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佳
三江源位于青藏高原腹地,属于典型、完整、独特的高原生态系统,区内资源丰富,生物多样性特殊而珍贵,地形地貌、气候及植被类型复杂多样,自然生态系统等级特征明显,是当地居民赖以生存和发展的资源保障。近几十年来,由于气候变暖和人类活动频繁,三江源生态环境恶化趋势加剧。同时,三江源盲目而无计划、甚至掠夺式的旅游资源开发,加深了三江源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矛盾,这必然会引发社会-生态系统的不良响应。对于三江源这样一个生态环境极为脆弱的地区,更应注重资源的利用和开发。
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的含义在于,系统内外扰动的敏感性以及缺乏相应的应对能力,使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发生改变,脆弱性就显露出来。[1]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就是自然因素与社会因素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处于一种极不平衡的状态。资源环境的承载能力和再生能力受到超过其承受范围的压力后,调节失调,生态环境因此退化,进而脆弱。[2]
三江源地处青海省南部,西南与西藏自治区接壤,东部与四川省毗邻,北部与青海省格尔木市都兰县相接。区域面积36.3万 km2,约占青海省国土总面积的50.4%。三江源行政区划共有16县1乡。[3]
地貌特征为西高东低,且复杂多样。地面寒冻分化作用强烈,因而其土壤发育缓慢且程度较低,成土作用时间短,土壤养分循环基本靠自然途径。本区气候属青藏高原气候系统,冷季为青藏冷高压所控制长达7个月,具有典型大陆型气候特征。
根据2005年青海省统计年鉴可知,2004年三江源创造的国内生产总值比例仅为5.93%,其三次产业产值构成比例约为58:14:28,基本上是以第一产业为主,二、三产业为辅的产业结构,说明该地区基本上是“靠天吃饭”,农牧业生产是当地居民获取收益的主要手段。[4]
三江源地广人稀,是多民族聚居的地区。从图中可以发现,三江源人口最多的县域玉树县和囊谦县,人口也不超过80 000人,且其总体格局是东部人口多于西部,南部人口多于北部,人口分布大致和三江源本身的地势分布相同,与三江源的生态环境息息相关。
本文引用的The Casagrandi and Rinaldi模型,包含了一些最基本常见的社会生态系统的特征。这个模型涉及了一般的游览地以及描述了三种变量:游客的数量用T表示,自然环境质量用E表示,为游客提供短期住宿和娱乐的资本用C表示。
图1 The Casagrandi and Rinaldi模型[5]
本文就在基于The Casagrandi and Rinaldi模型的基础上,侧重于三江源现实意义上的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研究,提出了脆弱性分析三要素模型
图2 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三要素
2.2.1 脆弱性评价方法
主成分分析法是设法将原来众多具有一定相关性(比如P个指标),重新组合成一组新的互相无关的综合指标来代替原来的指标。
其中λ是指相应的特征值,F是指主成分,L代表省略。
以每个主成分所对应的特征值占所提取主成分总的特征值之和的比例作为权重计算主成分综合模型,根据主成分综合模型可计算综合主成分值,并对其按综合主成分值进行排序,即可对各地区进行综合评价比较。
2.2.2 脆弱性评价指标构建
三江源地区生态脆弱度评价涉及到气象、水文、植被、土壤、地质、地貌等多个方面,大部分统计资料均以县级行政区为基本统计单元。
生态脆弱度评价指标体系共包括17项指标值:X1为平均降水量(mm),X2为平均气温(℃),X3为极端最高温(℃),X4为极端最低温(℃),X5为 > =0℃积温(℃),X6为平均无霜期(d),X7为平均蒸发量(mm),X8为平均相对湿度(%),X9为平均干燥度,X10为平均风速(m/S),X11为大风日数(d),X12为平均海拔高度(m),X13为日照时数(h),xl4为水域面积比例(%),X15为草场面积比例(%),X16为林地面积比例(%),X17为草场退化率(%)。
由于各指标的数据性质和数量级不同、量纲各异,因此指标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其原始值应该按一定方法转变为标准值,用标准值来衡量该指标因子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影响程度。
2.2.3 生态脆弱脆弱性分析结果
根据主成分分析的原理,对上述的17个三江源地区的评价指标进行分析,得到综述好的三江源地区生态脆弱度,直观显示三江源各县域生态脆弱分布情况。[6]
图3 三江源各县域脆弱性分布
