酒吧里的德拉库拉,纽约,1961》 阿巴斯 摄
她的一生也诚如自己所说:“照片就是关于秘密的秘密。照片告诉你越多,你知道的就越少。”
《手持球棒的少年,纽约,1962》 阿巴斯 摄
@芦蒿虫草君
照片是关于秘密的秘密,它揭示得越多,你知道的就越少。——黛安·阿巴斯
@粥七娘
我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的事情如果我不拍下来,就没有人会看见。——黛安·阿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