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报道摄影(含纪实摄影,下同)今天面对的问题,令业内人士十分头疼。报道摄影的真实性早就受到质疑,而现在除了用Photoshop制造假照片的消息不断爆出之外,摄影圈中更流行使用Hipstamatic和Instagram之类的美图软件,这是否会进一步加深报道摄影的信任危机?为降低成本,很多报社撤掉图片编辑岗位,摄影记者所拍照片的编辑质量明显下降,该如何应对?平板电脑(如Ipad)流行,媒体争相大做Ipad版,一些著名摄影家也开始出Ipad版的摄影集,代替了之前的印刷版,这种完全依赖在线销售的新商业模式效果究竟如何?“阿拉伯之春”极大地改变了阿拉伯世界的政治版图,如何看待今天拍摄非洲和阿拉伯世界的照片?面对战争、死亡、艾滋病等灾难,优雅的照片常常被批评“美化了悲剧”,这样的摄影风格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对这些避不开、绕不过的问题,国际报道摄影界的主流看法是什么?
法国佩皮尼扬国际报道摄影节(Visa pour lImage,今年是第24届)将于9月1日开幕,在推出精彩的新闻摄影年度回顾幻灯放映和深度纪实摄影专题展览的同时,也将对上述问题展开探讨,为报道摄影界提供有价值的参考意见—该摄影节正是以高水平的展览、对报道摄影相关问题的深入讨论、为摄影师和媒体提供周到的服务而被国际报道摄影界誉为与荷赛齐名的盛事。本刊特选登该摄影节专题展览的部分照片,同时摘译《英国摄影》(BJP)杂志对摄影节总监让-弗朗索瓦·勒胡瓦先生的专访,以期对读者了解上述问题和该摄影节的情况有所帮助。
奥利维耶·劳亨(Olivier Laurent,以下简称奥利维耶·劳亨):咱们先谈谈非洲。今年有关非洲的展览不是艾滋病、战争、污染,就是种族主义,非洲就没有其他东西可拍吗?
让-弗朗索瓦·勒胡瓦(Jean-Francois Leroy,以下简称勒胡瓦):《法兰西晚报》的皮埃尔·拉扎瑞夫(Pierre Lazareff)说过,狗咬老妇人不是新闻,老妇人咬狗才是新闻,新闻界普遍不去报道喜庆事。尽管如此,关于非洲,我还是尝试在报道坏消息和好消息两方面保持平衡。比如帕斯卡·麦特(Pascal Maitre)去年完成的一个关于索马里的项目,报道的就是好消息。控制摩加迪沙的“青年党”(al-Shabaab,伊斯兰激进组织)被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军队赶走,土耳其货船运来了小巴车、电视、电脑,街头商店重新开门,妇女们又可以跳舞,人们又开起音乐会,生活又充满了希望—而这些,在“青年党”统治时都是禁止的!可话说回来,谁对非洲感兴趣?你上次看到非洲专题是什么时候?过去两年,人们都盯着南非世界杯,但南非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约翰内斯堡仍然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城市,索韦托的贫民窟还是像以前那么破旧。我很愿意谈谈希望,但今天人们和我谈起非洲的时候,我脑子里想不起来一张欢乐的照片。
奥利维耶·劳亨:关于罗宾·哈蒙德(Robin Hammond)的《危机中的非洲精神病人》专题,你喜欢它什么?
勒胡瓦:我最欣赏的是他的个人视角。他拍摄了非洲那些发生战乱国家的精神病院,这个题材很悲惨,但我觉得应该让外界了解那里的问题。一打仗,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全跑了,医院关门或被遗弃,但那些精神病患者还被拴在树上。他们怎么办?没人在意他们,罗宾·哈蒙德是第一个。他在非洲拍摄时被政府抓起来,在津巴布韦的监狱呆了25天。出狱后他来找我,因为他的作品还没发表。佩皮尼扬摄影节正是这些没发表的优秀作品的天堂。就像这次同时展出的斯蒂芬妮·辛克莱(Stephanie Sinclair) 的《儿童新娘》,虽然在《国家地理》发表了,但传播还不够广,每个人都应该关心这个问题。两年前我们在美国摩门教中展出了她的作品,因为摩门教也允许成年男子娶儿童新娘。我们展出这些照片的目的是为了不再看到类似现象,我们不会放弃努力。
奥利维耶·劳亨:摄影界都知道你最讨厌人像照片,可这次展出了以前被关押在关塔那摩监狱的囚犯的肖像摄影专题,为什么?
