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的“佐拉”

2012-03-02 08:27彭军李韶丽
世纪桥·理论版 2012年1期

彭军 李韶丽

摘要:

佐拉•尼尔•赫斯顿一生的作品都在塑造一个寻找自我、表现自我、肯定自我的黑人女性,但其作品却没有那种“野性,嚎叫和愤世嫉俗”的艺术特征,而是以幽默婉和和喻指的写作手法,来展现黑人文化的别具一格和她对自己的非洲裔美国人的身份的骄傲与自豪的写作主题,来力图唤醒黑人对自己身份的肯定和热爱。

关键词:佐拉;黑人方言;黑人民族自豪感;意象的叙事手法;洒脱帅气

收稿日期:2011-12-12

作者简介:彭军(1972-),女,辽宁大连人,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李韶丽(1972-),山东烟台人,辽宁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佐拉•尼尔•赫斯顿是美国新黑人文化运动时期(“哈莱姆文艺复兴”)的非裔女作家,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从小浸润在丰富的黑人民俗文化转统之中,孕育了赫斯顿强烈的黑人民俗文化意识。赫斯顿的作品着力表现的主题是黑人文化语境下的黑人经验,一改美国黑人文学的性别模式,塑造出一个寻找自我、表现自我、肯定自我的黑人女性。她对自己的非洲裔美国人的身份非常骄傲和自豪。她拒绝把黑人当成美国社会的“问题”,拒绝把黑人描写成种族歧视制度下产生的畸形儿。她在作品中深刻地揭示了当时黑人社区内存在的鄙视自己黑皮肤的黑人种族主义思想对黑人灵魂的腐蚀,力图唤醒黑人对自己身份的肯定和热爱。在Slavery Gave Me Nothing to Lose[1](P.178)一文中,赫斯顿的洒脱的写作风格尽显其中。

一、种族自豪感和认同感

在创作理念上,佐拉拒绝迎合黑人社会对“抗议之声”的期待,表达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受,主要着墨于人物的心路历程,避开直接抗诉,在作品中传播一种种族自豪感和认同感。佐拉生活在美国南部白人黑人种族关系紧张的时期里,但她从未因自己是黑人而自卑沮丧过,在她的故事中,她把佛罗里达州的一个黑人小镇伊顿维尔小镇描述成黑人生活的乐园。“那段日子里,在我看来,白人和黑人的区别只不过是他们路过小镇,但从不住在这里。他们喜欢听我说,听我唱歌,看我跳舞。”[1](P.179)这样的描写让读者不禁会感叹除了肤色不同外,人们相处的如此和谐,怎会有仇恨和偏见产生呢?她不在文章中刻意描写仇恨愤怒和不平,她的心里充满了自信和自豪,摒弃黑人鄙视自己黑皮肤的黑人种族思想,“身边总有人提醒我自己是奴隶的后代,但这并没有使我沮丧。”[1](P.179) 佐拉在文中恰时地运用了诙谐幽默的语句,体现了黑人民族文化的乐观处世态度和佐拉一贯推崇的不让小说成为直接抗诉的文本,而是怀着强烈的民族自豪感,转向黑人的语言和民间习俗,从黑人的文化传统中寻找力量的源泉。

二、鲜活地运用黑人方言

在创作风格上,佐拉在故事讲述中始终体现着黑人民间的传统文化,尤其是黑人方言的使用,例如文中体现的“go a piece of the way” [1](P.179),“speak pieces”[1](P.179),都是黑人语言文化的特色。很多黑人作家认为黑人的尊严在于否定包括黑人英语在内的民俗文化传统,然而赫斯顿却认为黑人英语是黑人建构个人和文化身份的媒介,抛弃黑人英语就是抛弃自己的文化。她在其小说创作中充分展示了其语言政治观。赫斯顿作品的乡村黑人语言展示了黑人百姓的智慧和幽默感,也表明了赫斯顿的永远做黑人小镇中的“佐拉”的立场。对异己语言的拒绝意味着这个集体对“他者”文化的抵制,在小说中使用黑人方言土语正是一中身份的标识,从而增强民族自信心。

