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语言假设与会话含义

2012-03-20 09:30
外国语文 2012年2期
关键词:赖斯会话含义

黄 缅

(重庆工商大学 外语学院/河南大学 外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重庆 400067)

1.引言

Carston(2004)提出Grice研究会话含义的初衷就是为了句子真值意义论。Neale(1992)指出格赖斯会话含义理论汲取了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批判了人工派研究语言从研究句子的真假出发的主张。我国学者冯光武(2006)提出格赖斯意义理论以人的理性本质为基础,对语言哲学的影响极深。姜孟(2005)认为Grice确实是从反对与弗雷格真值思想一脉相承的人工学派的“真值意义论”的立场上,汲取了日常学派关于“语言的意义在于用法”的思想,才创立了会话含义理论。殷杰(2004)指出,会话含义理论是语言哲学关注的中心从“意义”转到了“含义”。

尽管国内外对会话含义的研究及相关成果已有不少,但研究还存在较大的不足。主要表现在:(1)已有的研究绝大部分是以听话人为取向的,强调的是听话人对意义的推导,未能充分剖析说话人意义;(2)大部分的现有研究,遵循的还是“从语言中来到语言中去”的研究路向,缺少对认知主体的心理状态和心理过程进行本质性的探索和追问。正是基于这一认识,本文尝试以说话人意义为切入点,用思维语言假设剖析说话人表达会话含义所涉及的思维中的语言使用到交际中的语言使用的实质。

根据会话含义理论,语境中命题p可以传达多于p的意义。假设某个人在家里说“每个罐子是空的”,毫无疑问,说话人的意义是家里的每个罐子是空的,而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罐子都是空的。这种现象用语义策略来解释,是因为句子的逻辑形式包括一个变量,该变量的值随着语境的变化而变化(Stanley&Szab’o,2000)。而语用策略能为上例提供更好的解释,因为在客观现实中不可能世界上的罐子都是空的,所以上例的字面意义为假命题。根据格赖斯的会话含义理论,在一定的语境中,该句子是假,因此违法了质量准则。如果我们要假定说话人是合作的,我们必须假定说话人想要表达清楚的真命题。在上面的语境中,显而易见的解释是家里的每个罐子是空的。这个解释是根据会话原则而得出的:(1)假定说话人是合作的,并遵守会话原则;(2)假设说话人认为需要p来使他的话语与会话原则保持一致;(3)说话人认为听话人能够理解(2)为真,且说话人认为(2)为真。(Grice,1975:30-31)

将会话含义机制运用到如上例中的量词的辖域限制,我们却发现相同的含义可以在会话外生成。说话人对自己说出和对听话人说出“每个罐子都是空的”的含义是完全一样的。尽管有这样的相似性,解释却不一样。在自言自语的情况中,说话人没有参与到会话中,因此不应受到会话原则的限制。这就使格赖斯的会话含义理论值得怀疑,因为语言现象看来是一样的,但解释却根据情况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根据格赖斯会话原则,说话人对听话人说出“每个罐子都是空的”表达的受限制的命题是“家里的每个罐子都是空的”。这是因为说话人想到的是听话人能够理解说话人的信念如此,并且希望听话人能够知道他的话语是遵守了会话准则(会话含义定义的第三条)。但是我们不能用同样的方式来解释说话人对自己说同样的话的情况。即使可以假设说话人自己同时又是听话人,说话人认为自己能推导出自己相信需要这样的假设才能使自己的话语与会话原则一致,进而说话人知道自己能推导出自己是这样想的吗?即使说话人在当时的情况下有这些奇怪的信念,说话人需要这些信念在思维中使用“每个罐子都是空的”来表达家里的每个罐子都是空的却几乎不可能。所以,假设自言自语是一种会话的种类是说不通的。

在思维中使用的语言和交际中使用的语言都存在量词的现象,格赖斯的会话含义理论不能解释思维语言中量词的辖域限制的例子。但思维中使用的语言和交际中使用的语言现象是一样的,因此需要有一个统一的解释。

2.思维中的语言使用和交际中的语言使用

2.1 思维中的语言使用

说话人意义可以同过两种方式来表达,包括思维中的语言使用和交际中的语言使用。而会话含义的作用是解释会话含义的,说话人能够通过使用思维中的句子来表达说话人意义或者是会话含义能被用来解释说话人意义。