勒胡瓦:问题在于,一张张个人肖像照片集中在一起,是否能拼成那个集体的历史?梅西亚斯·布莱希尔(Mathias Braschler)和莫妮卡·费歇尔(Monika Fischer)费尽工夫,拍摄了曾被关押在关塔那摩监狱,后来又被释放的16个人的肖像。很明显,他们不是危险分子,否则他们还在号子里蹲着呢。他们现在住在埃及、也门和沙特阿拉伯。他们短的被关了3年,长的8年。这些肖像具有经典风格,但你看看他们脖子里的项圈和伤疤,听听他们在监狱里受到的折磨,这些都与今天的历史相连,构成一种经典与今天的对话。你可能会想起四年前我们那届摄影节的海报照片,正是布伦南·林思利(Brennan Linsley)拍摄的关塔那摩监狱:监狱长把墙上乔治·布什的照片取下来,换上新总统奥巴马的。我们的摄影节具有连续故事性,今年展出的布莱希尔和费歇尔的作品,与以前布伦南·林思利的就连在一起。
奥利维耶·劳亨:今年你为雷米·奥克利克(Remi Ochlik)办回顾展,并将以前的“佩皮尼扬市青年记者奖”改名为“佩皮尼扬市—雷米·奥克利克奖”,你能讲讲雷米的故事吗?
勒胡瓦:我第一次见到雷米是2004年,他才20岁。今年2月22日他在采访中殉职时,我收到杰罗姆(Jerome Delay)的邮件:“我知道你很悲伤,但你也应该骄傲,因为是你让我们了解了他的作品。”我这么讲没有自大之意,因为在我眼里,雷米是这个摄影节的孩子。2004年3月,伊卡图片社(ICart Photo)的马克·葛罗赛特把正要去海地的雷米介绍给我认识,他回来后给我看了他的片子,我们决定在当年的摄影节上展出。那天晚上,我告诉观众:“你们都说新闻摄影死了,可是你们错了,我这里有证据。”此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去年展出了他拍摄的“阿拉伯之春”专题。
2011年,提姆·赫瑟林顿(Tim Hetherington)、克里斯·洪德罗斯(Chris Hondros)和卢卡斯·道尔格(Lucas Dolega)的去世让我深受打击,但最沉重的一击还是来自雷米,他才28岁,那么有才华,你难以相信他已经死去。他殉职的时候,我正在巴黎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回到家里,我就写信给佩皮尼扬市市长普约尔(Jean-Marc Pujol)先生,问他能否将“佩皮尼扬市青年记者奖”改名为“佩皮尼扬市—雷米·奥克利克奖”(City of Perpignan–Rémi Ochlik Award),他同意了。只要这个奖存在,我们就会以此纪念他。我可以跟你直说:我们的摄影节是关于摄影的,但也是一个大家庭,许多摄影家,包括雷米在内,都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他们中的一些人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能和他们一起建设这个大家庭,我非常幸运,我们的友情绝不仅仅是工作交往。
奥利维耶·劳亨:新的文化部长上任了(指2012年5月随奥朗德内阁上任的法国文化部长奥雷莉·菲莉佩蒂),你对她有何期待?