三、象征,喻指的叙事手法

在创作技巧上,佐拉在写作中还擅长运用象征,意象,喻指的叙事手法来表达主题,使用大量比喻性的语言,使文章更形象生动具体化。“门前的平台可能是镇上其他人不敢去的地方,但对我来说,那儿就像前排座位一样。”[1](P.179)“我喜欢在那儿看人们来来往往,也不在乎让那些人知道我喜欢看他们。”[1](P.179) 这里作者将自己生活的小镇伊顿维尔比作是一场“show”的舞台,门前的平台是她最喜欢的前排座位,过往的白人旅行者是这场“show”的演员,小镇上的黑人(包括作者自己)是观众。佐拉不惧怕白人,不痛恨白人,在孩提的佐拉眼里生活是美好快乐的,人们之间是友善和谐的,应该多交流沟通,不应该用历史遗留下的仇视和偏见来影响人们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来阻碍人类社会的和谐发展。“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装满各种杂货的棕色袋子,还有其他白的,黄的,红的颜色的袋子。倒出袋中的物品,与其他袋子所倒出的东西几乎一样,如果把他们混成一大堆,再分装到各自的袋中,也不会有多大的不同。”[1](P.180)人是平等的,对社会所起的作用不会因为肤色的差异而有所不同,为什么硬要因种族的不同而产生矛盾和异化呢?赫斯顿在文中没有加注自己的主观评论,只是运用了象征的手法,把不同肤色的人比成不同颜色的杂货袋,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功能是等同的,活现了一个生活现实的场景在读者面前,使抽象的民族身份问题变得具体通俗化,使读者很容易地意会了她的对自己身份的肯定和热爱的主题。“我可以在餐馆和一位白人坐在一起。我们闲谈一些都经历过的平常琐事,白人会安静地坐着,饶有兴趣地听我讲。”[1](P.180)

四、洒脱帅气的生活态度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人有过比这更大的争取荣耀的机会了。想想将要获得的新生活,而且我们不会有任何损失。”[1](P.179)这句话充分表达了佐拉的不畏困难,充满自信和美好希望地去迎接明天的乐观的生活态度。体现了美国黑人在耐心、快乐以及最终公正的信念之下,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主动演绎自己人生精彩的生存策略。把一切的仇恨和矛盾用爱、宽容和理解来融化,这不正体现了佐拉的非裔美国人身份的高贵和优雅吗?她拒绝“黑人身份”是美国的社会问题,用自己的帅气的人生观把前进中的阻力化成奋斗的动力。佐拉的作品凸显了黑人文化迥异于白人主流文化的民族特征从而在差异中重构美国黑人的文化身份,为他们在充满敌意的世界中坚强地生存和发展提供精神力量。“我没有总是感到自己是有色人种,甚至现在我还常常感到自己还是伊顿维尔小镇上懵懂无知的佐拉。”[1](P.180)赫斯顿坚持认为黑人的传统文化始终是黑人的根,黑人的自我本性和黑人生活中的精神支柱,是黑人身份的重要组成部分。赫斯顿倾注了她对真正的黑人,健康的种族的美好愿望。在这块土地上,黑人民众积极乐观地用自己的方式生活,工作,保持了鲜明的黑人文化特色。

在别人眼里“我”是什么身份并不会影响自己对自我人生的认可,自豪感成就了佐拉洒脱的个性。奴隶的身份并没有让“我”失去什么!她的作品所展现出的黑人文化精神,即“黑人性”,恰恰是今天黑人文化界所要重新重视的艺术价值。她的小说在语言应用,叙事策略和对黑人民间口头传统的应用等方面都迎合了今天黑人小说创作的主要趋势,她代表着超越时代的一种文化意识,她所积极实践的是在艺术创作中强调文化个性和独立性,民族自尊,种族团结精神。佐拉的自信乐观洋溢在整篇文章里,使读者情不自禁地为她的身份感到自豪。“佐拉”重构美国黑人文化身份不是把美国“非洲化”,也不想“漂白自己的灵魂”,被美国白人文化所同化,丧失自己的非洲文化之根基,而是在作品中时刻不忘美国黑人文化的渗透,旨在增强他们的民族自信心,增强受排挤的美国黑人的归属感,从而为无助的美国黑人建构一个充满希望的精神家园!

参考文献

[1]郑树棠.新视野大学英语(第二版),读写教程[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

[2]宁骚.非洲黑人文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3.

[3]程锡麟.赫斯顿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4]张玉红.佐拉.尼尔.赫斯顿小说中的民俗文化研究[M].郑州:河南大学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周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