会话含义可以用来解释说话人如何能通过他们的话语来表达意义。说话人能通过数种不同的方式来表达p。一种方式是说话人直白地说出p,另外一种方式是说话人运用会话含义来表达p。使用会话含义来解释量词辖域限制的情况时,假设说话人常常用所有的A是B这样的句子形式来表达所有是B的A也是C的句子形式的字面意义。该例子表明说话人通过使用思维中不受限制的量化句能够而且标准地表达受限制的命题(如家里的每个罐子都是空的)。我们能提出下面的原则来检验什么时候说话人的意义能被解释为会话含义。只有当S不能被说话人在思维语言中表达p,只能在会话中来表达p时,这种语言现象能够被解释为会话含义。

任何对语言现象的解释都要检验其普遍性。那就是看它是否能解释所有的或者是几乎所有的说话人使用量化句的情况。如我们上例中的命题“家里的每个罐子都是空的”表明,说话人通过使用思维中不受限制的量化句能够而且标准地能表达受限制的命题(像家里的每个瓶子是空的)。会话含义不应该用来解释说话人如何用过话语来表示事物,而是他们如何试着如何交际、表达意义给听话人。尽管说话人能通过思维中的句子来表示事物,说话人不能使用思维中的句子来向听话人表达事物。

在交际中能以言行事,因此有些言语行为可以使用思维中的语言来完成。通过使用思维中的句子,说话人能作出判断或是思考某一思想。交际中特定的断言的命题态度和交际之间的关系有时可以等同于思维中特定的断言的命题态度和思维之间的关系。假设某个句子S(或某类句子)和命题p(或某类命题p),在会话中说出S会典型地被认为是p的断言,而在思维中使用S会被典型地被认为是对内容p的判断。如上例中的句子那样简单的、非索引的句子和相关命题是句子的语义内容的句子。

2.2 交际中的语言使用

如果为一个申请读哲学研究生的学生写的推荐信中只写一句话“该学生的书法很好”,那只是一种表达“该生不是个非常好的候选人”的命题。但如果现在考虑在思维中使用该句子,一个说话人能对自己说“该生书法非常好”来作出判断(想到想法)“学生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哲学研究生的候选人”吗?使用“学生书法很好”本身不能成为作出判断的方式。除了人们真正对学生的书法感兴趣的情况,只有在说话人已经作了判断,或者是想到了这个想法时才有意义,那就是学生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候选人。

比较而言,在“每个罐子都是空的”那样的例子里,我们在交际中使用的语言和思维中使用的语言是等同的。句子能在会话里来表达一定的命题,而且能被用在思想里来思考同样的命题。但是在“学生的书法很好”的例子中,这种等同性就缺乏了。为什么在某些句子和命题的配对中,在交际中使用句子来表达命题和在思维中使用句子来判断命题有一一对应之处,而在其他的情况中却不是这样。

“学生的书法很好”只能在相关的语境中通过会话原则来推导出表达的命题就是“学生不是个很好的研究生的候选人”。交际原则是指句子S能用在会话中来交际(传达、断言)p能被解释为会话含义只有当S不能被说话人用在思维中来判断p。会话含义解释的不是说话人的话语能表达什么意思,而是说话人通过他们的话语能向听话人表达什么意思。交际意义指的就是说话人能向听话人表达的意思。

3.思维语言假设与会话含义

以前的语用学研究都依赖合作原则来解释说话人如何能表达多于字面意义的意义。尽管会话含义的理论在语言哲学领域占统治地位,但其原理应用于计算机却失败了,因此没能在人工智能的对话系统中使用。此外,格赖斯也没有讲清楚说话人违反合作原则是如何对含义进行推理的。会话含义应该建立在理性的概念之上,这是因为说话人是作为理性的主体来达到他们的会话目的。以前的对话理解都假设会话是合作的所以参与人都说真话,提供足够的信息,但不会啰嗦、不着边际和模糊不清。说话人之所以会遵循会话准则,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都是理性的主体,在可能的时候,能使用最优化方案达到目的。当说话人说出话语时意识到并不是最优化方案,那么说话人肯定有意图表达会话含义。要理解这些含义就需要理解为什么选择用会话含义来交际而不是明示交际。

3.1 合作和理性

格赖斯认为,会话含义的产生是由于在语言使用中有一系列的假设。格赖斯发现了合作原则,语言使用者只提供需要的信息,在适当的时候提供,满足一定的目的或是按一定的谈话方向进行。格赖斯还提出了四个准则:质量准则、数量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格赖斯的立场是在听话人认识到说话人对准则的违反后,会推断说话人含义来解释为什么说话人没有遵守会话准则。

例如,Reiter和Dale(2010)认为任何合理的自然语言生成体系要遵循准则而不需要清楚的表征准则。任何设计的自然语言生成体系只能生成真实的话语,满足所有和一系列的交际目的,并以与该体系相关和清楚的方式表达。但是,合作原则的另一个目的是解释当话语违反原则时如何引起了对正确会话含义的推断。实际上,违反格赖斯准则在处理含义方面如何计算没有作什么解释。合作原则在建立对话理解系统时没有用处,最明显的问题是准则不能应用于电脑。会话含义的产生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说话人之所以要用会话含义来达到交际目的是因为这是理性的主体所能运用的最优方案(optimal plan)。