按自然划分法将生态脆弱度进行分类,分值从低到高,分为 -0.2~0.1为微度脆弱、0.1 ~0.4 为轻度脆弱、0.4 ~0.6为中度脆弱、0.6~0.8 为强度脆弱、0.8 ~1.0 为极度脆弱。生态脆弱度属于极度脆弱类型的有玛多、称多、曲麻莱3个县,强度脆弱类型包括治多、甘德、玛沁3个县,中度脆弱类型包括泽库、达日、杂多、唐古拉山4个县,轻度脆弱类型包括同德、久治、河南、兴海、班玛5个县,微度脆弱类型包括玉树、囊谦2个县,脆弱程度具有从中部向外围减弱的趋势,中部的生态环境非常脆弱,而最外围的态环境质量相对较好。[7]
3.1.1 生态极度脆弱区
根据三江源生态脆弱性分布情况,曲麻莱县、称多县和玛多县属于极度脆弱性地区,应该属于重点保护其生态系统的地方,不宜进行人工开发旅游片区,否则可能会因为人为因素加剧其生态环境脆弱度。
这些地区,冰川雪山集中,河流湖泊密布,分布着较为集中的且面积较大的湿地生态系统,发挥着重要的水源涵养生态功能,对维系长江、黄河上游水量的稳定性有重要意义。基于这些地区生态环境独特、珍稀而脆弱,本区应该通过采取及时的生态保育措施防治生态环境沙漠化,保护野生动植物及其生存环境,维护正常的水源涵养生态功能。现在国家正在采取积极措施,例如建立了三江源自然保护区:覆盖玉树、果洛全境和海南、黄南、海西的部分地区,总面积36.6万km2。保护区划分25个核心区、25个缓冲区和1个实验区,核心区面积达11.19万 km2,占三江源面积的30.83%。在气候变化的背景下,国家在位于本区主体区域的三江源区实施生态保护与建设工程,采取了生态移民、退牧还草、以草定畜、人工增雨等保护措施,提高了三江源地区适应气候变化的能力,促进天然草地生物量和生态体系的休养与恢复。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建立,对于保护好江河源头的生态系统,保护好高原湿地,为高原特有野生动物提供良好的栖息环境,保护青藏高原原始地貌和世界"第三极"自然景观有着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3.1.2 生态微度脆弱区
三江源其他地区生态脆弱性相对较小,尤其是三江源外围地区脆弱性偏小,以囊谦县和玉树县最小,具有发展生态旅游的优势,目前青海省也开始着手将玉树建成为首个高原生态旅游城市。
图5 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路线
在经济发展与生态建设的曲线图中,A为传统经济发展模型,B为强调生态效益的发展路径,H为经济与生态互动发展路径,L为生态利润。
A是纯经济发展路径,不考虑生态环境状况,只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的经济发展,长远经济效益最差,说明它是一种短期行为,不具有可持续性。B是纯生态建设的发展路径,不考虑经济发展,只追求生态效益最大化,长远效益最好,但是可能缺乏相应的启动资金来进行生态建设。因而,无论是走A路径还是B路径都不合理,应选择两者良性互动“双赢”的H发展战略路径。
本文就在基于The Casagrandi and Rinaldi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生态、经济、社会三者耦合的模型。强调通过生态、社会、经济三个方向全面剖析三江源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的原因,提出了三江源社会-生态旅游保护性开发方案,运用生态旅游双向责任制度,就三江源的生态环境、社会活动、经济发展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对策,包括生态性规划、社会性规划和经济性规划。
基于生态旅游的三江源社会-生态系统脆弱性的改善,只是万千方法中的一个,需要我们更加仔细的观察发现,用科学的眼光,创新的视角来直视问题所在。三江源的社会-生态系统是一个由人参与并产生频繁干扰的自然-人工复合生态系统,因此要通过“木桶效应”来审视三江源地区生态旅游的薄弱环节,一一击破,使得三江源地区再现其“中原水塔”的美誉,成为一个具有原生态美感,让游客充分回归大自然的高原生态旅游天堂。
[1]李鹤,张平宇,程叶青.脆弱性的概念及其评价方法[J].地理科学进展.2008(2):19-20.
[2]赵庆杰.生态脆弱性、可持续发展与生态伦理[J].科学管理研究.2009(5):48.
[3]Oran R.Young,Frans Berkhout.The globalization of socio- ecological systems:An agenda for scientific research[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5:205 -206.
[4]李军乔.三江源地区生态环境重建对策研究[D].保存地: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02.
[5]董锁成,周长进,王海英.“三江源”地区主要生态环境问题与对策[J].自然资源学报.2002(6):713-714.
[6]李素娟.三江源区产业结构调整研究[D].保存地:西北大学,2007.
[7]D.Lacitignolaa,I.Petrosillo,M.Cataldi,G.Zurlini.Modelling socio-ecological tourism -based systems for sustainability[J].ecological modelling,2007:193.