勒胡瓦:以前的几位文化部长对摄影记者帮助很大,但在法国政治系统内,部长换了常常意味着关注焦点也会变。弗雷德米克·密特朗任上,我是新闻摄影委员会委员,雷诺·德·瓦博雷做部长时,请我参加了一系列关于摄影的圆桌会议。我与他们的前任也合作过。不过我得承认,我多少有点失望。来自40个行业的专家每年汇集在一起,讨论影响我们生活的大约200个问题,当我们终于准备促使变化发生时,部长换人了,结果又从头开始。比如说过去10年我们一直在抱怨记者证的发放方式有问题。按照现在的法律,一个摄影师收入的50%以上来自于一家注册的媒体机构,他才可以获颁记者证。这样的话,一个像塞缪尔·博伦多夫(Samuel Bollendorff)那样做纪实摄影,在网站发布作品的摄影师,就拿不到记者证。文化部说这不是他们的事,应该和内政部谈,内政部说应该和财政部谈,财政部说这归贸易部管,我得把这些部门的人全都找到一块儿才能解决这件事!
奥利维耶·劳亨:每年的摄影节你都会发表自己的言论,三年前你猛批图片社低价倾销照片,两年前你痛责滥用Photoshop修改照片,听说今年你在跟踪Hipstamatic和Instagram这两款流行的照片美化软件?
勒胡瓦:不是跟踪,而是爆发。今年,我对滥用Hipstamatic和Instagram修改的图像实在受够了,看到就要吐。你拍了一个垃圾桶,用Instagram美化一下,照片好看了,但这与摄影师有什么关系呢?我能理解有些摄影师在也门工作时使用Iphone拍照,因为在那种情况下用单反相机会有危险。但我也相信即使不用Hipstamatic和Instagram,用Iphone也能拍出好照片。用Instagram和Hipstamatic只是耍小花招,是懒惰!重要的不是用什么软件,而是你能发现什么。
奥利维耶·劳亨:你是否收到了很多使用Hipstamatic美化过的照片?
勒胡瓦:对那些照片,比如用Hipstamatic美化的法国大选照片,我看都不看。除非一些来自叙利亚的照片,因为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摄影师可能因为安全原因用手机拍照。我不能想象保罗·佩雷格林(Paolo Pellegrin)、斯坦利·格林(Stanley Greene)或尼克·尼克尔斯(Nick Nichols)拍照的时候会打开Hipstamatic!他们一定要让照片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交给一个软件!
奥利维耶·劳亨:最近遇到荷赛和索尼世界摄影奖的评委,都说参赛照片编辑得很差,你是否遇到过这种情况?
勒胡瓦:25年前,摄影师是和真正的伙伴一起工作,他们的伙伴就是图片编辑和制作人员。如果你看尼克·尼克尔斯、帕斯卡·麦特等人的照片,你马上就知道他们在和《国家地理》的图片编辑合作,图片编辑对他们的工作了如指掌,会告诉他们:“拍照的时候你离得太远,你该靠近点。”但现在用数码相机,3秒钟就能拍25张,许多编辑不整理就把照片拿出来。现在图片编辑从很多编辑部消失了,其实摄影师非常需要他们!
奥利维耶·劳亨:现在有摄影师拍摄专题在网站发布;也有摄影师不打算出印刷版的摄影集,而出Ipad版,在网络上通过苹果在线商店销售。据说这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你如何看?
勒胡瓦:我天天收到苹果在线商店的邮件,有人劝我买一个“3·11专题”,看去年的大海啸,其他摄影师的作品推销方式也是如此。但我很想知道,他们的作品究竟卖出了多少?你看看《巴黎竞赛》和《费加罗》杂志就知道,它们的Ipad版被下载了几万次,但究竟有多少人每期都买?幸运的话,也许有1000个。Ipad很流行,对发布摄影师的作品有帮助,但对销售摄影师的作品提升不大。
奥利维耶·劳亨:明年是佩皮尼扬摄影节25周年纪念,这25年中,是否有一个摄影师,你一直想做他的展览但没有做成,因此你希望在明年见到他?