理性是如何建立在大脑思维的基础上的呢?可以用Jerry Fodor的思维语言假设来解释。理性思维首先是语言符号词例的因果序列的表征(物质和能量的模式)在大脑里实现。理性思维因此可以被描述为一个物理过程,也可以被描述为计算和语义过程。人类的心理过程包括内在符号的体系,由中央处理单元来操作。感觉状态作为对体系的输入,提供处理的数据,运动操作作为输出,这种经典理论是人工智能领域的范式。

理性主体选择的最优方案具有正确性、相关性和效率性的特点。正确性指的是所有方案的行动需要在执行的时候依靠正确的命题。就主体来讲,所选择的计划要建立在主体相信是真实命题的基础上。相关性指的是方案作为一个整体能达到完整的一系列目的。相关性的标准要求主体能达到所能达到的最多的目的。效率的标准指主体选择的方案能以最小的时间、精力和资源的成本来达到最大的目的。理性的主体喜欢的方案是花费最少时间、精力和资源的方案。在这三个标准之间有张力,正确的方案需要具体实施,但额外的解释增加了时间和精力成本,因此和效率的标准相冲突。含义推断的基础是相关性、效率、正确性之间的张力。会话含义的产生不是依赖于合作原则,而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之上,是说话人意图将话语的效率最大化。

3.2 理性的心智基础——思维语言假设

思维语言假是Jerry Fodor在The Language of Thought里提出的。思维语言假设将心智看作符号处理器。正如Fordor所强调的思维语言是受到了Alan Turing的启发,他把计算定义为根据算术对没有阐释的语言符号的形式操作(Turing,1950;Fodor,1994)。Turing介绍了符号处理器能思考,这也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如 Searle,1980;Drefus,1972)。认知的符号处理观点在思维语言假设提出时非常的流行。在思维语言提出时,Allen Newell提出心理状态能通过内部结构如电子计算机来理解 (Newell,1980)。心智是一个计算过程,涉及到在语义上可解释的一系列符号的操作,这些符号是根据算术来处理的 (Pinker,2005):

(1)认知过程在于大脑的内在表征词例的因果序列。

(2)这些内在表征结合了句法和语义,符号操作保留了思维的语义属性。

(3)内在表征的心理操作因果地对符号的句法结构敏感 (Fordor& Pylyshyn,1988)。

心智的计算理论如下:物质的排列有表征和因果的属性,也就是说它们同时带有事物的信息,参与到了一系列物理事件之中。我们已经注意到以现在的观点,理性思维是语言符号词例的因果序列最终在大脑中实现。这些符号(物质和能量)具有表征和因果属性。理性思维的本质是思维的符号操作的过程,在过程中符号有句法和语义。

理性思维的本质就是要解决关于意向性现象的谜团。意向性是指思维的“关于”或是“方向”。意向性以某种方式代表这个世界。实际上,支持思维语言研究思路的人试着要把意向性植根于科学所研究的客观世界。现在我们已经注意到符号有计算的实质。符号指的是在世界上的实体,这些实体之间存在因果和规律性的关系,此关系存在于世界上的词例属性和词例符号之间。简单地说,属性或是心理内容所表明的规律或是因果关系被“锁入”了这些符号中。因此,思维的意向性如“意大利浓缩咖啡很浓”是符号计算状态和存在之间的因果关系。

正是因为意向性,本来没有意义的自然语言的声音与标记却可以用来表达意义。如果思维可以被看作是对自己谈话,那么作为一个心的表征的一个思想就可以被看作是思维语言中的一个言语表达。思维语言是一个假设大脑中由语言系统表达的类比,像一个符号的计算系统一样,它也有它自己的表征元素和组合规则。这样一个结构实现于大脑的神经结构并且决定口头语汇的意义。

4.基于思维语言假设的一般会话含义与特殊会话含义

根据思维语言假设,思维是第一性而语言是第二性的,口头语汇的意义派生于有意义的内部言语。这就能提供一种方式来把交际中语言使用来作为思维中语言的使用的派生物。例如,交际中使用量化句的辖域限制可以看作是在思维中使用量化句的辖域限制的派生。

