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新颖 见解独到
——读肖枫教授新著《苏联解体 我的解读》
■孔根红/文
当代世界研究中心研究员肖枫教授的新著《苏联解体 我的解读—— 一个大国的崩溃 如何看 怎么办》,最近已由中央党校出版社隆重推出。中联部部长王家瑞题词,中央党校著名社会主义问题专家赵曜教授,全国政协常委、中央党校前副校长李君如教授分别作序。笔者读了此书后,对以下问题印象很深,认为值得向读者推荐此书。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该书的书名。有关苏联解体的论著很多,但没见用“我的解读”的。作者的用意何在?值得探究。笔者记得多年前肖枫教授在他的《两个主义一百年》那本书中说过一席相关的话。当时他在那本书的《自序》中说,因为“在许多问题上脱开了老话套话,可能引发争议”,于是他坦诚地声明“本书只是一家之言,欢迎九十九家批评”。当再读到他的这本新作时,不由得联想到“我的解读”就是“个人的一种解读”之意,这岂不是当年“一家之言,欢迎九十九家批评”之意的再现?这么说来,作者是籍此有意倡导百家争鸣、学术民主,而不赞成互扣帽子、乱打棒子。从该书的实际做法看,它不回避不同意见的分歧,然而态度非常平和、摆事实讲道理,既没给任何人扣帽子,也不愿被人扣帽子。笔者认为这种态度对问题的深入研究是有益的,是值得提倡的。
有关苏联解体的著作很多,该书的特点在哪?此书不是多人撰写的论文汇编,而是由作者一支笔一贯到底、风格统一、整体布局的著作。该书最显著的特点至少有三条。一是结构严谨,二是有理论深度,三是学术价值较高。
从结构上看,该书如其副标题的“三段论”所显示的,是按“事实与真相——本质与根源——警惕与借鉴”的三层递进的思路来安排的。先是以较大篇幅说明苏联是怎样崩溃的,在搞清历史事实和真相的基础上,本着“论从史出”的原则,再发展到论述“如何看”(苏共变质苏联解体),最后落脚到(中国应)“怎么办”。这样的思路和视角既新颖独特,也是科学的。
其次,该书有相当理论深度。书中对许多问题都不是一般的叙述事件的经过了事,而是从整体上加以概括,从宏观做出分析,从理论上加以阐述。在如何吸取苏联解体教训的问题上,又提出了“十议怎么办”,更有新意、更有针对性。对马克思主义既强调“坚持”,更强调“发展”。认为苏共的教训是长期的“左”、后期的右,苏共蜕变具有“长期性”,但整体质变具有“快捷性”,垮起来快得很。吸取苏共的教训,就整体而言,既不能走邪路,也不能走老路,而要走新路。
第三,该书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该书对当前国内学术界的不同争论并不回避。譬如,对当前在苏联解体“根本原因”问题上的两种观点(一种强调“党的问题”,另一种强调“体制问题”)进行具体分析,并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作者认为,“党”的问题和“体制”问题,都是具有“根本性”和“全局性”的,然而无论哪一个都不能作为“唯一”的问题孤立地存在,没必要将其根本对立起来,承认一个就必须否定另一个。在一个复杂的系统中,“根本性”问题未必只能有一个,不同角度和层面,可有不同的“根本性”问题。这就是说“根本原因”具有相对性,不宜将其绝对化。此外,该书还主张坚持“合力论”与“重点论”相统一,外因、内因、远因、近因结合,紧紧抓住“党和体制”这两个根本点,最后得出“合力论+重点论=内外远近因+党与体制问题”的解读公式。这都是很有新意和见地的观点。
专家们是如何点评这本新著的呢?此书刚出版不久,目前还未见更多的评论,但作序的两位专家是很有权威性的。赵曜教授认为:肖枫同志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独立思考,反“左”戒右,勇于创新,见解独到。正因为如此,他的研究成果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并为许多读者接受。肖枫同志对苏联解体的问题,在恩格斯论述的基础上,结合苏联实际,提出要把“合力论”和“重点论”相统一。他认为,“重点论”有两个,一个是党,一个是制度。这个观点是很有见地的。
李君如教授认为:肖枫先生坚持“合力论”与“重点论”相统一“很有道理”。苏共变质,经历了从量变到质变、从部分质变到整体质变的长期而复杂的过程。总体看,是先“左”后右,是长期的“左”发展到后期的右,最终导致苏共变质和苏联解体。对苏共变质过程的分析,不能以1956年苏共二十大为“界标”。苏联的整个政治经济体制,形成于斯大林,死亡于戈尔巴乔夫。苏联这座大厦顷刻之际就倒塌,是直接原因和长期深层根源双重作用的结果。他表示比较同意肖枫先生的意见。
苏联解体已过去20年了,但这个大国是如何崩溃的、苏共是如何垮台的,中国应从中吸取什么教训?这些问题是永不过时、常读常新的重要历史课题。为搞清这些问题,笔者认为读读此书是很有裨益的。
(作者系当代世界研究中心副主任)
(责任编辑:魏银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