勒胡瓦:那就是唐·麦卡林,我相信明年他会来到佩皮尼扬。2011年1月,他应邀参加《国家地理》的研讨会,和我坐在一起,他对我说:“你看,你从没邀请我去过佩皮尼扬。”我对他说:“你开玩笑吧?我可是每年都请你啊。”去年我就邀请了他,但不巧的是他在伦敦有个大展览,就没来成。我相信,明年他和他的展览会来到佩皮尼扬。
(本报道图片由Visa pour lImage提供;更多信息:www.visapourlimage.com)
责任编辑/段琳琳
左图:2012年佩皮尼扬国际报道摄影节海报。海报照片选自展览《希腊金融危机冲击波》:一名示威者从催泪弹烟雾中逃离。雅典,2011年10月20日。摄影:爱丽斯·莫斯尼斯(Aris Messinis/AFP)
上图:选自展览《希腊金融危机冲击波》:雅典因金融危机发生骚乱,在议会大楼前,一名警察被示威者投掷的汽油弹击中后在火中逃离。雅典,2011年2月23日。摄影:安吉罗斯·陶兹尼斯(Angelos Tzortzinis/AFP)
左下图:选自展览《关塔那摩的回忆》:沙米·艾尔-莱希,埃及人,内部代码287。被捕时间:2005年9月;释放时间:2011年12月。摄影:梅西亚斯·布莱希尔/莫妮卡·费歇尔(?Mathias Braschler & Monika Fischer)
下图:选自展览《关塔那摩的回忆》:默罕默德·艾尔-加拉尼,乍得人,内部代码269。被捕时间:2009年6月;释放时间:2011年12月。摄影:梅西亚斯·布莱希尔/莫妮卡·费歇尔(?Mathias Braschler & Monika Fischer)
右上图:选自展览《只有怒气没有权利的库尔德人》:库尔德人庆祝春天到来的集会,这也是政治集会,库尔德人中的政治家会借此机会发表演讲,向土耳其当局一遍又一遍地申明库尔德人的要求。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1920年,同盟国曾允诺让库尔德人在中东地区建立自己的国家,但此允诺一直没有实现,现在库尔德人是世界上没有国家归属的最大族群。土耳其贝特曼,2008年3月。摄影:朱利安·戈尔德斯坦(?Julien Goldstein/Reportage by Getty Images)
右下图:选自展览《只有怒气没有权利的库尔德人》:海拔5165米的阿拉拉特山是土耳其、伊朗和亚美尼亚的边界交汇处,库尔德人声称这座山所在的地区是属于他们的土地。2008年11月。摄影:朱利安·戈尔德斯坦(?Julien Goldstein/Reportage by Getty Images)
左上图:选自展览《危机中的非洲精神病人》:这个男孩只有14岁,但已经被栓了6年,他的母亲拒绝把他送到当地医院去。乌干达北部古鲁,2011年4月。摄影:罗宾·哈蒙德(?Robin Hammond/Panos)
左下图:选自展览《危机中的非洲精神病人》:26岁的阿里已经在这个小棚子里被锁了两年。肯尼亚达达布难民营,2011年6月。摄影:罗宾·哈蒙德(?Robin Hammond/Panos)
下图一:选自展览《站在电子垃圾的坟山上》:尼日利亚,2012年。摄影:斯坦利·格林(?Stanley Greene/NOOR,With support from Geo France and Getty Images Grant for Editorial Photography)
下图二:选自展览《站在电子垃圾的坟山上》:尼日利亚,2012年。摄影:斯坦利·格林(?Stanley Greene/NOOR,With support from Geo France and Getty Images Grant for Editorial Photography)
左上图:选自展览《美国的这些州》:在每年一度的聚会之后,美国万民联合祈祷会(United House of Prayer For All People)的新成员在消防水管喷出的水珠中接受洗礼。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2010年8月22日。摄影:吉姆·娄·斯卡尔佐(?Jim Lo Scalzo/EPA)