特殊会话含义是指“利用语境的特殊特征,在某一特别场合说出P所带有的含义的情况”,一般会话含义则发生在“说出P通常带有的这种含义没有空间的情况下,使用某种语词的形式会通常(不是在特殊情况下)带有这样那样的含义或某种类型的含义”(Grice,1989:37)。如:pan Xq中,格赖斯提出这种类型的句子的一般会话含义是X不属于或不是与某一特定的人相联系(Grice,1975),他识别出了具有一定结构特征的一类句子。他提供了一种方式来理解命题,如果一个句子有这样的特征,该命题被认为是该句子的一般会话含义。一般会话含义的产生不受任何语境特征的影响,思维中使用语言也具有这样的特征。而特殊会话含义要受语境特征的影响,交际中使用的语言也具有这样的特征。但问题在于一般会话含义都是由句子的形式所产生的吗?在量词的辖域限制的情况中,一般会话含义都是由所有的A都是B的句子形式引起的吗?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1)长庚星是长庚星。

(2)长庚星是启明星。

(3)约翰不相信长庚星是启明星。

穆勒认为一个简单的专有名词的语义内容是该名词所指称的物体。如果一个简单命名是他的指称物,那么任何两个有同样指称物的命名一定有同样的意义。那么,(1)和(2)的意义是一样的。显而易见,这两个句子的内容是不同的。(1)没有信息量,但(2)有新信息,丰富了命题。长庚星是晚上最明亮的星,而启明星是早晨最明亮的星星。说话人利用共指涉词的替换来表达会话含义,会话含义所产生的命题和句子的语义内容命题容易混淆。(3)隐含的命题包括:

(4)约翰不相信长庚星的指称是启明星的指称。

(5)约翰不相信长庚星是启明星是真的。

(1)和(2)在信息性方面的差别不能被(1)和(2)的会话含义所解释。

在思维中使用(1)和(2)的信息性也不同。(3)隐含的真值命题就是(4),但是在会话含义里使用(3)隐含命题就是(5)。尽管说话人因为礼貌的原因不说出约翰缺乏天文知识,但是说话人能在心里这样想,所以(3)不是交际中的意义。

接受统一的罗素语义学和格莱斯语用学来解释我们关于句子的指称使用的直觉,区别限定摹状词的指称和属性。通过限定模状词来研究说话人如何通过话语表达多于句子的字面意义的意义。研究思维中限定模状词的指称使用可以了解其在交际中的使用吗。假设在聚会上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

(6)站在角落喝茶的约翰很有趣。

如果约翰喝的是水,那么说话人还是成功地向听话人表达了约翰是有趣的命题。从语义学的角度来解释,在角落喝茶的人是约翰,尽管事实上他喝的并不是茶。从语用学的角度来解释,说话人成功地表达了关于约翰的命题,但句子的字面意义和实际意义不一样。在上面的例子中,我们发现了说话人能使用句子如“每个瓶子都是空的”在思维中来判断在家里的所有瓶子都是空的。但是说话人使用一个句子如“在角落里的男人——约翰就是在角落里喝茶的男人”在思维中使用句子不能成为做判断的工具,因为这种句子的使用需要有一些背景的信念和判断。

在另一个例子中,假设在一次聚会上张三穿着红色毛衣。如果发现有人的钱包被偷了,而说话人又知道张三曾有这样的前科。说话人对听话人说:

(7)穿红色毛衣的男人偷了钱包。

用“穿红色毛衣的男人”来指张三。模态词的指称使用需要预先判断是汤姆偷了钱包。正如上例中说话人说学生有很好的书法来会话含义地表达学生不适合当哲学研究生,但是并不是在思维中来想这个命题。限定模态词的指称使用不能在思维中的语言中出现,却能够通过会话的原则进行。

从上面的例子可以发现,交际中的语言使用是思维中的语言使用的派生。如说话人先要在思维里对自己说“张三偷了钱包”,才能在交际中使用“穿红毛衣的男人偷了钱包”来指张三偷了钱包,特殊会话含义的产生都要以一般会话含义为前提,言语意义来自于心理表征。

5.结语

语言现象能出现在思维里的语言使用中,如上例中的量词的辖域限制必须通过语义学而不是语用学策略来解释。生成命题的语用机制限制在特定会话中,例如说话人关于会话准则的信念或是关于听话人能理解说话意义的信念。

语用原则能够解释句子话语p语境中能表达另外的命题q,而且(ii)不能通过会话特有的交际中的语言使用来表达,因此能解释如何通过在语境中说某个句子p,人们可以想到、判断或者对人们说出命题q。

语用学是研究交际中的语言使用。在语用学和语义学的界面现在仍然比较模糊,到底什么应该放在语用学的标签下仍然是一个学界争论不休的话题。在很多情况中,说话人通过说出句子来表达的意义能超越语境中句子的语义内容。格赖斯原则只与会话的常规有关,但不能解释所有的语言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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