左下图:选自展览《美国的这些州》:79岁的民间艺术家列奥那·奈特发起了一个名为“拯救山”的艺术项目。该地严重的水土流失和农药使附近的索顿湖受到严重污染,湖边小镇没有出路,只好废弃。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尼兰附近,2011年1月20日。摄影:吉姆·娄·斯卡尔佐(?Jim Lo ScalzoEPA)
左图:选自《斯威士兰,2006-2011》:这名HIV呈阳性的20岁女子刚刚失去了一岁的儿子,余哀未尽。她独处寂寞,且拒绝治疗。摄影:克里珊娜·约翰逊(?Krisanne Johnson/Prospekt)
下图:选自《斯威士兰,2006-2011》:一名新婚女子哭着走进丈夫家。斯威士兰的男子可以一夫多妻,只要他能付得起彩礼,这儿的彩礼是用牛计算。摄影:克里珊娜·约翰逊(?Krisanne Johnson/Prospekt)
选自展览《尼日利亚,失去神护佑的土地》:在尼日利亚副总统纳马迪·赛波住所附近的卡杜纳,两名卫兵在展示护卫技巧。尼日利亚卡杜纳,2011年4月28日。摄影:本尼迪克·科泽恩(?Bénédicte Kurzen/Pulitzer Center)
选自展览《阿非利加人血统:诞生于自由的一代》:1991年南非废除了种族隔离制度,此后诞生的一代人被称为“自由的一代”,因为他们没有关于种族隔离的记忆。摄影:伊尔薇·吉奥吉克吉恩(?Ilvy Njiokiktjien)
选自展览《阿非利加人血统:诞生于自由的一代》:极右组织开办的夏令营里,白人孩子在接受劳动磨练。摄影:伊尔薇·吉奥吉克吉恩(?Ilvy Njiokiktjien)
选自展览《从内里看阿富汗》:雪中,一个阿富汗人走过一座战火中遗存下来的建筑。对于这块被战争洗劫过的土地,煤和木材价格的季节性暴涨使平民生活难上加难。阿富汗喀布尔,2008年1月5日。摄影:马苏德·霍赛尼(?Massoud Hossaini/AFP)
选自展览《从内里看阿富汗》:按照阿富汗人的太阳历,这一天是新年,许多人想进入哈兹拉特神殿(Hazrat-i Ali shrine)进行庆祝,警察害怕出事,试图控制局势。阿富汗喀布尔。2010年3月21日。摄影:马苏德·霍赛尼(?Massoud Hossaini/AFP)
左图:选自展览《儿童新娘》:15岁的萨瑞塔,在被送回与丈夫的新家时泪流满面。几天前,她和8岁的妹妹一起嫁给了族内的堂兄弟。摄影:斯蒂芬妮·辛克莱( Stephanie Sinclair/VII for National Geographic Magazine)
2003年,斯蒂芬妮·辛克莱在阿富汗做一个女性自焚的报道时,第一次接触到儿童新娘。一个女孩告诉她,自己的父亲有毒瘾,将自己卖给了一个成年人,并诉说了被强奸的细节,辛克莱大受震动。此后8年,她穿行于阿富汗、尼泊尔、巴基斯坦、印度和也门等国,拍摄儿童新娘。她希望自己的照片能使人们更深刻地了解这一问题,并促使这一状况发生改变。
右一:选自展览《儿童新娘》
右二:选自展览《儿童新娘》
右三:选自展览《儿童新娘》
右四:选自展览《儿童新娘》
上图:选自展览《北朝鲜》:在纪念金日成诞辰100周年大会上,朝鲜军队合唱团放声歌唱。平壤,2012年4月16日。摄影:艾德·琼斯(?Ed Jones/AFP)
下图:选自展览《北朝鲜》:为纪念金日成诞辰100周年举行的方队游行。平壤,2012年4月16日。摄影:艾德·琼斯(?Ed Jones/AFP)
右上图:选自《雷米·奥克利克回顾展》:2011年8月23日中午,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经过巷战,反政府武装攻入卡扎菲的司令部。摄影:雷米·奥克利克(?Remi Ochlik / IP3 Press)
右下图:选自《雷米·奥克利克回顾展》:利比亚城市阿达比亚,通往塞得港的路。2004-2012。摄影:雷米·奥克利克(?Remi Ochlik / IP3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